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友搬进新家，他的小青梅非要半夜在阳台开直播唱歌。我知道，

这会惊醒楼上那个刚出狱的暴力狂。在我拼死阻拦下，小青梅终于关掉了设备。可第二天，

她就因为“梦想被扼杀”，患上了抑郁症，从阳台一跃而下。在小青梅的忌日那天，

已成为金牌**人的男友，用工业强酸毁掉了我的声带，将我反锁。

“瑶瑶就是因为受不了你的控制欲，才放弃了她的音乐梦想！”“没想到你死心不改，

还想控制我，把我打造成你想要的赚钱工具！”最后我被活活饿死在录音棚里，无人知晓。

再睁眼，我又回到了男友小青梅要在阳台唱歌的这一晚。

……1宋瑶将手机支架架在阳台正中，对着麦克风轻轻吹了口气，发出“噗噗”的声响。

顿时，直播间里涌入上百个粉丝。“阿明你看，我的粉丝们都等着呢！”“我就说嘛，

深夜的灵感才是最珍贵的，今天就让他们听听天籁之音。”听到宋瑶娇滴滴的发言，

我意识到自己重生了。上一世看到宋瑶要半夜在阳台唱歌，我冲上去就拔掉了她的电源。

我告诉她，楼上1301的住户李虎是个暴力狂，前年因为邻居半夜装修，

直接把人打进了ICU，自己也因此坐了两年牢，前两天才放出来。谁知宋瑶不仅不听，

还向我男友周明哭诉我嫉妒她的才华。周明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你是不是有病？

瑶瑶追求梦想碍着你什么事了？”“你明明就是自己五音不全，还见不得别人好！

”眼看周明要把电源重新插上，我用力将整套设备推倒在地，麦克风摔得变了形。

我答应把钱赔给宋瑶。可回到家没几天，她就患上抑郁症，从阳台跳下去了。

接下来的一年里，我利用自己的人脉和对市场的判断，帮周明成立了音乐工作室。

仅仅一年的时间，我就帮助他成为了捧红数个流量歌手的金牌**人。可我没想到，

就在宋瑶的忌日这天，他将我骗到录音棚，趁我不注意，将一整瓶化学试剂灌进了我的喉咙。

他让我跪下，他则抱着宋瑶的遗照哭得撕心裂肺。“瑶瑶啊，我们都被这个该死的女人毁了！

”“你的梦想被她的控制欲扼杀，

我的才华被她的控制欲当成了赚钱的工具……”我疼得发不出声，周明又将我锁进隔音室，

他说，这样我就再也无法用言语去控制任何人了。重来一世，这一次，

我决定好好尊重他们的命运。看到我因为仇恨而冰冷的眼神，周明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

“怎么，你又想打断瑶瑶的灵感？”我赶紧摇了摇头，和他们拉开安全距离。“没有，

她说得对，艺术家就该随心所欲。”眼看宋瑶戴上监听耳机就要开唱，

忽然楼下一道手电光照了上来，伴随着一声怒喝。“十二楼的！大半夜不睡觉搞什么名堂！

”2这个声音听起有极强的穿透力，我探头望去。是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

正仰头用手电筒指着我们家阳台。宋瑶准备开唱的动作僵在原地，

嘴角那点甜美的笑意瞬间消失。“关你什么事？”她摘下一只耳机，居高临下地回怼。

“我在自己家阳台唱歌，又没去你家客厅唱。”保安用手电筒敲了敲小区的公告栏，

上面“夜间十点后请保持安静”的红字格外醒目。“规定不懂吗？

楼上1301的李虎刚放出来，你们是想死还是想害死整栋楼的人？上回他动手，

就是因为有人晚上装修，伤者现在还在做康复呢！”他说的句句在理，面部表情严肃又诚恳。

周明嗤笑一声，上前一步搂住宋瑶的肩膀。宋瑶的手指攥紧了麦克风，牙齿也咬了咬，

对着周明委屈地挤出了几点泪水。周明立刻心疼地给她擦了擦眼泪。我看着这一幕无动于衷，

按照上一世的风格，应该没这么容易结束。果然，下一秒，她就突然笑了，

对着直播镜头甜甜地说：“家人们，看来今晚的演唱会还有点小插曲呢。既然有人觉得危险，

那我就更要挑战一下了。”她冲楼下做了个鬼脸，然后将麦克风音量调到最大。清了清嗓子，

一段高亢的海豚音预备冲口而出。整个小区的声控灯，仿佛都在等待着被她点亮。

保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拿起对讲机就开始呼叫。“中控中控，

B栋1201有住户恶意制造噪音，警告无效，立刻拉电闸！”“你敢！”周明暴喝一声，

抓起阳台上的一个空花盆就朝楼下砸去。我后退两步，紧紧靠在客厅的墙壁上，心跳如鼓。

上一世，我推倒了她的设备，换来的是周明的殴打和宋瑶的眼泪。这一次，我只想当个观众，

看他们的愚蠢和恶意，会召来怎样的现世报。保安反应迅速地躲开了花盆，

那花盆在水泥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反了天了！还敢高空抛物！”保安的声音都在发抖，

