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二夫

一女二夫

主角:周明张磊
作者:疯语

一女二夫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08

我倒出两粒止痛片递给丈夫周明:“该吃药了,按时吃才能有力气做复健。

”他突然挥把止痛药瓶打到地上,药片滚得满地都是。我把桌上的馒头往张磊手里塞,

“拿着路上吃。”他没接,从包里掏出个苹果放在桌上:“给周哥吃吧,我先走了。

”周明突然说:“他对你有意思吧?”我说:“张师傅是好心。”“好心?”周明冷笑一声,

“男人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1屋里传来轮椅碾过水泥地的声音,

接着是周明的骂声:“地还没拖干净?想让我烂在这泥窝里?”三年了,

他每天都是这样骂我。我倒出两粒止痛片递过去:“该吃药了,

医生说按时吃才能有力气做复健。”周明突然挥把药瓶打到地上,药片滚得满地都是。

“吃了三年,吃出什么了?能让我站起来还是能让矿上把钱吐出来?”他喘着粗气,

胸口起伏得厉害,“林秀我告诉你,别在我跟前装好人,你早就嫌我是累赘了。

”我蹲下去捡药片,“我没嫌你,你不吃,疼的是你自己。”傍晚雨小了点,

我想去跟邻居借点钱。周明这几天总说头晕,想去给他买两斤鸡蛋补补。

三单元的李婶正在门口择菜,我刚开口,她就把菜篮子往旁边挪了挪:“秀啊,

不是婶子不帮你,我家那口子前阵子刚动了手术,实在没闲钱。”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

“你说你这图啥?年纪轻轻的,守着个瘫子……”后面的话我没听完,转身往回走。

半夜周明睡沉了,我摸黑套了件厚外套走出去。夜市在街那头,

听说有卖炒粉的摊子招人洗碗。刚推开门,就看见墙根蹲着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

手里拿着个工具箱。“林姐?”他站起来,脸上沾着泥,“我是社区的水电工,张磊。

下午接到单,说你家总闸老跳闸。”我这才想起昨天报修的事,忙侧身让他进来,

他检查了一会儿说,“你家线路老化得厉害,我先给你换个新闸,

明儿再找材料把线重走一遍。”他收拾工具要走时,

突然从兜里掏出个塑料袋:“刚在夜市买的热包子,素馅的,你垫垫。”我还没反应过来,

他已经推着自行车走进雨里,背影在路灯下渐渐模糊。2我蹲在水管旁边看,裂口不大,

可哗哗淌水。昨天找了个维修工来看,他捏着水管转了两圈,说要换整段管子,

开口就要两百。我兜里只剩三张十块的,没敢应声。今天早上拖地,

发现周明的褥子边角都潮了。他后半夜没睡好,天亮时才打盹,眼下乌青一片。

我看着那摊水渍,心里发堵。突然想起张磊临走时说的话:“有啥要修的,给我打电话。

”“林姐?”他的声音有点闷,像是在干活。我说了水管的事,

他顿了顿:“我在隔壁巷子修电路,二十分钟到。”张磊来得很准时,他蹲下去看水管,

“是接口松了,不用换管子,紧一紧就行。”我站在旁边递工具,

看他用胶带把接口缠得密密实实。水不流了,他又用抹布把墙根擦干净,

说:“等天晴了我来刷层防水,就不会发霉了。”“多少钱?”我摸出兜里的三十块,

有点为难。他摆手:“这点活不算啥。”我把钱往他兜里塞,他按住我的手:“真不用,

以后家电坏了找我,一起算。”中午做饭时,我多蒸了个馒头,炒了盘青菜。

张磊正在收拾工具,我喊他:“留下吃饭吧,简单对付一口。”他刚要应声,

周明突然把手里的搪瓷碗往地上一摔。“哐当”一声,碗碎成几瓣,稀粥溅到墙角。

“林秀你能耐了啊,”他破口大骂,“家里米缸都见底了,还装大方?粮食是大风刮来的?

”张磊的手僵在工具包上。我赶紧走过去,低声对张磊说:“你别往心里去,他心情不好。

”又把桌上的馒头往他手里塞,“拿着路上吃。”张磊没接,

从包里掏出个苹果放在桌上:“给周哥吃吧,我先走了。”周明突然说:“他对你有意思吧?

”我把搪瓷碗碎片扔进垃圾桶:“张师傅是好心。”“好心?”他冷笑一声,

“男人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3连续晴了五天,太阳把巷子晒得暖烘烘的。

周明的褥子晒在院里的绳子上,棉花被晒出淡淡的焦味,我翻了个面,

看见他坐在轮椅上盯着窗户,一动不动。“下午推你出去转转吧?”我叠着刚收的衣服,

“去后山那块,没什么人,晒晒太阳好。”他猛地转过来,“出去让人看猴戏?

