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这话说得我只一笑置之,并未当真后宫的女人们削尖了脑袋争宠,从诗词歌赋到骑术剑舞,裴容什么样的妃子美人都不缺我进宫十年想不到争宠的法子,一个九岁的孩子难道就能想到么裴琰却笃定地摇摇头:「我知道有一样东西,她们都没有,只有母妃有」我并不知道我有什么独特之处,不然也不会在这宫中十年也不得圣宠直到第三日晚,裴容传旨要来我采桑宫。
我挠挠头,只好把我亲手做的枣花糕给了三皇子:
「你只配吃这种下等点心!」
九岁的三皇子攥着那块枣花糕,安安静静站在树影里,乌黑的眼珠直勾勾盯了我很久,好像看破了我虚张声势的草包性子。
欺负三皇子是对的,因为当晚陛下就翻了我的牌子。
半年没有承宠的我又惊又喜,慌得去收拾落灰的妆台。
晚间裴容来时,没有瞧我仔细擦拭过的珠花,并不在意我旧……
我花了不少银子,却没能见到几次。
后来瑜儿忽然病了,要亲生母亲的血肉入药。
我没想过要瑜儿认我,只想他的身体好起来就够了。
可瑜儿听说是我的血入药,将药打翻在地,死也不肯吃:
「好恶心。
「瑜儿只有母后一个娘亲,你算什么东西?」
我跪在宫门口请罪时,皇后将哭累睡着的瑜儿搂在怀里,头也不曾抬:
「这些年四皇子的……
他苍白着一张脸,身上衣裳单薄,想必是贵妃被废后,照看他的奴才宫女们也不上心。
瑜儿看见了他,笑嘻嘻地团了一个雪团子,冷不丁砸到琰儿脸上:
「呀!原来是三哥哥,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公公。」
那雪团子里故意包了一块尖锐石子,砸得琰儿头破血流。
琰儿狼狈不敢还手的模样,惹得兄弟们哄然大笑。
我下意识想斥责瑜儿的无礼,却被瑜儿身旁的仇公……
我心里实在不忍,想到了我做好的,瑜儿却嫌寒酸不肯要的冬衣:
「嬷嬷你说那些衣裳我偷偷送给琰儿,不叫旁人发现,是不是就没事?」
陈嬷嬷看了我一眼,这个久居宫中,见识过宫闱争斗和无数风浪的姑姑忽然叹了口气:
「贵人有一颗慈心,可是奴婢并不知道在宫中有这样的慈心是福还是祸。」
不等我多想,外头却传圣旨:
裴容赞我的贤德,将三皇子裴琰记在我……
我放下手中正改的冬衣,理了理他额角的湿发,不知为何,心里有点替这个早熟的孩子难过。
当年贵妃盛宠时,每每裴琰生ṭūⁿ病,陛下和贵妃都昼夜不歇守着他。
可如ŧų⁶今连一件暖和的冬衣都没有。
方才他讨好地跟我笑时,无端像在哭。
陈嬷嬷走前悄悄叹了口气:
「贵人慈心,可千万不要犯糊涂,还是要有自己的孩子。」
天色暗了,外头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