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分钟没等来对面的回复,阮玉萦思忖着,是不是哪句话说的不合适。
正想开口,对方发了个微信名片过来。
易卓:【耳环在谢先生那,阮**,您直接和他沟通吧】
好看的秀眉拧起,阮玉萦犹豫了会儿
【不大合适吧?】
易卓:【您放心,谢先生肯定是事先同意了的,也省的我中间来回传话了不是?】
事实上……谢清珏压根儿不知道,他只是让易卓问问阮玉萦,哪里晓得自家老板忽然就起了心思。
沈寂白眉眼含着笑,他就想看看,谢清珏究竟是什么想法。
这帮兄弟里,就谢清珏一个还是单身。这么多年了,竟没一个女人能近他的身。
所以沈寂白当然想看看,谢清珏这回究竟会不会动心。
谢清珏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却罕见的帮那旗袍店的老板说了话。
这种人,一旦动心,才是最可怕的。
易卓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阮玉萦也没什么好说的,耳环还在总不能任由它放在那儿不管吧。
点开名片,阮玉萦发送了好友申请,
【您好,我是阮玉萦。】
那人的头像是一片深海,海面上泛着细碎的光,幽深晦暗,和他本人一样深不可测。
昵称单独一个X。
从谢家老宅出来,谢清珏去了公司,处理完事务,通讯录那行跳出来一个好友申请。
阮玉萦。
只听沈寂白说她姓阮,原来叫阮玉萦?倒是个好名字。
谢清珏缓缓从电脑桌上坐直了身子,点了通过申请。
不多时,那边发送一条信息过来,冠冕堂皇的,如同她那个人一样清冷。
【谢先生您好,冒昧打扰,听易助理说,我的耳环落在您那儿了,不知您什么时候方便,我过来取。】
没急着回复,指尖轻点两下,点开了她的头像,是一只雪白的垂耳兔,倒和她落在他怀中时表情有些相似,惴惴不安。
唇角几不可察的勾了下,随后,点开了她的朋友圈。
在一众旗袍的推广之外,视线落在一张照片上。
女人身着一身明艳的大红色旗袍,五官美得具有攻击性,一双狐狸眼,眼尾上挑,像一把小钩子,挠进人心里。
那截天鹅颈洁白如雪,红唇微张,美得张扬。
她的昵称单名一个阮。
谢清珏忽然起了心思,点开了备注,在她的头像后面加了一串英文。
阮玉萦:【谢先生,抱歉,是我冒失了,若您有任何条件,我能做的到的,尽管说。】
半天没得到回复,阮玉萦思索了下,或许是对方觉得她诚意不够,这些世家公子少爷,脾性一向摸不准。
谢清珏终于回复她。
【明天下午两点。】
阮玉萦:【好的,麻烦您发个地址。】
那头甩过来一个定位,阮玉萦点开,是谢氏资本。
紧接着,那头又补了句
【帮了阮**两回,希望阮**有点儿诚意,亲自过来。】
【好,麻烦您帮我把它收好。】
【自然。】
算起来,谢清珏的确帮过她两回,一次是在包厢里,一次,是捡到了她的耳环。
为了显得有诚意,第二天下午,阮玉萦特意带上一盒自己亲手做的桂花糕前往谢氏资本。
到了前台做登记,却被拦下
“你想见我们谢总就能见?有预约么?”
前台的两个工作人员见多了,想攀上谢清珏的女人数不胜数,自然也不缺像她这样的漂亮女人。
可谢清珏是什么人,不是光长得漂亮就有用的。
阮玉萦听说过这种资本家的规矩,也无意与她们争辩,拿起手机给谢清珏发了条信息,便站立在一旁静静等待。
两分钟后,一个穿着小香风的女人走进来,明眸皓齿,栗色的长发微卷,一看便知是哪家千金**,
工作人员立即迎了上去,“沈**,您怎么来了。”
沈雾灵扬了扬手中的盒子,“来给清珏哥送点下午茶。”
“哎,您有心了。”
工作人员立即为她刷了电梯,临走前,她指了指阮玉萦的方向,“那个女人是谁?”
光是站在那里,大厅里就有不少人频频望过去,视线贪婪的在她身上流连,同为女人,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哎呀,您放心,就是个痴心妄想,想攀龙附凤的女人罢了。”
沈雾灵这才放心的进了电梯,毕竟,那个女人实在长得太漂亮了,放在她们这个圈子里,只怕也无几人比得上。
过了十分钟,时安气喘吁吁的跑下来
“您就是阮**吧?总裁让我接您上去。”
阮玉萦点头,跟着他进了总裁专用电梯。身后的几个工作人员议论纷纷,不是说沈**才是未来的总裁夫人吗?这个女人又是谁啊?
沈雾灵来过谢氏两次,这里的人都认识她,见她从电梯里出来,自然有人为她引路到谢清珏的办公室。
听见有人敲门,他喊了声“进。”
抬眸撞见沈雾灵的刹那,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很快被他收回。
“你来做什么?”
沈雾灵并不恼,将食盒放在办公桌前,“清珏哥,我来给你送下午茶呀,你尝尝,我亲手做的芙蓉糕。”
谢清珏淡淡扫了眼,视线回到她身上,“沈**,你我的关系,似乎并不适合这样的称呼。”
“那我应该怎么叫你?”
“称呼我名字即可。”
“清……”沈雾灵刚准备亲亲热热的唤他,想谢清珏冰冷的双眸,又歇了心思,只好说,“谢先生,您尝尝,我亲手做的,知道您不喜欢甜食,这个味道,应该刚刚好。”
“我母亲叫你来的?”
沈雾灵点了点头。
“放那吧,下次不必再送过来了。”
他唇角挂着笑意,却不达眼底,说出的话也拒人于千里之外,“沈**,不必将心思放在我这里,我这个人,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送客。”
沈雾灵红着眼圈跑开了。
出来时,和刚从电梯出来的阮玉萦撞个正着,她立即质问时安,“这个女人是谁?”
跟在谢清珏身边多年,时安多少了解自家老板的脾性,他虽不敢胡乱揣测,但也清楚总裁对这位阮**的态度,只说
“她是总裁请来的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