林秀你是不是觉得我瘫着还不够丢人,非要拉出去给你长脸?”“就去半小时。

”我蹲在他面前,声音放软,“后山有片松树林,上次我路过看见有野花开了。

你以前不是最爱去那儿钓鱼吗?”他别过脸,闷闷地说:“裹严实点。”下午三点,

我推着他往后山走。快到松林时,迎面过来两个牵着小孩的妇人,眼神有点怪怪的。

周明的手猛地攥紧轮椅扶手。“回去。”“再往前几步就到了。”我加快脚步,

没有听他的话。他突然用胳膊肘撞我的腰,顶得我踉跄了一下。“我说回去!

没听见人家在背后嚼舌根?你是不是就等着看我笑话!”我扶住轮椅喘着,

把他往松林里推:“没人笑话你。你看,这儿一个人都没有。”松针落在地上厚厚的一层,

踩上去软软的。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在他脸上晃出碎光。他没再说话,眼神空落落的,

望着远处的矿场烟囱。傍晚张磊来送修好了的台灯,我留他在厨房喝水。

“医生说他得练着坐起来,我一个人弄不动,你知道有啥合适的康复器械不?

”张磊放下杯子,从包里掏出张纸:“我查了些资料,画了个简易的支架图,

能用钢管焊一个,省钱。”我刚要说话,客厅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接着是周明用头撞轮椅扶手的声音。我赶紧跑出去,看见他额头红了一片,还在不停地撞。

“你干什么!”我扑过去按住他的肩膀。他喘着粗气,眼睛通红:“你们在厨房密谋什么?

盼着我赶紧好起来,好给你们腾地方?”张磊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攥着那张图纸。“周哥,

我就是想帮林姐搭把手。”周明突然笑起来,“帮?谁要你假好心。”我扶着周明躺到床上,

给他额头上了点药。回头看见张磊把图纸放在桌上,正往门口走。“张师傅,”我追出去,

“谢谢你的图纸。”他停下脚步:“支架我明天焊好送过来。有事你再喊我。

”4张磊早上来修洗衣机,蹲在地上拆了两个小时,手上沾了黑糊糊的油污。

洗衣机转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这是五十块,”我从抽屉里数出五张十块的,

塞到他手里,“你收下,不然下次真不找你了。”他往回推:“林姐,真不用,

就拧了几个螺丝。”“拧螺丝也是功夫。”我把钱往他工装口袋里按。“呵,

”客厅里突然传来周明的冷笑,“现在的男人可真行,干点活就想骗女人的钱。

”张磊的手僵了一下,把钱掏出来要还给我。“拿着。”我按住他的手,声音比平时大了点,

“周明你别胡说,张师傅是好意帮忙。”周明转着轮椅过来,停在厨房门口。“好意?

”他盯着张磊手里的钱,“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张磊把钱折了两折,

塞进我围裙口袋里,拿起工具包走了:“林姐,洗衣机要是再出问题,你喊我。

”我摸着口袋里的钱,有点不知所措。周明突然笑起来:“怎么,心疼了?”我没理他,

转身去倒洗衣机里的水。他继续说:“林秀,你要是想找下家,明说,别藏着掖着。

”晚上十点多,我正给周明擦身,手机响了,是张磊。“林姐,你家阳台灯是不是接触不良?

我刚路过看见忽明忽暗的。”“可能是灯泡松了。”我走到阳台看了看,灯确实在闪。

“我明天早上来换个新的?”他顿了顿,“你今天没生气吧?周哥他可能就是心情不好。

”“我知道。”我打断他,忍不住笑了,“谢谢你,张师傅。”“叫我张磊就行。

”他的声音好像也笑了,“那我明天早上去买灯泡。”“对了,”我想起件事,

“你上次说的那个康复支架,图纸还在吗?我想再看看。”正说到兴头上,

客厅里突然传来剧烈的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急,像是要把肺咳出来。“我渴了。”周明喊,

声音哑得厉害。“我先挂了,张磊,”我赶紧说,“明天再说。”挂了电话,

我去给周明倒水。他接过杯子,手却抖得厉害,水洒了大半,

他盯着我阴阳怪气说:“聊得挺开心啊?”“就说支架的事。”我拿抹布擦他腿上的水。

他突然把杯子往地上一摔,搪瓷内胆在水泥地上碎成了渣。“林秀,你是不是觉得我瘫了,

就管不了你了?”5张磊早上来换阳台灯泡,我攥着衣角在厨房站了半天,还是决定开口。

“张磊,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我问问,附近超市要不要招人?

”他闻言转过头:“你想找工作?”“嗯,”我低头看着地面,“周明的药快没了,

我想挣点钱。”“我帮你问问。”他点点头,“巷口那家新开的超市好像在招人,

我下午去修电路时帮你打听。”“谢谢你。”我刚要再说点什么,

客厅里突然传来周明的喊声。“啊,疼死我了!”他在地上滚了半圈,额头上青筋暴起,

“林秀你死哪儿去了!不管我死活了是不是!”我赶紧跑出去,他后腰的褥疮确实磨破了,

但没他喊的那么严重。“我给你上点药。”我想去拿药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别装了!

”他死死盯着门口的张磊,“有人帮你找工作,你就不管我了?还是说,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就盼着我早点死?”张磊站在门口没动,“周哥,你误会了,林姐也是为了这个家。

”“为了这个家?”周明突然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我看是为了你吧!

