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席凛和竹马为了贫困生打起来了。

医院走廊，我蹲在席凛身前给他上药。

他眯眼审视着我。

「听楚楚说，你在学校诬陷过她偷钱？」

白楚楚就是贫困生。

我避无可避，嗯了声。

席凛语调依旧温和。

「那回去后自己在门口跪三个小时，当赎罪了。」

我习以为常地应下。

竹马却在一旁踹翻了椅子。

「你怎么软骨头成这副样子？！就任由他作践你吗？」

我静静地望向他。

「席先生借了我钱，我为他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竹马神色一僵。

似乎是想起一年前，他为了白楚楚跟我冷战。

将我拒之门外，拒绝借我妈妈手术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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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今天跟我说，去年大一……」

席凛看着我，温声问：

「你诬陷过她偷钱，有这回事吗？」

我握着棉签的手指顿了顿。

我和白楚楚是一个寝室的。

去年在她枕头下确实发现了我丢的2000块钱现金。

但她坚持说是别人存心陷害她放的。

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白楚楚是席凛放在心尖上的人。

争辩太多是没用的，他只信白楚楚的话。

所以我只是嗯了声，说：

「明天回学校，我会跟她道歉。」

席凛慢条斯理摇了下头。

「不够。」

「待会儿回家，再去门口那条石子路上跪三个小时。」

余光中，另一侧的陆柏陡然看过来。

我习以为常地应了声好。

继续给席凛上药。

陆柏却起身踢翻了面前的椅子。

他眉心紧紧蹙起，像在怒其不争。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软骨头了？」

「你要一辈子这样任由他作践你下去吗？！」

席凛眉梢微挑了下，垂眼盯着我的反应。

我刚好给他上完药。

起身，回头静静地为席凛辩解。

「席先生借了我很多钱，我为他做这些是应该的。」

陆柏神情僵住。

在过分曝光的白炽灯下，脸上仿佛失去血色。

似乎是想起去年，将我拒之门外，拒绝借我妈妈做手术钱的事。

当时白楚楚偷钱的事被另外两个室友传了出去。

陆柏以为是我传的。

因此跟我冷战。

我在他家别墅门口将祈求的话吼到嗓子发哑。

也没能让他出来跟我见一面。

那天也是我对陆柏近四年暗恋终止的一天。

陆柏喉结滚了滚。

「抱歉，我不知道你那天找我是为了……」

「没关系。」

我打断他，「作为普通朋友，你本身也没有必须借我钱的义务。」

陆柏似乎被某些字眼刺到了。

「普通朋友吗。」

不等我回答，身后的席凛拎着西服外套起身。

笑着问我：「聊完了吗？」

我知道这是他耐心耗尽的信号。

回到他身边，跟着他离开。

走到楼梯口时，护士叫了声陆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