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须多虑盈亏事。人生小满胜万全
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心疼。
“我长大后要娶你当媳妇儿,你就是小傻子的媳妇儿“
这是初见时林瑜的害羞。
“她是唯一不是选择”,
是林瑜对苏小满忠诚的坚定。
乐年,我们也是吃了佛祖庇佑的果子,想来心愿也是会达成的。可是间是事与愿违,十之八九。
那我们便一起成仙,这是两人唯一的约定。
阿珩,那年我们一起来祈福时都许了要一直在一起的心愿,或许是佛祖事务繁忙,将我们的心愿安排在了下一世,都说有所得就得有所出,所以我愿余生来祈愿,阿珩下一世我们早点相见吧,要一直在一起。
“放开我,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就拐我”,捆住手脚的小男孩气呼呼地叫喊着,
站在他面前的人,约莫三十来岁,
身上的衣服补了打了好几个,胡子长的也没刮过,像个小辫子似缠在一起,顶着乱蓬蓬的头发,
一双三角眼,眼下垂,直勾勾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小男孩,长相不凡,衣着华贵,想来能卖个好价钱,此时他不管是谁,也不管背景如何。
只要能让他拿到钱去赌坊快活一番才是重要的。
听着面前这小子在叫嚣着,有些烦躁,
抬脚上去踢了一脚,一张嘴,满口的黄牙便暴露无遗,
威胁小男孩道:“闭嘴,再吵吵,我打断你的腿”,
可能是被这人的长相给惊到了,也或许是真害怕被打断腿,男孩紧紧抿着唇不敢发声。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敢落下,手脚被缚,也不敢乱动,
硬生生以一个极其不舒服姿势斜靠在墙壁上,
听着那人丢下一句:“待在这儿别乱动,我去去就来,敢跑,我就宰了你”。
说完便推开门进去与买家商量去了;
这边,一直躲在墙角默默观察眼前情况的粉衣女孩,在看到那中年男子进门离开了。
原地停了一小会儿,便轻手轻脚走过去。
男孩听见身后有动静。
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梳着双垂螺髻身着粉色衣裙,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女孩,打着一个“噤声”的门手势,
女孩走到面前时侧身向里望了望,没人。
于是蹲下身利索地帮他把绳索解下,扶起他就要跑,
男孩却来一句“他说我敢跑就宰了我”,
这直接给女孩愣住了,想他应该是被吓住了,
便轻声柔语:“我看了里面没人,我来救你,现在绳索解开了。我们跑的远远的就安全了”,
说着,伸着自己白**嫩的小手,示意对方拉住,
“别怕,我拉着你跑”,经过三绕五弯,俩人终于跑出了小巷,来到了宽敞的街道上。
喘了一口气,没多停留,继续拨开人群往前跑,
看到了正在寻找自己的待卫,连忙跑过去,
最后也是安全坐上了自家的马车,
女孩也是急忙吩咐道:“快回家”,紧绷着弦松下来后,男孩瘫坐在车厢角落,
没一会儿,男孩突然紧张起来地端坐,说话也不利落,
“你,你,你怎么怎么知道,我被绑了,你,你该不会也是要绑了我卖钱,所以先假意救了我”。
听完这话的粉衣女孩嗤笑了声,
随即脸上便换上了不怀好意的表情;
说话也不是柔声细语,
戏弄道:”看来还不是个傻子,不过,你这反应也够卖你十回八回了”,
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脸蛋上的肉,语气满意道:“嗯~,不错,白白胖胖的,定能卖个好价钱”,
男孩紧紧往车厢角落里缩,被捏了脸颊也没喊疼,小嘴紧紧闭着,一声不吭,只泪眼婆挲地看着她,
