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血夜

衙门血夜

主角:周怀瑾沈玉茹
作者:议潮思赴玄

衙门血夜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28

暴雨夜,衙门送来一具无名女尸。我作为仵作验尸时,发现尸体胸口余温尚存。

颈间却有道十年旧疤——与十年前灭门案唯一幸存者的特征吻合。

知县大人拍案定论:「自尽!速速结案!」次日,

死牢里那个因灭门案被判凌迟的女囚突然翻供。「人是我杀的,」她笑得诡异,

「但死的这个……十年前就该死了。」我偷翻卷宗时,知县突然出现在身后。

他指尖摩挲着「明镜高悬」的牌匾轻笑:「你知道前任仵作怎么死的吗?」「沉塘。」

尸体腰间的玉佩忽然掉落——刻着知县夫人的闺名。---雨下得像老天爷泼洗脚水,

砸得青石板噼啪乱响。裹着土腥气的冷风打着旋往县衙殓房里钻。门轴「吱呀」一声鬼叫,

两个衙役骂骂咧咧,抬着一块湿淋淋、边缘还沾着水草和烂泥的门板,跌跌撞撞撞了进来。

「柳七!晦气活儿!西郊破庙后头臭水沟里捞上来的,大人催得急,跟催命似的!」

其中一个衙役喘着粗气,把门板重重撂在冰冷的石台上,溅起几滴腥臭的水珠。「就是,

这鬼天气,捞个死人,真他娘的……」另一个衙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汗水,

嫌恶地瞥了一眼门板上的轮廓,匆匆退了出去,仿佛多待一刻都会被这里的阴气缠上。

等他们骂骂咧咧走了,我掀开湿冷的粗麻布。浓烈的腐败水腥气冲进鼻腔。一具女尸,

粗布衣裳紧贴肿胀发白的皮肤,头发糊了满脸。我没吭声,戴上师傅留给我的羊皮手套。

这手套是他去年冬天缝的,针脚歪歪扭扭,里面还絮了层旧棉絮。"验尸要用心,手不能抖。

"他当时咳着血说,"死人不会说话,咱们得替他们说。"现在想想,

师傅这话像是在咒自己。指尖触到尸体的皮肤,冰得指关节一僵。雨水浸透的尸体,

本该冻得像块冰。我摸出验尸箱里那根细长的银簪——簪身冰冷,

簪尖在昏黄的油灯光下闪着一点幽光。手腕一沉,簪尖精准地刺向尸体咽喉下方的软肉。

拔出银簪,凑近那豆大的灯火。昏黄的光线下,银簪尖端的一小截,颜色明显深了下去,

透出一种不祥的乌青。中毒?!疑窦刚生,我下意识探向尸体胸口。指尖隔着薄手套按下去,

冰冷僵硬。就在挪开手的刹那,一股微弱、几乎被尸体低温掩盖的暖意,诡异地渗了上来。

我浑身汗毛瞬间炸起!这不对劲!死人怎么会有余温?!

我猛地想起师傅教的验尸要诀:「五感验尸法,第一就是触感。常人死后一个时辰,

体温散尽;胖子能撑两个时辰;要是冬天,最多三个时辰。这鬼天气(当时是七月盛夏),

半个时辰就该凉透了!」银簪刺进咽喉下三寸,**时,针尖乌青发黑。中毒?

这就更邪门了——自尽的人,哪有先喝毒药再跳河的?我扑到尸体颈边,胡乱拨开黏腻湿发。

灯光太暗,脸几乎贴到肿胀发青的皮肤上。一道横亘咽喉下方寸许的旧伤痕,

如同僵死的蜈蚣,狰狞地趴在那里。伤痕边缘皮肉翻卷,颜色深暗,是陈年旧伤!

这疤痕的形状……位置……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十年前沈宅血案,

唯一活口翠云颈间有刀疤深及喉骨。"师傅当年指着卷宗说,"那案子邪门得很,

你以后遇上了,躲远点。"当时我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叹气,现在手心全是汗。这具无名女尸,

怎么会有沈家灭门案"幸存者"翠云的特征?我猛地直起身,心脏狂跳。这具无名女尸,

颈间带着沈家血案唯一「幸存者」才有的致命旧疤!她是谁?沈家那个丫环?

