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馊掉的燕窝扣下来,我才明白这侯府全家都是我的劫

一碗馊掉的燕窝扣下来,我才明白这侯府全家都是我的劫

主角:顾明月顾惟
作者:忧郁的咪咪

一碗馊掉的燕窝扣下来,我才明白这侯府全家都是我的劫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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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书了。穿成了权谋虐文里,男主那个活不过三章的炮灰原配,沈照溪。我的丈夫,

是未来的权臣顾惟,现在还只是个六品官。我的小姑子,顾明月,

是本书前期专职给我使绊子的恶毒女配。按照情节,我会在嫁入顾家的第一个月,

因为笨手笨脚,被顾明月抓住把柄,百般刁难。然后在一个雨夜,被她设计陷害,

说我与人有染,最后被我那名义上的丈夫一纸休书,赶出家门,冻死街头。

我看着镜子里这张还有点婴儿肥的脸,笑了。去他的情节,去他的男女主。

老娘只想保住小命,然后揣着我的嫁妆,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当个快乐的富婆。

面对小姑子的刁难?反击?不不不,正面刚太掉价了。我的策略是——捧杀。

她说我规矩不好?“多谢妹妹提点,嫂嫂愚钝,以后都听妹妹的。”她让我吃冷饭?

“妹妹真是为我们顾家考虑,勤俭持家,嫂嫂佩服。”她设计陷害我?我会在她动手前,

拉着婆婆的手,含着泪说:“娘,妹妹真是太关心我了,生怕我在外面被人骗了,

还特意找人来试探我呢……”顾明月,

准备好迎接你那“善良、懂事、识大体”的好嫂嫂了吗?1.谢妹妹赏我冷饭吃我叫沈照溪,

穿越的第三天,认清了一个事实。我不是来享福的,是来渡劫的。

起因是眼前这碗已经结了冻的白粥,还有旁边那碟颜色发黑的咸菜。“嫂嫂,你可算来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娘和哥哥早就用完早膳了。”说话的,是我那刚满十六岁的小姑子,

顾明月。她穿着一身粉色的掐腰长裙,头上戴着赤金点翠的步摇,一张小脸明艳动人。可惜,

说出的话跟淬了毒似的。我心里门儿清。按照原著,今天是我给婆婆请安的第一天。

顾明月故意给了我错误的请安时辰,害我晚了足足半个时辰。然后,

她就能顺理成章地给我一个下马威,让我吃下人们的冷饭冷菜,挫挫我这个新妇的锐气。

上辈子的原主就是在这里跟她大吵一架,落了个“骄纵善妒”的名声。我可不傻。

我柔柔弱弱地扶着桌角,一副站不稳的样子,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水汽。“都怪我,

昨夜想着今天要给娘请安,激动得一晚上没睡好,今早才起迟了。”我的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正厅里还没散去的下人们听见。“让娘和妹妹久等,是我的不是。”说完,

我端起那碗冷粥,就要往嘴里送。顾明月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她就等着看我发作或者忍气吞声。可我的手腕一转,在喝粥前,先对着她,

露出了一个感激涕零的笑容。“不过,还是要多谢妹妹。”顾明月愣住了。“谢我什么?

”“谢妹妹给我留了早膳啊。”我眨了眨眼,一脸天真。“我初来乍到,不懂府里的规矩,

还以为错过了时辰就要饿肚子呢。没想到妹妹如此心细,还特意为我留了饭。

”我指着那碗冷粥,声音更大了些。“而且,妹妹真是勤俭持家的典范。我爹总说,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咱们这样的人家,还能想着不浪费粮食,把这剩下的粥给我,

可见妹妹平日里是多么的贤惠。”“嫂嫂以后,一定以妹妹为榜样。”我这番话说完,

整个正厅都安静了。几个负责打扫的婆子,手里的扫帚都停了,

眼神古怪地在我和顾明月之间打转。顾明月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像是开了染坊。她想骂我,

却发现我句句都在夸她。她想发作,可我已经把“勤俭持家”的高帽子给她戴上了,

她要是敢说这粥是故意给我吃的,那就是承认自己刻薄嫂嫂。“你……”她憋了半天,

才挤出几个字,“嫂嫂喜欢就好。”“喜欢,当然喜欢。”我坐下来,拿起勺子,

慢条斯理地搅着那碗冷粥。“就是有点凉了,嫂嫂肠胃弱,怕是受不住。

不知能否让厨房热一热?”我没看顾明月,而是对着旁边侍立的一个管事婆婆说的。

那婆婆是婆婆俞氏的心腹,姓李。李婆婆看了看顾明月难看的脸色,

又看了看我这柔弱带笑的模样,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大少奶奶说的是,这就让厨房去热。