顿时,一滴泪落可捏住脸蛋的拇指,
女孩发现他哭了,忙松开手,往他那边移了移。
刚刚的表情和语气一消而散,安慰道:“别哭别哭,我刚是哄你的,对不起啊”,
抬手帮他擦泪,结果越擦越多,
本来脸上沾了些灰,好了,现在成花脸了,
这要是唱戏,都不用上妆了,
女孩惹住不笑,只一味安慰道歉擦泪,
“我刚就是看你傻傻地可爱,跟你玩的说的话,别哭了啊。对不起”,
外面。马车停住,
传来自家侍卫的声音:“**,到家了,”
男孩一听拍开她的手,掀开开车帘冲出去,
可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房屋,陌生的脸庞,
眼泪顿时像泉水眼儿似的冒了出来,粉衣女孩跳下车来到他身旁。
一手拉住他的小手,一手继续擦泪,“这到我家了,你太激动了”。
屋里听到动静后赶忙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场面:
一个身着上好锦缎的男孩像是被欺负受了委屈,眼泪不停地流,而自家女儿嘴里念叨有词,手在不停擦泪;
一位梳着同心髻,穿着整洁大方的妇人,只见她莲步轻移来叫俩人面前,“小满,这是怎么了”,
男孩听到这样温柔的语调,从擦眼泪的手中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妇人,面容和善可亲,
一下扑到了妇人的怀里,嘴里喊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妇人和中年男子疑惑地看着自家女儿和怀里的男孩。
粉衣女孩摊开双手,表示无辜,
随后,妇人将男孩领进屋里,粉衣女孩也跟进了屋里,
坐在他们对面,声情并茂地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娘亲,我可没有欺负他”,“真的,爹爹,相信我”。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自家女儿,轻叹了口气,
缓缓说道:“你是不是哄骗人家”,粉衣女孩还没开口说话。
就被男孩抢了先。“是。她在马车上吓唬我。说要把我卖了换钱,还说我白白胖胖,而且还捏了我脸”。
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股脑说了出来,粉衣女孩还想找补下。
就听妇人轻咳了声。瞬间不说话,
“夫人,热水和饭菜端来了”。
看到自己弥补错误的机会了,便小跑过去接了过来,
“我来吧,你先下去”,
将毛巾打湿,轻轻拧干,来叫男孩面前坐下来。
“我给你擦擦脸吧,马车上不该吓唬你的”。
男孩接过毛巾“我自己来吧,你救了我,我应该感谢你的,不能再麻烦你”,
还挺有良心的嘛,
“你叫什么名字”男孩擦过脸后想起还不知道恩人名字,便开口问道;
“我叫苏小满,这是我爹爹和娘亲一起给我起的,“
“他们说人生小满胜万全”。
粉衣站起身来叫自己爹爹和娘亲身边介绍道: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爹爹苏庆,一位聪明、有智慧有了大脑的大商人;这是我娘亲张
丽柔,名如其人。美丽温柔”。
苏庆和张丽柔相视一笑,轻摇了下头,
感叹那些邻里说的对,这孩子打小就自来熟,多言善语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苏小满坐在他对面,双手捧着脸看着他擦完灰尘后白白净净的脸蛋,眼睛亮亮的,就是爱流泪,睫毛长长的。
烛火照耀,在眼睑处打下一片阴影。小嘴也是红滴滴的。
“我叫林瑜”,男孩回答道,
并且又直白道:“你可不可以别看我了。我。我”,
后面吞吞吐吐说不出来,“会害羞?”苏小满接过话替他说道。
“你名字很好听,瑜。是美玉这名儿很衬你”。
