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酒池肉林水晶杯砸在大理石地面时，我正把脚翘在镀金茶几上。

玻璃碴混着罗曼尼康帝的香气炸开，周围那些嫩模的尖叫比香槟开瓶还刺耳。"疯了吧！

这瓶1945年的——"我抄起第二瓶往说话那人脚边砸。酒液溅在我六十万的定制西装上，

像血。闪光灯立刻亮成一片。明天头条我都想好了：《世纪集团太子爷深夜撒钱》，

配图肯定是我领口大敞、眼神涣散的模样。完美。"继续拍啊！"我摇摇晃晃去抓第三瓶酒，

左手看似随意地抹过茶几。指尖沾着红酒，在玻璃台面画了三条波浪线。

角落里穿侍应生制服的影子卫转身就走。凌晨三点十七分，我瘫在会所顶层休息室。

门锁咔哒轻响，刚才那个"侍应生"单膝跪地，西装裤下露出绑在大腿上的战术匕首。

"毒蝎重组了。"他递来的平板上，有个刀疤脸男人正在金三角码头验货，

"当年漏网的三号人物。"我盯着视频里那人缺了无名指的右手。十五年前就是这只手，

把自制炸弹绑在我爸的装甲车上。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母上大人"四个字跳得欢快。

"你爸非要去南海钓鱼。"我妈声音带着麻将牌的碰撞声，"说是发现了什么稀有石斑鱼。

"我看了眼平板定位——金三角往南四百海里。挂掉电话时，影子卫已经消失。

我扯开黏在身上的衬衫，肋间那道枪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上周苏明月那女人查案时撞见我换药，她刑警队长的职业病当场就犯了。

浴室镜子里映出我后背的旧伤。七岁那年绑架案留下的弹孔，如今只剩个浅色印记。

水雾漫上来时，我听见楼下停车场有改装车的轰鸣。林耀那孙子来得比预计早。

"世纪大少又糟蹋好东西？"他踹开门时，我正往浴缸里倒整瓶黑桃A。

他身后跟着那群跟班，个个手里都举着手机。我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林少来喝洗脚水？

"哄笑声中，林耀的皮鞋碾过满地玻璃渣。他突然揪住我头发往浴缸里按，

香槟气泡咕嘟咕嘟往我鼻子里钻。"后天的订婚宴，"他在我耳边咬牙切齿，

"你要敢靠近苏明月半步......"我透过晃动的水面看他扭曲的脸。多好笑，

这个带头霸凌我三年的财阀继承人，根本不知道自家保险柜里藏着世纪家的暗桩名单。

水面即将没过口鼻时，我屈起膝盖。林耀捂着裤裆跪下的样子**下饭。

他马仔们冲上来时，我故意让其中一拳擦过脸颊——正好是监控死角。"世纪无际！

"林耀的惨叫混着香槟开瓶声，"你就是条疯狗！"我躺在满地泡沫里大笑。笑得肋骨生疼，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因为真正的疯狗，此刻正在南海某艘渔船上磨刀。