姑娘家家的,肠胃要紧。”她一挥手,立刻有小丫鬟过来,把那碗粥端走了。

顾明月气得嘴唇直哆嗦,胸口起伏不定。她设的局,被我轻飘飘几句话就破了。

不仅没让我难堪,反而还让我落了个“懂事”、“节俭”的好名声,顺便把她架在了火上烤。

我心里的小人儿已经笑得满地打滚了。顾明月,这才只是开胃菜。

在这本叫《权臣的掌心娇》的书里,你不是最喜欢玩“规矩”二字吗?好啊。

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用你最引以为傲的规矩,把你亲手送进你自己挖的坑里。很快,

热腾腾的肉粥和小菜就端了上来。我吃得很香,一边吃,

一边还能感受到顾明月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我抬起头,对她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妹妹,

别急,咱们来日方长。2.多谢妹妹教我点茶吃完早饭,真正的考验才开始。

婆婆俞氏是个讲究人,每日午后都有品茶的习惯。按规矩,新妇进门,

是要亲自为婆婆点茶奉茶的。这在原著里,是顾明月给我设的第二个套。俞氏是江南人,

喝茶的口味极为刁钻,茶叶要用阳羡雪芽,水要用清晨的露水,连烧水的炭,

都得是特制的橄榄炭。点茶的手法更是繁琐,一不小心,茶汤就会变苦变涩。

原主就是在这里,因为点坏了一盏茶,被顾明月当众嘲讽“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惹得婆婆也不高兴了。我走进茶室的时候,顾明月已经坐在婆婆俞氏身边了。她见我进来,

嘴角一撇,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嫂嫂来了。娘正念叨你呢。今天这茶,

可就看嫂嫂的本事了。”她特意在“本事”两个字上加了重音。俞氏没说话,

只是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目光淡淡地看着我。她是个保养得极好的妇人,

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但眼神里的威严,却让人不敢直视。我知道,她这是在观察我,

考验我。我心里一点都不慌。论点茶,我这个在茶艺馆打了三年工的现代人,还真没怕过谁。

但我今天,偏不露这一手。我要是点得太好了,顾明月只会觉得我抢了她的风头,

以后会用更阴损的招数对付我。我要的不是一次性的胜利,而是长久的安宁。所以,

我走上前,先恭恭敬敬地给俞氏行了个礼。“娘,媳妇给您请安。”然后,

我转身看着顾明月,脸上带着一点点羞涩和求教。“妹妹,嫂嫂自小在闺中,

只学了些粗浅的茶艺,怕是入不了娘的眼。还请妹妹提点一二。”我把姿态放得极低。

顾明月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出,她愣了一下,随即眼里的轻蔑更浓了。“嫂嫂真是谦虚。

不过既然嫂嫂开口了,那妹妹就斗胆说几句。”她站起身,走到茶案前,拿起茶筅,

动作行云流水。“咱们家的规矩,点茶要七汤注水,每一汤的水量、水温,

都不能有分毫差池。特别是这第三汤,水线要细,力道要匀,否则茶末浮起,这茶就算毁了。

”她一边说,一边示范,姿态优雅,确实有几分世家贵女的风范。

周围的丫鬟婆子们都看得入了迷。我却在心里冷笑。她说的没错,

但她故意漏了最关键的一点。阳羡雪芽这种嫩茶,最忌沸水。她只说了水温要有差池,

却没说每一汤的合适水温到底是多少。她这是等着我用滚水把茶叶烫熟,当众出丑呢。

我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多谢妹妹指点。嫂嫂今天真是学到了。

”我接过她手里的茶筅,开始有样学样。我故意把她的动作模仿得有七八分像,

但就是在关键的地方,频频出错。比如,注水的时候,手腕故意抖了一下,水花溅了出来。

击拂的时候,力道也忽轻忽重,搅得茶汤上全是粗大的泡沫。顾明月站在一旁,

嘴角那幸灾乐祸的笑意,都快咧到耳根了。“哎呀,嫂嫂,你这样不对。你看你,

把茶汤都搅浑了。”她假惺惺地指点道。我立刻停下手,一脸懊恼和惶恐。“是我的错,

都怪我太笨了。”我端着那碗失败的茶汤,走到俞氏面前,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娘,

媳妇愚钝,毁了您的好茶,请娘责罚。”俞氏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她还没开口,

顾明月就抢着说话了。“娘,您别怪嫂嫂。嫂嫂也是刚来,不懂我们家的规矩。

慢慢学就是了。”这话听着是求情,实际上是火上浇油。

她就差没直接说“沈照溪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我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

