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是废物?鬼瞳觉醒屠满门

以为我是废物?鬼瞳觉醒屠满门

主角:沈鹏周霆沈宏业
作者:南枫城的德莱格

以为我是废物?鬼瞳觉醒屠满门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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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家族当作废物弃子扔到乡下等死的那天,我笑着吞下了母亲留下的遗物。他们不知道,

那枚青铜镜碎片是开启鬼瞳的钥匙。重生归来时,我左眼能看见所有人体内的“死气”。

曾经欺辱我的表哥,头顶盘旋着三日必亡的黑雾。高高在上的家主,

胸腔里蠕动着腐烂的蛊虫。而那个亲手淹死我的未婚夫,正被无数冤魂啃食脚踝。

我坐在轮椅上轻笑:“需要我帮你们...准备棺材吗?”1铁轨的尽头,

是弥漫着泥土腥气和腐烂稻草味道的槐阴村。

我被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表情冷漠得像铁块的男人粗鲁地从火车硬座车厢里拽出来,

连同那个寒酸的、几乎空掉的行李箱,一起扔在了月台上。膝盖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疼痛却遥远得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

周围是窃窃私语和毫不掩饰的指指点点,那些目光黏腻、冰冷,

带着乡下人特有的审视和城里人丢下来的垃圾时的那种优越感。我低着头,碎发遮住了眼睛,

也遮住了眼底深处一丝近乎疯狂的平静。“废物就该待在废物该待的地方。

”其中一个黑衣人开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念一段早已写好的判决书,“家族对你,

已经仁至义尽。”仁至义尽。是啊,剥夺了我的一切,榨干了我母亲最后的价值,

然后像丢弃一块用过的抹布一样,把我扔到这个足以吞噬任何光亮的穷乡僻壤,

任我自生自灭。这就是沈家的仁至义尽。我没有抬头,也没有争辩。

争辩是还有希望的人才会做的事。我只是慢慢蜷起手指,

感受着掌心那枚坚硬、冰凉、边缘锐利的碎片。母亲咽气前,死死塞进我手里的,

据说是她家族传下来的,一枚锈蚀得几乎看不清纹路的青铜镜碎片。

他们说这是她唯一的遗物,也是她疯癫的证明。火车鸣着笛,毫不留恋地驶离,

喷出的浓烟像一道嘲弄的符咒,缓缓消散在灰蒙蒙的天空。看热闹的人群也逐渐散去,

只剩下我,和这片令人窒息的、我的葬身之地。我被村里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光棍领走,

安置在村尾一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里。四面透风,屋顶漏光,空气里是厚重的霉味和尘土味。

他没有多看我一眼,仿佛接收我,只是完成一项上面派发的、令人不快的任务。

夜晚很快降临,乡下的夜黑得纯粹,黑得野蛮,吞噬一切声响,又放大一切细微的动静。

虫鸣,鼠窜,还有风吹过破窗棂的呜咽,像无数冤魂在哭泣。

我躺在冰冷的、散发着怪味的土炕上,睁着眼睛,看着屋顶破洞处漏下的几缕惨淡月光。

前世记忆的碎片,被欺辱的画面,被推入冰冷的河水时那刺骨的绝望和窒息感,

还有那张我曾经爱慕过的、却狰狞如恶鬼的脸——我的未婚夫,周霆,他笑着,

看着我在水里挣扎,下沉。恨意像藤蔓,死死缠绕住心脏,勒得我无法呼吸。

就在那绝望和恨意达到顶点的瞬间,我猛地坐起身,借着月光,摊开手掌。

那枚青铜碎片安静地躺在那里,泛着幽暗、冰冷的光泽。

破碎的低语在耳边回响:“囡囡……拿着……关键时候……能救……能看见……”看见什么?

