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往哪看呢！”一声尖叫刺破了夏日午后的宁静。我刚停好电瓶车，
就看到不远处围了一圈人。人群中央，一个穿着清凉吊带裙的女孩，
正指着我爷爷的鼻子破口大骂。“一把年纪了，为老不尊！偷看我裙底，你个老流氓！
”我脑袋“嗡”的一声，血液直冲头顶。爷爷？老流氓？这怎么可能！1我叫江辰，
今年二十二岁，刚大学毕业。爷爷叫江大海，七十有三，是个收废品的。我冲进人群，
一把将瑟缩在一旁，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爷爷拉到身后。爷爷的三轮车翻倒在地，
花花绿绿的塑料瓶和压扁的纸箱撒了一地。他手里还攥着一个没来得及捡的矿泉水瓶，
指甲缝里全是黑泥，手背上布满了干裂的口子和常年劳作留下的深褐色老年斑。就是这双手，
把我从小拉扯大。我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妆容精致的女孩，她叫柳如烟，
是我们这片名校江州大学的学生。“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沙哑。
柳如烟双手抱胸，下巴抬得老高，眼神里全是鄙夷和厌恶。“我胡说？这里所有人都看见了！
你爷爷蹲在地上，假装捡瓶子，眼睛一直往我裙子底下瞟！恶心死了！”她声音又尖又利，
像一把锥子，狠狠扎在我心上。周围的看客立刻开始窃窃私语。“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看着挺老实的一个老头，怎么干这种事？”“现在的大学生穿得是清凉，
但也不是你们这些老家伙偷窥的理由啊！”一句句话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我遍体生寒。
爷爷拽了拽我的衣角，嘴唇哆嗦着，浑浊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小辰，
我没有……我就是看到地上有个瓶子，想捡起来……”他的声音很小，
淹没在周围的指责声中。我扶住爷爷，胸口堵得厉害。我当然相信爷爷。
他老实本分了一辈子，连跟人红脸都少有，怎么可能做出这种龌龊事！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柳如烟。“你说我爷爷偷看你，有证据吗？这里有监控，
我们可以报警查监控。”柳如烟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报警？好啊！
我正要报警呢！让警察来看看你们祖孙俩的丑恶嘴脸！”她拿出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着，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一个收破烂的糟老头子，
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小混混，还敢跟我横？”我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如果不是爷爷在身后拉着我，我真怕自己会一拳挥上去。很快，警笛声由远及近。
两个警察走了过来，看到这阵仗，皱了皱眉。“怎么回事？”柳如烟立刻像找到了救星，
眼泪说来就来，指着我爷爷哭诉。“警察同志，他非礼我！他偷看我裙底！他就是个老变态！
”她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周围的群众也纷纷“作证”。
“是啊警察同志，我们都看见了。”“这老头手脚不干净，得好好查查！
”警察的目光落在我爷爷身上，带着审视和怀疑。爷爷吓坏了，一个劲地摆手，“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我挡在爷爷身前，一字一句地对警察说：“同志，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
我要求调取监控。”其中一个年长点的警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哭哭啼啼的柳如烟，
语气有些不耐烦。“行了，都别在这嚷嚷了，跟我们回所里一趟。”说完，他便走向爷爷，
似乎想直接把人带走。我心头一紧，立刻拦住。“凭什么？她是报案人，我爷爷是受害者！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带走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年轻的警察脸色一沉。
“你这是妨碍公务！人家是名牌大学的女学生，会平白无故冤枉一个收破烂的？”这句话，
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是啊。一个是光鲜亮丽的名校大学生。
一个是浑身脏污的废品回收员。在世人眼里，谁对谁错，似乎早已注定。爷爷的身体晃了晃，
脸色变得惨白。我死死咬着牙，看着柳如烟嘴角那一抹得意的冷笑，看着周围人鄙夷的目光，
看着警察理所当然的偏袒。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和愤怒，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扶着摇摇欲坠的爷爷，掏出了那个许久没有拨打过的手机。屏幕上，一个没有备注，
只有一串数字的号码，被我死死按住。电话接通得很快。那边传来一个沉稳、威严的声音。
“小辰？”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叔，我和爷爷……被人欺负了。
”2.派出所的调解室里，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空调的冷风呼呼地吹，
我却觉得浑身燥热。爷爷坐在我旁边，低着头，双手不停地搓着裤腿，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柳如烟坐在我们对面，翘着二郎腿，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身边还多了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像是学校领导的中年男人。男人是江州大学学生处的主任，
姓王。王主任一进来，就先跟办案的警察握了握手，态度熟稔。然后，
他才慢条斯理地看向我们，官腔十足。“这位同学，还有这位老人家。
我是江州大学的王主任。柳如焉同学是我们学校的优秀学生，品学兼优，
