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将回到真正的家,成为亿万家产的继承人。室友嫉妒得发了疯,趁我洗澡时,
把我的精华换成了脱毛膏。她抱着手臂看我涂完整张脸,
得意地说:"明天我看你怎么有脸去认亲。"可半小时后,我脸上毫发无损,
反倒是手腕上一个莲花胎记,开始发烫,显现出原本被遮盖的复杂纹路。
1.卫生间的水声停了。许瑶靠在门框上,双臂环抱,下巴微微扬起,
看我的眼神里带着幸灾乐祸。"纪筝,精华用着怎么样?我特意给你买的,大牌子,
吸收特别快。"我正对着镜子,慢慢地将最后一滴乳液拍在脸上。镜子里的我,皮肤光滑,
看不出任何不妥。但我手腕上的那朵莲花胎记,却灼热得厉害。
原本只是一个淡粉色的模糊印记,此刻,每一片花瓣的脉络都清晰起来,
繁复的纹路在皮下舒展。"挺好的,"我转过身,对上许瑶的目光,"就是有点费,
一瓶都快被我用完了。"许瑶脸上的得意僵了一瞬。她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视线却死死锁在我的脸上。"不可能!你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
"她拔高的声音带着一丝尖利,和平日模样判若两人。我的脸被她捏得生疼。"什么事?
"我问。她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失态,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没什么,
"她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就是关心你,明天可是你的大日子,可不能出岔子。
"她嘴上说着关心,眼睛却在我脸上寸寸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毛孔,
企图找到一丝红肿或者皮屑。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我没再理她,径直走回自己的床位。
手腕上的灼热感渐渐退去,取而代之一种温润的暖意。我垂下眼,
看着那朵形态变得无比清晰的莲花,心中满是疑惑。第二天一早,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宿舍楼下。我和许瑶同时收到了消息。来接我的人到了。
许瑶比我还激动,她花了一个多小时化妆,换上了她最贵的一条裙子。她站在窗边,
看着楼下那辆气派的车,眼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筝筝,你家原来这么有钱啊,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她回过头,语气亲昵得让我起鸡皮疙瘩。我正在收拾最后几件行李,
闻言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许瑶也不在意我的冷淡,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跑到我身边,
挽住我的胳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对不对?以后你可得多多关照我呀。
"我抽出自己的手。"许瑶,你昨晚给我用的,是脱毛膏吧?"许瑶的脸色瞬间煞白。
她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终于挤出一句话,眼眶迅速红了,
"我只是看你皮肤有点敏感,想给你换个温和点的……拿错了,我真的拿错了!"这借口,
真是太烂了。楼下,车门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挺拔的男人走了下来。他抬头,
目光精准地落在我们这个方向。许瑶也看到了,她顾不上再演戏,一把推开我,
抓起自己的小包就往楼下冲。"先生,您是来接纪筝的吗?"我站在楼上,
清晰地看到许瑶跑到男人面前,脸上带着最甜美最无辜的笑。男人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目光越过她,依旧看着楼上的我。许瑶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但她还是锲而不舍。
"我是纪筝的室友,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人有点内向,我陪她一起下去。"她说着,
还煞有介事地伸出手,似乎想展示什么。我看见她白皙的手腕上,用棕色的眼线笔,
也画了一朵歪歪扭扭的莲花。那拙劣的笔触,简直是对莲花这个词的侮辱。
男人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我们等的,是纪家的继承人。"他开口,声音清冷,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朋友。"许瑶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精彩纷呈。我提着行李箱,
慢悠悠地走下楼。我走到男人面前,对他点了点头。"我是纪筝。
"男人的目光落在我垂在身侧的手腕上。那朵已经完全显形的莲花,在晨光下,
仿佛活了过来。他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从头到尾,
他都没再给许瑶一个眼神。许瑶站在原地,看着绝尘而去的宾利,
脸上的表情扭曲得不成样子。她大概想不明白,为什么精心的算计,最后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2.车内很安静,只有平稳的引擎声。给我开车的男人叫傅承砚,是爷爷的私人助理。
"许瑶**用的东西,不是普通的脱毛膏。"傅承砚目视前方,语气平淡地打破了沉默。
我看向他。"那是纪家专门用来甄别血脉的显影剂。"我心头一跳。"显影剂?""是的。
"傅承砚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纪家直系血脉的身上,都会有莲花印记。
但它平时是隐形的,只有用特制的显影剂才能激发出来。""这种显影剂成分非常霸道,
对普通皮肤有极强的腐蚀性。许瑶大概是从哪里听说了这个方法,但她拿到的,
是纯度最高、未经稀释的原液。""她以为那是能毁掉你容貌的毒药。"**在椅背上,
闭上了眼睛。原来,她不只是想让我出丑,她是想毁了我。"那为什么我的脸没事?
""因为你手腕上的印记,吸收了全部的药性。"傅承砚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这也是印记被彻底激活的原因。从某种意义上说,你还得感谢她。"感谢她?
