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心头血,换你白月光

以我心头血,换你白月光

主角:玄澈凝月琉璃
作者:穆穆是阿肥

以我心头血,换你白月光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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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澈仙君的修炼洞府位于青云门最高的雪霄峰之巅,终年积雪,云雾缭绕。

洞府内部更是别有洞天,宽敞得能容纳百人,却空旷得令人心慌。四壁镶嵌着夜明珠,

散发着清冷的光辉,映照得整个空间如同冰窖。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

那是玄澈最爱的熏香,此刻却混入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凝月无力地靠在光滑冰冷的石壁上,粗布杂役服早已被冷汗浸透,紧贴着她瘦骨嶙峋的脊背。

这石壁不知是何材质,触手生寒,那寒意仿佛活物,顺着她的皮肤、经脉,一丝丝钻入骨髓,

让她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她的脸色比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灰布衣裳还要难看,

是一种近乎死灰的苍白。嘴唇干裂,失去了所有血色,只有偶尔因剧痛而紧咬牙关时,

才会泛出一丝青紫。她的胸口衣襟被粗暴地扯开,

露出心口位置一个丑陋的、反复结痂又反复被撕开的旧伤疤。

疤痕周围新生的嫩肉是淡淡的粉色,与周围苍白的皮肤形成刺目的对比洞府内的寒气,

似乎有生命般往凝月的骨头缝里钻。她靠在石壁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冷的白气。

墨玉手中的玉刀,并非凡铁,刀身上刻画着细密的聚灵符文,这些符文在取血时会被激活,

确保血液离体后灵气不散,但同时,它们也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在切割血肉的同时,

不断**、冻结着她的伤口周边,让疼痛感放大数倍,并且延缓愈合。这不是治疗,

这是为了最大限度榨取“药材”价值的酷刑。玄澈就站在不远处。

他并非完全无视凝月的痛苦,相反,他偶尔会投来一瞥,但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惜,

