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婉主动求见赫连雄,表示愿意配合开启武库。赫连雄大喜过望,
立刻安排大祭司墨渊为她详细讲解仪式流程。"月全食之夜,公主需在圣坛上割腕滴血,
让血流入血月兰凹槽。"墨渊指着羊皮纸图解,"届时天地异象,武库大门自开。
"温婉佯装天真:"这么简单?不需要别的吗?
"墨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呃...还需公主念诵一段咒语。老朽会提前教您。"离开后,
温婉立刻去见父亲温如晦,将情况告知。温如晦伤势已好转许多,听完她的叙述,
眉头紧锁:"这仪式听起来邪门得很,你绝不能冒险。""父亲放心,女儿已有计划。
"温婉低声说了自己的打算。温如晦连连摇头:"太危险了!
若被发现...""赵破虏会暗中相助。"温婉安慰道,
"而且...我相信萧景珩会及时赶到。"提到萧景珩,温如晦神色复杂:"婉儿,
你对他...用情至深啊。"温婉垂眸,轻抚拼合好的玉佩:"他值得。"三日后,
赫连霄再次来访,询问她是否考虑随商队离开。温婉故作犹豫:"堂兄,我决定留下。
叔父说得对,乌孙是我的家,我该为它出力。"赫连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很快又恢复关切:"王妹想清楚了?开启武库可是有生命危险...""大祭司说了,
只需一滴血。"温婉假装不懂,"况且有叔父和堂兄保护,我怕什么?"赫连霄无奈,
只得假意支持她的决定。待他离去,温婉冷笑——这对叔侄果然各怀鬼胎,
都想利用她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温婉白天陪伴生父老国王,
为他施针熬药;晚上则与温如晦、赫连雪密谋对策。
赵破虏暗中联络了潜伏在乌孙的大周密探,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准备。月全食前夜,
温婉被召入摄政王宫殿。赫连雄神色凝重:"婉儿,刚收到密报,
大周三皇子率精兵向边境进发,恐怕是为兵魔神而来。"温婉心头一跳,
表面却震惊不已:"萧景珩?他怎么会...""你与他关系匪浅,他定是冲你来的。
"赫连雄沉声道,"明日仪式必须提前,在日落时分进行。你准备一下。"温婉暗叫不好。
萧景珩若真在赶来途中,肯定赶不上提前的仪式。她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叔父,
大祭司不是说必须在月全食时才能成功吗?"赫连雄不耐烦地挥手:"特殊时期,
顾不得那么多了。去吧,好好休息,明日事关重大。"回到寝宫,温婉急得团团转。
赵破虏被派去边境接应萧景珩,无法联络;赫连雪又奉命去检查圣坛准备情况。她孤立无援,
只能靠自己。正焦急间,窗外飞来一支箭,钉在床柱上,箭上绑着纸条。温婉取下查看,
上面只有简单几个字:"明日按计划,信我。——景珩"他怎么传的信?
难道...他已潜入王城?温婉又惊又喜,将纸条烧毁,心中大定。次日黄昏,
温婉被盛装打扮,带到王宫后山的圣坛。那是一座圆形石台,中央刻着巨大的血月兰图案,
四周插满火把,将暮色照得如同白昼。老国王因病未能出席,赫连雄身着隆重礼服,
站在圣坛中央。赫连霄率领禁军把守四周,气氛肃杀而诡异。"婉儿,来。"赫连雄招手,
"时间紧迫,我们开始吧。"温婉缓步走上圣坛,注意到大祭司墨渊手持一把镶宝石的匕首,
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这哪是什么仪式,分明是祭牲现场!"叔父,"她故作天真地问,
"真的只需要一滴血吗?"赫连雄笑容僵硬:"当然。大祭司会引导你。"墨渊上前,
递上匕首:"公主,请割腕放血,滴在花心处。"温婉接过匕首,
突然指向赫连雄:"为什么骗我?这仪式分明是要我的命!"全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