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下台,下台后侯亮平你哭什么

要我下台,下台后侯亮平你哭什么

主角:陈枫侯亮平
作者:华盛顿的那美克

第3章

更新时间:2025-08-08

沙瑞金那句交织着雷霆之怒与审慎之意的命令,为这场虎头蛇尾的常委会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出了这么大的事,再讨论任何议题都已显得苍白无力。

所有人的心头,都被“陈枫”这个名字和其背后那两项惊人的指控给占据了。

一个冉冉升起、被省委书记亲口褒扬的政治新星,转瞬间就可能沦为万劫不复的阶下囚。

这背后,究竟是真相还是阴谋?

常委们一个个面色凝重地起身离席,有些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些人则目不斜视,快步离开,唯恐沾上半分是非。汉东官场的天,似乎要变了。

“达康书记,你留一下。”

就在李达康也准备抽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时,沙瑞金沉稳的声音从主位上传来。

李达康心头一凛,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恭敬地应道:“好的,沙书记。”

待会议室的门被关上,只剩下他们二人时,沙瑞金才从座位上站起,缓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阴沉的天色,看似随意地问道:“达康同志,这个陈枫,是你京州市的副市长。

你对他,了解多少?”

问题来了。

李达康的神经瞬间绷紧。

他知道,这是沙瑞金在摸底,也是在考验他。此刻的任何回答,都可能影响到沙瑞金对自己的最终看法。

他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一丝坦诚而又无奈的苦笑:“沙书记,说来惭愧。

对于这位陈枫同志,我的了解,甚至可能还没有您多。”

他小心翼翼地组织着措辞:“当初丁义珍出逃,京州的市长之位空缺,局面一度非常被动。

这位陈枫同志,可以说是上面直接空降下来的,说是来救火的。

任命下达得很突然,我事先也没有收到任何风声。”

李达康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

他的确对陈枫的背景不甚了解,但更多的是在撇清关系。

他巧妙地用“上面突然调任”这个说法,将陈枫的任命归结于一个模糊的上层决定,既表明了自己没有参与决策,也暗示了陈枫来头不小,自己不便多问。

“他年纪轻轻,三十出头就已经是正厅级的**市长,确实是年轻有为。”

李达康继续说道,“到任之后,他主要负责一些老城区的改造和民生项目,平时工作很务实,很少主动向我汇报,都是埋头做事的风格。

至于他具体做了些什么,取得了哪些成绩,说实话,我日常要抓的工作太多,也确实没有过多地去关注。

没想到……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他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恰到好处的震惊与惋惜。

沙瑞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他锐利的目光从李达康的脸上一扫而过,看得出,李达康不像是在撒谎。

在这件事上,他确实是个局外人。

也罢,沙瑞金心中暗叹。李达康这种明哲保身的态度,虽不高尚,却也是官场常态。

从他这里,是指望不上能了解到更深层次的东西了。

“好,我知道了。”

沙瑞金点了点头,语气平淡,“你回去吧。

京州的工作,不能受影响,尤其是一一六事件的善后,要抓紧。”

“是!请沙书记放心!”

李达康如释重负,恭敬地退出了会议室。

……

另一边,省委副书记高育良的黑色奥迪车,刚刚驶出省委大院。

车内,高育良一改在会议室里的沉稳儒雅,脸色阴沉。

他拿出手机,没有片刻犹豫,直接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老师!您开完会了?

怎么样?我……我那个副省级的提名……”电话那头,传来祁同伟急切而又充满期盼的声音。

“闭嘴!”

高育良低声喝斥,语气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你还好意思提晋升?!”

祁同伟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给骂懵了,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告诉你,祁同伟!”

高育良的声音像是淬了冰,“今天在常委会上,沙瑞金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说你身为公安厅长,不务正业,跑到陈岩石家去挖地,是政治投机!

如果不是后面出了意外,你晋升的事情不仅彻底没戏,恐怕全省都要通报你‘作风不正’的问题!

你那身警服还能不能穿下去都难说!”

“什么?!”

祁同伟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恐慌,“老师,我……我就是想表达一下对老同志的尊重……”

“尊重?”高育良冷笑一声,“你那点心思,骗得了谁?