只有一种冷静的、近乎残忍的审视。

像是在评估一件工具的性能——看看这“药引”还能承受多久,这次取血的质量如何。

他甚至会在凝月因剧痛而抑制不住地发出细微**时,微微蹙眉,不是出于心疼,

而是觉得这声音打扰了他的专注,或者……是那微弱的**,

偶尔会触动他心底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也不愿深究的异样。三年前,

他将凝月从杂役房带走的那天,没有一句解释。只有主峰的执法长老冰冷地宣读契约,

然后将一枚代表“仙君道侣”身份、实则却是监视和禁锢的玉牌,强行塞进她手里。

她住进的那座“新房”,与其说是院子,不如说是一座华丽的囚笼。

地处雪霄峰最背阴的角落,常年不见阳光,阴冷潮湿,连最基本的御寒阵法都简陋不堪。

院外有强大的禁制,她无法离开半步。送饭的仆役都是哑巴,放下食盒就走,

从不与她有任何交流。玄澈偶尔前来,从来不是探望,只是“检查”。第一次取血前,

他命人给她灌下一种名为“凝元散”的丹药,美其名曰固本培元。实则那药性霸道,

会强行激发她体内那丝微薄的神血活性,让取血过程更“高效”,但事后会让她元气大伤,

如同大病一场,虚弱得好几天无法下床。那时她还不懂,

甚至会因为他难得的“赠药”而心生一丝卑微的感激。取血的过程,

每次都在这座冰冷的洞府进行。没有麻药,没有安抚。墨玉的手法精准而迅速,

仿佛在完成一项重复了无数次的工作。玉刀刺入的瞬间,

凝月总能感觉到一种灵魂被撕裂的剧痛。她能看见自己的血,顺着那根剔透的玉管,

一点点流入那只冰冷的寒玉碗。碗壁上的寒气,

甚至能让流出的血液表面迅速凝结一层薄薄的血霜。玄澈会一直看着那只碗。

当碗中的血达到特定刻度时,他会微微颔首,墨玉便会立刻撤刀,动作干脆利落,

从不拖泥带水,也……从不会关心她伤口是否流血不止。每次取血后,

凝月都会因为失血和剧痛而陷入半昏迷。玄澈从未等她醒来。他总是拿到满碗的鲜血后,

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白色的衣袂划出决绝的弧度,从不回头。留下凝月一个人,

在冰冷的石壁旁,靠着身体残存的一点温度,

慢慢熬过那锥心刺骨的疼痛和随之而来的、无边无际的寒冷与孤寂身体的痛苦尚可忍受,

精神上的凌迟才是真正的酷刑。最初的一年,凝月还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会在身体稍微好转时,小心翼翼地向偶尔来“检查”的玄澈询问她凡间族人的情况。

玄澈的回答永远冰冷而简洁:“他们很好,只要你安分。”他甚至不会多给她一个眼神。

她尝试过为他做一些小事,比如,偷偷用院里仅有的几株耐寒的野花插瓶,

希望他能看到一丝生机;或者,笨拙地学着烹茶,尽管她用的只是最劣等的茶叶。

但玄澈从未在意过。有一次,她鼓足勇气,将一杯自己觉得还不错的茶捧到他面前,

他只是瞥了一眼,淡淡道:“此等俗物,不必费心。”那杯茶,连同她微末的心意,

一起被冷落在桌上,直到彻底冰凉。第二年,琉璃仙子需要一味罕见的灵药入药,

而那灵药生长在极北苦寒之地,有强大妖兽守护。玄澈亲自前去采摘,受了不轻的伤回来。

凝月当时恰好因为上次取血后恢复得极慢,身体异常虚弱。但听说他受伤,还是挣扎着起来,

想去看他一眼,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她拖着病体,好不容易走到他主殿附近,

却听到里面传来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到极致的嗓音,

正在安抚因为担忧而落泪的琉璃:“傻琉璃,一点小伤而已,能为你取药,值得。

”而守在殿外的仙婢,用鄙夷又警惕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

会玷污了里面的神仙眷侣。那一刻,凝月才知道,原来他也有那样的温柔,

只是从不屑于给她。她默默地回到那个冰冷的院子,病得更重了,而玄澈,

从未知晓她曾去过,或者说,即便知晓,也不会在意。第三年,凝月已经几乎麻木了。

希望被一点点磨灭,只剩下绝望的惯性。但玄澈的“虐”却升级了。

或许是因为琉璃的伤势到了关键时期,需要更频繁、更大量的“神血”。

取血的间隔从三个月缩短到两个月,甚至一个半月。每次取血的量也增加了。

凝月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了下去,脸色永远苍白,瘦得脱了形。玄澈不是没看见,

但他选择视而不见。他甚至会在她因为过度虚弱而无法按时提供血液时,

语气冰冷地施加压力:“琉璃等不了太久,你坚持住。”他派人送来的“补药”越来越多,

越来越珍贵,但那些药力对于她这具早已油尽灯枯的凡胎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

甚至是一种负担。他像是在填一个无底洞,用珍贵的药材吊着她最后一口气,

只为了能持续不断地取出那救命的血。最残忍的一次,是在半年前。琉璃病情突然反复,

危在旦夕。玄澈深夜闯入凝月的院子,不顾她刚刚经历取血才十天,身体还未恢复,

强行要再次取血。凝月当时吓得瑟瑟发抖,第一次出于求生本能,微弱地反抗了一下,

哭泣着哀求:“仙君……饶了我……我真的不行了……”玄澈当时是怎么做的?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他冰冷的眼睛。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胁:“凝月,别忘了你的族人。你若死了,

他们都要给你陪葬。琉璃若能活,我保你全族一世富贵平安。这是交易,由不得你反悔。

”那一刻,凝月在他眼中看不到一丝人性,只有**裸的、基于实力碾压的冷酷算计。

她放弃了挣扎,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任由玉刀刺入她几乎已经找不到下刀地方的心口一柄薄如蝉翼、泛着幽幽寒光的玉刀,

