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七块钱的午餐每月税后三万零三百块,这数字放在哪儿听起来都算体面,是吧?
可这钱在我卡里从没超过一小时。它们就完成了一次屈辱的迁徙,
急匆匆地流进妻子杨瑾的账户,成了她精心打造的“独立女性”人设下,又一笔闪亮的注脚。
你大概想不到,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每天中午的饭钱,被死死摁七块这条线上。七块!
就现在这物价行情,点一碗清汤寡水的素面都不够。我至今还没饿死,真得给拼好饭磕个头。
为啥偏偏是七块?因为我还得抠出三块钱骑共享单车上下班,就那半小时一块五的起步价,
卡着点拼命蹬。晚一分钟多扣五毛,那午饭就得再抠搜点了。
第二章三百块的“零花钱”我每个月的生活费一共三百,雷打不动。
超过一毛就得写份千字说明书,掰开了揉碎了讲清楚这笔“额外支出”的必要性,
还得配上深刻到骨髓里的“忏悔”,发朋友圈,设置成“仅杨瑾和她的‘姐妹团‘可见”,
恭恭敬敬地请她们检阅、点评、嘲讽。这是杨瑾亲手划下的铁律,没得商量。美酒香烟?
那都是上辈子的记忆。公司团建聚餐?
我从来都是那个缩在角落、假装对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的透明人。为啥?
兜里真掏不出AA那份钱,连假装大方都底气不足。幸亏**的是程序岗,
闷头敲代码是常态,沉默寡言反倒成了我的保护色,不然这饭碗早丢了八百回。
同学群里的消息,看见了也当没看见,手指僵硬地划过去。微信上弹出刺眼的红色请帖,
点开瞅一眼新人的笑脸,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关掉,像被烫着了。上一次尝到可乐味,
还是上个月杨瑾家一个远房表弟的婚宴上。那会儿没人注意贪嘴多倒了几杯,
冰凉的气泡滑过喉咙,甜腻带来片刻的畅快。结果被她眼角的余光扫到,
当着一桌子亲戚的面,她那张精致的脸瞬间拉下来一顿刻薄数落:“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尽给我丢人!”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那桌人听见,我头低的恨不得钻地缝。
这些全是杨瑾的规矩。
她收走了我所有的工资卡、奖金卡、连加班费的每一分钱转账记录都要截图给她,
美其名曰“家庭财政统一管理,规避风险,集中力量办大事。”实际呢?
每个月就施舍我三百块现金,对,是现金,连电子支付的便利都不给,
美其名曰“个人全包零花钱,培养节俭意识”。她挑起精心描画的眉毛,
涂着那支据说能换我一个多月饭钱的CL萝卜丁口红的嘴唇轻轻一撇,
吐出的话带着居高临下的施舍:“男人有钱就变坏,钱我替你管着,是心疼你,是为你好,
更是为这个家负责。”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需要时刻监管的劣童。她的“负责”,
就是话音还在空气里飘着,转头就用我刚到账的工资,
眼睛却都不带眨一下地刷走一只新款的鳄鱼皮包。那价格标签烫得我心口发麻:三万八,
这不过是她购物车里无数闪亮标签中的一个。她甚至等不及回家,
就在专柜璀璨如舞台的射灯下,旁若无人地拗着各种造型**,精心挑选角度,
磨皮美白瘦脸拉腿一套操作下来耗掉大半个小时,包包店员礼貌的微笑都快僵住了。
然后配上一句精心炮制、字斟句酌的文案:“经济独立,才是女人最大的底气,
努力工作的自己,值得最好的奖励~”发在朋友圈和小红书上,
瞬间收获一排排点赞的爱心和满屏的艳羡评论:“天呐姐姐好飒!”“独立女性天花板!
”“羡慕姐姐的财富自由!”她那帮“姐妹”更是像打了鸡血,
在评论区和私信里疯狂吹捧:“姐姐杀我!”“这才是真女权!吾辈楷模!”“姐姐带带我!
