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君在上:渡劫仙尊的掌心凰

妖君在上:渡劫仙尊的掌心凰

主角:凤轻舞上官言
作者:用户10812746

第1章

更新时间:2025-08-09

夜,沉得像一块浸透了浓墨的裹尸布,死死捂住了清河村。

村子蜷伏在人族疆域最东边的褶皱里,如同被遗忘在巨大山脉脚下的碎石。几十户泥墙草顶的人家,沿着一条日渐枯瘦的小清河参差排布,鸡犬相闻,日子清贫得像褪了色的粗麻布,却也安稳得如同村后那座亘古沉默的老山。此刻,万籁俱寂,连最警觉的看家狗都蜷缩在窝棚深处,喉咙里只滚出几声被寒气掐灭的呜咽。深秋的子夜,连月光都被厚厚的铅云吞噬,只留下无边无际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八岁的上官言蜷缩在自家土炕温暖的被窝里,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残留的笑意。白日里帮父亲上官铁柱劈柴累狠了,梦里正追逐着溪边一只翅膀闪烁着金粉的蝴蝶,咯咯的笑声几乎要溢出唇瓣。隔壁传来父亲低沉均匀的鼾声,像老旧的纺车,吱呀吱呀,是这寒夜里最踏实的心跳。母亲柳氏纳鞋底的细碎声响早已停歇,想是累得先睡了。空气里还残留着灶膛柴火的暖香和母亲身上淡淡的、带着阳光气息的皂角味儿,一切都安稳得如同凝固的琥珀。

骤然!

“嗷吼——!”

一声非人的、饱含着纯粹嗜血与癫狂的尖啸,如同烧红的铁钎,狠狠捅穿了夜的耳膜!那声音不似任何已知的猛兽,更像是无数濒死怨魂在深渊里被同时撕裂喉咙发出的哀嚎,带着金属刮擦骨头的刺耳质感,瞬间将人从骨髓深处冻结!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此起彼伏,从四面八方,从村头到村尾,如同地狱的号角骤然吹响!恐怖的声浪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每一扇窗户、每一颗心脏上!

“砰!!!”

上官言家那扇不算厚实的木门,被一股蛮横到不讲理的巨力从外面撞得粉碎!断裂的木茬如同锋利的箭矢,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狠狠扎进夯实的土墙,簌簌落下一片尘土,砸在冰冷的泥地上。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膻恶臭,混合着冰冷的夜风,如同粘稠的泥浆,瞬间灌满了狭小的土屋!

上官言猛地从美梦中惊醒,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爪狠狠攥住、提起,瞬间停止了跳动!极致的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浇透四肢百骸,将他死死冻在炕上。他惊恐地瞪大双眼,瞳孔在黑暗中急剧收缩,借着灶膛里将熄未熄、苟延残喘的微弱红光,看清了堵在门口的那个东西——

那不是野兽!

它的轮廓在门洞的黑暗中剧烈地扭曲、膨胀,仿佛被一层不断蠕动、吞噬光线的粘稠黑雾包裹着,看不清具体的形态。那黑雾如同活物般翻滚,时而凝聚如实体,时而又溃散如烟。唯有两点猩红的光芒,如同两盏从九幽地狱点燃的灯笼,穿透黑暗,死死地钉在了炕上——钉在了被惊醒、正慌忙坐起的父母身上!那红光里没有丝毫属于生灵的理智,只有**裸的、令人血液凝固骨髓冻结的饥饿与杀戮欲望,贪婪地扫视着眼前的“猎物”。

“言儿——!”母亲柳氏凄厉到变调的尖叫撕裂了恐惧的冻结。这个平日里温婉柔弱的妇人,此刻爆发出母兽般的本能,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向上官言,用自己单薄的身体将他死死地、密不透风地护在身后,瘦弱的脊背剧烈地颤抖着,却像一堵不可逾越的墙。父亲上官铁柱,这个沉默寡言、一辈子与土地打交道的庄稼汉子,赤红着双眼,发出困兽般的咆哮,猛地抄起炕边那把沉重的劈柴斧头,粗糙的大手青筋暴起,魁梧的身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怒吼着迎向门口那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黑影:“**的畜生!滚出去!老子跟你拼了!”

那黑影动了!

快!快得超越了视觉的极限!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带着血腥残影的轨迹!它似乎没有固定的形态,那被黑雾包裹的肢体瞬间拉长、变形,化作一道撕裂黑暗的死亡弧光!

“噗嗤——!”

令人牙酸、毛骨悚然的皮肉撕裂声骤然响起!