正精准地抵在疤印的中央。手持玉刀的,是玄澈仙君身边最得力的仙侍——墨玉。

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面容冷峻,眼神如同他手中的刀锋一样,没有任何温度。

他执行着仙君的命令,动作熟练而机械,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只是一味亟待取用的、名为“神血”的药材。玄澈就站在三步开外。他一袭白衣,

用最上等的天蚕丝织就,纤尘不染,在夜明珠的光辉下,仿佛自身也在发光。

身姿挺拔如孤松立崖,宽肩窄腰,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自成一方天地,让人不敢直视。

他的面容俊美得近乎不真实,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勾勒出冷硬的线条。

那双深邃的眼眸,本该是星辰大海,此刻却只映照着墨玉手下那只莹莹发光的寒玉碗。

碗是极品寒玉雕琢而成,碗壁薄如蛋壳,却能保持内里液体的绝对低温。此刻,

碗沿已经汇聚了一小洼殷红的血,正极慢、极慢地,沿着光滑的碗壁滑落,

滴入碗底已经积攒了小半碗的血液中。

“滴答……”“滴答……”在这寂静得连呼吸都显得突兀的洞府里,

血滴落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清晰得令人心悸。每一声,都像是一柄重锤,

狠狠砸在凝月濒临崩溃的神经上,让她本就脆弱的意识一次次在涣散的边缘挣扎。疼。

难以言喻的疼。那玉刀似乎并非凡铁,上面刻画着细密的符文,每一次刺入,

不仅切割着血肉,更带着一股阴寒的力量,灼烧着她的神魂,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撕裂。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随着那根连接着她心脉的玉管,一点点流逝。

身体里的热量在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从石壁和玉刀传来的、越来越深的寒意。

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玄澈那挺拔的身影和墨玉冷硬的面容,都像是隔了一层晃荡的水波,

扭曲而不真实。唯有背后石壁那彻骨的冰冷,成了支撑她不要彻底昏死过去的唯一触感。

她看着玄澈。看着他完美无瑕的侧脸,

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对碗中鲜血增加的专注与期盼。那期盼,灼热而纯粹,

却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躺在温暖仙府中、那个名叫琉璃的女子。

琉璃……琉璃仙子……这个名字,如同一个甜蜜而残酷的梦魇,缠绕了凝月整整三年,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仙门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玄澈仙君与琉璃仙子,

是仙界公认的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琉璃仙子不仅容貌倾城,更是温柔似水,

善良纯净,宛如九天玄女下凡。她是玄澈仙君心尖上的珍宝,捧在手里怕摔了,

含在嘴里怕化了。三年前,魔族大举入侵边境,琉璃仙子为守护一座凡人城池,挺身而出,

身受重伤,元神被魔气侵蚀,濒临消散。玄澈仙君几乎踏遍了四海八荒,寻遍了天地灵药,

却依旧回天乏术。就在他即将陷入疯魔之际,一位云游四方、避世已久的高人路过,

在查探了琉璃的伤势后,叹息着指出,唯有身具上古神尊血脉者的心头精血,

以其蕴含的至纯至圣之力,方可净化魔气,续接琉璃破碎的元神。消息传出,仙界震动。

上古神尊早已是传说,其血脉更是缥缈无踪。就在希望即将泯灭之时,

青云门一次例行的全门体质普查中,

这个在宗门里做了十年、资质低劣到几乎感应不到灵气、终日与柴米油盐打交道的卑微杂役,

竟被验出体内流淌着一丝微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神血”。结果一出,举世哗然。

质疑、嘲讽、嫉妒、不可思议的目光几乎将凝月淹没。一个连外门弟子都不如的杂役,

怎配拥有尊贵的神血?定是检测阵法年久失修,出了差错!甚至连凝月自己,

都以为是一场荒唐的误会。可玄澈仙君不信。或者说,他不敢不信。

这是拯救琉璃唯一的希望,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要死死抓住。

他没有耐心去仔细甄别,没有心思去探究真相。

他用凝月远在凡间、毫无自保能力的全族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作为要挟,

用一纸冰冷的、名为“道侣”实为“药引”的契约,将她牢牢地捆在了身边,

囚禁在了这座雪霄峰上的荒僻小院里。他“娶”了她。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庆典喜宴,