那十年前活下来的是谁?这胸口残存的体温,又是什么?突然,

油灯"噼啪"一声爆了个灯花,灭了。门外传来脚步声,一步,两步……停在殓房门口。

"柳仵作,验完了吗?"是周怀瑾的声音,知县大人亲自来了。我后背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这雨夜里,殓房里,一具有余温的女尸,一道十年旧疤,

还有突然出现的知县大人——这事儿,透着邪性。周怀瑾站在殓房门口,官袍下摆沾着泥点。

烛火从他身后照过来,在地上投出个长长的影子,像只张开翅膀的蝙蝠。"验得如何?

"他问。我攥紧了手里的银簪,簪尖硌得掌心生疼:「回大人,尸体……像是中毒后落水。」

"哦?"周怀瑾挑了挑眉,"自尽的人,确实可能先喝毒药再跳河。"他绕过我走到尸体旁,

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颈间这疤,像是旧伤。"「是……至少十年了。」我的声音有点抖。

周怀瑾突然笑了,那笑声在空荡荡的殓房里显得格外瘆人:"柳仵作倒是好眼力。

不过乡下女子,谁还没几道旧疤?"他转身拿起我桌上的验尸格目,

"就写'西郊破庙失足落水,畏罪自尽',签字画押吧。"畏罪?她犯了什么罪?我没敢问。

周怀瑾是青阳县的土皇帝,三年前上任就把前任知县挤走了。师傅说过,这人表面清廉,

实则心狠手辣。"大人,"我鼓起勇气,"尸体还有余温,中毒迹象明显,

是不是该……""啪!"他手里的惊堂木(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带来的)砸在石台上,

震得我耳朵疼。"柳七!"他盯着我,眼睛在烛光下像两口深井,"你师傅张诚是怎么死的,

忘了?"我脑子「嗡」的一声。师傅去年冬天"失足"沉塘,尸体捞上来时,

肚子胀得像皮球,手里还攥着半块碎玉佩。当时周怀瑾也是这么说:"意外落水,结案。

"可现在想来,疑点重重——师傅水性极好,

当年还救过落水的我;而且他那天根本没去过河边。「大人,我师傅他……」「签字!」

周怀瑾把毛笔塞到我手里,墨汁滴在格目上,像个黑色的血手印。我手抖得厉害,

写出来的"柳七"两个字歪歪扭扭。周怀瑾拿起格目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好好验尸,

别学你师傅,好奇心太重。"他走后,我瘫坐在地上,浑身都湿透了。

殓房里那股尸臭味和周怀瑾身上的檀香混在一起,闻得人想吐。突然,

我摸到师傅缝的羊皮手套里有个硬东西——是片碎纸。展开一看,

是师傅的字迹:「周怀瑾夫人,十年前姓沈,沈公文山家的二**。」轰!

我想起沈家灭门案的卷宗里写着:沈公文山有两个女儿,大**玉茹,二**婉容。

当年都说大**死在了火里,二**下落不明……周怀瑾的夫人,居然是沈家二**?!

这时,外面传来衙役的喊叫:「死牢里的苏晚疯了!说要翻供!」

苏晚——十年前沈家灭门案的「凶手」,被判了凌迟,一直关在死牢里。她怎么突然翻供了?

