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寒露的风裹着秋雨,打在萧府的海棠叶上,簌簌地像谁在低声啜泣。沈惊寒正给“瑞鹤图”的最后一只鹤点眼睛。金线在绢面上绕出个极小的圆,像把碎阳揉进了墨色里。青禾端着刚...
寒露的风裹着秋雨,打在萧府的海棠叶上,簌簌地像谁在低声啜泣。
沈惊寒正给“瑞鹤图”的最后一只鹤点眼睛。金线在绢面上绕出个极小的圆,
像把碎阳揉进了墨色里。青禾端着刚温好的参茶进来,脚步轻得像踩在棉花上,
欲言又止了半天,才低声道:“**,外面……外面有些不好听的话。”沈惊寒的针顿了顿,
金线上的小珠子滚落在绣绷上,发出细微的响。“什么话?”她声……
别院的海棠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落在婴儿床的纱帐上,像撒了层碎雪。
沈惊寒坐在床边,指尖抚过孩子滚烫的额头。小家伙烧得小脸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里喃喃地喊着“娘”,声音细得像根快要断的丝线。太医院的李太医刚把过脉,眉头皱得像团拧干的布:“小公子是受了惊吓,又染了风寒,寻常的退烧药怕是压不住。”
萧策站在窗边,玄色衣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手里捏着那半幅“春江晚景”绣……
沈惊寒的马车碾过青石板时,车轮带起的桂花瓣粘在车帘上,像溅了片碎金。
她坐在车内,指尖反复摩挲着那枚从“雨霁图”里取出的铜钥匙。钥匙细如发丝,尾端刻着个极小的“渊”字,是谢临渊的名字。车窗外,七皇子的仪仗像条黑色的蛇,紧紧跟在后面,锦衣卫的刀鞘在日光下泛着冷光,晃得人眼晕。
“你当真要去?”萧策的声音压得极低,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薄茧蹭着她的指缝,“沈家旧宅已荒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