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不过是家传的玩意儿。”楚瑶指尖拂过缠布,故意让银铃露出更多,细碎的铃声在檐下荡开,带着苗寨特有的安神韵律,“这蛇纹在我们那儿叫‘守宫’,据说能防蛇虫瘴气。”侍卫的手松开了药箱提手。他祖父临终前总念叨,当年若非一位戴蛇纹银饰的苗女相救,早死在瘴气林里了。他往旁边挪了半步,让出通道:“进去吧,前殿...
东配殿的月光带着股凉意,楚瑶坐在案前,指尖捻着那枚玉坠碎片。银饰与玉片相贴的地方烫得惊人,像揣了块火炭,她不得不隔着层帕子才敢触碰。案上摊着母亲的手札,泛黄的纸页上画着幅潦草的图——子母蛊相触时,会在持有者身上映出相同的红斑,像朵绽开的曼陀罗。
“阿姐,你在看什么?”阿珠端着碗热粥走进来,辫子上还沾着几根稻草。这姑娘下午被小太监推搡时摔进了草堆,膝盖磕出块青紫,却只惦记着给楚瑶留……
长信宫的檀香浓得发腻,楚瑶刚迈过门槛,就被那股甜香呛得喉头发紧。她悄悄屏住呼吸,指尖在袖中捻碎了半片断肠草叶——这气味里混着“醉仙藤”的气息,少量能安神,多了便会让人四肢发软,显然是有人故意在香炉里加了料。
“南疆来的?”榻上的妇人慢悠悠地转着玉镯,金护甲在腕间划出细碎的声响。刘太后半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鬓边的赤金凤凰钗足有三寸长,珠翠晃得人睁不开眼,偏那张脸却白得像敷了层薄……
宫墙太高了。
楚瑶抬头时,只能看见被青砖切割出的一线天。七月骄阳被筛成碎金,落在她靛蓝色的裙裾上,像撒了把锋利的玻璃碴。裙料上绣着苗族特有的万字纹,针脚里还嵌着昨夜熬药时溅上的褐色药汁,在一众绫罗绸缎的宫装里,活像块被错放的粗布补丁。
“姓名,籍贯,所携药材。”
登记处的侍卫把狼毫笔往砚台上重重一掼,墨汁溅在泛黄的名册上,晕出个丑陋的黑团。楚瑶身旁的阿珠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