一个疯狂的念头攫住了我。救?还能有什么比现在更糟?如果不能活下去,如果不能报复,

那这残躯,留着还有什么用?我笑了起来,声音在空荡破败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瘆人。然后,

我毫不犹豫地,将那枚边缘锋利的青铜碎片,塞进了嘴里!腥锈味、土腥味,

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来自远古的苍凉气息瞬间充斥口腔。碎片割破了舌头和喉咙,

剧痛传来,但我强行吞咽了下去。异物感卡在食道,带来剧烈的痉挛和呕吐欲,

我蜷缩在炕上,浑身冷汗淋漓,意识在剧痛和一种奇异的灼热中逐渐模糊。

仿佛有无数凄厉的尖啸在脑海中炸开,又仿佛有冰冷的火焰从左眼窝深处燃烧起来,

要将眼球连同脑髓一起焚毁。我死了吗?还是……这就是通往地狱的路?2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我猛地睁开眼。首先感受到的,是身下硬邦邦的土炕,

和空气中依旧浓郁的霉味。我还在这里,这间破屋子。我没死?但世界,已经彻底不同了。

左眼传来一阵阵冰凉的刺痛感,像是里面被植入了一块永不融化的冰。

而透过这只眼睛看到的景象,让我浑身血液几乎瞬间冻结。世界失去了大部分色彩,

变得灰蒙蒙的,像是蒙上了一层死寂的薄纱。而在这片灰败之中,

漂浮着、蠕动着各种各样的“气”。破旧的桌椅板凳上,缠绕着黯淡的灰气;墙角鼠洞旁,

盘踞着污浊的黑气;而窗外,整个槐阴村的上空,

竟然笼罩着一层稀薄但令人极度不适的、仿佛由无数怨念凝聚而成的暗红色雾气。

这……就是母亲让我“看见”的东西?我挣扎着,想要从炕上爬起来,却发现双腿软绵绵的,

使不上丝毫力气。尝试了几次,最终只能颓然地靠在冰冷的土墙上,剧烈喘息。呵,

重活一次,这具身体,依旧是个残废。也好。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自嘲。残废,

有时候反而是最好的伪装。就在这时,破旧的木门被人“吱呀”一声粗暴地推开。

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勾勒出一个高大却令人作呕的身影。是村里的二流子,李强。前世,

就是他,受了我那好表哥沈鹏的指使,带头欺辱我,最后……也是他,帮着周霆,

将我拖向那条冰冷的河。他嘴里叼着根草茎,吊儿郎当地走进来,

脸上挂着淫邪而轻蔑的笑:“哟,城里来的大**,醒了?鹏哥让我来看看你,缺不缺啥?

嘿嘿,缺男人的话,哥哥我可以……”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我对上了他的视线。不,

准确地说,是我的左眼,对上了他。在我的左眼视野里,

李强整个人几乎被一股浓稠如墨、不断翻涌的黑灰色雾气包裹着,

那雾气充满了腐朽和死亡的味道。尤其是他的头顶和双肩,那黑气几乎凝成了实质,

像是一顶丑陋的帽子和三团蠕动的淤泥。而在那黑气的深处,我甚至能“看到”他身体内部,

几处关键脏器上,缠绕着不祥的、蛛网般的黑线,正在快速蔓延。

一股明悟浮上心头——死气!而且是……三日必亡的浓烈死气!

李强被我这只异常冰冷的眼睛盯着,莫名地打了个寒颤,那股子嚣张气焰弱了几分,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句:“操,什么鬼眼神……”他似乎想上前,但脚步却迟疑了,

最终只是呸地吐掉草茎,色厉内荏地瞪了我一眼,嘟囔着“晦气”,转身匆匆走了。

破旧的木门在他身后摇晃,发出吱呀的声响。**在墙上,

左眼传来的冰凉感驱散了身体的不适。心底那片冰冷的死水,

第一次泛起了带着血腥味的涟漪。李强,只是开始。我缓缓抬起手,

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左眼眼皮,感受着那下面非人的冰冷和力量。沈鹏,周霆,

还有沈家那些高高在上的、视我如蝼蚁的“亲人们”……你们准备好了吗?看看我们谁,

先准备好谁的棺材。3李强走了,带着一股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仓惶。

破旧的木门在他身后吱呀作响,晃动着,漏进一束束漂浮着尘埃的光柱。

屋子里重新恢复了那种被遗弃的死寂,只有我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以及左眼深处那冰锥刺入般的、持续不断的凉意。我没死,还拥有了这只鬼瞳。

