我是她捡回的九尾狐妖，也是她亲手折断傲骨、当众羞辱的孽徒。苦修千年成帝，
我鼓起勇气求娶，换来的却是她一剑断尾：“卑贱妖身，也配肖想本座？”五百年北冥酷刑，
我快冻成枯骨时，魔族公主将我捂进怀里：“小狐狸，跟我回家。”瑶池水暖，
她成了我冰封世界里唯一的心跳。可师尊踏天归来那日，一剑抹杀了我的太阳。
她冷眼睥睨：“随我回去。”我笑着迎上她的剑锋，自爆妖婴。师尊啊，这一世，
徒儿的心跳…还你了。只是您守着时光长河打捞的，不过是我魂飞魄散前，
哼的那首您前世最爱的歌1冰冷的玄冰寒气，像无数根细针扎进我的骨头缝里。
但我跪得笔直，背脊绷得像拉满的弓。云霄仙宫万丈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死寂无声，
每一道目光都像淬了毒的鞭子，抽在我**的皮肤上——**辣地疼。高踞在冰封王座上的，
是我仰望了千年的人。我的师尊，永夜女帝，夜璃。素白帝袍，墨发如瀑，
容颜是这永夜大陆最极致的冷月清辉。我曾以为，那是我穷尽一生也要触碰的光。今天，
我成了大帝。九条赤金色的狐尾在身后铺展开，流淌着新晋帝境的光华，
是我此刻唯一能拿出的、最炽热的聘礼。风雪灌进喉咙，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来，声音在死寂的广场上炸开：“师尊！弟子玄烬，今日证道大帝！
愿以天地为证，万古为聘，求娶师尊为妻！永生永世，唯师尊一人！”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擂得耳膜嗡嗡作响。
那些针扎般的目光瞬间变成了实质的利刃，
鄙夷、震惊、幸灾乐祸……尤其是她身边那几个新收的弟子，嘴角的讥讽几乎要溢出来。
王座上的人，终于动了。她抬起眼帘。那双我曾无数次沉溺其中、以为藏着星河的眼眸，
此刻落在我身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亘古不化的、能将灵魂都冻毙的寒渊。没有言语。
甚至没有起身。她只是指尖，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嗡——！
一股撕裂天地的恐怖意志骤然降临！我甚至来不及反应，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
猛地从脊骨最深处炸开！“呃啊——！”凄厉的惨叫不受控制地冲出喉咙。
身体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每一寸骨头都在哀鸣！
身后最中间那条、凝聚了我本源心血与炽烈情意的赤金狐尾，被一股蛮横到极致的力量，
齐根斩断！噗嗤！滚烫的狐血喷溅在冰冷的玄冰地面上，瞬间冻结成刺目狰狞的血色冰花。
比肉体剧痛更尖锐的，是修为疯狂崩塌、溃散的绝望感!大帝境的壁垒如同沙堡般坍塌，
力量像指间流沙，抓不住，留不下，眼睁睁看着它跌入深渊！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眼前阵阵发黑。我勉强抬起头，血糊住了睫毛，视野一片猩红。可我固执地看向她，
看向那个我曾奉若神明的女人。她的声音，比北冥最深处的罡风还要冷，
带着碾碎神魂的威压，清晰地凿进我的耳膜，钉进我的灵魂：“孽障。”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狠狠扎进心窝，“凭你这微末道行，卑贱妖身，也敢生此妄念？简直…污了本座的眼。
”微末道行…卑贱妖身…污了眼…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猛地抽搐，
疼得无法呼吸。血液也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冻结。我看着那张绝美却冰冷的脸，
那曾是我所有努力的方向，所有爱恋的归宿。此刻，她的眼神，比看一只蝼蚁还要嫌恶。
“传令。”宣判的声音再次响起，砸碎我最后一丝妄想，“罪徒玄烬，心术不正，即刻起，
剥夺云霄仙宫弟子身份，发配北冥绝域，永世…不得踏足仙宫半步。
”北冥绝域…永夜的坟墓，黑暗动乱的血肉磨盘…两名冰冷的执法弟子上前，
