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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京薄快步走进来,冷眼示意佣人将沈郁雾放开。
“阿薄,是她先对我不敬的,你不能护着她欺负我,我是长辈。”傅母脸色阴沉,眼里闪过慌乱,“你看她这副样子,简直就是在丢傅家的脸。”
“我的妻子我了解。”傅京薄维护着沈郁雾,看了一眼傅母,神色淡然道,“想闹大?”
“算了!”傅母怒气冲冲转身离开,“但她若再违反家规,我定不轻饶。”
傅母离开后,傅京薄看了一眼沈郁雾,拉着她往后院走。
“傅京薄,你要带我去哪?”沈郁雾挣扎,“我不舒服了,今天不抄家规可以吗?”
“不去祠堂。”
沈郁雾松了一口气,却见他拉着自己进了爷爷院子,心里莫名不安。
“傅京薄,你要干什么?”
“我们该生个孩子了。”傅京薄眉宇间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将她拦腰抱起,径直闯进爷爷的书房。
“什么意思?你放开我,你不是要丁克吗?”
“今天也不是你规定的同房日......”
“傅京薄,你别碰我!这是爷爷的书房,放开我!”
“不要!”
傅京薄将她按在爷爷的书桌上,撕扯着她的裙摆,没有任何怜惜和征兆,就要硬挤进去。
沈郁雾疼得浑身发颤,惊恐地瞪大双眼,对上傅京薄眸底翻涌的冷意,心下一惊,“傅京薄,你疯了?”
傅京薄眉宇闪过一丝复杂,抓住她乱动的手,拧紧了眉头,“乖,别闹。”
又是让她别闹!
沈郁雾的心像是被大力撕扯着,疼得她几乎快要窒息,她的声音变得破碎,近乎哀求,“傅京薄,求你,就算要做也别在这里......”
傅京薄动作有一瞬的停顿,眼里闪过不忍和痛苦还有一丝复杂的情绪。
但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
刹那间,沈郁雾只觉得浑身冰冷,身心俱碎。
理智被屈辱和痛苦淹没,她奋力挣扎,手指触碰到桌上的钢笔,抓起来,狠狠扎进了傅京薄的胸口。
傅京薄错愕,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似是恢复了理智,又似没有想到沈郁雾会做出这样的反抗。
“你......”
沈郁雾苍白着脸没有回答,推开他就往外跑,没等她跑出爷爷的院子,就被保镖拦住,关进了面壁室。
傅母得知此事,带着人就冲了过来,将沈郁雾按在地上,狠狠抽了几十个耳光。
又命人打断了她戳伤傅京薄的手,将她断水断粮关了两天两夜。
沈郁雾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任由傅母打骂出气。
她整个人都已经麻木,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傅京薄没有出现,也没有替她求情。
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最终昏死在那个又黑又潮湿的地下室。
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病房空无一人,阳台隐约传来傅京薄的声音,他像是在跟什么人争吵。
沈郁雾鬼使神差地下床走了过去,隔着一道玻璃门,看见情绪失控的傅京薄。
他猩红着眼,额间青筋凸显,失去了往日的风度,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管理。
“爷爷,我说过我跟可可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你为什么要动她?”他眼里满是压抑的痛苦和愤怒,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失了分寸,对一个穷学生动了心。”傅爷爷恨铁不成钢道,“我不允许任何能威胁到傅家的因素存在,她只会影响你的未来。”
“你不能动她!你要重孙,我立刻就可以跟沈郁雾生,我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还不够?”他咬牙切齿,激动到浑身颤抖。
“这次撞伤她们母女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爷爷,有什么事情我一力承担,不要为难可可。”
这一刻,沈郁雾如遭雷击,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原来如此。
傅京薄失控地要跟她生孩子,是为了许悦可!
许悦可受伤出现在医院是傅爷爷干的,傅爷爷知道了许悦可的存在。
而跟她生孩子是傅京薄保全许说可的手段。
他的人生计划里没有孩子。
因为他的亲生母亲是难产而死,继室傅母对他并不好,十岁又经历过小姑难产一尸两命之后,他就坚定了丁克的想法。
哪怕爷爷去年病重,无数次表达想要抱重孙,他都拒绝了。
可现在,他为了不让爷爷动许悦可,竟答应了!
他把她拖进爷爷的书房,仅仅是要让爷爷看到他的态度。
沈郁雾浑身颤抖,好似从没有看清过傅京薄,那样冷静自持,坚守原则的他,竟为一个女人做出这么卑劣的事。
“我的耐心只有一个月,我可以暂时不动那个女学生。”爷爷生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傅京薄没有再反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