父亲魁梧的身躯如同被无形的攻城锤正面轰中,毫无征兆地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夯实的土墙上,发出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巨响!他手中紧握的斧头“哐当”一声砸落在地,滚到墙角。胸口处,三道深可见骨、皮肉翻卷、边缘如同被锯齿撕裂的恐怖爪痕狰狞地敞开着!温热的鲜血如同失控的泉眼,疯狂地向外喷涌,发出“嗤嗤”的声响,瞬间将他身前的地面、土墙染成一片刺目的、粘稠的猩红!他怒睁着铜铃般的双眼,眼白瞬间布满血丝,死死瞪着门口的方向,眼中充满了不甘、惊怒,还有对妻儿无尽的担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声,每一次抽搐都带出大股的血沫。瞳孔中的光芒如同燃尽的灯芯,在喷溅的血光映照下,迅速黯淡、熄灭,最终凝固成一片死寂的灰白。

“爹——!”上官言破碎的哭喊终于冲破喉咙,却只剩下不成调的、如同幼兽濒死的嘶鸣。巨大的恐惧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扎穿了他幼小的心脏,冻结了他的血液和思维。他只能像濒死的鱼一样徒劳地张着嘴,眼睁睁看着那座为他遮风挡雨的大山轰然倒塌。

母亲柳氏发出一声绝望到极致的悲鸣,那声音仿佛能刺穿人的灵魂。她将怀里的上官言搂得更紧,勒得他骨头生疼。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将他推向墙角一个堆满破旧杂物、勉强能容身的矮柜,动作粗暴却带着最后的决绝:“言儿!进去!躲好!千万别出来!千万别出声——!”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调,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山崩地裂也无法撼动的力量。

就在这时,那两点猩红的死亡之灯,如同被新鲜的血腥味彻底点燃,猛地转向了角落里的母子二人!那红光更盛,充满了残忍的兴奋!

黑影发出一声意义不明、却饱含贪婪的嘶鸣,迈着沉重而迅捷的步伐,带着一股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腥风和冰冷的杀意,步步逼近!它带起的风,裹挟着父亲鲜血的温热铁锈味和它自身散发的、如同腐肉堆积了千年的恶臭,熏得上官言胃里翻江倒海,眼前阵阵发黑。

“不!别过来!别碰我的孩子!”母亲柳氏如同护崽的母狼,脸上涕泪横流,混合着尘土,却爆发出最后的疯狂。她抓起手边一切能抓到的东西——豁口的陶碗、沉重的瓦罐、甚至灶膛边一根燃烧着微弱火苗的木柴——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向那逼近的黑影砸去!

砰!哗啦!嗤嗤!脆弱的陶碗瓦罐在黑影身上碎裂成齑粉,飞溅的碎片划破了柳氏的脸颊。燃烧的木柴带着微弱的希望撞上那层流动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雾,只发出几声微弱的嗤响,火苗便如同被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熄灭,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那黑雾翻滚着,仿佛在嘲笑这徒劳的反抗。

黑影似乎彻底失去了耐心。它猛地抬起一只覆盖着暗沉角质、形态扭曲如同巨大畸形镰刀的前肢(那肢体在昏暗光线下依旧模糊难辨,只有锋锐的轮廓和关节处诡异的反光令人胆寒)——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裹挟着死亡的腥风,朝着紧紧护住上官言的柳氏,狠狠挥下!动作迅猛而精准,带着非人的计算。

“嗤啦——!!!”

利刃切割皮肉、斩断筋骨、撕裂内脏的声音,清晰得如同在灵魂深处响起!那声音粘稠、湿冷,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钝感!

母亲凄厉的尖叫,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的利刃瞬间切断!

滚烫的、带着浓烈铁锈腥甜的液体,如同瓢泼的血雨,劈头盖脸地淋在上官言的头上、脸上、身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小小的身体被母亲倒下的力量带着狠狠滚向角落,“咚”的一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柜角,剧痛伴随着瞬间的金星乱冒。然而,身体的疼痛仿佛被屏蔽了。只有脸上那粘稠、温热、带着母亲最后体温的液体,如同跗骨之蛆般不断流淌,滑进脖颈,浸透单薄的里衣。鼻腔里充斥着的、浓郁到令人窒息作呕的血腥味和内脏破裂的腥臊气,真实得将这个夜晚彻底染成地狱的猩红!