第2章暗流涌动林耀的订婚宴在半岛酒店顶层。我叼着薄荷烟晃进宴会厅时，

他正搂着未婚妻切蛋糕。那姑娘戴着条香奈儿披肩，薄纱下若隐若现的淤青让我多看了两眼。

"世纪少爷来讨酒喝？"林耀把香槟塔推到我面前。他西装袖口沾着奶油，

领带夹是梵克雅宝新款——上周我家影子卫刚往他办公室塞过同款账单。

我伸手去够顶层那杯酒。整座香槟塔轰然倒塌，玻璃杯砸碎在水晶吊灯上。宾客尖叫着躲避，

我趁机扯过那姑娘的披肩擦脸。"**——"林耀拳头挥到半空突然僵住。

苏明月穿着便装从自助餐区走来。她马尾辫扎得利落，

右手始终按在后腰——那里别着把格洛克43。林耀的跟班们集体后退两步，

这帮怂货上次在缉毒行动里被她揍过。"世纪无际。"她指尖夹着张照片甩到我胸口，

"认识这个乌克兰军火商吗？"照片里光头男人正在我的俱乐部VIP室点雪茄。

我眯起眼装醉，实则用余光数他耳后纹身——毒蝎组织成员的标记，

和南海渔船监控里那个刀疤脸如出一辙。

"客人那么多..."我晃着红酒杯往苏明月身上靠，"警官要不要亲自来查？

"她侧身避开时，我故意让酒洒在西装内侧。染血的绷带露出来，

上周的枪伤已经愈合到只剩粉红痕迹。苏明月瞳孔猛地收缩。

林耀突然插到我们中间："苏队，这种废物也配您亲自...""滚。"苏明月亮出警官证，

"刑侦队办案。"我吹着口哨往露台走。落地窗倒影里，

三个影子卫正伪装成服务生接管监控室。

耳机里传来电流杂音："六名退役特种兵在金三角失踪，都是老爷当年的雪狼突击队成员。

"露台寒风刺骨。我解开两颗衬衫纽扣，

锁骨下方露出条形码纹身——那是七岁被绑架时毒蝎烙的。苏明月跟过来的脚步声很轻，

但瞒不过我耳骨里的微型接收器。"世纪集团最近进口了批医疗器械。

"她靠在栏杆上盯我伤口，"包括某种基因药剂。"我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

火光照亮她警徽下的旧伤疤，三年前缉毒行动留下的纪念。真巧，

那次行动情报是我匿名提供的。"苏警官。"我吐出的烟圈飘向维多利亚港，

"听说毒蝎重组了？"她肌肉瞬间绷紧。我趁机把手机滑进她风衣口袋，

屏幕上是南海实时卫星图——我爸那艘渔船正驶向公海红点标记处。宴会厅突然爆发出惊呼。

我们冲回去时，林耀未婚妻正哭着撕碎合影。

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监控录像：林耀在更衣室掐着她脖子说"要不是为了接近世纪家暗线"。

林耀面如死灰地看向我。我对他比了个开枪的手势，用口型说："谢了，堂哥。

"影子卫发来加密消息时，苏明月刚给我铐上手铐。

"涉嫌妨碍公务"——她手铐故意扣得很松。警车驶过青马大桥，我歪头靠在她肩上装睡。

她制服第二颗纽扣里藏着我的纳米窃听器，警用频道正播报着六名老兵家属收到的勒索视频。

"为什么帮我？"她突然问。我睁开眼，看见她后颈有细小的针孔。那是上周暴雨夜，

我给她注射解毒剂留下的。当时她追踪军火商到码头，差点被毒蝎的神经毒素要了命。

"警官。"我晃了晃手铐，"能借个火吗？"车顶突然传来重物砸击声。

苏明月急刹车的瞬间，有个黑影从立交桥跳上引擎盖。那人戴着雪狼突击队徽章，

眼球却泛着不正常的灰白色。耳机里炸响影子卫的吼叫："他们被注射了狂暴药剂！

"变异老兵一拳打穿防弹玻璃时，我扯断手铐把苏明月护在身下。碎玻璃划开我后颈，

血腥味中听见她倒抽冷气——伤口正在她眼前飞速愈合。

第3章浴血重生碎玻璃还在往下掉，我翻身把苏明月压在身下。

变异老兵的手已经伸进车窗，灰白色的指甲刮得金属车门吱呀作响。

"你——"苏明月盯着我后颈正在愈合的伤口，瞳孔猛缩。我没给她问话的机会，

抓起掉落的警棍捅进那家伙嘴里。电流噼啪作响，变异老兵却只是晃了晃脑袋，

反手掐住我喉咙。苏明月拔枪的瞬间，我踹开车门滚了出去。沥青路面烫得我后背发麻，

抬头就看见另外两个变异体从立交桥阴影里走出来。他们穿着破烂的迷彩服，

脖子上还挂着雪狼突击队的狗牌。"退后！"苏明月连开三枪，

子弹精准打进第一个变异体的膝盖。那家伙跪下了，又立刻爬起来，

伤口里流出的血是诡异的墨绿色。我趁机摸到警车后备箱，指纹解锁的瞬间，

影子卫提前藏好的装备箱弹开。里面有把改造过的格洛克——枪柄里塞着解毒剂弹夹。

"苏警官！"我甩枪给她，"打心脏！"她接住枪的刹那，变异老兵已经扑到我面前。

腐烂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我闻到了熟悉的神经毒素味道——和上周码头那批货一模一样。