代价是残破的身体和前世溺亡的惨痛记忆,但比起即将能“看见”的一切,这代价,

似乎……值得。**在冰冷的土墙上,慢慢平复着呼吸,

尝试去适应这只左眼带来的诡异视野。右眼看到的世界依旧是那个破败、灰暗的土屋,

而左眼看到的,则是覆盖在其上的、由各种“气”构成的另一重真实。

死气、秽气、怨气……它们像有生命的活物,在这片空间里流淌、盘踞。

我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在左眼的视野里,双腿并非只是无力,

而是缠绕着一种黯淡的、如同枯萎藤蔓般的灰黑色气息,它们死死地锁住了膝盖以下的经络,

像是汲取生机的寄生虫。这不是先天的残疾,更像是……某种阴损的手段造成的后遗症。

记忆里有些模糊的片段闪过,似乎是小时候某次高烧后,

一位据说是沈家供奉的“大师”来看过之后,我的腿就渐渐成了这样。以前只当是命不好,

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沈家……为了彻底将我打成废物,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恨意如同毒藤,再次收紧,但很快被左眼的冰凉压了下去。愤怒无用,绝望更无用。现在,

我需要的是信息,是力量,是耐心。接下来的两天,我安静地待在这间破屋里,

像一尊逐渐被遗忘的、坐在轮椅上的雕像。那个负责看管我的老光棍,

每天会按时送来一些勉强果腹的、粗糙的食物和水,他沉默得像块石头,

身上缠绕的气息也是灰扑扑的,带着一种麻木的死寂,

但并无李强那种浓烈的、即将爆发的死气。我通过那只鬼瞳,

静静地观察着这个小小的、浓缩了世间恶意的槐阴村。4白天,村民们劳作、交谈、争吵,

看似寻常。但在我的左眼视野里,他们每个人都是一团行走的“气”。

大部分人是黯淡的白色或灰色,代表着平庸或些许的不顺;少数人身上带着病气的黄色,

或是代表近期有小灾小祸的浅淡黑气;也有极个别人,身上缠绕着桃粉色的气息,

那是情欲或喜事临门的征兆。而像李强那样,被浓烈到化不开的、预示着暴毙的死气笼罩的,

再没见到第二个。这让我更加确认,李强的死,并非偶然,而是必然,且近在眼前。

是沈鹏灭口?还是他作恶多端,终于引来了报应?我冷眼旁观,

等待着验证这鬼瞳所见的时刻。期间,村里的妇女孩子们偶尔会凑到院子附近,指指点点,

低声议论。“看,就是那个城里来的**,听说是个瘸子……”“命硬克母,

又被家族赶出来,啧啧……”“长得倒是挺白净,可惜了……”“离她远点,晦气!

”那些话语如同苍蝇的嗡嗡声,传入耳中,却激不起半点波澜。她们的头顶,

盘旋着好奇、怜悯、幸灾乐祸或是纯粹的恶意,化作深浅不一的灰黑气息,

在我左眼中清晰可辨。人心,原来可以如此直观地“看见”。5第三天,黄昏。

夕阳的余晖将天际染成一片凄艳的血红,整个槐阴村被笼罩在一片不祥的暖光里。

空气中的燥热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沉淀下来,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闷。我的左眼,

毫无征兆地,猛地刺痛了一下,那冰凉感骤然加剧,仿佛要冻结周围的空气。

我下意识地望向村口的方向。来了。一种无形的、只有我能感知到的波动,从村口传来,

带着浓烈的死寂和血腥味。没过多久,一阵凄厉的、变了调的哭嚎声划破了傍晚的宁静。

“死人啦!死人啦!李强……李强死啦——!”整个村子像是被投入滚油的冷水,

瞬间炸开了锅。嘈杂的人声、纷乱的脚步声、狗吠声、女人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

朝着村尾河边涌去。我坐在屋内的轮椅上,透过破旧的窗棂,安静地看着外面混乱的人影。

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验证了。鬼瞳所见,即为真实。李强死了,

死在村尾那段水流最为湍急、水下暗礁丛生的河滩边。据说死状极惨,

像是被水鬼拖下去了一样,浑身被礁石撞得血肉模糊,脸上还凝固着极度惊恐的表情,

仿佛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村民们议论纷纷,有的说是报应,有的说是失足,

更有甚者,窃窃私语地提到了我,说城里来的扫把星,刚来就克死了人。这些流言蜚语,

如同河面的泡沫,升起,又破灭。我依旧安静地待在破屋里,像一块沉默的礁石。

只有我知道,李强头顶那三日必亡的黑雾,并非空穴来风。在我的左眼视野里,他死后,

那浓稠的死气并未立刻消散,而是有一部分,如同受到吸引一般,丝丝缕缕地飘向村子深处,

某个方向。那里,是村里唯一一座还算气派的青砖瓦房——村长家。也是……沈鹏安排的人,

暗中监视我的据点。有意思。李强的死,果然和沈鹏脱不了干系。是灭口,

怕他泄露曾经欺辱我的事情?还是李强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不管怎样,沈鹏,这笔账,