他呆呆地,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抬起头。视线被粘稠的血糊住,眼前一片模糊的红色。

母亲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他身前,像一截被狂风彻底折断的芦苇。后背处,三道几乎将她单薄身躯彻底劈开的巨大伤口狰狞地敞开着,深可见骨,甚至能看到断裂的森白脊椎和破碎的、蠕动的内脏碎片!鲜血如同失控的溪流,汩汩地、无声地涌出,在她身下迅速汇聚成一滩不断扩散的、粘稠的、刺目的血泊,边缘已经开始微微凝固。她侧着头,脸埋在冰冷的泥地上,眼睛还圆睁着,瞳孔已经彻底失去了神采,扩散得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却死死地、凝固地望向柜子的方向!那最后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穿透血雾,死死钉在上官言眼中——是无尽的、令人心碎的担忧与不舍,仿佛要将这目光烙印进儿子的灵魂深处,成为他永生永世的诅咒与枷锁!

世界的声音,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彻底抽空。只剩下血液在耳边奔流的嗡鸣,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炸裂的巨响。

上官言张着嘴,喉咙里像是被烧红的烙铁和冰冷的血块死死堵住,只有剧烈的灼痛和窒息感。他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呜咽都卡在胸腔里,憋得肺叶生疼。小小的身体筛糠般抖着,牙齿不受控制地疯狂磕碰,发出“咯咯咯咯”密集而绝望的轻响。巨大的恐惧和无边的悲伤如同两只来自深渊的巨手,狠狠攥住了他稚嫩的心脏,用力地揉捏、撕扯,痛得他眼前发黑,天旋地转,胃里翻腾欲呕。眼泪汹涌而出,滚烫的,混合着脸上冰冷粘稠的鲜血和鼻涕,流进嘴里,是咸腥的、绝望的、母亲生命的味道,带着泥土的苦涩和内脏的腥臊。

“爹…娘…”他终于从喉咙最深处,挤出一丝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被血沫包裹的气音,破碎不堪,带着非人的嘶哑。

屋外,是真正炼狱的交响,疯狂地冲击着他脆弱的耳膜。

凄厉到非人的惨叫声(像是王伯被活生生扯断了胳膊)、绝望无助的哭喊声(小丫头的尖利哭叫戛然而止)、房屋被暴力摧毁的轰隆倒塌声(土墙崩塌,房梁断裂)、怪物兴奋嗜血的嘶吼声(低沉如闷雷,尖锐如鬼啸)、骨骼被轻易折断碾碎的脆响(“咔嚓!咔嚓!”如同嚼碎脆骨)……各种声音如同沸腾的熔岩,疯狂地交织、翻滚、咆哮,将他拖入更深的地狱。浓烟开始弥漫,带着木头、茅草燃烧的焦糊味,还有…皮肉被烈焰舔舐时发出的、令人作呕的油脂焦臭!橘红色的火光透过破碎的门窗,在沾满鲜血和脑浆的土墙上疯狂跳跃、舞动,投射出群魔乱舞般的巨大、扭曲的阴影,如同地狱的图腾!

他蜷缩在冰冷的墙角,小小的身体被母亲温热的鲜血浸透,紧紧贴着同样冰冷的墙壁。柜子里杂物的棱角狠狠硌着他的背脊和手臂,留下深红的印子,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攥住脖子上挂着的、父亲在他五岁生日时亲手给他戴上的家传玉佩。那是一块温润的白玉,雕着简单的祥云纹,父亲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它说:“言儿,戴着它,爹娘保佑你平平安安。”此刻,它却沾满了粘稠的血污、灰烬和不知名的粘液,变得冰冷刺骨,祥云纹在火光和血光的映照下,扭曲变形,如同狰狞嘲讽的鬼脸!

他的眼睛,像被烧红的铁钉钉住,死死盯着门口父母倒下的地方。父亲怒睁的、凝固的、死不瞑目的灰白双眼,母亲那最后凝固的、盛满无尽担忧与绝望的扩散瞳孔。这两幅画面,如同世间最锋利的刻刀,蘸着滚烫的仇恨与冰冷的绝望,狠狠地、深深地,一刀一刀刻入了他灵魂的最深处!刻成了永不磨灭的、流淌着毒液的烙印!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怪物要来?!爹娘做错了什么?!他们只是种田吃饭的普通人!村子里的叔叔伯伯婶婶们做错了什么?!王伯昨天还给他糖吃!凭什么?!凭什么要承受这灭顶之灾?!!