马上还要作为交换生出国深造。我相信，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去污蔑一位长者。”他的话，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给这件事定性。柳如烟是好学生，所以她不会错。那错的，自然就是我们。
我冷冷地看着他：“王主任是吧？品学兼优不代表人品就好。现在是她在污蔑我爷爷，
我们要求看监控，还我爷爷一个清白。”王主任推了推眼镜，眉头皱了起来，
显然对我的态度很不满。“年轻人，说话不要这么冲。监控我们已经让警方去调了，
但那个位置是监控死角，什么都拍不到。”什么？监控死角？我心里咯噔一下，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果然，旁边的警察立刻接口道：“没错，监控没拍到。
现在是柳同学指认你爷爷有骚扰行为，你爷爷又无法自证清白。我看这件事，
还是私下和解比较好。”“和解？”我气笑了，“怎么和解？我爷爷被她当众污蔑是老流氓，
名声都毁了，现在你们让我们和解？”柳-如烟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开口。“不然呢？
难道你还想让我给这个老东西道歉？我没让他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你！
”我猛地站起来，怒火直冲天灵盖。“小辰！”爷爷一把拉住我，冲我摇了摇头，
眼里满是哀求。他怕我冲动，怕我吃亏。看着爷爷卑微的样子，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王主任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为了大局”的姿态。“这样吧。我看老人家年纪也大了，
我们学校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影响不好。你们给柳同学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了。
我们也不会再追究。”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是给了我们天大的恩赐。道歉？
让我清白了一辈子的爷爷，去给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道歉？我气得浑身发抖，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做梦！”就在这时，调解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便服，
但身形笔挺如松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年纪不大，约莫三十出头，
但眉宇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先是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
微微点头。然后，他转向那个之前还一脸不耐烦的办案警察。“我是江辰的家属。
我能了解一下情况吗？”他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办案警察愣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会突然冒出这么个人。他上下打量着男人，皱眉道：“你是谁？家属在外面等着。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动作很轻，
但那声音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我看不清本子上写了什么，
只看到那名警察在看清本子封面后，脸色瞬间剧变。他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身体绷得笔直，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惶恐。“首、首长！”他的声音都在发颤，连称呼都变了。
王主任和柳如烟也懵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光看警察的反应，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
身份绝对不简单。男人没理会他，径直走到我爷爷面前，弯下腰，轻声说：“大伯，
我是江**，江辰的小叔。您受委屈了。”他叫江**，我的亲叔叔。
一个我只在电话里听过声音，却从未见过几次面的人。一个肩上扛着无数功勋，
名字被写进最高档案的军人。爷爷浑浊的眼睛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江**扶着爷爷的肩膀，让他重新坐好，然后才缓缓站直身体，目光如电，
扫向对面的柳如烟和王主任。“现在，谁能跟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3.江**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调解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柳如烟，此刻缩在王主任身后，
大气都不敢出。王主任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位……江先生，误会，都是误会。一点小纠纷，我们正在调解。”“误会？
”江**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侄子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那个已经快要站不住的办案警察。“你说，监控是死角，
什么都拍不到？”警察的腿肚子都在打哆嗦，结结巴巴地回答：“是……是的，
我们技术科的同事确认过了……”“是吗？”江**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我是江**。立刻派人到江州市城南派出所，调取今天下午两点十五分左右，
大学城商业街入口处的所有监控，
包括但不限于天网、商铺监控、以及交通管理系统的一切可用影像。我要三十分钟内，
看到完整的、多角度的视频。”他说话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在下达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命令。