像拖拽一条死狗，粗暴地架起我瘫软的身体。断尾处撕心裂肺的痛楚席卷全身，我几乎晕厥。
最后模糊的视野里，是王座上她模糊冰冷的侧影，
和她身边那些弟子脸上毫不掩饰的、胜利般的快意。我被拖离了广场。身后，
是我那条被斩断的狐尾，孤零零地躺在血冰之上，曾经流转的华美光泽，迅速被风雪覆盖，
变得灰败、僵硬。像我那颗刚刚被她亲手捏碎、扔在冰天雪地里的心。风雪呼啸着，
很快掩埋了我离去的痕迹，也冻结了广场上那滩刺目的红。仙宫依旧巍峨肃穆，
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凌迟，不过是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卑贱妖身…原来，
在她眼里，我从来，都只是这样的存在。千年的仰望，千年的孺慕，
千年的拼命追赶…都只是我一场可笑又肮脏的痴心妄想。2北冥的风，是刮骨的刀。
黑色的冻土比铁还硬，稀薄的灵气里裹着狂暴的魔气，钻进断尾的伤口，日夜啃噬。
那不是痛，是无数细小的毒虫在骨髓里钻营、撕咬的酷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碴子，
割得喉咙生疼。修为？早已跌落到连维持人形都勉强。那条断尾，斩断的不止是尾巴，
是我九尾天狐的根基，是我所有的未来。力量像漏了底的沙袋，一点点、不可逆转地流逝。
“快看！是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狐妖！”“啧啧，当年多风光啊，大师兄？大帝境？
现在呢？连条野狗都比他强！”“呸！**胚子！竟敢亵渎女帝师尊！活该被扔在这等死！
”唾沫星子混着冰雪砸在脸上，比北冥的寒风更冷。昔日云霄仙宫高高在上的大师兄，
成了这片绝域里人人可踩一脚的烂泥。衣衫褴褛，遮不住遍体的冻疮和裂口。
曾经令无数女修侧目的俊美容颜，被风霜刻满沟壑，那双曾映着星河的赤金色眸子，
如今浑浊黯淡，像蒙了尘的琉璃。一百年。我在一个勉强能避风的冰窟里蜷缩着，
像一具等待腐烂的尸体。身上覆盖着肮脏的雪沫和尘土。
试着运转那丝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的妖力，回应我的只有断尾处钻心的剧痛和更深的无力。
掌心那点微弱的妖火，摇摇欲坠，映着我枯槁如鬼的脸。
呵…师尊…夜璃…卑贱妖身…所有的执着，所有的炽热，所有的不解和委屈，
都在这一百年的酷寒与屈辱中，被冻结、碾碎、随风飘散。心，早已比这北冥的冻土更冷，
更硬。算了…就这样吧。化为这绝域里无人知晓的一具狐尸，被风雪彻底掩埋。
至少…不用再痛了。意识沉向无边的黑暗，冰冷一点点吞噬最后的感觉。
解脱…似乎就在眼前…“咦？这里还有只小狐狸？”一个清脆又带着点娇蛮的声音，
像一颗火星，骤然炸破冰窟外呼啸的罡风！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
闯入一片灼目的火红！一个极其明艳的少女，身披华丽的玄色魔纹战甲，
甲胄边缘跳动着温暖的金红色火焰，瞬间驱散了周遭的酷寒。
她有一双魔域特有的、流转着暗紫色星芒的眸子，
此刻正带着一丝好奇和…我早已陌生的东西——怜悯，低头看着我。她蹲下来，
完全无视我身上的污秽，戴着黑色金属护手的手指，
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我脏污冰冷的皮毛：“好可怜…都快冻僵了。
”说着一股精纯、霸道却异常温暖的魔元力，从她掌心渡入我几近枯竭的体内。
这股力量带着蛮横的生机，强行驱散了噬骨的寒冷，稳住了我即将溃散的生命之火。
混沌的意识被拉回一丝清明。“公主殿下！黑暗潮汐将至，此地不宜久留！
一只低贱妖狐而已…”外面传来焦急的呼唤。“闭嘴！本公主做事要你教？
”少女——炽凰，不耐烦地呵斥。她看着我那双死寂的赤金色眼睛，
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喂，小狐狸，你叫什么名字？算了…看你这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跟我走吧！本公主的地盘，总比这鬼地方暖和！”不由分说，