我先给你记下了。李强的死,像一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很快平息下去。

乡下地方,死个把名声不好的二流子,除了成为村民们茶余饭后几天的谈资,

并不会改变什么。我的存在,也渐渐从“新鲜事”变成了“那个住在村尾破屋里的瘸子”,

被大多数人遗忘在脑后。这正合我意。我利用这段相对平静的时间,

开始尝试理解和掌控这只鬼瞳。我发现,当我把精神集中在左眼时,

那种冰凉的视野会变得更加清晰,甚至能隐约“看”到一些气息的源头和流向。比如,

我能看到老光棍送来的食物上,是否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幸好,除了难吃,

并无异常);我能看到这破屋地基下,埋藏的一些陈旧骸骨散发出的、早已淡薄的怨气。

这只眼睛,仿佛能窥见世间一切的“负面”与“终结”。同时,

我也在暗中梳理着前世的记忆碎片,尤其是关于母亲,关于那枚青铜镜碎片,关于沈家,

以及……关于周霆。6母亲出身于一个早已没落、神秘消失的古老家族,

据说与一些玄异之事有关。这枚青铜镜碎片,是她家族最后的传承。沈家当初娶她,

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更是觊觎她背后可能存在的秘密。

而当他们发现无法从母亲那里得到想要的东西,

而母亲又因为我的“废物体质”而忧思成疾、郁郁而终后,我便彻底失去了价值,

成了必须被清除的污点。周霆,那个我曾经倾心爱慕、甚至愿意付出一切的未婚夫,

他接近我,从一开始就是沈家和他所在的周家的一场交易。他要借助沈家的势力,

我要借助周家的名头暂时保全自己,各取所需。可我那时太傻,

竟然真的以为他对我有几分真情。直到他亲手将我推入冰冷的河水,

那刺骨的寒意和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杀意,才让我彻底清醒。仇恨的种子,早已深种。

重生归来,拥有鬼瞳,这颗种子,是时候破土而出了。7机会,在一个细雨绵绵的午后,

悄然来临。村支书带着一个穿着体面、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来到了我的破屋。

村支书脸上堆着勉强的笑,介绍说来人是镇上民政所的干部,姓王,

来进行什么“特殊困难群体摸底调查”。王干部看起来四十多岁,面相敦厚,

但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和焦虑。他在我那几乎家徒四壁的屋子里转了一圈,

例行公事地问了几个问题,语气还算和蔼。但在我的左眼视野里,这位王干部,

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灾难**体”!他的胸口,盘踞着一团浓郁的、几乎凝成实质的黑气,

那黑气之中,隐约可见一条形态怪异、不断蠕动的虫状虚影!是蛊虫!

而且是一种极为阴毒、正在不断吞噬他生命力的蛊!同时,他的印堂处黑气缭绕,

预示着近期有官非或重**烦缠身。更让我注意的是,

他周身还缠绕着几道极其淡薄、但充满怨恨的灰白色气息,像是被他间接害死之人的残念。

这是一个身中恶蛊、官司缠身、甚至可能背负着人命债的人。当他例行公事地问完,

准备离开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我始终平静的脸,以及我搭在轮椅扶手上、过于苍白的手指。

我抬起头,右眼依旧低垂,仿佛怯懦不安,

但左眼却清晰地“看”穿了他体内那蠕动的蛊虫和纠缠的死气。

我用一种极轻、却足以让他听清的声音,缓缓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久未开口的沙哑:“王干部,您胸口……是不是时常闷痛,尤其在子夜时分,

如同针扎?最近……睡眠很不好吧,总梦到一些……湿漉漉的、纠缠不休的东西?