我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车子穿过市区,驶入一片郊野。最终,
在一座占地广阔的中式庄园前停下。朱红色的大门,气派的石狮,飞檐斗拱,
处处都透着一股历史沉淀感。这里就是我家。傅承砚领着我穿过层层庭院,
来到一间古色古香的厅堂。主位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十足的老人。他就是我的爷爷,
纪家的掌舵人。我的父母早逝,是他一手将我安排在外面,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回来了。
"爷爷看着我,眼睛里透着一丝审视。我点了点头:"爷爷。""手腕,伸出来。
"我依言伸出左手。爷爷的目光落在我的莲花印记上,久久没有移开。"纹路清晰,
色泽温润,是主家的血脉没错。"他点了点头,似乎还算满意。"不过,"他话锋一转,
"光有血脉还不够。想坐稳纪家继承人的位置,你还得证明自己有这个资格。
"我静静地听着。"明天开始,你跟着承砚学习。一个月后,家族会为你举办认亲宴,
到时候,所有旁支的人都会来。""能不能让他们信服,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以为,
认亲这件事会很顺利。但第二天,我就遇到了麻烦。许瑶竟然也出现在了庄园里。
她身边还跟着一对中年男女,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她的父母。他们一家三口,
正跪在爷爷的书房外。许瑶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纪爷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就是太想留在纪筝身边了,我怕她回了家就不要我这个朋友了,所以才做了傻事!
""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她父亲也跟着磕头:"老爷,都是我们教女无方!
瑶瑶这孩子从小就跟纪筝**关系好,她是一时糊涂啊!"我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下,
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原来许瑶的父亲,是庄园里的一名管事。难怪她能搞到显影剂,
也难怪她对纪家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是近水楼台,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爷爷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一时糊涂?"他冷哼一声,
"她用的是能毁人容貌的原液,这也是一时糊涂?"许瑶的哭声一顿,脸上血色尽失。
"我……我不知道那是原液!我以为……我以为只是普通的膏药……""够了。
"爷爷打断她,"念在你父亲在纪家做事多年的份上,这次我不追究。但是,从今天起,
你们一家,都搬出庄园。""至于你,"爷爷的目光转向许瑶,"永远不准再踏进这里半步。
"许瑶瘫软在地,面色死灰。我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没想到,她被赶出庄园前,
还不忘给我添堵。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群记者,堵在了庄园门口。
我正准备跟傅承砚出门办事,就被这群人团团围住。"纪**,
请问您真的是流落在外的纪家千金吗?""听说您之前一直生活在普通家庭,
能适应现在的生活吗?""有传言说,您的室友为了跟您争夺继承权,不惜对您下毒,
请问是真的吗?"闪光灯不停地闪烁,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许瑶就混在记者堆里,
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我,嘴角却挂着得意的笑。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我这个所谓的继承人,是从泥潭里爬出来的,还有一个想害我的"好朋友"。
她要让纪家丢尽颜面。3.傅承砚将我护在身后,挡住了大部分的镜头。他的背影宽阔。
"各位,关于纪**的身份,纪家会在认亲宴上正式公布。"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力量,"至于其他的无稽之谈,恕不奉陪。"他带着我,
强行从记者群中开出一条路。坐上车,我还能看到许瑶那张不甘心的脸。
"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说。"跳梁小丑,不必在意。"傅承砚发动了车子,
"她越是上蹿下跳,只会让她父亲在纪家的处境越艰难。"我没再说话。接下来的一个月,
我几乎是连轴转。在傅承砚的安排下,我学习茶道、香道、古玩鉴赏,
还有纪家庞大产业的管理知识。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就像一门全新的语言。但我学得很快。
或许是血脉里沉睡的某些东西被唤醒了,很多时候,我甚至不需要傅承砚过多解释,
就能凭直觉做出正确的判断。比如品香。傅承砚拿出十几种气味相近的香料,让我分辨。
我只需要闻一下,脑子里就会自动浮现出香料的名字、产地,甚至还有与之相关的典故。
傅承砚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惊讶。"你以前接触过这些?"我摇了摇头。
他沉默了片刻,说:"这是天赋。"这一个月里,许瑶也没闲着。她利用她父亲管事的身份,
接触到了一些旁支的人,到处散播我的谣言。说我粗鄙不堪,不学无术。说我心机深沉,
为了回家,不惜陷害她这个最好的朋友。一时间,整个纪家旁支,
对我这个素未谋面的继承人,都充满了敌意和质疑。认亲宴那天,庄园里宾客云集。
所有叫得上名号的纪家人都到了。我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白色旗袍,挽着爷爷的手臂,
出现在众人面前。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审视、挑剔、不屑。
"这就是那个在外面长大的野丫头?""看着倒是人模人样的,不知道是不是个草包。
""听说把她那个室友害得好惨,小小年纪,心肠就这么歹毒。"爷爷重重地咳了一声,
全场肃静。"今天,是我的孙女,纪筝,正式认祖归宗的日子。"他的话音刚落,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等一下!"人群分开,一个穿着珠光宝气的妇人走了出来。
她是旁支的三婶,也是在背后说我坏话最起劲的一个。"大哥,认祖归宗是大事,
可不能这么草率。"三婶看着我,"我们都听说,这孩子是在外面野惯了的,
连自己的好朋友都能下得去手。这样的人,怎么能做我们纪家的继承人?""就是啊,
我们不服!""让她证明一下自己!"底下立刻有人跟着起哄。爷爷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却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动怒。我走到三婶面前,微微一笑。"三婶是吧?