林瑜没听自己父母说过自己名字,不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苏小满没听明白。愣了会儿,意识叫他说什么了。
便回答道:“我从书上看的呀,怀瑾握瑜。形容一个人品德高尚,瑜不就是美玉嘛”,
林瑜眼神回周瞟了瞟,“我也读书了,夫子说之后会教,现在没教我们”,
苏小满紧紧盯着他眼睛,林瑜被盯着有些心虚,稳住,不能让她看出自己是不想读书才离家出走的,林瑜在内心给自己打气;
张丽柔轻咳了声,吸引了俩人的注意,也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好了。小满,先吃饭。吃过后去打听下,将林瑜送回,以免他家里人担心,”
苏小满轻哼着撅了撅嘴,林瑜在这边安心地吃着饭。
孰不知此时林府已乱成一锅粥;
“不用不用,张伯母不用麻烦,派个人帮我去传话让我爹娘来接就好”。
张丽柔惊讶道:“林瑜,你怎么不叫我苏伯母,反而是张伯母呢”。
林瑜放下筷子,小嘴一张一合道:“因为张伯母本就姓张,您是长辈。喊您伯母”。
张丽柔高兴地多摸了摸他的脸蛋和头发“瞧着孩子长的好看可爱,说话也好听”,
对面苏小满也赞同点头,好看的小嘴也是说了一次好听话,
之后,派人去传话,也得知了林瑜是林将军府的独子。
用过饭之后,张丽柔和苏庆给林瑜简单梳洗了一番,又聊了会儿话。
其间,苏小满知道了林瑜也是七岁,并且喜好练武,但此时的苏小满显然不信;
正聊着话,便听下人来报“老爷、夫人,**,林将军和将军夫人到了”,
林瑜一听先站了起来“是我爹娘来了”,
张丽柔拉着苏小满和林瑜。旁边还跟着苏庆。
一起出了门,到门口,林瑜看见自己很想念的爹娘,很激动,但并未一把甩开苏小满的手。
反而是苏小满察觉到他的情绪,轻轻松开了手,
林瑜瞬间便飞奔出去。“娘,我好想你”,
那位身着深蓝色锦缎的端庄妇人一把抱住了自家儿子。
旁边那位便服的中年男子便是林瑜的爹,和苏庆差不多高。
苏小满瞅着和自家多多年纪也差不多,但对方明显精气神十足,身材强壮。不怒自威、气场全开,
林瑜瞟了他一眼,没敢说话而是仰起小脸跟自己娘说:
“娘。我差点被坏人卖了。是苏姑娘救了我,张伯母和苏伯伯给我梳洗还给我用饭,帮我传话”,
端庄妇人和中年男子听完后向苏小满一家郑重地道了谢,并吩咐人将马车上的谢礼搬了下来,
“不用。不用,林将军,村夫人你们这,太贵重了。“
苏小满也开口道:
“将军和夫人都客气了,救人本就是在积德。林将军战场上保家卫国。奋勇夺敌。把老百姓
当作自己孩子一样爱护,不受外敌侵扰,如今我们救了林瑜,是林将军福德显现”,
林将军听后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林夫人则是直夸苏小满懂事、勇敢、礼貌,夸赞词几乎全用上,
站一旁的林瑜能感受到自己母亲很喜欢苏小满,林瑜也很高兴,
谢礼还是硬搬进了苏府,
临上马车时,林瑜规规矩矩向苏小满三人行了一礼。“感谢张伯母、苏伯伯、苏姑娘的救助之恩”。
上了马车还未进去时,林瑜站在车夫坐的地方另一边看向苏小满:
“苏小满,你说我是小傻子,我长大后要娶你当媳妇儿。你就是小傻子的媳妇”,
林瑜说这话时耳根发热,小手紧攥着衣角,话一说完,嗖的一下钻进了车厢,
苏小满哼了哼。
“刚刚还苏姑娘的叫着,马上就变脸喊苏小满了”。
林夫人也听见自家皮孩子的话了、掀开车帘,满脸歉意看向他们。
张丽柔向她摆手示意没事,
收到指意,车夫开始驾起了车。
刚没走多远,只见车帘再次掀开。
探出一个小脑袋。
刚准备迈步回去的苏小满便听到声音:
“苏小满,我会好好记住你,不会忘记。我,叫,林、瑜,你也要记牢了,别忘记”,
苏小满听叫风声传来的话,双手在嘴边形成个喇叭形。
大声喊道:“好。我记住你了。林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