我抓起师傅的《洗冤录》就往外跑。现在我敢肯定,师傅的死,这具女尸,还有沈家旧案,

一定藏着同一个秘密。而周怀瑾,绝对脱不了干系。我脚步放得极轻,

闪进存放卷宗档案的吏房。黑暗中,摸索着抽出沈家灭门案那份异常厚重的卷宗。

挪到窗边微光下,翻开。指尖划过模糊墨迹,搜寻「幸存」丫环的线索——名叫「翠云」,

本城人,父母早亡……突然——「吱呀……」一声轻微的木轴摩擦声,在我身后响起。

吏房沉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了!阴冷气息涌入。我僵硬地转过头。门口逆着微弱天光,

站着一个人影。官袍下摆勾勒深色轮廓。知县周怀瑾!他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靴子踩在灰尘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每一步都踩在我心尖上。

他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脸大半隐在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着幽冷的光。

他的目光落在我怀里的卷宗上,停留一瞬。平静得可怕,只有深不见底的了然。接着,

视线缓缓上移,落在我身后墙壁正中的牌匾上。「明镜高悬」。

周怀瑾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冰冷的嘲弄弧度。「柳仵作,深夜还在翻查旧案,

真是勤勉。」声音不高,毒蛇吐信般冰冷粘腻,

「不过……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刚刚和你说过什么?」就在这死寂和恐惧中——「啪嗒!」

一声轻微却如惊雷般的脆响,从殓房深处传来!我和周怀瑾的目光猛地投向殓房。月光下,

女尸腰间滑落一物,静静躺在石台边缘,反射着诡异冷光。周怀瑾脸上的冰冷笑容瞬间凝固,

眼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惊疑!我挪动灌铅双腿靠近石台。一块玉佩。半块断裂的玉佩。

我颤抖着捡起,凑到月光下。半块上,清晰刻着两个娟秀小字——「婉容」。轰隆!

周怀瑾夫人林婉容的闺名!我猛地抬头,惊恐目光刺向周怀瑾!他脸上的从容彻底崩裂!

震惊、难以置信、慌乱和暴怒扭曲了他的脸!他死死盯着玉佩,瞳孔剧烈收缩,

嘴唇抿成毫无血色的直线。死寂。只有冷雨敲打窗棂。「那……那是……」我声音嘶哑,

「夫人的玉佩?」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和衙役惊慌喊叫撕破死寂!「大人!大人!不好了!

出大事了!」一个衙役连滚带爬地冲进殓房,脸色惨白,上气不接下气,

「死牢里……死牢里关着的那个苏晚!她……她撞墙了!用头拼命撞墙!满头满脸都是血啊!

」周怀瑾脸色铁青,厉声喝问:「人呢?!死了没有?!」「没……没死!撞晕过去了!

血是止住了,可人还昏着!郎中……郎中说颅骨怕是裂了,能不能醒过来看造化……」

衙役喘着粗气,眼神惊恐,「她……她撞头前,嘴里还疯疯癫癫地喊……喊什么『十年了!

该还债了!』……还……还说什么……『玉佩……玉佩掉了吧?

哈哈……掉了就好……掉了就好啊……』」玉佩!又是玉佩!

周怀瑾的脸色瞬间由铁青转为可怕的煞白,眼中凶光暴射:「看住她!加派人手!

给我死死看住!等她醒了,立刻来报!本官要亲自审问!」他猛地一指还僵在石台边的我,

声音不容置疑:「柳七!你!带上那东西!跟我来!」我心脏狂跳,

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慌乱地将那半块沾着冰冷尸水和污泥的玉佩塞进袖袋深处,

如同抓着一条毒蛇。来不及多想,快步跟上他消失在雨幕中的凛冽背影。周怀瑾没有回后宅,

也没有去书房,而是径直走向他独自处理机密公务的东跨院茶室。推开门,

一股浓烈得有些呛人的杏仁甜香扑面而来。他背对着我,站在紫檀木的茶案前,

肩膀微微起伏,似乎在极力压抑着翻腾的情绪。案上,一盏孤灯如豆,

映着他半边明暗不定的侧脸。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和甜腻的香气中流淌。

雨声被隔绝在门外,室内只有灯花偶尔爆裂的轻响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良久,

他缓缓转身。所有惊怒消失,只剩深潭般的平静,暗流汹涌。「拿来。」他伸出手。

我掏出玉佩递过去。周怀瑾目光落在「婉容」二字上,瞳孔猛缩,指尖微颤。

「这半块玉佩……」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梦呓,带着一种穿透岁月的疲惫,

「是婉容的贴身之物。她……视若珍宝。

十年前的今天……也是这样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她遗失了它。」他抬起头,

目光空洞地望向窗外无边的雨幕,「从此,再未寻回。」十年前的今天?!