不知道您想让我怎么证明?"三婶大概没想到我这么镇定,愣了一下,随即冷笑。
"我们纪家是以香立足的。你敢不敢跟我们比一比闻香识物?""有何不敢。
"三.婶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她早就听说我只是个普通学生,对香道一窍不通。今天,
她就要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出这个大丑。很快,下人端上来了两个蒙着红布的托盘。
"这里有两份香,一份是真品『雪魄』,一份是仿品。只要你能闻出来,
我们就承认你的身份。"三婶胸有成竹地说。雪魄是纪家秘传的顶级合香,配方从不外传,
气味极淡,几不可闻,最是考验品香人的功力。用它来测试我,可以说是存心刁难。
我走到托盘前,掀开了红布。两个精致的白玉香炉,飘着几缕轻烟。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左边香炉里的气味,清冷,纯粹,如同雪山之巅的一捧初雪,沁人心脾。右边香炉里的气味,
虽然也极力模仿,但细闻之下,却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燥意。我睁开眼,指着左边的香炉。
"这是真品。"三婶的脸色变了。"不可能!你肯定是蒙的!""是不是蒙的,
三婶自己闻闻不就知道了?"我淡淡地说。三婶不信邪,亲自上前闻了闻,
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又转向另一个香炉,闻完之后,彻底说不出话来。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三.婶,现在,我可以做这个继承人了吗?"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
三婶没有脸再说下去,在众人的注视下,狼狈地退了回去。一场风波,就这么被我轻易化解。
爷爷看着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赞许。傅承砚站在不远处,也对我点了点头。宴会继续。
我端着酒杯,游走在宾客之间。那些原本对我充满敌意的旁支亲戚,
此刻都换上了一副热情的嘴脸,争相跟我套近乎。我应付得滴水不漏。中途,
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却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许瑶。
她穿着一身服务生的制服,脸上画着浓妆,但依旧掩盖不住那份怨毒。她是怎么混进来的?
"纪筝,你别得意。"她看到我,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以为你赢了吗?
我告诉你,这只是个开始。""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她说完,转身就想跑。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又想做什么?"许瑶用力挣扎,她的手腕上,
那道用眼线笔画的莲花,已经被汗水晕开,糊成了一片,看上去滑稽又可悲。"放开我!
"她尖叫。就在这时,傅承砚走了过来。"出什么事了?"许瑶看到傅承砚,
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换上一副受害者的表情。"傅助理,你快看,纪筝她打我!
"4.傅承砚的目光在我抓住许瑶的手,和许瑶那张泫然欲泣的脸之间转了一圈。
他没有立刻表态。"纪**,是这样吗?"他问我。"我只是想问问她,是怎么混进来的,
又想做什么。"我松开了手。许瑶立刻把手缩了回去,藏在身后。
"我……我只是在这里打工!是她非要找我麻烦!"许瑶还在狡辩,眼泪说来就来,
"她就是见不得我好!她当了大**,就要把我往死里踩!"她哭得声嘶力竭,不知道的人,
还真以为我把她怎么了。"够了。"傅承砚的声音冷了下来,"庄园的安保,
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被开除的管事女儿来指手画脚了?""把她带下去,
问清楚是谁放她进来的。从今天起,纪家所有产业,永不录用。"她脸上的眼泪还挂着,
表情却凝固了。"不……傅助理,你不能这样对我……"两个身材高大的保安走了过来,
一左一右架住了许瑶。"我没错!错的是她!是她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许瑶被拖走的时候,还在疯狂地尖叫。"她说的『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是什么意思?
"我问傅承砚。傅承砚看着许瑶消失的方向,眼神有些复杂。"许瑶的母亲,
年轻时曾是老爷子身边的一名侍女。"他缓缓开口,"据说,当年也曾得到过老爷子的青睐。
"我心里一动。"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也是纪家的血脉?""或许吧。"傅承砚说,
"但纪家的血脉认证,从来只看莲花印记。她没有,就什么都不是。"我明白了。
许瑶的嫉妒,不只是因为我从一个普通人一跃成为豪门千金。更是因为,
她觉得我抢走了她梦寐以求的身份。她觉得,那个位置,本该是她的。真是可笑。
回到宴会厅,气氛已经恢复了热烈。我有些疲惫,跟爷爷说了一声,就想提前回房休息。
傅承砚送我回去。穿过花园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今天的事,你处理得很好。
""我只是说了实话。""有时候,实话是最好的武器。"他看着我,"但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