没有合卺交杯,更没有洞房花烛。只有主峰管事送来的一纸契约,

和一座除了基本家具外空无一物、常年不见阳光、阴冷得如同冰窖的偏僻小院。那里,

成了她的囚笼。他偶尔会来,每次来,都带着明确的目的。

有时是面无表情地检查她的身体状况,确保“药引”无恙;有时,会在取血之后,

施舍般地留下一句不带任何温度的“好生休养”,

或是几颗对她这副凡胎肉体而言毫无用处、甚至难以吸收的苦涩丹药。最初,

凝月是存着妄念的。她只是个最底层的杂役,每日里洒扫庭院、清洗衣物、处理杂务,

像尘埃一样微不足道。而玄澈仙君,是青云门最年轻、最强大的长老,

是无数女弟子心中遥不可及的梦想,如同云端皎月,她连仰望都觉得是亵渎。能嫁给他,

哪怕是如此不堪的方式,她也曾在那张冰冷的婚书上按下手印时,

心底偷偷地、卑微地生出一丝连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欢喜。每次取血后,疼得浑身蜷缩,

冷汗浸透床褥时,她还会痴痴地幻想,幻想他能像那些话本里写的深情郎君一样,

来看她一眼,能对她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怜惜,能温柔地问一句“疼不疼”。

哪怕只是虚假的、出于怜悯的关怀,她也愿意饮鸩止渴,甘之如饴。可现实,

是淬了冰的刀子,一次次将她那点可怜的妄念切割得支离破碎。他看她的眼神,

与看那寒玉碗、看院中冷硬的石头、看一幅没有生命的壁画,并无任何不同。她的疼痛,

她的恐惧,她眼底深处那微末的期盼,在他眼中,不过是无用的情绪,

是救治琉璃道路上的小小绊脚石,甚至可能是一种不识抬举的麻烦。三年,十二次剜心取血,

每一次都像是在她心上凌迟。早已将那份最初的、因遥远仰望而生的懵懂情愫,

磨砺得千疮百孔,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和一种近乎麻木的绝望。碗里的血,快要满了。

那刺目的红色,已经接近了寒玉碗的碗沿。凝月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点抽离身体,

轻飘飘的,仿佛灵魂就要从这具破败不堪、冰冷沉重的躯壳中挣脱出去。死亡的阴影,

从未如此清晰、如此贴近过。黑暗从视野的四周蔓延过来,带着诱惑般的安宁。或许,

这次就是尽头了吧?这样也好……这种看不到丝毫光亮、只有无尽痛苦和屈辱的活着,

比死了更难受。只是……爹娘……族人们……他们还好吗?玄澈他会信守承诺,

在琉璃仙子痊愈后,放过他们吗?她死了,他应该就不会再为难他们了吧?“快了。

”玄澈清冷的声音响起,如同玉石相击,打破了凝月濒死的恍惚。他依旧没有看她,

目光紧紧锁着碗中即将满溢的鲜血,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和……期待?

“再忍耐片刻,琉璃就能醒过来了。”凝月嘴角艰难地扯动了一下,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笑他的自欺欺人,笑自己的痴心妄想,却连这点微小的力气都凝聚不起来。是啊,

琉璃要醒了,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就要回来了。那他这个无用的、已经快要油尽灯枯的药引,

是不是也该功成身退,悄无声息地死在这个冰冷阴暗的角落里,像一抹被随手拂去的尘埃?

就在寒玉碗将满未满,墨玉手腕微动,准备撤出玉刀的那一刹那——“轰隆!!!