挂掉电话，他看都没再看那警察一眼，仿佛他只是一团空气。
警察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简直是死灰。天网？交通管理系统？
那是一般警察能随便调用的吗？别说他一个基层民警，就是他们分局局长，都没有这个权限！
这个人，到底是谁？王主任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不停地用手帕擦着汗，
看向柳如烟的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埋怨。柳如烟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她怎么也想不到，
一个收破烂老头子的家属，竟然一个电话就能调动这种力量。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调解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江**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没再说话，但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却笼罩着整个房间，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扶着爷爷的手，能感觉到他的手不再那么冰冷，身体也不再颤抖。有叔叔在，
爷爷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我的心也前所未有的安定。这就是我叔叔。国家利刃，功勋赫赫。
他或许很少回家，或许不能常伴我们左右。但只要我们需要，他就会如天神下凡，
为我们挡下所有风雨。不到二十分钟，调解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几个穿着特殊制服，
神情严肃的人走了进来，领头的一个向江**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首长！
视频已提取到！”他递上一个军用加密平板。江**接过平板，点开视频。
视频画面无比清晰，是从马路对面一个高清摄像头拍摄的。画面里，爷爷佝偻着背，
正专注地用铁钳去夹一个滚到马路牙子边的矿泉水瓶。因为瓶子卡在了缝隙里，
他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只好蹲下身子，伸手去够。而就在这时，
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路的柳如烟，从他身后经过。她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脚下的老人，
一脚踩在了爷爷伸出去的手背上。高跟鞋的鞋跟，狠狠地碾了上去。爷爷吃痛，
猛地缩手抬头。也就在这一瞬间，柳如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
手机都掉在了地上。接下来，就是她指着爷爷鼻子破口大骂的场景。视频从头到尾，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爷爷根本没有抬头去看她，他抬头，只是因为手被踩了的本能反应。
甚至，他的视线，都和柳如烟的裙底隔着十万八千里。所谓的“偷窥”，
完完全全是子虚乌有！真相大白。调解室里，落针可闻。江**关掉视频，将平板扔在桌上，
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他缓缓抬起眼，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利剑，直刺柳如烟。“现在，
你还有什么话说？”4.柳如烟的脸，“唰”的一下，血色尽褪。她看着平板上清晰的画面，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画面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脸上，
把她所有的谎言和伪装都撕得粉碎。王主任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青一阵白一阵，
汗水顺着他肥胖的脸颊往下淌。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简单的“监控死角”，
竟然会被人从交通管理系统里调出高清视频来打脸。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纠纷了，
这是在挑衅一尊他们根本惹不起的大佛！“江……江先生……”王主任的声音都在发颤，
“这……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柳同学她年纪小，
可能是一时看错了……”他还在试图狡辩，试图把大事化小。江**冷笑一声，
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看错了？”他走到桌边，拿起那个平板，
将画面定格在柳如烟的高跟鞋狠狠踩在爷爷手背上的那一帧。
他指着屏幕上那个清晰的鞋跟印记，又指了指我爷爷此刻还微微红肿的手背。
“这也是看错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蹲在地上捡瓶子，被你一脚踩在手上，
他只是吃痛抬头，就成了你口中的‘老流氓’、‘老变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
指着他的鼻子辱骂他，败坏他的名声，这也是看错了？”“你报警，让警察把他带到这里，
逼着他给你道歉，这还是看错了？”江**每说一句，声音就冷一分，气势就强一分。
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如同寒冬的冰凌，每一个字都砸在柳如烟和王主任的心上。
“年纪小不是你颠倒黑白、恶语伤人的理由！
学生身份也不是你仗势欺人、污蔑长者的护身符！”“江州大学的优秀学生？品学兼优？
”江**的目光转向王主任，眼神锐利如刀。“王主任，这就是你们学校教出来的‘人才’？
还是说，你们江州大学的校风，就是如此？”王主任的腿一软，差点没站稳。这句话太重了。
这已经不是在说柳如烟个人，而是在质疑整个江州大学的教育方针！如果这话传出去，
他这个学生处主任的位子，别想再坐稳了！“不不不，江先生，您听我解释！”王主任慌了，
彻底慌了，“柳如烟的行为完全是她个人问题，与学校无关！我们学校绝对会严肃处理，
