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怒道,“贱人,你什么都知道了吧?你知道公司真正的老板是顾西萧,也知道在直播间鞭打你的人是我,你偏偏在顾西萧面前装可怜,勾引他在车上和你做,故意向我示威。”
阮清竹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但她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嗤笑一声,说,“你真可怜,你身为女人却瞧不起自己,将所有的同性都当做竞争对手,明明别人什么都没做,你却嫉妒愤恨,以为别人在跟你竞争示威,林韵,你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里。”
林韵又给了她一耳光,恼羞成怒般地说,“一个家里破产靠出卖身体生活的贱人,有资格可怜我吗?你真以为我会放过你?告诉你,下个月我跟顾西萧就要订婚了,我看他到时候还会不会护着你。”
阮清竹觉得可笑。
顾西萧什么时候护着她了?
她的所有痛苦不幸,不都源于这个男人吗?
但看着林韵嫉妒得发疯的样子,阮清竹什么都没有说。
林韵指着外面,“你不配住在房间里,去住狗窝。”
阮清竹当然不会任由她作践自己,去住狗窝。
她只能在院子里坐一夜。
初春的风冷得刺骨,阮清竹不时站起身揉搓自己冻得僵硬的身体。
一直到临近中午,顾西萧从车上下来,站在昏睡高烧的阮清竹面前。
林韵打开门,急匆匆地出来。
顾西萧指着靠在墙边的阮清竹问,“她怎么在外面?”
林韵嘟起嘴,不满地说,“我让她早上起来去打理花园,没想到她在这偷懒睡觉,西萧哥哥,她这样目中无人,你还让我不要太过分,那我还出什么气?”
“那就听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顾西萧笑着说。
林韵这才高兴起来。
她让人一盆冰水浇到阮清竹身上。
阮清竹浑身一颤,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林韵趾高气昂地踢了踢她,“女佣,家里来客人了,还不去倒茶?”
阮清竹踉跄着爬起来,她将茶端过来。
顾西萧接过茶杯的时候,碰到了阮清竹的手,皱着眉头问,“清竹,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见顾西萧关心她,林韵在旁边气得直咬牙。
等阮清竹给她奉茶的时候,她忽然诶呦一声,将茶打翻。
林韵站起身,生气地说,“你是故意的吧?就因为我早上让你去整理花园,你就故意用热茶烫我。”
顾西萧拉过林韵的手一看,上面果然被烫红了一小块。
林韵说,“顾西萧,她弄伤我,我罚她你没意见吧?”
顾西萧摇头,接着对阮清竹说,“清竹,你是来求林韵跟你解约的,怎么还能故意烫她呢?你这样我都没法为你说话。”
阮清竹看着他们一唱一和,什么都没有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