骗得了沙瑞金那只老狐狸吗?愚蠢!”

祁同伟在电话那头,冷汗涔涔,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高育良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他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他话锋一转,问道:“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和京州的那个陈枫,联系很频繁?”

祁同伟闻言,更加疑惑了:“陈枫?哦,对,是有过几次接触。老师,怎么了?

这位陈副市长能力很强,为人也很正直,他想推动一个关于烈士遗孀的抚恤项目,涉及到一些历史遗留问题,需要公安系统这边配合查找档案,我就让下面的人帮了帮忙。

就是正常的工作往来啊。”

“工作往来?”高育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就只是这样?”

“是啊,没什么特殊关系。

您也知道,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嘛。”祁同伟的回答显得很坦然。

高育良心中稍定,但语气依旧严厉:“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立刻切断和他的所有联系!

一根头发丝的关系都不能有!”

“啊?为什么啊老师?”祁同伟彻底糊涂了。

“因为,今天让你侥幸过关的那个‘意外’,就是他!”

高育令良一字一顿地说道,“就在刚刚,省检察院的季昌明和最高检的侯亮平,在常委会上公开汇报,陈枫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省委已经决定,要对他展开调查!”

“什么?!”这个消息,比刚才自己要被处分的消息,更让祁同伟感到震惊。

“所以,你给我听清楚了!”高育良的声音不容置疑,“现在是非常时期,整个汉东官场都在沙瑞金的显微镜下。

你离那个陈枫远一点,越远越好!不要被他牵连进去,明白了吗?”

“……明白了,老师。”祁同伟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与不安。

挂断电话,高育良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车窗外,城市的景象飞速倒退,而他的脑海中,却在飞速盘算着这盘刚刚被彻底打乱的棋局。

……

与此同时,风暴的中心——陈枫,却对此一无所知。

京州市,老城区。

在一片低矮破旧的筒子楼里,陈枫正提着一袋米和一桶油,走进一间光线昏暗的屋子。

屋子里陈设极其简单,一张旧木床,一张缺了角的桌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一位满头白发,脸上布满皱纹的老奶奶,正坐在床边,看到陈枫进来,浑浊的眼睛里顿时亮起了光。

“小陈,你……你怎么又来了?还带东西!”老奶奶挣扎着想要起身。

“张奶奶,您坐着,别动。”

陈枫连忙放下东西,快步上前扶住她,声音温和地说道,“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您。天气凉了,您身体还好吧?”

他口中的张奶奶,是一位牺牲在战场上的战斗英雄的遗孀,无儿无女,靠着微薄的抚恤金和捡废品为生。

“好,好,都好。”

张奶奶拉着陈枫的手,激动地说道,“小陈啊,真是太谢谢你了。

你隔三差五就来看我这个老婆子,送来的这些米面油,我哪里吃得完啊!

你看看,上次你送的还没动呢。”

陈枫闻言,笑了笑,他扶着老奶奶坐下,自己则蹲下身子,平视着她,认真地说:“张奶奶,国家没有忘记你们,更没有忘记像您丈夫那样的先辈们,为我们今天的生活做出的牺牲。

我作为**的干部,来看望您,帮助您解决困难,都是应该做的。”

他的目光真挚而温暖,继续说道:“您有什么需求,缺什么东西,或者身体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千万别自己扛着。”

“没有没有,什么都不缺。”

张奶奶连连摆手,眼眶却有些湿润,“有你这样真心实意的好干部关心我们,我心里就比什么都暖和了。”

陈枫又陪着老人聊了一会儿家常,询问了她的病情和用药情况,并将自己的电话写在一张纸条上,仔仔细细地贴在墙上最显眼的地方。

就在这时,他的秘书小王,神色慌张地从门外跑了进来,甚至都忘了先敲门。

“陈……陈副市长!”小王气喘吁吁,脸色煞白,声音都在发抖。

陈枫眉头一皱,示意他到外面去说,不要惊扰了老人。

两人走到狭窄的楼道里,陈枫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这么慌张?”

秘书小王凑到他耳边,用蚊子般的声音,急切地说道:

“市长,出事了!

我刚接到省委办公厅朋友的电话……他说,检察院的侯亮平处长,好像……好像要对您展开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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