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茶泼在亲姨母脸上,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我不要了

一盆冷茶泼在亲姨母脸上,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我不要了

主角:裕王陆承风
作者:半夜不睡容易饿

一盆冷茶泼在亲姨母脸上,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我不要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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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户部侍郎裴正元,被人诬告贪墨,下旨收押,投入诏狱。一夜之间,裴府的天,塌了。

我娘哭得晕死过去,府中下人乱作一团,昔日门庭若市,如今只剩落叶与寒风。

各路亲戚倒是来得很快,嘴上说着慰问,眼睛里却全是打量和算计。

我那位嫁入侯府的亲姨母,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指点”我一条明路。她说,

裕王殿下权势滔天,只要我肯“委屈”一下,去王府求个恩典,我爹就能平安无事。

她描绘着裕王府的泼天富贵,暗示我这是攀上高枝的唯一机会。

我看着她那张涂着厚厚脂粉的脸,笑了。她不知道,我爹书房里的每一份案卷,我都看过。

诬告我爹的人是谁,他背后站着谁,我比谁都清楚。那个名声狼藉的裕王,

正是我家最大的仇人。这是让我去求仇人?不,这是让我去送死,顺便,用我的清白和性命,

为他们家换点好处。我端起手边的茶,当着所有亲戚的面,一字一句地告诉她:“路,

我自己会走。但裴家的门,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从今天起,

那个温婉贤淑的裴家大**死了。活下来的,是诏狱里那些冰冷案牍的复仇者。

1我爹被带走的时候,是黄昏。天边的云烧得跟血一样。十几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冲进门,

铁靴子踩坏了我娘最喜欢的那盆兰花。为首的人面无表情,亮出了金牌令箭。

“户部侍郎裴正元,涉嫌贪墨漕运官银十万两,奉旨,下诏狱。”声音又冷又硬,

像冰块砸在地上。我爹很平静。他甚至没看那些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

“书言,照顾好你娘。”然后,他就跟着走了。没有挣扎,没有辩解。脊梁挺得笔直,

像一杆绝不会弯的枪。我娘尖叫一声,当场就晕了过去。整个裴府,瞬间从人间变成了地狱。

下人们的哭喊声,女眷们的抽泣声,还有那些趁乱想摸点东西的窃窃私语声,

混成一锅滚开的粥。我站在院子中央,看着我爹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我没哭。不是不难过。

是脑子太乱,心里太冷,眼泪被冻住了,流不出来。我叫来府里的管家福伯。“福伯,

传我的话。府门即刻落锁,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所有下人,各司其职,若有趁乱生事者,

立毙杖下,尸体扔去乱葬岗。”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楚。福伯愣了一下,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他看着我,像是第一天认识我一样。然后,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我转身扶起昏迷的母亲,将她送回房里,又叫人去请了大夫。做完这一切,

我走进我爹的书房。这里还残留着他最喜欢的墨香。我关上门,把自己锁在里面。我知道,

从这一刻起,裴家能依靠的,只有我了。我爹是清白的。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他是状元出身,为人耿直,最恨的就是贪官污G。他手里掌管着大周朝的钱袋子,

不知道多少人眼红。漕运官银,十万两。好大的手笔。这盆脏水泼下来,是要我爹永不翻身。

我走到书架前,那上面全是我爹这些年处理过的案卷宗。他有个习惯,每处理完一件要案,

都会把卷宗的副本带回家,反复研究,以防有疏漏。他还教我,怎么看这些枯燥的文字。

他说:“书言,你看,每一个数字背后,都可能藏着一个人的身家性命。每一个签名画押,

都可能是一桩天大的阴谋。”我从小记性就好,过目不忘。我爹书房里的这些东西,每一本,

每一页,每一个字,我都记得。现在,它们是我唯一的武器。我从最下面一排开始,

一本一本往外抽。我要找到那十万两银子。不是赃款。而是陷害我爹的刀。我要找到,是谁,

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把这把刀捅进了我爹的胸口。夜很深。窗外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我翻动纸张的沙沙声。我的手很稳,心很静。我知道,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恐慌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能救我爹的,只有真相。而真相,

