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那年她二十岁,哥哥带着她去会所参加一场晚宴,介绍他最好的兄弟给她认识。那天,薄修宴穿着一件月白立领中山装,领口别着枚羊脂玉的莲花扣,手腕戴着一串佛珠,满屋子纸醉金迷的公子哥里,唯独他面前摆着盏清茶。他垂眸沏茶,修长的手指执壶,水流倾泻而下,雾气氤氲间,他抬眸朝她看了过来。那一刻,姜南倾心跳几度漏拍。哥哥看她看得出了神,笑着点了点她额头:“别想了啊小丫头,喜欢谁都行,唯独他不行,我们这一圈豪门继承人里,个个都纵情声色,唯独薄修宴从小在寺庙礼佛,七情六欲啊,他是一点不沾。”她不信,从小她就闹天闹地,不信这世上有人能真的无欲无求。
引诱佛子老公999次,依旧圆房失败后,姜南倾拨通了哥哥的**。
“哥,我打算离婚了。”
**那头沉默了三秒,传来姜临渊低沉的声音:“我早说过,薄修宴那尊佛,你是没法把他拉下神坛的。”
姜南倾红着眼眶笑了:“是啊,是我自不量力。”
“来德国吧。“姜临渊语气轻松,“哥这儿帅哥多的是,不比薄修宴差,我这么一个香香软软的好妹妹不知道珍惜,往后就让薄修宴一个人守着他的佛祖孤独终老吧。”……
姜南倾最后那句话没有说出来,直接转身,开车去了大使馆。
德国的永居证申请流程并不复杂,尤其对于她这种家族背景的人来说。
前几年姜家的生意就全都转到了国外,爸爸妈妈和哥哥,也全都举家搬到了国外,只剩下她,为了薄修宴还留在这里。
如今,她也要走了。
“手续大概需要一周时间。”工作人员微笑着说。
她点了点头,接过回执单,转身走出大使馆。
终于要结束了。
薄修宴,那个她追……
姜南倾是被疼醒的。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头顶的白炽灯刺得她眼睛发酸,她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却牵动了手背上的输液针,疼得“嘶”了一声。
“你终于醒了。”护士正在换药,见她睁眼,连忙松了口气,“谁和你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啊?两个酒瓶砸下去,缝了三十几针。”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包着纱布的头,哑着嗓子道:“送我来的人呢?”
“你说你闺蜜啊,守了你一晚上,但公司有事突然走了,让我跟你……
接下来的几天,薄修宴果然留在医院陪护。
他每天准时出现,给她带清淡的粥,替她换药,甚至会在她半夜疼醒时,沉默地握住她的手。
如果是以前的姜南倾,一定会欣喜若狂,可现在,她的心里却只有一片荒凉。
原来,喜欢一个人六年,放下也只需要一瞬间。
出院那天,她刚走到停车场,就看见薄修宴的车里坐着薄棠梨。
薄棠梨见到她,横了她一眼,满脸不悦。
薄修宴蹙眉:“梨梨,我之前跟你说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