子弹穿透心脏的声音很闷。变异体倒下去时，我听见苏明月在喘粗气。

另外两个家伙转身就跑，速度快得不像人类。"追吗？"我捡起地上掉落的狗牌，

背面刻着编号：雪狼-07。苏明月突然用枪指着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举起双手，

袖口滑出半截绷带——今早刚换的，现在已经没用了。警笛声由远及近，

我冲她咧嘴一笑："要不先把我关起来？"她骂了句脏话，给我铐上更结实的手铐。

这回是真铐紧了。拘留室的铁门咣当关上时，我听见隔壁有人在敲水管。三长两短，

重复两次。摩斯密码，老把戏了。我踹了脚铁床："说人话。""世纪大少？

"隔壁传来沙哑的男声，"黑进国防部那个？"我眯起眼。这声音耳熟，上个月新闻里播过，

某个专攻生物科技的顶级黑客。影子卫提过他失踪了，没想到在警局蹲着。

"你认识毒蝎的药？"我压低声音。隔壁沉默几秒，水管又响了。这次是段坐标，

南海某个无名小岛。我舔了舔后槽牙，微型接收器开始录音。铁门突然打开，

苏明月端着杯咖啡进来。她警服袖口沾着血，应该是刚做完尸检。"乌克兰人的耳后纹身，

"她把照片拍在桌上，"和这三个变异体血管里的药剂成分吻合。

"我歪着头装傻："所以呢？""所以**为什么提前知道解毒剂配方？

"她猛地揪住我衣领，"上周码头那针是你打的，别以为我没发现！"我由她拽着，

视线越过她肩膀，看见监控摄像头转了半圈——影子卫已经接管了警局系统。"苏队！

"有个小警察慌慌张张冲进来，"林氏集团的律师来保释他！"苏明月的手指僵了僵。

我趁机凑近她耳边："查查林耀去年在菲律宾的度假别墅。

"林耀西装笔挺地出现在拘留室门口时，我正用咖啡在桌上画波浪线。

他假惺惺地跟苏明月握手，袖扣闪过微弱的红光——我家暗桩的标识。"堂弟。

"他搂着我肩膀往外走，嘴唇几乎没动，"毒蝎给你准备了欢迎仪式，在南海。

"我假装踉跄，把咖啡泼在他定制西装上。他咬牙切齿地掐我后颈，

正好按在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上。"对了。"我疼得龇牙咧嘴，"替我谢谢未婚妻，

披肩里的监听器音质不错。"林耀脸色瞬间惨白。警局门口停着辆黑色迈巴赫。车窗降下，

露出军师那张永远笑眯眯的脸。他正在后座摆弄国际象棋，棋盘边放着部卫星电话。

我钻进车里，听见他对着电话说："将军。"电话那头传来我爸的咳嗽声，

背景音是汹涌的海浪。第4章香槟陷阱迈巴赫的后座弥漫着龙井茶香。

军师把卫星电话递给我时，棋盘上的黑王已经被逼到角落。"你爸钓到条大鱼。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但鱼钩卡在礁石缝里了。"我盯着棋盘。白车的位置对应南海坐标，

