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游戏行业年度最佳美术奖后，我发了条朋友圈炫耀，以为这次公司终于要好好奖励我了。

可我徒弟郑雨晨却当众甩出一沓资料，掀翻了我的工作台：「顾姐，做人别太过分，

偷我熬夜做的概念设计，还好意思拿去参赛？」我们的创意总监赵明阳不仅没有替我说话，

反而冷着脸宣布：「顾琳，作为资深设计师，你行为令人失望，团队已投票决定，

将《暗影传说》项目移交给雨晨负责。」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早已串通好了。

全公司同事都拿着手机拍视频，一个个像看猴戏似的。我没有慌乱，

反而笑着把工作证放在雨晨面前：「呵，看来是这款游戏不需要我了，正好我也该退休了，

大师级项目就交给你们的天才吧。」1我刚出公司门，

就有同事追上来拽住我：「顾姐别冲动，一个项目没了还可以做下一个，

你可是公司元老啊！」我回头看他一眼，

冷笑着甩开他的手：「你以为我真在乎那狗屁项目？」昨天深夜，我路过会议室时，

正巧听见郑雨晨和赵明阳的对话。「明哥，这次的概念图我优化了三遍，

游戏主场景的元素都是我加的，不能让顾琳再占功劳了。」「你放心，

这次我会安排你去领奖。只是顾琳把控美术风格这么多年，得想办法让她心甘情愿交出项目。

」那时我还天真地以为他们只是想在颁奖典礼上露脸，没想到他们算计得更深。

我在墨石游戏干了七年，拒绝过很多猎头的高薪邀请，只为陪赵明阳把这家小公司做大。

《暗影传说》是我们接的第一个3A级大作，我作为美术总监几乎没合过眼。

赵明阳是我大学同学，当初励志要做原创游戏，而不是做那些套路手游。

他最痛恨的就是那些抄袭他人成果的公司，曾经就因为一个竞争对手剽窃了我们的点子，

他气到差点打人。可今天，他却让郑雨晨指责我抄袭，还全盘接受了。郑雨晨入职才两年，

又是他招的人，就这么轻易相信她而不是相信我。郑雨晨把我叫出来，

满脸委屈地说：「顾姐，我不是故意要搞你，只是明哥觉得我的风格更符合市场。」

她眼神闪烁，我早就看透她那点心思了。「不用解释，项目给你了，好好做，

别辜负公司期望。」我淡淡地说完，转身就要离开。赵明阳出现在走廊尽头，

脸色阴沉：「顾琳，你别这么大反应，公司发展需要新鲜血液，我们可以再谈谈。」「真巧，

我也觉得需要换个环境了。」我盯着他的眼睛，「祝贺你们，我相信没有我，

《暗影传说》一定会大卖。」赵明阳慌了：「别耍小孩子脾气！

项目现在这个节点你走不合适！」我抽出包里准备好的辞职信，

干脆利落地递给他：「不好意思，我早有准备，赵总监可以找更好的美术了。」

赵明阳一把拉我进办公室，砰地关上门。外面的同事们立刻围在门口八卦，

我听见他们窃窃私语：「听说顾姐抄袭雨晨的设计，这下丢大人了。」「活该！

倚老卖老这么多年，以为公司离不开她？」「赵总什么时候结婚啊？我看他对雨晨挺上心的。

」我心里冷笑，原来这就是我七年付出换来的评价。赵明阳给我倒了杯水，

放软语气：「你冷静点，我知道你能力强，但雨晨的确很有天分，给她个机会也无妨。

你可以先休息一段时间，等项目上线后我给你加薪。」我没说话，

只是盯着桌面上放着的获奖证书——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是我的名字。赵明阳见我不回应，