看起来委屈又无助。就在这时,我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轻轻地开了口。

“多亏了妹妹刚才的提点,不然我肯定会按我们沈家的老规矩来,用八十度的水来温盏,

那岂不是更要冲撞了娘的习惯。”我这话一出口。俞氏捻动佛珠的手,停了。顾明月的笑容,

僵了。茶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俞氏是个聪明人,她怎么会听不出我话里的意思。

我是在告诉她:我不是不会,而是怕不合你家的规矩。我向你女儿请教,

可你女儿只教了我一半,藏了一半,故意等着我出丑。我没有直接告状,

甚至还在“感谢”顾明月。但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

精准地扎在了顾明月那虚伪的画皮上。俞氏抬起眼,目光缓缓地从我身上,

移到了她女儿的脸上。那目光,平静,却带着一丝审视和不悦。“明月,”她淡淡地开口,

“既然是你嫂嫂向你请教,你就该教得仔细些。姐妹之间,何必藏私?

”顾明月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就褪尽了。“娘,我没有……”“好了,”俞氏打断了她,

“一点小事,不必再提。”她转向我,神色缓和了许多。“起来吧。你也是有心了。李婆婆,

去,把我珍藏的碧螺春拿来,让大少奶奶也尝尝。”李婆婆应了一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我心里松了口气。这一局,我又赢了。而且,我还在婆婆心里,

埋下了一根怀疑的刺。顾明月,你以为你是在教我规矩吗?不,你是在用你的愚蠢,

一步步帮我在这顾家站稳脚跟。我真的,好感谢你啊。

3.一件衣服引发的战争自打上次茶室的事情之后,顾明月消停了好几天。她看我的眼神,

像淬了毒的刀子,但明面上,却不敢再轻易找我的茬。婆婆俞氏对我的态度,

也肉眼可见地温和了许多。她会主动问我吃得惯不惯,睡得好不好,

还赏了我好几匹上好的云锦。我的丈夫顾惟,依旧是个隐形人。他每天早出晚归,

我们一天也说不上三句话。我乐得清静。反正我只是个炮灰女配,等时机一到,

拿了和离书走人,他跟他的真命天女爱怎么虐恋情深,都与我无关。

我以为这样的安宁日子能多过几天。但我忘了,顾明月这种人,是记吃不记打的。这天,

是府里每月一次的家宴。顾家的几位旁支亲戚都会过来,算是顾惟父亲这一辈的兄弟姐妹。

这种场合,最是考验一个当家主母的眼光和手腕。当然,也最容易被人抓到错处。

我特意挑了一件颜色素雅的湖蓝色长裙,头上也只戴了一支简单的碧玉簪子。

不是我没钱打扮。我的嫁妆丰厚得很,光是各色首饰就装了满满三大箱。但我知道,

顾明月今天肯定会在我的穿着上做文章。果不其然。我刚到花厅,就听见顾明月夸张的声音。

“哎呀,嫂嫂,你今天怎么穿得这样素净?”她今天打扮得花团锦簇,

一身金线绣花的牡丹长裙,头上珠翠环绕,恨不得把整个首饰盒都戴在头上。

她把我拉到一位三婶婆面前,故意扬高了声音。“三婶您看,我嫂嫂就是这么不重排场的人。

今天这么重要的家宴,她都穿得跟个教书先生似的。”“不知道的,

还以为我们顾家亏待了她呢。”这话就诛心了。她明着是说我朴素,

暗地里却是在指责我不懂礼数,不重视顾家的脸面。那位三婶婆果然皱起了眉头,

看着我的眼神也带了些不赞同。周围的几位女眷也开始窃窃私语。我心里冷笑,

脸上却丝毫不露,反而露出一副受教的表情。“妹妹说的是。嫂嫂刚过门,

确实有很多地方考虑不周。”我先认错,让她放松警惕。然后,我话锋一转,叹了口气,

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只是……我前几日听账房的王管事说,

哥哥在翰林院任职,俸禄微薄,府里如今的开销,大半都是靠着娘的嫁妆在支撑。

”“我想着,我们做晚辈的,总该为家里分忧。所以我才想着,在吃穿用度上,能省则省。

”说到这里,我满眼崇拜地看着顾明月。“特别是妹妹,你更是我的榜样。我早就听闻,

妹妹在京中贵女里,向来是以才情和品性著称,从不与人攀比这些金银俗物。妹妹的内在美,

才是最让人敬佩的。”“嫂嫂觉得,这才是我们顾家真正的风骨。若是我们都穿得花枝招展,

铺张浪费,岂不是辱没了爹和哥哥在外的清廉名声?”我这一大段话,抑扬顿挫,情真意切。

我说完,整个花厅又一次陷入了诡异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在了顾明月和她那一身耀眼的行头之上。刚刚还觉得我穿着寒酸的三婶婆,