”一声仿佛来自太古洪荒的巨响,毫无征兆地从洞府外炸开!那不是普通的雷鸣,

更像是天穹破裂、大地倾覆的怒吼!整个雪霄峰剧烈震颤,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在疯狂摇晃山体。洞府顶部和四壁刻画的防护符文瞬间亮到极致,

发出刺耳欲聋的嗡鸣,光芒剧烈闪烁,明灭不定,紧接着,

细密的裂纹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玄澈脸色骤变,一直维持的淡漠从容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震惊和凝重。他猛地抬头望向洞府入口的方向,尽管有石壁阻隔,

但他的神识已经感应到了外界天翻地覆的变化。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

此刻已被无边无际的厚重乌云吞噬,那乌云浓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翻滚奔腾,

层层叠叠压将下来,光线瞬间暗淡,如同末日降临。云层之中,

无数道粗壮如儿臂、颜色深紫近黑的电蛇疯狂窜动、交织,发出震耳欲聋、连绵不绝的咆哮!

一股浩瀚无边、令人灵魂战栗、忍不住想要跪伏在地的煌煌天威,笼罩了整座雪霄峰,

甚至波及了整个青云门!“九天雷劫?!”玄澈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

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如此威势……比典籍中记载的真仙飞升之劫还要恐怖数倍!

是何方隐世大能在此渡劫?不对!”他神识敏锐地察觉到异常,

“这雷劫的核心……为何直指此地?!是针对我?还是……”这绝非普通修士飞升的雷劫,

其毁灭性的气息,让修为早已臻至化境、自认心境坚如磐石的玄澈,也感到一阵心悸肉跳,

神魂深处传来本能的恐惧,仿佛下一刻自己在这天威之下,也会如同蝼蚁般被碾成齑粉。

他话音未落,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洞府外那翻滚的雷云之中,

数道最为粗壮的紫色雷电极速融合,形成一道直径足有数丈、宛如实质的恐怖雷柱!

那雷柱通体缠绕着毁灭的紫黑色电光,如同太古雷龙降下的审判之矛,

撕裂阴沉得如同锅底的天幕,带着湮灭一切、重塑地水火风的可怕气势,

精准无比地朝着他们所在的这座雪霄峰巅,轰然劈落!“轰——!!!

”比之前猛烈十倍、百倍的撞击声悍然炸开!地动山摇!

洞府顶部那原本就布满裂纹的防护结界如同纸糊的一般,应声而碎!

无数或大或小的碎石混合着冰屑,如同暴雨般簌簌落下!整个洞府内烟尘弥漫,

灵力乱流狂躁四溢。玄澈反应极快,在雷劫落下的瞬间,他袖袍一卷,

一道柔和而坚韧的仙力瞬间包裹住手中那只即将满溢的寒玉碗,将其牢牢护住。同时,

他身形如电,急退数丈,避开了落石最密集的区域,白衣在混乱的气流中猎猎作响,

依旧保持着超然的姿态。然而,原本就虚弱不堪、全靠石壁支撑的凝月,

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堪比山崩地裂的毁灭性能量狠狠掀飞出去!像一片无根的落叶,

重重摔在几丈外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噗——”心口那刚刚因玉刀撤出而勉强止住血的伤口,

受到如此猛烈的撞击,瞬间再次崩裂!温热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水,汩汩涌出,

瞬间将她胸前那片粗布衣裳染得透湿,暗红一片,在她身下汇聚成一小滩。

剧烈的疼痛让她从半昏迷的状态中短暂地清醒过来,但意识却是一片混沌和茫然,

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她茫然地睁大着眼睛,视线模糊不清,只看到洞顶破碎,

露出外面阴沉可怕的天空和闪烁的雷光。耳边是轰鸣的雷声和石块落地的巨响。然而,

就在这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她额间传来!

那是一阵难以忍受的、仿佛要将她整个头颅都烧穿、撕裂的灼热!那灼热感并非来自外部,

而是从她眉心深处迸发,如同火山喷发般迅速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像是在一瞬间被点燃、沸腾!一股陌生而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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