沈家灭门案正是那个雨夜!「大人……」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干涩发紧,「那女尸颈上旧疤,

分明是卷宗记载的翠云特征!可这玉佩……是夫人的贴身之物!这……这到底……」

周怀瑾猛地抬手打断我,眼中痛苦、挣扎、狠厉最终归于冰冷深潭。「那不是翠云。」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残酷的、不容置疑的宣判,「柳七,有些真相,一旦挖出来,

只会把更多的人拖进地狱。尸山血海,永无宁日。你懂吗?」他逼近一步,

那浓烈的杏仁甜香几乎将我包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一字一句,

如同冰锥凿骨:「那尸体就是翠云!十年前沈家案唯一的漏网之鱼!她苟活十年,

如今畏罪自尽!这玉佩……」他眼神锐利如刀,「定是贼人偷盗,或是她私藏所得!

此事到此为止!尸体按自尽结案!卷宗归档封存!这半块玉佩……交由本官处理!

任何人不得再提!」「柳七,」最后的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却重逾千斤,

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前任仵作张诚,就是知道得太多,才失足落水,沉尸塘底。你,

想步他后尘吗?」沉塘!冰冷的死亡威胁如同无形的绳索,瞬间缠绕上我的脖颈,

勒得我几乎窒息。师傅惨白浮肿的脸仿佛就在眼前。属下……明白。」我垂下头,

避开他那双洞悉一切、蕴含着无尽寒意的眼睛,将玉佩递了过去。周怀瑾面无表情地接过,

看也没看,直接揣进官袍的袖袋深处,仿佛那不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美玉,

而是一块灼手的烙铁。「记住你的身份。验好你的尸,管好你的嘴。退下。」他转身,

走向茶案,背影在孤灯下拉得很长,显得异常孤寂和沉重,「明日一早,本官要看到格目。

『自尽落水』,明白吗?」我躬身退出茶室,冰冷雨丝扑面。回到殓房,

看着白布覆盖的尸体,恐惧和热血在四肢百骸冲撞!苏晚是唯一突破口!

必须在她醒来、周怀瑾堵住她嘴前见到她!后半夜,我在殓房踱步,耳朵捕捉任何动静。

天色将明未明,外面传来压低骚动和郎中疲惫声。「……血止住了,颅骨怕裂了,

能不能醒看造化……高热不退……」机会!就是现在!我深吸一口气,贴着冰冷湿滑的墙壁,

像一道影子般潜向死牢方向。死牢位于县衙最偏僻的西北角,高墙森严。

我绕到后面荒草丛生的地方,拨开半人高的野草,

赫然发现墙角有一个被雨水冲刷得松动、仅供野狗进出的破口。顾不上肮脏和恶臭,

我咬咬牙,匍匐着从那狭小的破口钻了进去。死牢内部更是恶臭刺鼻,

混合着霉味、血腥味和排泄物的味道。光线昏暗,

只有墙壁高处几个巴掌大的气窗透进惨淡的微光。我屏住呼吸,凭着对牢房布局的模糊记忆,

在狭窄阴暗的通道里摸索,摸向关押重犯的单间。关押苏晚的单间在最里面,

也是最阴暗潮湿的一间。我像壁虎一样贴在冰冷粗糙的石壁上,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借着过道里一盏昏黄如豆的油灯光,勉强看清里面的情形。苏晚蜷缩在脏污发黑的稻草堆上,

脸上糊满了已经凝固发黑的暗红血痂,额头缠着渗血的粗布,整个人气息奄奄。

她似乎仍在深度昏迷之中。就在我绝望时,苏晚身体动了一下!喉咙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她醒了!我心脏狂跳,压低声音,几乎是气声呼唤:「苏晚!苏晚!能听见吗?」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那双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那双眼,在昏暗的光线下,空洞、死寂,

如同一潭绝望的死水。然而,在这片死寂之下,是刻骨铭心、淬炼了十年的滔天恨意!