她一把将我冰冷僵硬、瘦骨嶙峋的身体抱了起来！带着火焰纹路的华贵披风瞬间裹住了我，
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那温暖，烫得我几乎要发抖。“走咯！小狐狸，
以后你就是本公主的…嗯…暖手宝了！”她抱着我，纵身跃上一头狰狞的黑色魔龙脊背。
魔龙咆哮，骨翼遮天，冲破了北冥永不停歇的风雪。我蜷缩在带着少女馨香和体温的披风里，
感受着那霸道魔元力流淌带来的、久违的…活着的感觉。疲惫地闭上眼，一滴浑浊的泪，
无声地渗入脏污的皮毛，瞬间被暖意蒸干。
师尊…云霄仙宫…永夜女帝…那些刻骨铭心的冰冷，在这一刻，
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蛮横的温暖，彻底冻结在了北冥最深沉的寒冰里。
3魔族的宫殿没有想象中阴森。巨大的黑色晶石垒成的堡垒深处，炽凰的居所却暖得不像话。
墙壁嵌着发光的暖玉，地上铺着火绒兽的厚皮毛，空气里是硫磺混合着奇异香料的味道，
暖烘烘的，能渗进冻僵的骨头缝里。炽凰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固执地要“治好我”。
各种在魔族都算珍品的魔药灵果堆到我面前。一个长着山羊角、脾气暴躁的老魔医，
被她用鞭子指着，骂骂咧咧地给我调理。断尾处那日夜啃噬骨髓的蚀骨寒意，
竟真的被霸道的魔元力和珍稀药物一点点拔除！修为根基是废了，
但那种生命随时会熄灭的剧痛和虚弱，在消退。身体暖了些，心却依旧冰封。
我大多时候蜷在厚绒毯的软榻角落，望着宫殿穹顶流动的魔纹发呆，
赤金的眼眸空洞得像两口枯井。炽凰仿佛有着耗不完的精力。她喜欢把我抱在膝头，
用温热的手指梳理我重新有些光泽的皮毛，絮絮叨叨讲魔域的趣事，讲她偷溜出来打仗，
讲她稀奇古怪的收藏，甚至讲她对永夜女帝的…不服气。“喂，小狐狸，
你以前在云霄仙宫待过吧？听说那个夜璃冷得像块万年玄冰？哼，有什么了不起！
等我父王这次攻下永夜大陆，本公主一定要跟她打一架！”她挥舞着小拳头，
紫眸里火焰跳跃。我的身体在她提到那个名字时，会下意识僵硬。炽凰感觉到了，撇撇嘴，
把我搂得更紧，脸颊蹭着我头顶：“好啦好啦，不提那个老妖婆了！晦气！来，尝尝这个，
‘赤阳朱果’，我偷父王的！对你们妖族最补了！”朱红的果子塞到嘴边，
澎湃的火属性能量烫得我舌尖发麻。迟疑片刻，我低头，小口啃食。
温热的果汁滑入干涸的喉咙，像一道暖流，熨帖了冰冷的脏腑。时间在暖意里流淌。一百年，
两百年…伤势终于稳定。修为永远停在了一个可笑的程度，连完整化形都艰难。大部分时间，
我是半人高的赤狐，只在精力好时，勉强维持一个清瘦苍白、眉宇倦怠的青年模样。
但那种濒死的痛苦，总算是远离了。炽凰看我的眼神，也从新奇怜悯，悄然变了。紫眸深处，
多了些我看不懂、也不敢深究的温柔和…依赖。那天，她神秘兮兮抱着我，驾驭魔龙，
穿越狂暴的魔域，来到一片仙境。眼前是无垠的碧波，蒸腾着氤氲暖雾。池水如翡翠，
盛开着散发月白光晕的莲花。温暖湿润的灵气扑面而来，瞬间涤净了所有阴冷暴戾。“看！
瑶池！”她把我放在温润的白玉池边，自己坐下，赤足踢着暖水，溅起晶莹水花。
“上古神魔大战崩落的仙界碎片！比北冥那鬼地方好多了吧？”脚下白玉传来暖意，
赤金的眼眸映着这片梦幻仙境，我有些失神。这是离开云霄后，
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纯粹安宁的暖。“小狐狸，”炽凰的声音忽然低下来，带着罕见的郑重。
她转头，紫眸清晰地映出我怔忪的狐影。“我知道你心里有个结，很大很大的结，
在北冥冻成的冰疙瘩。我不想问，因为那一定很痛很痛。”她伸手，小心翼翼地，
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琉璃，轻轻抚过我颈后断尾留下的狰狞疤痕。指尖带着水汽的微凉，
动作却无比温柔。“但是呢，”她凑近，明媚的脸庞在莲光映照下，少了几分张扬，
多了清丽。“你看这瑶池，美吗？温暖吗？它就在这里，不管外面是永夜还是动乱。