”那些滚烫的溢美之词,像一桶桶热油浇在她日益膨胀永不满足的虚荣心上。
她的物欲像个无底洞,深不见底。家里那个装着感应灯带的步入式衣帽间,
早已塞得满满当当,连转身都费劲。名牌衣服挤得起了褶子,
甚至有些标签都没拆的服饰包包,有些鞋跟高得吓人,我怀疑她根本没穿过。
为了安放她那些几乎从不重样的服饰奢侈品,她逼着我用我的名字去申请了一笔信用贷款。
然后用这笔钱付了首付,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买下了一套精装小公寓,
专门给她当“衣帽宝库”和“闺蜜下午茶私享空间”。我和儿子小哲,
连那扇门都没资格碰一下,门口铺着昂贵的手工地毯,像一道无形的结界。
解释带着不容置疑的优越感:“每个精致的女人都需要一个绝对私密、不受打扰的独立空间,
这是保持自我不被婚姻琐碎吞没的底线。”她还煞有介事地补充,
仿佛在传授什么真理:“你们的浊气,那种世俗的、为柴米油盐操心的气息,
会严重影响我的独立气场和创作灵感。”那个空间里的每一寸空气都浸染着冰冷浮华的奢华,
与我每天骑着共享单车,在夏日毒辣的日头下汗流浃背,
或是在冬日刺骨的寒风雨雪里缩着脖子奋力蹬车的身影,
拼凑成一幅荒诞到令人心酸的现实画卷。她自己呢?
理所当然地开着我们婚前置办的那辆近百万的保时捷卡宴,车身锃亮得能照出人影,
穿梭于各种需要邀请函的高档会所、艺术展览会、网红咖啡店。
朋友圈里永远定格着最光鲜亮丽的瞬间:精致的下午茶点心、俯瞰城市夜景的落地窗,
或是她侧脸完美的**,营造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独立成功女性”人设,
享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艳羡目光和吹捧。第三章:父母的五十元说到车和房,
那是我心底最深的痛。我们现在住的这套三居室,开的这辆豪车,
首付分明是我父母、两个省吃俭用了一辈子的老工农,掏空了攒了一辈子的养老钱、棺材本!
婚后整整七年,是我每个月咬着后槽牙拼命工作,像挤一块真快要挤不出水的海绵,
硬生生支撑着房贷车贷在内的各种沉重的支出。可那暗红色的房本上,那蓝色的行驶证上,
从开始到现在产权人姓名一栏赫然只有“杨瑾”两个大字。当初,为了这个名字,
她又是哭又是闹,甚至以分手、打胎相威胁,说这是“现代彩礼的必要组成部分”,
是“女性安全感的基本保障”,是“证明你真心爱我、愿意为我付出的诚意”!
她甚至搬出网上那些耸人听闻的“女性被净身出户”的案例。我那时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糊涂透顶,傻到极致,想着既然成了一家人,名字写谁不都一样?反正都是共同财产。
还反过来像个不孝子,红着眼睛逼着心疼得直抹眼泪的父母点了头,
父母那无奈又担忧的眼神,至今想起来都像针扎一样疼。那次,
我父母从千里之外赶来看孙子。他们舍不得坐贵的高铁,
硬是在那趟逢站必停、充斥着汗味和泡面味的绿皮火车硬座上,挤了整整十多个小时!
父亲肩上扛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老旧行李箱,
里面塞满了他们能想到的最好东西:自家熏得油亮喷香的腊肉,晒得黑亮筋道的干豆角,
还有一小筐用稻草小心垫着、擦得干干净净的土鸡蛋,那是家里老母鸡下的,
他们自己舍不得吃。母亲特意换上了她最体面的那件深蓝色外套,
只是那外套是过年买的冬装,搁这春末时穿闷出了满头大汗。
父亲甚至提前去了趟镇上理发店,花钱染了头发,胡子刮得溜光。
两人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但眼神里满是期待,以及小心翼翼。
他们站在装修考究的楼道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却连门都没让他们进,
捂着鼻子站在玄关里,像是闻到了什么恶臭,眼神里的嫌弃毫不掩饰。“哎呀,不行不行!