旁边散落着六枚黑色棋子——被绑的雪狼队员。我挪动白主教吃掉其中一枚，

棋子底部露出微型追踪器。"林耀的车在楼下。"军师突然用俄语说，"司机是毒蝎的人。

"我扯松领带，把监听器黏在棋盘背面。迈巴赫缓缓启动时，林耀的玛莎拉蒂果然跟了上来。

他副驾驶坐着个穿低胸装的女人，右手小指缺了半截。"停车。"我踹了脚驾驶座，

"我要吐了。"车还没停稳我就扑向林耀的车窗。早上喝的咖啡全喷在他阿玛尼西装上，

右手趁机把纳米监听器拍进他内袋。他骂骂咧咧推开我，

缺指女人盯着我锁骨处的条形码纹身，舔了舔嘴唇。三小时后，我们停在废弃造船厂。

潮水拍打生锈船体的声音里，混着微弱的**。林耀突然用手帕捂住我口鼻，

乙醚味冲进鼻腔时，我故意让瞳孔涣散。"废物就是废物。"他拽着我头发往仓库拖，

"你爸当年端我们老窝的狠劲呢？"黑暗中有铁链晃动的声响。六具躯体被吊在横梁上，

手腕勒出的血痕已经发黑。最年轻的那个抬头看我，

左眼结满血痂——是雪狼突击队去年退役的爆破手。"小少爷来啦？

"阴影里走出个戴渔夫帽的男人，缺了无名指的右手转着把蝴蝶刀，

"世纪天当年留给我这个的时候，你还在玩积木呢。"刀尖挑起我下巴。

我盯着他耳后毒蝎纹身，突然笑了："三叔，你假牙松了。"蝴蝶刀猛地划向我喉咙。

我后仰躲开，后脑勺重重磕在铁柱上。眩晕中听见林耀在打电话："对，

已经控制了...不，那老狐狸还在海上..."缺指女人突然尖叫。

监控屏幕全部蓝屏的瞬间，我按下手表侧键。电子锁噼啪炸响，六条铁链同时脱落。

被吊着的雪狼队员摔在地上，最年轻的那个直接滚到我脚边。"装得挺像。"我扯开他衣领，

露出锁骨下方的条形码——和我的几乎一样，"军师给你们注射的追踪剂疼吗？

"渔夫帽男人终于意识到不对，举枪的手却在发抖。我踢了脚地上的水坑，

盐水溅在他裤腿上滋滋冒烟——影子卫早在这里泼了腐蚀性液体。"三叔。

"我捡起掉落的蝴蝶刀，"我爸让我问你..."刀光闪过，他假牙连着血沫飞出去，

"...当年装甲车的炸弹，遥控器在哪？"仓库顶棚突然炸开。阳光刺进来时，

我看见苏明月带着特警队从天而降。她防弹衣上还沾着昨天变异体的墨绿色血迹，

狙击枪准星稳稳锁住我眉心。"警察！放下武器！"我高举双手转身，

正好让林耀暴露在狙击视野里。

他慌张摸枪的动作被缺指女人看得一清二楚——这女人袖口的毒蝎纹身正在褪色，

露出底下雪狼突击队的旧伤疤。"队长。"最年轻的"俘虏"突然开口，

声音洪亮得不像伤员，"找到药剂仓库了，在冷库下面。"苏明月的枪口晃了晃。

我趁机撞向林耀，他口袋里的监听器摔出来，

正在播放今早军师说的俄语——关于毒蝎司机的部分。渔夫帽男人突然口吐白沫倒下。

缺指女人扑过去掰开他嘴："氰化物胶囊...该死！"我蹲下来掰断他左手无名指。

指骨里藏着微型存储器，上面刻着南海坐标。苏明月一把抢过去时，

我注意到她虎口有新茧——最近常握狙击枪磨的。"警官。"我指着自己还在渗血的后脑勺，

"这次能算立功表现吗？"她把手铐甩在我面前："自己铐上。

"冷库门被炸开的巨响震落满地铁锈。我眯眼看清里面成排的药剂试管，

突然想起七岁那年被绑在手术台上的情景。同样的墨绿色液体，同样的腥臭味。

林耀的惨叫从身后传来。转头看见他跪在地上，

缺指女人正用枪托砸他膝盖——看来暗桩身份暴露了。"世纪无际！

"苏明月突然揪住我衣领，

"这些药剂...和你伤口的愈合速度..."冷库的应急灯突然全亮。在刺眼红光里，

我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的条形码："查查这个编号，苏警官。国防部生物实验，1999年。

"她手指擦过编码时，我后颈的旧伤突然灼烧般疼痛。远处海平线上，

有渔船爆炸的火光一闪而过。第5章冷库惊魂冷库的应急灯把所有人照成血色。

苏明月的手指还停在我胸口的条形码上，她的指甲缝里沾着变异体的墨绿色血液。

"国防部实验？"她声音压得极低，枪口却纹丝不动，"**是个人形兵器？

"我咧嘴一笑，突然抓住她手腕往旁边拽。刀光擦着她耳畔飞过，钉进身后的药剂柜。

玻璃炸裂声里，墨绿色液体溅了我满背——妈的，真疼。"小心点啊警官。

"我抹了把脸上的血，衬衫上的卡通恐龙图案被染成暗红，"这可是**款。

"苏明月转身就是一枪。子弹穿透阴影里扑来的毒蝎成员，那人手里的针管摔在地上，

针头还泛着诡异的蓝光。冷库深处传来铁门撞击声。

最年轻的雪狼队员——现在我知道他叫阿七——正用消防斧劈锁。每砍一下，

他左眼的血痂就崩开几分。"别动！"苏明月突然调转枪口对准我，"那些药剂到底是什么？

"我举起双手，袖口滑出半管蓝色液体。这是刚才故意沾上的，和她针管里的一模一样。

"改良版狂暴药剂。"我用拇指弹开管盖，"要尝尝吗？"她扣扳机的手指紧了紧。

我趁机把药剂甩向身后，玻璃管砸在监控探头上炸开。冷库瞬间陷入黑暗，

只有应急出口标志泛着绿光。黑暗中传来打斗声、骨头断裂声、还有阿七的怒吼。

我摸到苏明月背后，贴着她耳朵说："左边第三个货架。

"她肘击我肋骨的力道能打断普通人三根骨头。我闷哼一声，

趁机把微型存储器塞进她防弹衣夹层——军火交易的完整账本，刚从毒枭假牙里抠出来的。

手电筒光束突然扫过来。苏明月下意识把我推到货架后面，自己迎上去亮出警徽。"苏队！

"小警察的声音在发抖，"林耀他...他..."光束照到角落。林耀瘫在血泊里，

缺指女人正用他领带擦刀。看见我们，她举起左手小指——雪狼突击队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