给您和老人家一个交代！”说着，他猛地转身，冲着已经吓傻的柳如烟厉声呵斥。“柳如烟！
你还不快给老人家道歉！”柳如烟浑身一颤，如梦初醒。
她看着江**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看着周围人冰冷的目光，
终于意识到自己踢到了一块何等坚硬的铁板。恐惧，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侥幸和傲慢。
她“噗通”一声，竟然直接跪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老爷爷，我错了！我不该冤枉你！
我……我当时就是心情不好，手机又摔坏了，一时冲动才……我不是故意的！
”她哭得涕泪横流，哪还有半点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爷爷被她这一下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想去扶她。我按住了爷爷的手。现在道歉？晚了！如果今天我叔叔没有来，
如果这段视频没有被找到，那跪在这里，被千夫所指，被逼着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情的人，
就是我年过七旬的爷爷！我不会同情她，一丝一毫都不会。
江**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柳如烟，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心情不好，
就可以随意把脏水泼到一个无辜的老人身上？”“你的心情是心情，
一个老人家的清白和尊严，就一文不值？”他的话，让柳如烟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
满脸泪痕，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她知道，今天这件事，绝不可能像王主任说的那样，
一句道歉就能了结。就在这时，那个之前一直像鹌鹑一样缩在角落的办案警察，手机响了。
他哆哆嗦嗦地接起电话，只听了一句，脸色就变得比死人还难看。他挂掉电话，
几乎是爬到江**面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首、首长……我们局长……我们局长已经在路上了……”5.派出所的局长，姓李。
他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进调解室的，脑门上全是汗，警服的领口都有些歪了。一进门，
他的目光就精准地锁定了江**，一个标准的敬礼，声音洪亮。“首长好！
江州市公安局城南分局李卫国，向您报到！是我管教不严，让您和您的家人受惊了！
”李局长的姿态放得极低。开玩笑，能让军区直接下令，调动天网系统的人，
是他一个小小的分局局长能惹得起的吗？他来的时候，
市局的领导已经给他打了不下十个电话，核心意思只有一个：不惜一切代价，
平息这位首长的怒火！江**没有回礼，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李局长，你的人，
很威风啊。”一句话，让李卫国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那个已经快瘫软在地的办案警察，心里把他骂了千百遍。“首长，
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彻查到底！绝不姑息！”李卫国斩钉截铁地保证。
他转向那个办an警察，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张伟！你身为人民警察，不查明真相，
仅凭一面之词就随意定性，甚至威胁当事人！你的党性原则呢？你的职业操守呢？
”“从现在开始，你停职反省！回去写一份深刻的检查！等候组织处理！”张伟面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的警察生涯，可能到此为止了。处理完自己的人，
李卫国又转向了王主任和柳如烟。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还有你们！
身为高校教师和学生，知法犯法，公然诽谤、污蔑他人！王主任是吧？
我会亲自和你们江州大学的校长沟通这件事！”王主任一听，腿都软了。跟校长沟通？
那他这个主任，别说当了，能不能在学校待下去都是个问题！“至于你！
”李局长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柳如烟脸上，“你的行为已经涉嫌诽谤罪！
我们警方将正式立案调查！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诽谤罪！立案调查！
这几个字像晴天霹雳一样，炸得柳如烟魂飞魄散。她只是想找个出气筒，撒一下野，
怎么会闹到要坐牢的地步？“不！不要！我不要坐牢！”她疯狂地摇头，爬向江**，
想去抱他的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小，我不能有案底！
我还要出国留学的！”江**后退一步，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你污蔑我爷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还七十多岁了？”“你逼他道歉的时候，
怎么没想过他一辈子的清白？”“你现在跟我说你还小？你的前途是前途，
我爷爷的名声就不是名声？”他的话，字字诛心。柳如烟彻底绝望了，瘫在地上，嚎啕大哭。
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同情她。周围的警察，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爷爷，突然开口了。“算……算了吧。”他的声音很沙哑，
带着一丝疲惫。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向他。爷爷看着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柳如烟，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她也得到教训了，就……就这样吧。”我心里一急，
“爷爷！”爷爷拍了拍我的手，摇了摇头。他就是这样，善良了一辈子，哪怕被人这么欺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