恨意!滔天的恨意!如同最毒的藤蔓,在恐惧与绝望的废墟上疯狂滋生、蔓延,瞬间缠绕了他整个身心,勒得他几乎窒息!小小的拳头在身侧死死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柔嫩的掌心,抠出了血痕,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刺痛,却丝毫无法冲淡那几乎要将他灵魂都焚烧殆尽的、名为仇恨的滔天烈焰!那火焰烧干了他的眼泪,烧红了他的眼睛,烧得他浑身滚烫,只想扑出去,用牙齿咬碎那些怪物的喉咙!

就在这时,屋外紧邻他藏身角落的窗下,传来一声不同于之前的、更加凄厉短促、如同被活活扼断了脖子的惨叫!是隔壁李叔的声音!紧接着是某种沉重的东西被蛮力拖拽在地上摩擦的“沙沙”声,伴随着液体泼洒的粘腻声响,以及……令人头皮瞬间炸裂、骨髓都为之冻结的——咀嚼声!湿漉漉的、粘腻的、带着筋肉撕扯的“咕叽”声,骨骼被坚硬獠牙咬碎的“咔嚓!咔嚓!”脆响!那声音近在咫尺,仿佛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沾满泥污的土坯墙!他甚至能闻到墙外传来的、浓烈到令人晕厥的新鲜血腥味和内脏的腥臊气!

上官言猛地一颤,如同被冰冷的毒蛇缠绕住脖颈,极致的恐惧如同冰水再次浇头而下,瞬间压过了沸腾的仇恨,将他重新拖回冰冷的深渊。他死死咬住下唇,用尽全身力气不让牙齿打颤发出声音,嘴唇被咬破,咸腥的血味在口中弥漫。小小的身体拼命往角落最深的阴影里缩去,恨不得将自己挤进冰冷的墙壁里,与黑暗融为一体。眼泪无声地汹涌流淌,混合着脸上的血水、鼻涕和尘土,冲刷出几道泥泞的沟壑,最终滴落在冰冷的玉佩上。

他看到了!

透过破碎窗棂的一道狭窄缝隙,借着外面燃烧房屋跳跃的、明灭不定的火光,他看到一个巨大的、笼罩在蠕动黑雾中的轮廓正趴伏在窗外地上。那东西的形态极其怪异,身体部分臃肿如鼓胀的皮囊,表面似乎覆盖着湿滑的、暗沉的甲壳,四肢却异常扭曲细长,如同被强行拉长的节肢,覆盖着更加尖锐的黑色骨刺和倒钩。它的头部尤其恐怖,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一张占据了大半个头颅、不断开合、布满交错獠牙如同绞肉机般的血盆大口!此刻,那张巨口正贪婪地撕扯、咀嚼着地上那具穿着隔壁王婶最爱的碎花布衣裳的、早已残缺不全、血肉模糊的躯体!猩红的血液、破碎的暗紫色内脏组织和白色的骨茬,随着它每一次贪婪的撕咬和吞咽,四处飞溅,糊满了肮脏的窗棂!他甚至看到一截戴着戒指的、苍白的手指被随意地甩开,落在泥泞里。

就在这极致的恐惧几乎要将他意识彻底吞噬、将他拖入疯狂深渊的瞬间,一股极其细微、却冰冷刺骨到极点的气息,如同无形的毒蛇,悄无声息地钻入上官言因极度惊骇而剧烈翕张的鼻腔!

那不是野兽的腥臊!不是火焰的焦糊!不是鲜血的甜腥!也不是内脏的恶臭!

那是一种纯粹的、带着死亡与腐朽意味的阴冷!一种仿佛来自九幽黄泉最底层的、冻结灵魂的寒意!这股气息微弱得如同幻觉,一闪而逝,却像烧红的烙铁带着极致的恶意,狠狠地烙印在了他幼小的感知深处!它如同跗骨之蛆,缠绕在那血腥味和焦糊味之中,成为了这个地狱之夜最恐怖、最诡异、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脚!

他像一尊被恐惧彻底冻僵的小小石像,蜷缩在父母鲜血浸染的冰冷角落,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攥紧那块沾满血污、冰冷刺骨的祥云玉佩。玉佩的棱角深深硌进掌心,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属于现实的痛感。仇恨的种子,在血与火的浇灌下,在父母凝固目光的注视下,在那股阴冷气息的催生下,于幼小破碎的心田深处,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怨毒,悄然破土,疯狂滋长,根须深深扎入骨髓,缠绕住灵魂。他小小的身体里,只剩下一个被恐惧和恨意反复撕扯的、空洞的回响:妖…怪物…杀光…杀光…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章
安装APP,阅读更加方便 立即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