趁我瘫痪了就想找下家,林秀你真行啊!”“周明你别说了!”我红了眼眶,甩开他的手,

“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了什么!”转头看向张磊:“张师傅,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麻烦你一定帮我问问工作的事,临时工也行,我什么都能做。”张磊没说话,

从包里掏出个塑料袋递给我,里面是几个苹果。“我下午就去问,你别太急。

”他看了周明一眼,“周哥,你好好歇着,我先走了。”他走后,周明把苹果扔了一地,

我没捡,蹲在地上抹眼泪。傍晚我正给周明擦身,门被踹开了,我哥闯进来,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林秀,跟我走!”他拽着我胳膊就往外拉,“家里给你找了个好人家,

开杂货铺的,比守着个瘫子强!”“我不跟你走!”我甩开他,“我的事不用你们管!

”“你还护着他?”我哥指着床上的周明,“他就是个累赘!”周明突然坐起来,

抓起桌上的热水瓶就往地上砸。“砰”的一声,开水溅了一地,好几滴烫在我脚背上,

**辣地疼。“想走就滚!”他嘶吼着,眼睛红得像要流血,“别在我面前演戏,我看够了!

”我哥被他吓了一跳,嘟囔着“真是个疯子”,被我推出了门。关上门的瞬间,

我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哭声。6傍晚收完衣服,我正给周明擦轮椅,门外传来脚步声。

张磊站在门槛外,手里拎着个纸袋。“巷口超市的工装,我帮你领回来了。

”他把纸袋递给我,“明天直接穿就行,主管说八点到岗。”“快进来坐,我给你烧壶热水。

”我接过纸袋,指尖碰到他的手,触电般缩了回来。刚转身要去厨房,

屋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周明把床边的尿盆踢翻了,浑浊的液体顺着地板缝往门口流,

腥臭味一下子漫开来。“哎呀。”我皱着眉去拿拖把。“别忙活了。”周明坐在床上冷笑,

“张师傅是体面人,哪受得了这个。家里脏,就不劳您费心了。”张磊没说话,

往门外退了半步,脚刚好踩在干净的地方。“你等一下。”我把拖把往水桶里一涮,

三两下拖干净地面,又从橱柜里拿出个玻璃罐,“这是我腌的萝卜干,你拿回去尝尝。

”他伸手来接,手指不小心蹭到我手背,像被针轻轻扎了一下,我猛地缩回手,他也愣了愣,

抓起罐子转身就走。第二天我在超市理了一天货,腰酸得直不起来。

晚上十点多拖着腿走到巷口,看见张磊站在路灯下抽烟。“下班了?”他把烟摁灭,

“我刚修完隔壁楼的电路。”“嗯。”**在门框上喘气,实在没力气动。他伸手想扶我,

我摇摇头躲开了。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周明在喊:“林秀!过来给我翻身!

”“我先进去了。”我推开张磊的手,转身进屋。刚扶着周明躺好,他突然抓住我手腕。

“刚才在门口跟他腻歪什么?”他眼睛红得吓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我还没死呢!”“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用力挣开他,手腕上留下几道红印,

“张磊就是路过,你瞎想什么?”周明也愣了,半晌才嗤笑一声:“翅膀硬了是吧?

有人撑腰了就敢跟我顶嘴了?”7"林秀,"主管王胖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手里把玩着一串钥匙,"把这些货归置好再走。"仓库角落堆着十几个**袋,

里面是没拆封的零食礼盒。我攥了攥围裙带子:"王主管,我想提前半小时下班,

家里有事......""家里有瘫子等着是吧?"王胖子打断我,往地上啐了口,

"刚来就想搞特殊?矿上出来的就是麻烦。"他是王德彪的远房表弟,牛逼哄哄的。

我没再争辩,蹲下去拆麻袋。等锁好仓库门,天已经黑透了。巷子里的路灯忽明忽暗,

我跑回家时,院门虚掩着。屋里一片狼藉,摔碎的碗碟溅得到处都是,周明坐在轮椅上喘气,

胸口起伏得厉害。"你还知道回来?"他瞪着我,"想饿死我?"我没像往常那样道歉,

弯腰捡地上的碎片,眼泪突然就流下来了。周明没再说话,屋里只剩下我收拾东西的窸窣声。

后半夜有人敲门,是张磊。他手里拎着个保温桶,进门就往厨房走:"听李婶说你被刁难了,

我蒸了些馒头。"他把馒头倒进碗里,转身时看见我脸上沾着的面粉,伸手就擦了一下。

指尖碰到我脸颊的瞬间,我像被火烫着似的缩了缩脖子。

"嘭嘭嘭——"周明的轮椅滑到厨房门口,他用头撞着门框,"我饿了,"他喊,

"你们倒有闲心打情骂俏。"张磊的手僵在半空,尴尬地收回手:"我帮你把窗户修修,

最近风大。"他搬来梯子爬上窗台,借着榔头敲钉子的声音掩盖,小声说:"别硬扛,

有事找我。"我低头嗯了一声,耳根发烫。8发工资那天,我攥着薄薄一叠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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