就藏在这些发黄的纸页里。2第二天一早,客人就来了。不是来帮忙的,是来看笑话的。

打头的,是我大姨母,柳氏。她嫁给了承恩侯府的次子,平日里眼睛长在头顶上,

最爱在我们这些清流文官家面前摆她侯府夫人的谱。今天她来得倒快。一进门,

连口热茶都没喝,就开始哭天抢地。“我可怜的妹妹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

裴大人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她抱着刚醒过来、虚弱不堪的母亲,一边嚎,

一边拿眼角偷偷瞟我。我娘被她哭得心烦意乱,眼泪又下来了。我走过去,

轻轻把我娘的手从她怀里抽出来。“大姨母,我娘身子弱,受不得吵。您若真是心疼,

就让她静养一会儿。”我话说得很客气,但意思很明白。别嚎了,烦人。

大姨母的哭声卡在喉咙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身后还跟着几个表哥表嫂,堂叔堂婶。

一个个脸上都挂着悲戚的表情,但那眼神,飘忽不定,在屋子里的名贵摆设上溜来溜去。

他们在估价。估裴家倒了之后,这些东西能卖多少钱。人心这种东西,太平时节看不出来。

一到大难临头,就显出原形了。又冷又硬,还带着一股子腥臭味。“书言啊,

”大姨母换了副面孔,拉住我的手,一脸沉痛,“你爹这次的事,可不小啊。诏狱那种地方,

进去就是九死一生。”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凑到我耳边。“我跟你姨夫商量了,

眼下能救你爹的,只有一个人。”我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表演。“裕王。

”她吐出这两个字,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裕王殿下,圣眷正浓,又是陛下的亲弟弟。

只要他肯开口说一句话,比什么都管用。”我心里冷笑一声。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裕王,周启渊。当朝皇帝最小的弟弟,出了名的荒唐王爷。好色,残暴,府里养的歌姬美人,

比宫里的秀女都多。被他看上的女子,少有能落得好下场的。大姨母看我没反应,

以为我吓傻了。她拍了拍我的手背,语气更“诚恳”了。“书言,你别怕。你生得这么貌美,

又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裕王殿下一定会喜欢的。”“只要你……肯委屈一下自己,

去王府求个情。枕边风一吹,什么事办不成?”“到时候,不仅你爹能出来,咱们裴家,

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呢!”她的话说得真好听。“委屈一下自己”。说得轻巧。

这跟把我推进火坑里有什么区别?我看着她,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问:“大姨母,

这是你的主意,还是姨夫的主意?”她愣住了,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这……这是我们一起商量,为了你们家好啊!”“为了我们家好?”我笑了,“大姨母,

你知不知道,这次带头弹劾我爹的御史,叫许敬宗?”“许……许敬宗?

”她显然没听过这个名字。她们这些后宅妇人,只关心谁家又添了小妾,谁家得了赏赐。

朝堂上的事,她们不懂,也不想懂。“许敬宗,三年前还是个穷翰林,

就因为给裕王府献上了一对从江南搜罗来的双胞胎美人,从此平步青云。”我的声音很轻,

但每个字都像针,扎进大姨母的耳朵里。“他就是裕王养在朝堂上的一条狗。”“现在,

你让我去求这条狗的主人,来救我爹?”“大姨母,你到底是蠢,还是坏?

”3我这话一出口,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凝固了。大姨母的脸,瞬间从猪肝色变成了酱紫色。

她没想到,平日里那个温顺得像只猫一样的外甥女,会说出这么尖锐的话。

“你……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她气得手指都在发抖,“我好心好意为你们家谋划,

你竟然……竟然这么说我!”“谋划?”我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觉得无比讽刺。“大姨母,

恕我愚钝,我实在看不出,您的谋划好在哪里。”我站直了身子,

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亲戚。“你们是觉得,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深夜去敲一个浪荡王爷的门,传出去是好听的?”“还是觉得,我进了裕王府,

就能全身而退,还能让我爹官复原职?”我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

“你们是想救我爹,还是想拿我的清白和性命,去给承恩侯府铺路?”“我听说,

表哥的差事一直没个着落。若是承恩侯府能和裕王府攀上关系,想必是极好的,对吗?