我闻到老人身上的味道就过敏,头晕恶心!而且他们那种老掉牙的思想观念,
会严重污染我的家庭环境,带坏我儿子的!”她甚至没多看他们一眼,
不耐烦地从她那精致的钱包里,抽出一张崭新的五十元钞票,像打发路边的乞丐一样,
随手甩给我。“喏,去附近找个小旅馆让他们凑合一晚,明天一早赶紧送走。记住,
别再来烦我,影响我心情!”语气冰冷。父母脸上那生怕给我添麻烦的尴尬笑容瞬间僵住,
我看着他们布满老茧的手下意识地、局促地搓着裤缝,
看着父亲默默地把那个承载着他们心意的行李箱往身后藏的动作,
我的心像被一把钝锈的刀子,一下一下的慢慢割着,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那晚,
把默默无语的父母送到离我家两条街外、一个墙壁斑驳的廉价小旅馆后,
父母不仅亲自掏了房钱,更是拉着我到街上下馆子点了一桌我爱吃的菜,
强撑着笑容摆手说不在意,让我过好自己的日子。我感觉咽下去的不是饭,是黄连,是刀子。
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回到家,迎接我的照例是客厅冰冷光滑的瓷砖地板。我被勒令跪在上面,
膝盖硌得生疼。她坐在舒适的沙发上,翘着腿,举着手机,屏幕亮得刺眼,摄像头对准我,
对着直播间里的“姐妹”们,开始了她的表演,直播我的“无能忏悔”。“家人们看看!
都看看!这就是嫁给穷酸男人的下场!连给自己亲生爹妈找个像样地方住的能力都没有!
让辛苦一辈子的老人跟着受尽委屈!这就是劣质基因的体现!”“窝囊废!
”、“这种男人就不该结婚生子祸害下一代”、“姐姐快离开他!”弹幕像炸开的马蜂窝,
疯狂滚动,恶毒字眼像密集的毒箭射过来,每一句都钉在我心上。而她,
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出的打赏提示,脸上露出了得意而满足的笑容,对着麦克风娇声感谢,
声音甜得发腻:“谢谢姐妹们送的‘精神损失费‘!爱你们哦!
你们的支持是我对抗男权不公的最大动力!”那一刻,我跪在冰冷的地上,
感觉自己连条狗都不如。第四章黑暗储物间她对我极尽苛刻之能事,对我们的儿子小哲,
竟也吝啬得没有一丝一毫母亲应有的温情。
她不知从哪儿信奉了一种扭曲到骨髓里的“理论”,认为儿子生来就带着父系的原罪。
她从不抱他,极少对他笑,日常提起他,用的称呼永远是“那个小东西”、“讨债鬼”。
小哲三岁生日那天,家里破例有了点喜庆气,吹了几个彩色气球。
小家伙在客厅追着一个气球跑,不小心撞到了她梳妆台的边角,
一支崭新的小金条口红“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金色的管身磕掉了一小块漆。
她瞬间像被点燃的**桶,尖叫一声,一把抓起桌上锋利的裁缝剪刀,
几步冲过去揪住呆立原地的孩子,不由分说咔嚓咔嚓几下!
孩子额前柔软服帖的黑发被胡乱剪掉一大块,露出青白的头皮,像被恶狗啃过,
锋利的剪刀尖差一点就割破了头皮。她恶狠狠地咒骂着,
唾沫星子喷到孩子惨白的小脸上:“让你手贱!一点规矩都没有!