显然是气急了。“你们等着，我这就报警！”周明的表情终于彻底阴沉下来。

他一把推开宋瑶，转身冲出家门。“一个看门狗，还敢跟我横？”“瑶瑶你唱你的！

”楼道里很快传来电梯下行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住，快步上前，想去关掉宋瑶的设备。

“周明，你们会后悔的！”“为了一时痛快，把所有人都置于险地？

”没想到宋瑶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她从包里掏出一沓钞票，一下就甩到我的脸上。“周琪琪，

你不就是嫉妒我有粉丝又有人爱吗？在这里装什么圣母？”“今天我还就唱定了！

谁也别想拦我！”说着，她温柔地抚摸着麦克风，眼神迷离。“阿明说了，只要我高兴，

他会为我摆平一切。”宋瑶重新戴上耳机，向我投来一个胜利的眼神。“周琪琪，你听好了，

这首歌是为你这种失败者唱的！”3宋瑶闭上眼，张开嘴，话筒对着嘴巴就要开唱。这时，

传来门铃叮咚叮咚的声音，周明用眼神制止了要去开门的我。然后他猛地过去拉开门！

最先出现的是对门1202的王阿姨，她手里还拿着一个蒲扇。“小宋小周，这都几点了？

”王阿姨用商量口吻说着，明显是仔细斟酌过。“我孙子刚睡着，你们这又是灯又是音响的，

会吓到他。”宋瑶不耐烦地睁开眼，被打断的恼怒浮现在脸上。“你孙子睡觉，

关我直播什么事？”她对着麦克风轻笑一声，满是鄙夷。“家人们，看看，这就是我的邻居，

管天管地还管我唱歌。”周明立刻挡在宋瑶面前。“老太婆，赶紧回去，别在这倚老卖老。

”另一个人也出现在门口，是住在楼下的年轻男人。他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我明天要考研，能不能拜托你们小点声？”他扶了扶眼镜，语气里满是恳求。

“就一个晚上，行吗？”宋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考研？你考得上天都跟我没关系。

”“我几百万粉丝等着呢，你算老几？”这时，隔壁的门也打开了，

一个年轻的妈妈抱着婴儿探出头。婴儿正在哇哇大哭，显然是被吵醒了。“求求你们了，

孩子吓到了，一直哭。”年轻妈妈的眼圈都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小孩还小，

经不起这么折腾。”宋瑶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她走到阳台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母亲。

“自己孩子带不好，赖我？”“没钱住隔音好的别墅，就别生孩子出来受罪。

”年轻妈妈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抱着孩子的手都在发抖。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周明上前一步，凶狠地瞪着她。“再不滚回去，

我让你孩子哭得更大声。”那个母亲被吓得一哆嗦，眼泪夺眶而出。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抱着啼哭的婴儿，狼狈地缩回了门里。沉重的关门声，伴随着压抑的哭声。

考研的男生看不下去了。“你们太过分了，这是公共场合，不是你们为所欲为的地方！

”周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公共场合？”周明的声音充满了威胁。

“信不信我让你明天上不了考场？”男生吓得浑身发抖，脸色发青。“我……我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周明这才松开手，像丢垃圾一样把他推开。

男生连滚带爬地跑回了自己家。王阿姨站在原地，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你们……你们会遭报应的！”她说完这句话，也冲回家重重地关上了门。

整个楼道再次恢复了平静。宋瑶得意地靠在周明怀里，冲我挑了挑眉。“看到了吗周琪琪？

这就是实力。”我再也无法忍受。我冲上前去，伸手就要去拔掉电源。“你们疯了！

”周明反应更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骨头生疼。“周琪琪，

你是不是非要找事？”他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情分。然后他用力一推，我整个人向后踉跄，

撞在了客厅的墙上。后背传来一阵剧痛。“给我老实待在里面。”周明指着我，厉声警告。

“再敢出来捣乱，别怪我不客气。”他“砰”地一声关上了阳台的推拉门，将我隔绝在内。

我只能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一切。宋瑶对我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她重新戴好耳机，