以为我动摇了，又说：「今天其实是我们恋爱七周年，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

项目的事情可以再商量，你别太在意。」七年？确实是七年了，从校园到职场，

我付出了多少心血，他一清二楚。每次加班到深夜，他说等公司上正轨就结婚，

可现在他却为了一个刚毕业两年的小丫头出卖我。我站起身，不再多说一个字：「不必了，

节省时间，我现在就走。」2一周后，我接到了云图互娱的入职通知。

作为墨石游戏最大的竞争对手，他们给出的薪资是我原来的三倍，外加期权。

我刚要进公司门，却看到郑雨晨在路边拦我。「顾姐！」她踩着高跟鞋小跑过来，

「听说你去云图了？你怎么能这样！」我冷冷看着她：「有问题？」「你加入竞争对手，

这不是背叛公司吗？明哥特别生气，他说——」我打断她：「我已经离职了，

去哪工作是我的自由。」她急了：「可你知道公司多少核心技术和流程，

你这是要把我们置于死地吗？」「那些都是我设计的，」我盯着她，「倒是你，

抄袭我的作品就理直气壮？」她脸色变了：「我没有！是你总压着我不让我发挥！」

我哼笑一声：「是吗？那祝你在新项目上好运，别忘了，没有我的概念稿，

你什么都做不出来。」她脸色阴晴不定：「顾姐，别这样，明哥说他可以给你道歉，

让你回去当总监，雨晨只做副手...」「晚了！」我冷笑道，「告诉赵明阳，

不用再假惺惺了，七年的感情，他一脚就踢开了，我没那么贱回去找虐。」她还想说什么，

我已经推开云图大门，不再理会。加入云图后，我接手了他们的旗舰项目《星际纪元》，

一个投资过亿的大**。而墨石那边的《暗影传说》据说设计进度一再拖延，

发布日期已经推迟了两次。一天深夜，我正在办公室加班，突然接到赵明阳的电话。「顾琳，

」他的声音疲惫，「你过得好吗？」「托你的福，好得很。」**脆利落地回答。

「...我们缺你，」他沉默了一会儿，「雨晨没办法按计划完成设计，

投资方已经在施压了。」「这不关我的事。」「回来吧，」他的声音带着恳求，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你还是美术总监，我保证给你最大的权限...」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赵明阳，你是不是以为我离不开你？」他没接话。「你看，

我在云图过得很好，年薪百万加期权，我凭什么要回去受气？」挂断电话后，

我望着窗外的灯火，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七年的感情，就这么结束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干脆。

3在云图工作的第三个月，我们的《星际纪元》概念图获得了业内盛赞，

预售订单突破一百万份。我作为美术总监，成功打造了一个全新的科幻美学风格，

连国外媒体都专门做了报道。我在公司年会上被授予"年度最佳员工"，

云图CEO亲自为我颁奖。同事们的掌声经久不息，那一刻，我才感受到真正的尊重。

与此同时，墨石的《暗影传说》却遭遇了滑铁卢。在发布会上，

玩家和媒体普遍吐槽美术风格不统一，人物设定前后矛盾，甚至有人直接骂"像素垃圾"。

郑雨晨在社交媒体上被网友骂得狗血淋头，市场部急忙撤掉了她的访谈视频。一天，

我接到一个陌生来电。「顾总监，」是郑雨晨，声音已经没了往日的锐气，

「能借一步说话吗？」我冷笑：「什么事直说。」「我...我想应聘云图，」她声音微弱，

「墨石快不行了，我不想和公司一起沉没。」「哦？」我忍不住讽刺，

「天才设计师也会求职啊？」「顾姐，我错了，」她哽咽起来，

「我不该那样对你...是明哥鼓励我那么做的，他说只有这样才能...」「够了，」

我打断她，「你有本事算计我，就该有本事承担后果。至于应聘云图？别做梦了，

我可不想天天看见蛇蝎。」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我心中没有半点快意，只有些许悲哀。

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到头来不过如此。云图公司在我的带领下，美术团队扩张到五十人，

我们的作品一次次打破行业记录。而墨石那边听说已经裁员一半，

连办公室都搬到了郊区的便宜地段。赵明阳曾经给我发过很多信息，从道歉到恳求，

再到威胁，最后变成了哀求，我一个都没回。有人说他和郑雨晨在一起了，

也有人说他们早就分手了，我都不关心。直到有一天，我被云图CEO叫进办公室。「顾琳，

有个好消息，」CEO笑着说，「墨石找我们谈收购了。」我愣住了：「什么？」

「他们撑不下去了，想卖身给我们，」CEO递给我一份资料，「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毕竟你最了解他们。」我翻开资料，看到赵明阳的签名赫然在目，一时间心情复杂。

