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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别闹了。”
顾泽铭紧抿唇角,比唐安渝预料中还要更加底气十足:“你和社会脱节三年,如今虽然复明......可离了我,你又去哪再过如今的好日子?”
“你适当地耍耍脾气,我可以忍。”
“如今公司市值因你的任性而损失惨重,林渺渺腹中的孩子也没了。”顾泽铭哄着:“我向你保证以后不再见她,这件事一笔勾销好不好?”
他自认拿出极大诚意。
甚至试图上手揽住唐安渝单薄肩头。
大掌还没触及,就被唐安渝冷着脸躲开:“这是你们偷腥应有的代价,不是我原谅的理由。”
这时,林渺渺突然出现在门口,手中拿着一个小本子:“诶,是不是工作人员搞错了?怎么突然送来了这东西?”
赫然就是唐安渝和顾泽铭的离婚通知书!
男人自诩冷静的面具彻底崩塌。
唐安渝心头一颤,她本来计划今天悄悄离开,没想到竟然被林渺渺打破。
顾泽铭猩红眼底带着震怒:“小鱼儿,你竟然从那么早开始,就谋划要逃离我?”
演奏会筹办了一个月,在这段时间里,离婚冷静期已过。
就算顾泽铭再行申诉也无果。
从法律层面而言,唐安渝早已不是他的妻子。
可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容许顾泽铭轻易放手:“你不喜欢的地方,我改。”
“但是想要离开,不可能。”
就连唐安渝也没想到,顾泽铭竟然能疯到这种程度!
他将她囚锁在这个以爱为名的家里,为她套上坚硬牢固的锁链。
一日三餐都只能由男人送到她的嘴边。
“小鱼儿,你是我的......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
二十四小时的看守,到了夜里,顾泽铭大掌在她身上四处探索。
呢喃言语伴随热气洒在唐安渝耳畔。
随着手心渐渐往下游离,她一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脑海所浮现得,是顾泽铭在她眼前,对林渺渺的疯狂索取。
唐安渝恶心到,甚至想过咬舌自尽!
可顾泽铭却总是能先一步察觉她的计划,亲手卸掉她下巴时,笑得格外温柔:“小鱼儿,你怎么能用这样极端的方式伤害自己呢?”
“你知道的,你若疼了一分......我的心会比你疼十倍。”
下颌脱臼的滋味疼得唐安渝眼前一片模糊,她道:“你不是嫌我脏吗?”
“我现在走了,是对你和林渺渺的成全。”
闻言,顾泽铭蹙眉解释:“林渺渺她只不过是个成人玩具,爱和性,我从来分得很开。”
“我此生唯一挚爱,是且只会是你。”
男人说尽深情,却在即将触及唐安渝秘密花园时顿住了动作。
对自己从前言论,更是没有否认。
他嫌她脏,但却又克制不住地爱她。
最终,顾泽铭顶着肿胀,起身脱离:“小鱼儿,等我回来,我们将结婚证补办。”
“如果你再不乖,下次废掉的就不只是下巴了。”
“你也不想好不容易复明,却要彻底失去四肢,失去梦想吧?”
唐安渝用了好长时间,才将通体冰寒发颤遏止。
男人威胁犹在耳畔,却替她愈发坚定逃离的心!
这是顾泽铭第一次离开监控她的视野,也是她最好的逃离机会。
可锁链的钥匙......被他随身携带。
唐安渝脑子急速运转,从白夜想到天黑。
终于,门被推开。
林渺渺转着那枚她心心念念的钥匙,虚弱惨白的唇角携着十分得意:“泽铭哥的体力太好了,折腾这么久才终于睡下。”
“我的腰都快断了。”
顾泽铭丝毫不顾她刚刚流产的身体就强要数次。
这种丝毫不尊重女性生理结构的行径。
竟然成为林渺渺嘴里,另类的炫耀。
“安渝,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来救你的呀。”林渺渺不紧不慢地转动着钥匙。
这是唐安渝最后脱身的机会。
她不会也绝不能放弃,哪怕面对得是她最讨厌的人:“要怎么做,你才愿意救我?”
林渺渺笑:“还是你识趣。”
“我要求不多,也就跪着磕三个响头吧?”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怎么也应该为他赎罪。”
发狠的音调透着极深的恶意。
唐安渝别无选择。
她绷直得膝盖弯下,像是回到了三年前。
在那艘漂泊的邮轮上,她也是这样几近卑微地哀求。
求他们放过顾泽铭。
而现在,她是为自己求一条生路,逃离陆泽铭。
“对不起。”
发涩音调掷地,林渺渺却并不满意。
她的高跟鞋根瞄准唐安渝挺直背脊,笑意绵延:“背挺得太直,重来。”
“头磕得不够响,重来。”
“太没有诚意,重来。”
直到唐安渝额前血肉模糊的疼着,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林渺渺是在刻意折辱。
唐安渝停下动作,目光如炬:“林渺渺,别做得太过分。”
“放了我,对于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闻言,林渺渺终于不再折腾,撇着嘴替她解开了锁链:“也不知道,你这么无趣的人身上哪点值得泽铭哥爱了这么久?”
“从别墅出去,一路往西......我会拖住泽铭哥,并安排人在那边接应你。”
“只有你走了,我才有可能成为堂堂正正的顾夫人。”
时隔多日,唐安渝终于嗅到了新鲜空气的舒畅。
她不敢耽误任何脚步。
也不敢对林渺渺交付完全的信任。
唐安渝趁夜一路狂奔,所朝是向东。
她太匆急,以至于根本没看到身后林渺渺勾起的得意唇角:“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泽铭哥也有办法将你找出来。”
“只有你死了,泽铭哥的心才会完全只属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