”王干部正准备迈出的脚步,猛地顿住了。他霍然转身,脸上那公式化的和蔼笑容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震惊和一丝……恐惧!“你……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变调。村支书也愣住了,看看我,又看看王干部,不明所以。

我垂下眼睑,避开他过于锐利的目光,仿佛刚才的话只是无心之语,

继续用那种轻飘飘的、带着点诡异空灵的语调说道:“没什么……只是看您气色不好,

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那东西,好像……是水边来的。”“水边”两个字,

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王干部恐惧的闸门。他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额头瞬间沁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最近确实被一桩与水坝工程有关的贪污案牵扯,

整日焦头烂额,而且,他胸口闷痛的毛病,确实在子夜加重,像被针扎,他也确实夜夜噩梦,

梦到淹死的人来找他索命!这些事,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这个坐在轮椅上、被家族抛弃的残废少女,怎么会知道?!

难道她真的……村支书还想说什么,王干部却猛地一挥手打断了他,他深吸一口气,

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心跳,看向我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充满了惊疑不定和一丝……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希冀。“小姑娘……不,沈**,

”他换上了恭敬的称呼,声音甚至带着点颤抖,“您……您能看出些什么?

能不能……详细说说?”8我知道,鱼儿上钩了。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着,

营造出一种神秘莫测的氛围。雨丝敲打着破旧的窗纸,发出沙沙的声响,

屋子里安静得能听到王干部粗重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缓抬起眼,这一次,

我刻意让左眼的那丝冰凉气息逸散出一丝,直视着他:“王干部,您中的,不是病,

是‘蛊’。下蛊的人,应该与您有深仇大恨,借助了‘水鬼’的怨气。此蛊不除,

您恐怕……熬不过这个月圆之夜。”王干部双腿一软,差点当场瘫倒在地。

他扶住旁边摇摇欲坠的桌子,声音带着哭腔:“大师!沈大师!救救我!您一定要救救我!

只要您能救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您!”旁边的村支书已经看得目瞪口呆,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我看着他这副狼狈惊恐的样子,心底一片冰冷。救你?

一个可能贪赃枉法、间接害死过人的蠹虫?我可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人。但我需要他,

需要他作为我离开槐阴村、重返沈家视线的第一块跳板,也需要他提供的“资源”,

来初步恢复这具残破的身体,并获取一些关于外界的信息。“救你,可以。”我淡淡地说,

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但需要付出代价。”“您说!您尽管说!

”王干部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连连点头。“第一,我需要几味药材。

”我报出了几个药名,都是些性质偏阴寒、带有安神镇痛效果的,

正好可以缓解我双腿那如同附骨之疽的阴损疼痛,也能稍微滋养一下这具亏空严重的身体。

“第二,帮我留意一下,最近城里,特别是沈家和周家,有什么特别的动静。

”王干部一听只是这些要求,忙不迭地答应下来:“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药材我明天……不,今天下午就给您送来!沈家和周家的消息,我也会尽力去打听!

”“记住,”我盯着他,左眼的冰凉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我的事情,否则……”我没有说完,但他体内那躁动不安的蛊虫虚影,

已经是最好的警告。“明白!明白!我绝对守口如瓶!”王干部冷汗涔涔,连连保证。

他几乎是连滚爬爬地离开了我的破屋,来时的从容镇定荡然无存。

村支书看着王干部仓惶的背影,又看看轮椅上重新恢复沉默、仿佛刚才一切只是幻觉的我,

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敢问,也跟着匆匆离开了。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雨声。

我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左眼那持续的冰凉,以及心底那片逐渐燃烧起来的、冰冷的火焰。