”紧接着她顿了顿，紫眸亮得惊人，带着不顾一切的炽热，“我也想成为你的瑶池。”闻言，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滚烫的手攥住！冰封数百年的心湖，被投入滚石，
冰层发出细微的碎裂声。“我炽凰，域外天魔的公主，不是什么好人，打架，偷东西，
脾气还坏！”她挺起胸膛，努力显得更有说服力，“但是！我会对你好的！
比那个…那个让你伤心的坏女人，好一千倍，一万倍！我会让你暖起来，让你笑，
让你忘记北冥的风雪，好不好？”她的眼神纯粹热烈，像永不熄灭的魔焰，
灼灼地看进我眼底。没有算计，没有权衡，只有最本真的赤诚。我怔怔地看着她。
看着这个把我从死亡边缘拖回，用霸道和温暖一点点捂热我的魔族少女。
看着她笨拙又勇敢地剖开真心。瑶池水波轻响，心跳清晰可闻。许久。我用尽力气，
在她明亮期待的注视下，极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喉咙里挤出一个嘶哑微不可闻的音节：“…嗯。”不是誓言，只是一个回应。
却瞬间点燃了炽凰所有的喜悦！“呀！”她欢呼扑来，紧紧抱住我，脸颊在我颈毛上蹭着，
“小狐狸！你答应啦！哈哈！太好啦！以后你就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我们永远在一起！
看遍所有像瑶池这么美的地方！”被她扑得趔趄，却没挣扎。僵硬的身体在她的拥抱中，
一点点放松。赤金眼眸深处，冻结数百年的坚冰，终于开始融化，
漾开一丝微弱的、真实的暖光。我慢慢地，试探地，伸出僵硬的爪子，
轻轻搭在她温暖的手背上。瑶池暖雾包裹着相拥的身影。北冥的寒夜，云霄的大雪，
那高高在上的冰冷容颜…都在温暖的水光中，渐渐模糊、淡去。新的心跳，
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和小心翼翼的期冀，悄然复苏。原来，心死灰复燃的感觉，是这样滚烫。
4瑶池的许诺，像星火投入死灰。炽凰的火焰，彻底熔化了北冥的冰封。她说到做到。
她不再把我拘在魔宫，带着我“巡视”永夜大陆边缘。乘狰狞魔龙，掠过冰原，
穿越地火裂谷，潜入黑暗海沟…永夜的壮阔奇诡，在她叽叽喳喳的解说里，
染上了生猛的色彩。“看！‘叹息冰墙’！后面有上古遗迹！以后打破它，带你去寻宝！
”“哇！黑海沟有会发光的丑鱼！抓几条回去养！”“啧，前面云霄仙宫巡防点！绕过去，
气死那群假正经！”我大多安静伏在她身边。当靠近云霄疆域，那凛冽仙光刺入眼帘，
身体会绷紧，眼底掠过痛楚。炽凰总能第一时间察觉，立刻转向，骂骂咧咧：“晦气！
碰到那群臭石头了！咱们去别处玩！”同时更紧地抱住我，脸颊蹭着我头顶，
像要把那点阴霾蹭走。她的关怀无孔不入。知道我修为无法寸进，
便搜罗来各种不靠灵力发动的魔纹小玩意。知道我畏寒，宫殿永远燃着魔火晶，
软榻下有恒温魔阵。她甚至逼魔匠用魔界软金和火晶石，打造了小小的璎珞项圈，
刻着守护魔纹，戴在我颈间。“戴着！不许摘！”她霸道地命令，紫眸瞪圆，
“本公主亲自设计的！能挡金仙一击！罩着的狐狸，不能太寒碜！”项圈贴着颈间皮肤，
温润那曾是她口中“卑贱妖身”的象征，如今被她珍重保护。我沉默接受了。
日子在征伐与探险中滑过。又一个百年。我依旧寡言，但周身沉沉的死寂绝望，被冲淡许多。
会在她讲笑话时眼底掠过极淡笑意；会拨弄她搜罗的“破烂”；会守在她修炼受伤后身边，
用眼神表达关切。炽凰得意极了，常抱着我自夸：“看！本公主多厉害！
连你这块北冥寒冰都捂热乎了！”夜深时，她抱着我，哼着不成调的魔曲。
我在她温暖怀抱和跑调的旋律里，找到灵魂安歇的宁静。四百年。瑶池那簇微弱的火苗，
被炽凰的火焰滋养，成了荒芜心原上跳动的光。前尘往事，那个冰冷身影，
在她鲜活炽热的映照下，彻底褪色沉入冰湖之底。
直到那一天——一股无法形容、源自宇宙本源的恐怖威压，骤然降临！天空不再是墨色，
被一种纯粹到极致、冰冷无情的“白”覆盖！虚空哀鸣，法则颤抖！
无数低阶生灵瞬间化为齑粉！魔族堡垒的防御魔纹明灭不定，发出**！“踏…踏天境！
”堡垒深处，传来老魔将惊恐变调的嘶吼。亘古未有的至高境界！踏天境！
在黑暗动乱顶峰纪元，诞生了！那个引动天地剧变的身影，从混沌虚空一步踏出！夜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