此刻看我的眼神已经变成了赞许。而看顾明月的眼神,则带了点……一言难尽。顾明月的脸,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我把她捧得高高的,夸她有才情、有品性、不重俗物。

那她现在这一身金灿灿的打扮,算什么?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我夸她是为了顾家的清廉名声,那她这一身奢华,岂不就是在败坏门风?

她要是承认自己就是喜欢打扮,那就是承认自己虚荣、不懂事。她要是顺着我的话说,

那她就得立刻回去把这一身行头换了。无论怎么选,她今天这个脸,都丢定了。

“我……我这是为了给咱们顾家撑场面!”她憋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个理由。“哦?

”我歪着头,一脸不解。“我们顾家的场面,难道是靠妹妹这一身衣服撑起来的吗?

”“我以为,是靠爹的赫赫战功,哥哥的满腹才学,还有娘的贤德持家撑起来的。原来,

是我会错意了。”我这一下,直接把她钉死在了“不懂事”的耻辱柱上。

“你……你强词夺理!”顾明月气得快哭了。就在这时,婆婆俞氏的声音,从门口淡淡传来。

“照溪说得没错。”俞氏在一众仆妇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她今天也穿得很素雅,

一身暗紫色的锦缎长袍,只在领口袖口处绣了些简单的福字纹。她目光扫过顾明月,

眉头紧锁。“我们顾家是书香门第,不是那些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暴发户。

什么时候轮到用金银珠宝来装点门面了?”“明月,你太让我失望了。”“回去,

把这身衣服换了。什么时候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体面,什么时候再出来见客。

”俞氏的声音不重,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顾明月的脸上。顾明月浑身一颤,

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她怨毒地瞪了我一眼,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以我的完胜告终。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毫无波澜。顾明月,这才第三回合。别急,

我们的游戏,还长着呢。而我不知道的是,在花厅的另一端,一双深邃的眼睛,

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我的丈夫,顾惟,正端着茶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他的眼神里,

第一次没有了冷漠,而是多了一丝……探究。4.丈夫的心思你别猜顾惟开始不对劲了。

以前,他看我就像看一个摆设,空气都比我有存在感。现在,他看我的眼神里,多了点东西。

我吃饭的时候,他会看我。我看书的时候,他会看我。甚至我跟院子里的猫说话,

他都能在窗户后面看半天。这让我有点毛骨悚然。按照原著情节,这个时候,

他应该对我厌恶至极才对。难道是我的蝴蝶效应,把情节扇歪了?这天晚上,

他破天荒地没有睡书房,而是留在了我的房间里。我心里警铃大作。“夫君,

今天是有什么事吗?”我假装整理床铺,跟他保持安全距离。他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卷书,

眼睛却没在书上。“今天家宴的事,我看见了。”他突然开口。我心里“咯噔”一下。

“让夫君见笑了,都是些女儿家的口舌之争。”“你做得很好。”他说。我愣住了。

这句“做得很好”,可不在剧本里。虐文男主怎么会夸炮灰原配?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明月她,从小被我们惯坏了,性子是骄纵了些。你多担待。”他的语气,

竟然带了点解释的意味。我更懵了。担待?我一个活不过三个月的炮灰,担待你那宝贝妹妹?

我担待得起吗?我脑子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策略。不能顺着他,不能让他觉得我好欺负。

也不能顶撞他,不能让他觉得我恃宠而骄。于是,我露出了一个贤良淑德的微笑。

“夫君言重了。妹妹是真性情,她不是针对我,她只是希望我能更快地融入顾家。

妹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我好,为了顾家好。我心里,感激还来不及呢。

”我这番话说得,我自己都快吐了。但效果出奇地好。顾惟的表情,从探究变成了……困惑。

他大概是想不通,天底下怎么会有我这么“以德报怨”的圣母。他沉默了半晌,才又开口。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当然。”我一脸诚恳,“夫妻本是一体。夫君的妹妹,

就是我的妹妹。爱护她,是我分内之事。”我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必须得把他这危险的苗头掐死在摇篮里。我可不想跟他发展出什么奇怪的感情线。我的目标,

