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最终演变成无法平息的惊涛骇浪。她无法再若无其事地扮演被温柔豢养的金丝雀,每一个和顾衍之相处的瞬间,那句“阿雯”,那个日期,顾衍之当时微妙的神情,都像无声的拷问,在她脑海中反复回响。失眠愈发严重。她会在顾衍之熟睡后悄然起身,坐在客厅的黑暗里,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直到天色泛白。白天面对顾衍之时,她需要调...
第二天傍晚,顾衍书因为一个临时的跨国视频会议,回来得比平时更晚。别墅里异常安静,没有像往常一样,在玄关亮着那盏为他留的暖黄的灯,也没有那个穿着白裙、安静等待的身影。
他微微蹙眉,心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适。
推开客厅的门,一股浓郁的酒气混合着某种……燃烧过的灰烬味道,扑面而来。
然后,他看到了苏晚。
她就那么慵懒地陷在客厅正中的……
她赤着脚,走在冰凉的地板上,像一抹游魂。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扇紧闭的红木门。那里是顾衍书的禁地,除了他,谁也不准进。
一种近乎自虐的冲动,在她心底破土而出。
她走到书房门前,手握住冰凉的黄铜门把——出乎意料,门没有锁。或许是他方才一时疏忽。
里面是熟悉的沉木与书卷气,混杂着他身上那股冷冽的余香。她的心跳得很快,撞着胸腔,发出擂鼓般的声响。那个暗格……在哪里……
三年了,每一个夜晚,顾衍书回来时,身上都带着若有似无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淡香。不是脂粉味,是某种冷冽的,像初雪松针般的香水。苏晚已经习惯了,就像习惯了她衣柜里清一色的素白长裙,梳妆台上不许有一支颜色艳烈的口红,以及,笑起来时,唇角必须弯起的那一个恰到好处的、矜持的弧度。
今夜,他破天荒地回来得早了些。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他将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扶手……
苏晚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她放下酒杯,站起身。即使穿着拖鞋,那红色的、带着尖锐生命力的身影,也仿佛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平视着他。
“顾衍书,”她轻轻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彻底解脱后的疲惫,以及一丝怜悯,“你真可怜。”
她绕过他,径直朝楼上走去,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不过一个24寸的行李箱,就装下了她在这座巨大牢笼里,所有属于“苏晚”本身的东西,少得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