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暨里几乎一眼就看出来了跑出来的小姑娘,似乎看到他,脸上有些意外,纤长的睫毛轻颤。
贝齿轻咬红唇,皙白的脸上逐渐泛起一层粉红。
就连纤长又白皙的天鹅颈都泛起了一层粉色。
锁骨精致漂亮,再朝下,是那圆润饱满,腰肢细的他一只手就能抓住。
再朝下,是冷白修长又漂亮的长腿,堪堪遮住**。
露出来的那双腿又长又直。
男人眸子幽深,修长的指尖松了松领带,喉结轻滚。
察觉到男人**裸的目光,沈柚白声音都带了几分颤,到底是大半夜,房间门口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她心里有些防备,“你怎么不敲门……”
“沈**,这是我的房间。”
湛暨里微微弯唇,似乎刚才眼里的**只是她看错了,他眼神清淡温柔,干净的一尘不染。
沈柚白有些意外。
猛然间看到床上男人的睡袍以及手里的房卡,她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侍者把她领错地方了。
可既然这是湛暨里的房间,为什么里面会有女士睡裙?
湛暨里瞥了一眼她身上的睡裙,瓷白的肌肤亮的耀眼,他很快便移开了目光。
他似乎有些纠结,“这件衣服……”
沈柚白脸上泛起一层粉,她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
她不仅认错了房间,还穿错了衣服。
“没关系。”
湛暨里似乎脾气极好,没计较她跑错房间的事,反倒是继续好脾气地说道,“我朋友以为我带女朋友来,特意准备的,没关系。你的房间在隔壁……”
“谢谢。”
耳朵上传来一层羞,沈柚白顾不得许多,直接跑了出去。
她压根儿没想到,竟然还能搞这么大一个乌龙。
酒店的门被人轻手轻脚给关上,湛暨里温和的眼眸变成了漆黑,眼角的余光像是瞥到了洁白床单上的一层蕾丝。
他走过去,从床铺上拿过来。
洁白的法式蕾丝胸衣,蕾丝有些许透明。
似乎还带着几分女儿家的馨香。
在他掌心里,像是一只手就能抓住。
*
沈柚白一口气跑回隔壁,耳朵红的要命。
她竟然会进错房间。
明明侍者领她的时候,说的就是那个房间。
想到自己刚才已经在房间里不仅洗了澡,甚至连衣服都给洗了,现在还在烘干机里。
甚至还有贴身衣物。
她压根儿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去给湛暨里要。
两人今天才第一天见面。
她大半夜的去给人家要贴身衣物,怎么看怎么暧昧。
房间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有了前车之鉴,沈柚白先一步在门口问,“谁啊?”
沈柚白打开房门,才发现是前台的工作人员。
“沈**,我是工作人员。过来给您送衣服……”
前台人员手里还拿着酒店的塑料袋,看她开门,把塑料袋递给她,“这是湛先生让我给您送过来的衣服,麻烦您检查一下……”
“谢谢。”
沈柚白接过来塑料袋,粗略地看了一下,估计是刚才湛暨里回了房间,发现了自己的衣服,让前台送过来的。
他没有问她,避免了她的尴尬。
沈柚白心里的尴尬像是终于淡下去了几分。
衣服已经洗好烘干,上面有一层淡淡的馨香。
沈柚白把衣服掏出来晾了晾,只希望明天能穿。
忙碌了一天,她几乎是倒头就睡。
因为担忧程也清身体不舒服,怕他晚上出事。
沈柚白晚上惊醒好几次,又给程也清打了电话,确认他没事,才睡了过去。
她第二天醒了个大早,还好外面的衣服早就已经晾干了,她换上衣服出去。
程也清已经收拾好在门口等她。
沈柚白走过去,率先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和昨天相比,他脸色好了许多,只是因为常年吃药,导致他气血不足,脸上看起来很是苍白。
“不好意思,泱泱,昨天这么晚了让你跑过来……”
程也清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他就这一个妹妹,平常疼爱的很,昨天那么晚了让沈柚白过来给他送胃药,是他考虑不周了。
幸好昨天碰到的是湛暨里,如果是别的男人,沈柚白的安全性也不一定能得到保证。
沈柚白眉眼弯弯,“哥,你说这话太客气了。”
兄妹两人关系向来不错。
昨天那种情况,程也清喊她过来,才是对她真正的信任。
只是想到昨天的湛暨里,一举一动都是一副豪门贵公子的做派。
程家虽然家境不错,但离豪门还差得远。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昨天的湛先生……”
程也清听她这样问,反倒是失笑,“什么湛先生,他是暨里啊。你昨天喊人家哥哥,今天就忘了?
他之前和我是高中同学,还去咱们家做过客呢……”
沈柚白比程也清小了好几岁,程也清上高中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学生,自然没什么印象。
“是吗?”
“他是京城湛家的太子爷,湛老爷子老来得子,就这一根独苗。之前还和我们一个学校呢。
这次来云城是准备拓展业务,大家都是朋友,所以才有人提议给他接风洗尘……”
“不过……”
程也清表情微顿,眉头拧在了一起,“我和暨里很长时间没见了……”
湛暨里在回京城之前,在云城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
两人当时就是朋友。
只不过湛暨里性子清冷,又长了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
他是一群人之中,唯一能和湛暨里说上话的。
但是要论多深的交情,其实两人并没有。
沈柚白想到昨天坐在沙发上矜贵如玉的男人,似乎一举一动都像大家族培养出来的。
“湛家根基在京北,估计这次来云城也只是推进一些项目,在这儿待不了多久。
更何况,他是家中老小,从小就在京城长大,正儿八经的太子爷。
他从小成绩就优异,又聪明,大学毕业就被老爷子扔到国外锻炼,结果三年公司就上市了。
这次来云城应该是锻炼的,能把这边的项目作起来,回京北直接就接收公司了。”
两人同样的年纪,程也清还在为画室的事情东奔西走,人家已经到了金字塔顶端。
沈柚白想到昨天见到的湛暨里,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那儿,身上就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场,让人无端生畏。
如果不是他和程也清是故交,估计她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尊贵的人。
不过,这种想法只在脑海里闪过一瞬,就被沈柚白晃了出去。
她在云城的一片天自由自在的。
才不喜欢和这种大人物有太深的交集。
“对了,暨里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