抚摸着冰冷的麦克风。她闭上眼，张开嘴。然而第一个音符还没发出，楼上传来一声巨响。

正是听到动静的李虎，“他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4李虎一脚踹开自家大门，

那防盗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看到李虎这种疯子，

楼下的保安吓得连对讲机都掉了。周明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刚冲到楼下，

还没来得及对保安动手，就听见了楼上的动静。“虎哥！虎哥你冷静点！不是我们！

”周明仰头大喊，声音颤抖。李虎根本不理他，赤着上身，只穿一条短裤，

像一头被激怒的棕熊，从十三楼的楼梯间冲了下来。

咚、咚、咚……每一步都踩得楼梯嗡嗡作响。宋瑶吓得魂飞魄散，趁机想关掉设备溜回屋里。

她冲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眼底闪着惊恐……“周琪琪，我们快跑，

这个疯子……”她撕扯着设备线，手忙脚乱。我冷冷地看着她，一动不动。“现在知道怕了？

刚才的嚣张劲呢？”她刚拔掉一个插头，李虎已经冲到了十二楼。他看都没看楼道，

径直朝着我们家阳台的方向奔来，目标明确。我们没有关门。李虎像一阵风冲了进来，

直奔阳台。宋瑶尖叫一声，瘫倒在地，手里的麦克风滚到一边。

周明也从楼下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刚好堵在门口，和李虎撞了个正着。“虎哥，误会，

都是误会……”李虎一言不发，砂锅大的拳头抡圆了就朝周明脸上砸去。“砰”的一声，

周明的鼻血当场就喷了出来。他疼得惨叫，却更激发了李虎的凶性。

宋瑶趁机手脚并用地往客厅爬，想躲到我身后。她还没爬两步，李虎一脚踹开周明，

两步跨到阳台，一把揪住宋瑶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就是你这个小**在鬼叫？

”他的声音嘶哑，像破风箱，眼睛里布满血丝。宋瑶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虎另一只手抄起地上的麦克风支架，高高举起。那金属的支架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寒光。

周明挣扎着爬起来，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缩成针尖。“不要……！”他尖叫着想扑过来。

李虎却看都不看他，手臂肌肉贲张，对着宋瑶的头就狠狠砸了下去……5金属支架带着风声，

狠狠砸下。没有想象中的惨叫。只有一声沉闷又粘腻的“噗嗤”声。

像是熟透的西瓜被猛地摔在地上。鲜红的液体混着白色的东西，从宋瑶的发间溅射出来，

喷了我一脸。温热，腥甜。李虎的眼睛红得吓人，他丢掉变了形的支架，

那上面还挂着几根头发。宋瑶的身体软软地瘫倒，像一滩烂泥。她的眼睛还睁着，

直勾勾地瞪着我，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嘴巴微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

却只流出了混着血的唾沫。周明僵在原地，像一尊被雷劈中的雕像。

他看着满地狼藉和倒在血泊中的宋瑶，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楼下传来刺耳的警笛声。红蓝色的光芒交替闪烁，将阳台上每个人的脸都映照得如同鬼魅。

李虎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他看了一眼楼下，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宋瑶，咧开嘴笑了。

“他妈的，终于安静了。”他说完，转身就往楼上走。他根本没想跑。几个警察冲了上来，

正好和下楼的李虎撞个正着。李虎没有反抗，伸出沾满血的双手。“**的。

”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周明终于从惊骇中回过神来。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

扑向宋瑶。“瑶瑶！瑶瑶你醒醒！”他抱着宋瑶，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整个人都在发抖。

“救护车！救护车！”他冲着警察喊，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楼下的保安也跟着跑了上来，

他指着周明，对警察大声说。“警察同志，他也是凶手！”周明猛地回头，

恶狠狠地瞪着保安。“你胡说八道什么！”保安毫无惧色，指着楼下草坪里那个摔碎的花盆。

“他高空抛物，还想下来打我，要不是我躲得快，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

”保安的声音铿锵有力。“他恐吓其他邻居，威胁考研的学生，辱骂带孩子的母亲，

还放任这个女人半夜制造噪音，才激怒了楼上的李虎！”“他是主犯！是教唆犯！

”周明浑身一颤，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保安说的，全都是事实。我站在一片狼藉里，冷冷地看着他。上一世，

他抱着宋瑶的遗照，说我的控制欲扼杀了她的梦想。这一世，他的纵容和狂妄，

亲手将他的挚爱送上了绝路。警察走到我面前，拿出记录本。“你好，你是目击者吗？

请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我点了点头，用手背抹去脸上的血污。“好。

”周明也被另一个警察控制住，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哀求。“琪琪，

琪琪你帮帮我……”“你告诉他们，不是那样的，我们不是故意的……”我看着他，笑了。

“周明，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艺术家，就该随心所欲。”“现在，

你们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去承担后果了。”他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

整个人瘫软下去。6警局的灯光白得刺眼。我坐在审讯室里，面前是一杯热茶。

负责给我录口供的，是一个沉稳的中年警察和一位年轻的女警。“周琪琪**，

请你把当时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复述一遍。”中年警察的语气很温和。我点了点头，

开始讲述。我将宋瑶如何挑衅保安，周明如何摔下花盆，他们如何辱骂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