第一步,已经迈出。沈鹏,周霆,沈家的各位……你们准备好了吗?等着我。我会一步一步,

爬回你们的面前,用这只从地狱带回来的眼睛,

好好看看你们……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我为你们准备好的终局。棺材,

我会为你们……亲手挑选。9王干部的效率很高。当天傍晚,

他就亲自开着那辆半旧不新的桑塔纳,将我要的药材,

以及一些精致的点心和一套干净的新被褥送了过来。他态度恭敬,甚至带着几分谄媚,

与白天那个官方做派的干部判若两人。“沈大师,您要的药材都在这里了,

我找镇上的老中医看过了,都是上好的品质。

”他将几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放在屋内唯一一张还算完整的破桌子上,

“还有这些……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我扫了一眼那些药材,在左眼的视野里,

它们散发着或清凉或温润的柔和光晕,品质确实不错。至于那些点心和新被褥,我并未拒绝。

在这具身体恢复一定的行动力之前,我不需要无谓的清高。“蛊虫的事,”我抬眼看他,

声音平淡,“暂时死不了。每三日,我会给你一道‘安神符’,化水服下,可保你暂时无虞。

但要根除,需要找到下蛊之人,或者……拿到他下蛊的媒介。

”王干部脸上刚露出的喜色瞬间僵住,转为更深沉的恐惧和为难:“这……沈大师,

不瞒您说,我……我实在想不起得罪过这样的能人异士啊!至于媒介……”“仔细想想,

”我打断他,左眼捕捉到他周身那几道怨恨的灰白气息中,有一道格外浓郁,

带着浓郁的水汽,“特别是,跟水有关,跟……工程有关的人。”王干部浑身一震,

瞳孔骤缩,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嘴唇哆嗦着,却最终没敢说出来,

只是连连鞠躬:“是,是……我回去一定好好想,好好查!多谢大师指点!”我没有再逼他。

有些恐惧,需要他自己去发酵。我拿起桌上王干部带来的纸笔——这是他主动准备的,

或者“符咒”——随手画了一个扭曲的、蕴含着微弱精神力(源自鬼瞳的冰凉气息)的符号,

递给他。“第一次的安神符。记住,子时之前,化入无根水(雨水)服下。

”王干部如获至宝,双手接过那张看似鬼画符的纸条,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口袋,

千恩万谢地走了。看着他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我知道,这条线,算是初步握在手里了。

他体内的蛊虫是真实的,他的恐惧也是真实的,在找到真正的解蛊方法前,

他不敢不听我的话。接下来的日子,我利用王干部送来的药材,开始尝试调理身体。

我将药材按照某种模糊的、仿佛源自血脉记忆的本能进行搭配,

煎服或者捣碎外敷在疼痛的双腿上。鬼瞳的视野能让我清晰地“看”到药力在体内流转,

与那缠绕在双腿上的灰黑死气互相冲撞、消磨。过程痛苦而缓慢,

如同在锈蚀的锁孔里强行注入润滑剂。但效果是显著的。虽然依旧无法站立,

但那种深入骨髓的阴冷疼痛减轻了许多,身体也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气力,

至少推动轮椅不再那么吃力。同时,通过王干部断断续续送来的消息,我对外面的世界,

尤其是沈家和周家的动向,有了一些了解。沈家,我那“亲爱的”家族,在我“被死亡”后,

似乎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我那个便宜父亲,沈宏业,据说身体欠佳,已经很少露面,

家族事务大多由我的“好表哥”沈鹏把持。王干部提到沈鹏时,语气带着敬畏,

说沈大少爷年轻有为,手段狠辣,最近正在积极拓展海外的生意,风头正劲。在我的要求下,

王干部想办法弄到了一张近期商业酒会上拍摄的沈鹏的照片。当照片递到我手中时,

我的左眼,猛地一阵剧烈刺痛,冰寒彻骨!照片上的沈鹏,西装革履,意气风发,

举着酒杯与人谈笑风生。然而,在我的鬼瞳视野里,

他整个人几乎被一层浓稠的、仿佛由无数负面情绪凝聚而成的暗红色血光笼罩着!

那血光翻滚涌动,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痛苦的人脸在其中哀嚎。而他的心脏位置,并非血肉,

而是一团不断搏动的、散发着浓郁腥臭气的黑红色肉瘤!

那肉瘤延伸出无数细密的、如同血管般的丝线,连接着他周身的血光,仿佛在汲取养分。

这哪里是什么年轻有为的企业家!

这分明是一个修炼了邪术、以吞噬他人气运甚至生命为食的魔头!

他头顶虽然没有李强那样三日必亡的黑雾,但那浓郁的血光和无时无刻不在哀嚎的怨魂,

预示着他的结局早已注定,只会比李强凄惨万倍!看来,我这位表哥,在我“死”后,

得到了他真正想要的东西,或者说,释放了他体内真正的恶魔。很好。这样,摧毁起来,

才更有意思。10至于周霆……提到周霆,王干部的语气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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