”这下,连我那位堂叔的脸都白了。他们以为我什么都不懂。以为我只是个养在深闺,

只会读几句诗的小姑娘。他们错了。我爹教我的,从来不只是诗词歌赋。更多的是人心险恶,

是朝堂上的波诡云谲。“你……你胡说八道!”大姨母终于反应过来,开始撒泼,

“你个没良心的小蹄子!我们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爹白养你了!”“我爹有没有白养我,

不劳大姨母费心。”我走到桌边,提起那把冰冷的茶壶。里面的茶水,已经凉透了。

“我只知道,裴家的人,就算死,也是站着死,绝不会跪着生。”“更不会,

拿自家女儿的骨肉去换荣华富贵。”我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大姨母,

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裴家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外人”两个字,

我咬得特别重。大姨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旁边的表嫂赶紧上来打圆场。“哎呀,书言妹妹,你姨母也是心急。大家都是亲戚,

有话好好说嘛。”“好好说?”我笑了,“表嫂觉得,刚才大姨母的话,

是能‘好好说’的话吗?”“她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要把我们裴家最后的脸面都踩在脚底下!”“今天你们能让我去求裕王,

明天是不是就能把我卖进教坊司,给裴家换几两银子花?”我的话越来越不客气。我知道,

对付这些豺狼,退一步,他们就会进十步。你越是软弱,他们就越是蹬鼻子上脸。

只有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他们才会收起那副恶心的嘴脸。“裴书言!”大姨母尖叫起来,

“你反了你了!我是你的长辈!”“长辈?”我慢慢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孝经》有云:‘父有争子,则身不陷于不义。’意思是,父亲有敢于直言劝谏的儿子,

就不会做不义之事。长辈有错,晚辈亦可谏。”“姨母此计,陷我于不忠不孝不义,恕书言,

不能从。”我把道理给她掰开了,揉碎了,摆在台面上。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见。

不是我不敬长辈。是这个长辈,不配我尊敬。4大姨母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她大概这辈子都没读过几本书,更别提《孝经》了。脸涨成了紫红色,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好……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她终于破口大骂,“我今天就替你爹娘,

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她扬起手,一个巴掌就朝我脸上扇过来。我没躲。

她的手在半空中被拦住了。拦住她的,是我娘。我娘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扶着门框,

脸色苍白得像纸,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大姐。”她开口,声音沙哑,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大姨母愣住了。

她大概没想到,一向柔弱的妹妹,会为了我跟她翻脸。“妹妹,你……你糊涂了!

她这是要毁了裴家啊!”“毁了裴家的,不是我女儿。”我娘冷冷地看着她,

“是谁想把我女儿推进火坑,谁才是想毁了裴家。”她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起,

我们裴家,和承恩侯府,再无瓜葛。”“你……!”“滚。”我娘只说了一个字。

大姨母的脸,瞬间变得和墙壁一样白。她大概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好!好!裴家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撑到什么时候!

”她一甩袖子,带着她那些同样目瞪口呆的家人,灰溜溜地走了。屋子里终于安静了。

我娘身子一软,差点摔倒,我赶紧扶住她。“娘……”“书言,别怕。”她反手握住我的手,

掌心冰凉,“有娘在。”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但我忍住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我扶着娘坐下,重新给她倒了杯热茶。“娘,你放心,爹会没事的。”我看着她的眼睛,

认真地说,“我一定能救他出来。”我娘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她点了点头。“我信你。