那恨意如同实质的火焰,几乎要烧穿这牢笼!她艰难地转动着眼珠,

好一会儿才聚焦在我身上,干裂起皮的嘴唇翕动着,

发出微弱嘶哑的气音:「你……是……谁……」「柳七!仵作!昨晚女尸颈上有疤!

还有半块玉佩!苏晚,你知道什么?十年前沈家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尸体是谁?玉佩……」

听到「女尸」、「颈疤」、「玉佩」,苏晚眼睛猛地爆发出骇人光芒!身体剧烈颤抖!

「她……她……」嘴唇哆嗦,「她终于……找到了……哈哈……咳咳……」一阵剧烈咳嗽。

「那具尸体……颈上有疤……那是……沈家**……沈玉茹!」轰!如同五雷轰顶!

我瞬间僵在原地!沈玉茹?!

沈家那个娇生惯养、据说在十年前那场大火里被烧成焦炭、尸骨无存的独女?!

她才是颈上有疤的那个「幸存者」?!那当年活下来指证凶手的「翠云」又是谁?!

「不可能!」我失声道,「卷宗记载,沈**当年死在火场,尸骨无存!那焦尸验过……」

「假的!全是假的!」苏晚(此刻我已知她并非真名)用尽力气打断我,声音尖利疯狂,

如同夜枭啼哭,「那场火!就是周怀瑾那个畜生放的!就是为了烧掉她!烧掉沈玉茹**!

烧掉她身上带着的证据!毁尸灭迹!」她眼中涌出更多混合着血丝的泪水:「我是谁?

呵……我才是翠云!沈玉茹**的贴身丫环翠云!」我如遭雷击,彻底僵在原地!

这个被判凌迟、关在死牢十年、即将被千刀万剐的女囚,她才是真正的翠云?!

那具无名女尸是真正的沈家**沈玉茹?!那周怀瑾「保护」了十年的「翠云」

……「那……当年活下来指证你的那个『翠云』……」「是周怀瑾找来的替死鬼!

是顶替了**身份的冒牌货!」翠云(真)眼神涣散,陷入那个血色弥漫的雨夜噩梦,

秘密……他和城里的豪绅勾结贪墨……私下倒卖朝廷的军粮……证据……就在**手里……」

姐想告发……被他知道……他带蒙面人来了……见人就杀……老爷……夫人……全死了……」

把藏着证据的半块玉佩塞给我……说……如果她出事……带着玉佩去京城……找她舅舅……」

「她……自己……却被追上的人……一刀砍在脖子上……」翠云身体抽搐,

「血……喷在我脸上……热的……我眼睁睁看着……」

「然后……周怀瑾来了……他看到**脖子上的伤……认出了**……」滔天恨意爆发,

「他怕事情败露……就让人放火!烧了整个沈家!想把**和证据都烧成灰!」

「火……好大的火……我躲在洞里……听着**在火里惨叫……」

「后来……周怀瑾成了查案大人……他需要『凶手』!需要『幸存者』指认凶手!

他找到了我!用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按他说的做!不然杀我全家……」

「他让心腹顶替证人身份身份!说**死了!

让自己府中的一个丫头变成被砍一刀没死的丫环『翠云』!让她指认……是苏晚!

**另一个贴身丫环苏晚!勾结山贼杀了沈家满门!放的火!」

「苏晚……那天告假回家探亲……根本不在府里啊!天大的冤枉!

周怀瑾伪造证据……把我推出来屈打成招!苏晚就被判了凌迟!关死牢十年!」

真相残忍黑暗!周怀瑾是披着人皮的恶鬼!

翠云惨笑:「顶替了苏晚身份……活在周怀瑾眼皮底下……生不如死!

他把我囚禁在府里偏僻院子……对外保护证人……实际监视折磨!怕我说出真相!」

会……想逃出去……去京城……直到三个月前……无意中听到……周怀瑾和师爷……说**!

沈玉茹**!她当年可能没死!」「什么?!」「他们在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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