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秦彦猛地踹翻茶几,“她给了你多少好处,竟一而再再而三让你陪她演这出戏?”
阮清梦艰难地睁开眼,看见秦彦阴沉的侧脸。
他死死盯着医生,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暴怒。
“全力救治!若她死了,你们统统陪葬!”
此后数日,阮清梦的房间里医疗设备不断。
阮清梦的意识在黑暗中浮沉,时而听见医生的低语,时而感受到伤口的剧痛。
直到某个清晨,她终于彻底清醒,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黑色天花板。
“彦哥,阮小姐醒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彦一袭黑色西装踏入房间,铂金袖扣随着步伐闪烁,在晨光中划出冷冽的弧度。
他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醒了?”
阮清梦想要起身,却被一阵剧痛逼得倒回枕上。
“躺着吧。”
秦彦语气淡漠,“明天我要去处理一批叛徒。”
她强撑着支起身子,牵动胸前伤口,顿时疼得眼前发黑:“我可以随行……”
“不必。”
他打断得干脆利落,“你留下保护月月。”
阮清梦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床单:“明白。”
秦彦转身欲走,却又停住脚步:“记住,若有半点闪失……”
未尽的话语里满是威胁。
“以性命担保。”
阮清梦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胸口比伤口还要疼。
养伤期间,她按照秦彦的命令保护阮清月。
阮清月却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让她在暴雨中站两个时辰,命她一遍遍擦拭已经干净的车库,甚至故意打翻咖啡烫伤她的手。
“姐姐。”
阮清月笑得甜美。
“你知道吗?彦哥说等他这次回来,就和我订婚。”
阮清梦的手微微一颤,滚烫的咖啡洒在手上,却感觉不到疼。
这天傍晚,她刚从厨房端来阮清月的晚餐,前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
她问一个匆匆跑过的保镖。
“彦哥处理叛徒时中了埋伏!为了能早日回来陪月月小姐过生日,改了行程,途中遇袭,中枪了!”
阮清梦手中的托盘“咣当”落地。
她顾不上满地的碎片,跌跌撞撞地向前院跑去。
院子里乱作一团,她拨开人群,看到秦彦躺在担架上,胸口一片血红,西装被鲜血浸透。
阮清月扑在他身上哭得梨花带雨。
别墅灯火通明了一整夜。
阮清梦站在偏厅外,看着医生们进进出出。
秦彦胸口的子弹已被取出,但失血过多,需要特殊血型输血。
“需要大量输血。”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
“但这个量,捐血之人会有性命之忧。”
阮清月闻言,脸色瞬间煞白:“我虽然是这个血型,但自幼体弱,若是输这么多血……”
她突然转头看向阮清梦:“姐姐,你也是这个血型,彦哥待你不薄,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