”送走那帮所谓的亲戚,我感觉整个裴府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福伯走过来,

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得罪了侯府,咱们的日子,怕是更难了。”“福伯,

不得罪他们,我们的日子就会好过吗?”我反问。福伯沉默了。“他们今天能逼我去求裕王,

明天就能逼着我娘交出地契房契。”“在他们眼里,裴家已经是一块倒下的肥肉,

谁都想上来咬一口。”“我们不亮出獠牙,只会被他们啃得骨头都不剩。”福多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多了一丝敬畏。“**……你长大了。”我没说话。不是我长大了。是这个家,

逼着我必须在一夜之间长大。我回到书房,继续看我的案卷。大姨母那番话,虽然恶毒,

但也提醒了我。裕王。许敬宗是裕王的人。那么,这次陷害我爹,是许敬宗自己的意思,

还是裕王授意的?或者说,裕王背后,还有没有人?漕运牵扯的利益太大了。

每年从江南运往京城的粮食、丝绸、税银,是一笔天文数字。这块肥肉,盯着的人太多了。

我爹挡了别人的路。所以,他们要除掉他。我把所有和漕运有关的卷宗都抽了出来。

整整三大箱。我爹刚接手户部的时候,漕运亏空严重,账目一塌糊涂。他花了整整两年时间,

才把这笔烂账理清楚。也因为这个,得罪了无数人。我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本。我知道,

这将是一场硬仗。我的对手,是藏在暗处的权贵。而我手里的武器,

只有这些冰冷的文字和数字。但我必须赢。因为我爹还在诏狱里,等着我。

5我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一日三餐,都由贴身丫鬟青禾送到门口。除了她,谁也不见。

府里的人都说我疯了。说我受了**,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他们不明白,

我爹留给我的这座纸城,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娘来看过我一次。她没说什么,只是隔着门缝,

默默地看了我很久。然后,她对福伯说:“把府里最好的补品都给**送去。另外,

告诉所有人,谁敢打扰**,家法伺候。”有了我娘的支持,再没人敢来烦我。

我得以全身心地投入到那些案卷里。三大箱卷宗,堆起来比我还高。我一本一本的看,

一页一页的翻。从官员的任免,到船只的修造。从税银的数额,到粮食的损耗。

每一个细节我都不放过。我的脑子里,像有一张巨大的网。每一个看过的人名,地名,数字,

都成了网上的一个节点。两天两夜。我几乎没合眼。眼睛又干又涩,像撒了一把沙子。

但我不敢停。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诏狱那种地方,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到了第三天早上,我终于看完了所有和漕运直接相关的卷宗。一无所获。账目做得天衣无缝。

许敬宗弹劾我爹的证据,是说他在淮安段的漕运中,利用职权,私吞了十万两白银,

用来填补他几年前在江南治水时的亏空。听起来,合情合理。人证物证俱全。

所有证据都指向我爹。但我知道,是假的。因为那笔江南治水的亏空,根本就不存在。

我爹当年用自己的俸禄和家产,把那个窟窿填上了。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因为我爹觉得,

这是为官者的本分,不值得宣扬。可现在,这倒成了别人攻击他的把柄。

对方显然做足了功课,把一切都算计得清清楚楚。我感到一阵无力。难道,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另一只箱子上。

那里面装的,是和我爹本职无关的一些杂项卷宗。比如,工部的工程记录,兵部的军备采购。

我爹这人,有点“好管闲事”。他总觉得,朝廷各部之间,盘根错节,许多案子,

单从一个部门是看不出问题的。所以,他经常会找同僚,借阅其他部门的卷宗来看。

我走过去,打开箱子。一股陈年的霉味扑面而来。我随意地拿起最上面的一本。

是兵部关于北境粮草押运的记录。我本来只是想换换脑子。可翻开第一页,我的手就停住了。

上面记录着,崇明三年秋,兵部曾向户部紧急调用漕运官船二十艘,

用于向北境雁门关押运军粮。领队之人,是当时还是个小小校尉的,许敬宗。我的心,

猛地一跳。6许敬宗。又是许敬宗。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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