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世的心痛不同,这次,当男人对她说出这些话时,她心中竟是这般平静。
萧墨寒记不记得回门日,已经不重要了。
等太后懿旨一到,她和他,从此两厢安好,各不相干。
……
翌日,云清梨正在吃早膳,便看到本该上值的萧墨寒走了进来。
“薛神医来了,我想让他尽快给采薇看看身体,劳烦夫人一起去。”
云清梨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心底闪过几分酸涩。
连新婚期都日日去上值的萧墨寒,今日却为了陪同谢采薇看病特意告假。
还让她去打掩护,免得坏了谢采薇的名声。
云清梨看着碗里的银耳羹,瞬间没了食欲,放下了勺子。
“妾知道了。”
前厅,云清梨与薛神医打了招呼后,萧墨寒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采薇体弱,请薛神医帮忙看看。”
薛神医诧异地看了眼云清梨,他是云将军部下,只给云家人和云家军看病,不看其他人。
云清梨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下,抬眸看去:“薛神医,辛苦您了。”
薛神医点头应下,便给谢采薇看病,随后开了一张药方单。
确定身体无大碍后,萧墨寒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几分。
萧府门口,目送薛神医的马车离开后,萧墨寒转身对云清梨说了句“多谢。”
谢采薇也笑盈盈地欠身行了个礼:“谢谢姐姐。”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匹惊马直朝三人嘶鸣着狂奔而来。
“小心!”
云清梨心头一惊,身体下意识地挡在萧墨寒前面。
然而刚刚还站在他身侧的萧墨寒,却飞身将谢采薇护在了怀中。
云清梨怔怔地看着男人的背影,心脏被眼前的这一幕狠狠刺穿。
都说人下意识做出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
她想要护着的萧墨寒,此刻正护着另一个女人。
云清梨眼前模糊一片,全然没看到惊马已近在身前。
护驾的侍卫拉了她一把,却依旧躲避不及。
云清梨被马重重撞倒在地,手腕骨头碎裂的刺痛瞬间袭来,疼得她呻吟出声。
萧墨寒循声望去,眸子一紧,刚要上前查看。
谢采薇突然扯住他的衣摆,“墨寒哥,我头晕……”
萧墨寒立刻将她打横抱起,匆匆说了句:“采薇体弱,我先送她去给府医看看。”
说完,他不再看躺在地上的云清梨一眼,转身跨进府里。
即使云清梨心脏已经疼到麻木,此刻还是觉得心口传来一阵又一阵更猛烈的刺痛。
手腕处密密麻麻的疼,蔓延到全身,疼得她额头噙满冷汗。
她费力支撑着站起来,一时竟分不清是心口更痛还是身体更痛。
萧府,寝房里。
云清梨望着窗外细雨中飘摇的竹林,心似是被浸在冰水里,浑身都冷。
门被推开,萧墨寒脱去被雨雾打湿的外衣,阔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