是和离,是自由,是当一个快乐的小富婆。男人,只会影响我数钱的速度。于是,

我决定给他加点料。我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帮他倒了杯茶,然后状似无意地提起。

“说起来,夫君最近在翰林院,可还顺利?”“尚可。”“那就好。”我松了口气的样子,

“前几日,我听爹爹说起,吏部尚书家的千金,柳**,才情卓绝,温婉贤淑,

是京中有名的才女。”柳**,柳若云。就是这本书真正的女主角。按照情节,

顾惟会在一个月后的一次宫宴上,对她一见钟情,然后开启长达几百章的虐恋情深。

我提前把她点出来,就是为了提醒顾惟。兄弟,你的官配在那边,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

果然,听到“柳**”三个字,顾惟的眼神微微一动。虽然很细微,但我还是捕捉到了。

他对她,是有印象的。“柳侍郎家的女儿,确实不俗。”他淡淡评价了一句。有戏!

我再接再厉。“是啊,我听闻柳**不仅才华横溢,而且心地善良,常常接济城外的贫民。

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夫君这样有为的君子。”我这彩虹屁,吹得又真诚又自然。

就差直接说“你们俩赶紧锁死,钥匙我吞了”。顾惟看着我,眼神更复杂了。

他大概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妻子,如此卖力地夸赞另一个女人,

还试图把她跟自己的丈夫凑成一对。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时辰不早了,睡吧。

”他放下书,站起身,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我心里一阵窃喜。看来我的话起作用了。

他肯定觉得我这个妻子,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要么就是太大度,大度得不像个正常女人。

不管是哪一种,都足够让他对我失去兴趣了。我乖巧地点点头,先上了床,

规规矩矩地躺在床的最里侧,背对着他。我能感觉到,他在我身边躺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桌上留了一张字条。上面是顾惟的笔迹,

龙飞凤舞的两个字:“荒唐。”我看着那两个字,笑了。荒唐就对了。我越荒唐,

你就离我越远。我离自由,就越近。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事情的复杂性。几天后,

顾明令我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婆婆俞氏,

竟然要带我一起去参加吏部尚书柳家的赏花宴。5.赏花宴上的鸿门宴柳家的赏花宴,

那可是原著里男女主初次见面的名场面。我去干什么?当背景板吗?

还是当男女主爱情的催化剂?我一百个不愿意。“娘,我刚嫁过来,对京中的人事还不熟悉,

怕给您丢脸。要不,还是让妹妹陪您去吧?”我试图推辞。俞氏却态度坚决。

“你是顾家的长媳,这种场合,理应由你陪我出席。明月她……让她在家里好好反省反省。

”看来上次家宴的事,婆婆还在生气。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去就去吧。

大不了我到时候就躲在角落里,专心吃点心,争取把分子钱吃回来。赏花宴当天,

我依旧穿得素净。俞氏看了,却难得地夸了一句:“沉稳,大气,很好。

”我:“……”行吧,你高兴就好。到了柳府,那叫一个人山人海,衣香鬓影。

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夫人们,几乎都来了。我跟在俞氏身后,一路行礼问安,脸都快笑僵了。

很快,我就见到了传说中的女主角,柳若云。确实是个美人。眉如远山,眼若秋水,

一身白衣,气质清冷,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她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

陪着柳尚书一起招待男客的,我的好丈夫,顾惟。我看到他了。他站在不远处的人群里,

穿着一身青色的官服,身姿挺拔。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牢牢地锁在柳若云身上。那眼神,

专注,深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Bo!情节,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了。

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太好了。你们俩赶紧看对眼,赶紧开始虐恋情深,

然后赶紧把我这个炮灰踢出局。我端起一杯果酒,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美滋滋地看起了戏。

可我没想到,这火,很快就烧到了我身上。一位穿金戴银的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

径直朝我走了过来。我认得她,是安远侯的夫人,跟顾家有点不对付。

她儿子曾经想求娶顾明月,被顾家拒了,因此一直怀恨在心。“这位就是顾家的大少奶奶吧?

长得真是……清秀。”她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货品。“清秀”两个字,

咬得特别重,明摆着是在说我长相平平。我还没开口,

她旁边一个穿着鹅黄色裙子的少女就笑了。“张伯母,您这就说错了。顾少夫人这哪是清秀,

这叫朴素。您看,这满园的夫人**,哪个不是盛装打扮?只有顾少夫人,

穿得跟咱们家的丫鬟似的。可见顾大人家风清正,不重奢华。”这话,跟上次顾明月说我的,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窃窃私语。我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安远侯夫人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哎哟,瞧我这张嘴。顾少夫人,你可千万别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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