「如果收购，你会接手他们的团队，」CEO继续说，「有什么问题吗？」

我深吸一口气：「没问题，我会专业处理。」第二天，作为云图代表，

我踏入了墨石的新办公室。破旧的装修，稀稀拉拉的工位，和当年的辉煌形成鲜明对比。

赵明阳看到我，脸上闪过惊讶和羞愧：「顾...顾琳，没想到是你来谈。」

我微微一笑：「赵总监，好久不见。」他比我记忆中老了许多，

眼角的皱纹和额头的白发昭示着这段时间的不易。「直接谈正事吧，」我拿出文件，

「关于收购的条款，我们有些调整。」他接过文件，

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你现在...过得好吗？」「很好，」我点点头，

「比在墨石的时候好太多了。」「那就好...」他勉强笑了笑，

「我一直很后悔当初的决定...」我打断他：「收购条款看一下吧，我时间有限。」

会议室里，当我宣布墨石的核心项目《暗影传说》将被彻底停止开发时，

赵明阳的脸色瞬间煞白。「不可能！」他拍案而起，「这是我们最重要的知识产权！」

「评估报告显示它没有市场价值，」我冷静回应，「另外，根据我们的调查，

《暗影传说》中有超过40%的美术设计涉嫌抄袭，包括擅自使用我离职前的设计稿。」

赵明阳瞪大了眼睛：「你在报复我...」「纯商业决策，」我将资料推给他，

「如果不同意这个条件，我们可以终止收购谈判。」就这样，

曾经引以为傲的项目被我一句话判了死刑。赵明阳瘫坐在椅子上，

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绝望。走出墨石大门时，我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只有一种释然。

过去的七年就像一场梦，现在终于彻底醒来了。4收购谈判进行到第三轮，

墨石的处境越来越艰难。据内部消息，他们已经拖欠员工工资两个月，

办公室的水电都快停了。一天晚上，我刚开完会走出公司，赵明阳就站在门口等我。

「找我有事？」我淡淡地问。他眼圈发红：「顾琳，求你了，放过墨石吧，

这是我的心血...」「商业竞争而已，」我平静地说，「你们技不如人，怪得了谁？」

「我知道错了，」他声音哽咽，「当初不该听信雨晨，更不该伤害你...」「晚了，」

我打断他，「你们自己选的路，就该自己走完。」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念在我们七年感情的份上，给墨石一条生路！」我甩开他：「感情？

你配谈感情吗？」「我真的很后悔...」他喃喃道，「如果能重来...」

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突然觉得无比陌生：「赵明阳，你该醒醒了，没有如果，也没有重来。

」他的眼泪终于落下：「没有你，墨石真的撑不下去了...」「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我转身离开，不再回头。第二天，墨石的一位设计师找到我，告诉我赵明阳昨晚喝得烂醉，

在办公室里疯狂砸东西，还说要去云图找我算账。我立刻通知了保安部门加强戒备。果然，

下午赵明阳就出现在了云图大堂，满脸通红地要见我。保安拦住他时，

他居然跪在了地上：「顾琳！我知道你在里面！出来见我一面！」同事们纷纷围观这一幕，

窃窃私语着。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出去见他，免得闹大了影响公司形象。「有话好好说，」

我走到他面前，「别在这丢人现眼。」他抬头看我，眼中满是绝望：「没有《暗影传说》，

投资方要撤资了，墨石真的要完了...」「市场竞争就是这样，优胜劣汰。」「不，」

他摇头，「你明明知道那是我的梦想，你故意掐断它！」

我冷笑：「就像你当初掐断我的梦想一样？」他沉默了，然后突然站起来：「如果墨石倒闭，

我就跳楼！你愿意背负这个责任吗？」我盯着他的眼睛：「赵明阳，

别用这种低级手段威胁我，没用的。」「我是认真的！」他大喊，

「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保安赶过来要拖走他，我摆摆手示意他们等一下。

「你记得我们创办墨石时的誓言吗？」我冷静地问，「要做最原创、最有良心的游戏，

永远不做违背初心的事。」他愣住了。「可你为了郑雨晨，出卖了我，出卖了初心，」

我继续说，「现在又用自杀来威胁我，你觉得我会心软吗？」「我...」「死亡威胁没用，

」我转身离开，「想死随你便，但别在我公司门口，影响不好。」第二天，

我听说赵明阳真的爬上了墨石办公楼顶层，扬言要跳楼。警察和消防都出动了，

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当然是被救下来了，但这一闹，墨石的名声彻底毁了，

收购案也就此搁浅。一周后，墨石正式宣布破产。5墨石破产后，

我没有特别关注赵明阳和郑雨晨的去向，直到有一天，我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看到了郑雨晨。

她比以前憔悴多了，穿着普通的T恤牛仔裤，正在给人发宣传单。看到我时，她愣了一下，

然后低下了头。我本想走开，但还是停下了脚步：「现在做什么工作？」

她勉强笑了笑：「帮人发传单，晚上还在餐厅打工...设计师不好找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