跟你那个没出息的爹一个德性!骨子里带来的劣质基因!!”小哲吓得撕心裂肺地哭嚎起来,
小脸憋得通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小小的身体因为巨大的恐惧而剧烈颤抖。这还不算完,
她后来还“发明”了更折磨的惩罚方式:只要小哲在她眼里有丁点“不乖”,
比如吃饭时米粒掉桌上、玩玩具时声音大了点,甚至只是在她心情不好时多看了她一眼,
就会被不由分说地拎起来,关进阳台角落堆满杂物、终年不见阳光的狭窄储物间。
她美其名:“让他好好静思己过,在黑暗中磨掉那些与生俱来的劣根性,反省自己的原罪。
”一个才三岁的孩子,被独自丢在那令人窒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常常吓得小便失禁,他哭得撕心裂肺,
直到嗓子嘶哑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剩下绝望的抽噎。而我,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只能在她终于出门去姐妹聚会,或者去她那个“圣殿”公寓享受“独立时光”后,
像做贼一样,颤抖着手摸出偷偷配的钥匙,打开那冰冷的门锁。
把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冰凉、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叶子似的儿子紧紧抱在怀里。
一边手忙脚乱、心疼万分地用温水给他擦洗,换上干净的衣裤,
一边无声地、大颗大颗地掉眼泪,那咸涩的泪水滴在孩子凌乱的头发上,
我甚至不敢大声说一句“别怕,爸爸在”,只能用气声在他耳边重复,
生怕客厅或走廊哪个隐蔽的角落里传来监控摄像头发出的细微电流声,引来更可怕的风暴。
从那以后,小哲只要一看到她高跟鞋的声音在楼道响起,或是听到她钥匙开门的声音,
就像受惊的小兔子,立刻停止一切动作,缩着脖子躲到我身后,
小小的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连哭都只敢把脸埋在我衣服里,
发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巨大的无力感和对自己的憎恶感瞬间淹没了我。
只能在夜深人静,确认她终于睡熟之后,偷偷躲进卫生间,用一条旧毛巾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压抑着胸腔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呜咽和悲鸣,直到眼泪流干,喉咙干涩发苦,
浑身脱力。我能做的反抗,卑微到尘埃里。只是第二天更加拼命地加班,
把自己熬得两眼通红,回到家把所有的家务活都包揽下来,做得更加小心翼翼、一丝不苟,
连厕所地面都擦得能照出人影。我像个奴仆,
卑微地期望用这种极致的“服从”和毫无保留的“奉献”,奢侈的期盼我的卑微顺从,
我的摇尾乞怜,最终能唤醒她那么一点点人性未泯的怜悯?
能换来她对小哲哪怕只有一丝丝、一丁点的宽容,能让儿子少受一点折磨。我对儿子的爱,
作为父亲的责任和本能,被挤压得只剩下这些偷偷摸摸的、见不得光的瞬间。
我忍耐着这一切,像一个被生生抽掉了脊梁骨的软体动物,支撑我的唯一念头就是:忍着,
为了小哲。第五章加密群聊的真相真正的转变,
发生在我偶然发现她手机里那个叫“星光姐妹互助会”的加密聊天群之后。
那天她洗澡忘了带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消息预览,我鬼使神差地试了她常用的解锁图案,
竟然蒙对了。点开那个图标诡异的群,里面的内容让我如同瞬间坠入万丈冰窟,
面不仅有我各种被羞辱、被罚跪、被直播的录屏视频被当作“战利品”和“教学案例”分享。
群体极其详细的“行动指南”和“经验交流”:如何利用婚姻制度最大化榨取配偶经济价值,
煽动网络舆论攻击特定目标;如何精心P图、打造虚假的精英独立女性人设吸引流量和资源。
甚至如何接触境外某些打着“人权”、“女权”旗号的NGO组织,
以获取资金支持和行动指令!更让我头皮发麻是,我在那些冗长的聊天记录里,
赫然看到了她们津津乐道的谈论杨瑾早年间干过的一桩“丰功伟绩”,
那是她敲开“成功”大门的敲门砖!那一刻,彻骨的寒意笼罩了我,
这绝不是什么简单的理念偏激或个人性格扭曲,
这背后分明涌动着一股被精心策划、系统推动的、黑暗而恶毒的力量!
它们在刻意地制造性别对立、煽动仇恨、消费苦难!而杨瑾,她不是被洗脑的受害者,
她是积极参与、甚至乐在其中的执行者!我从巨大的震惊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必须冷静,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我开始像潜伏在暗处的老鼠,小心翼翼地收集所有能收集到的证据,
整个过程如履薄冰。我的心在滴血,为这彻头彻尾失败的婚姻,
为儿子幼小心灵遭受的无情摧残和可能伴随一生的阴影。
但我的头脑却从未像此刻这般清醒、这般冷静、这般坚硬如铁!我知道,我手里握着的,
不仅仅是一堆纸片和数据,更是我和小哲挣脱地狱的唯一希望。
第六章:颠倒黑白与绝地反击法庭上,当法官询问我的诉求时,我最初开口声音有些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