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在意,因为他以前也经常消失好几天。
更何况,现在的我也已经不需要再关心他去哪儿、做什么了。
然而他消失的第三天早上,家里的佣人却拿着电话突然敲响了我的房门大喊——
“不好了温小姐!小裴总飙车出了车祸,现在情况很严重,您快去医院看看吧!”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我耳边炸响。
我想也不想的,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
但刚到病房外,我就被裴少珩的兄弟楚绪拦在了门口。
“你来干什么?你还嫌害少珩害得不够惨吗?”
我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楚绪嗓门极高。
他满脸愤恨:“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裴少珩一次次为了你做傻事。”
“这次他为了帮你赢回你外公的画作,甚至连命不要了,竟然去跟人玩赌命赛车!”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什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想要越过他走进病房。
楚绪冷哼一声:“让你失望了,还没死。”
“还好现在他也不需要你陪了。”
我脚步停在病房门口,只见裴少珩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
一个女人坐在旁边不断地掉眼泪——
是裴少珩生日那天带回别墅的女人。
楚绪满是厌恶的声音继续在我身后响起:“看见了吗?任何一个有心的人,在看见裴少珩这幅模样后,都会忍不住心疼他。”
“只有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女人才会看不见他的付出,还一次次地折磨他!”
“温照棠,我求你放过他吧!”
这些话仿佛一根根细针精准地刺入我的心脏,随即蔓延开绵密而尖锐的痛楚。
没人知道,这些年我在拒绝裴少珩的时候,同样也是在折磨我自己。
所有人都觉得我不知好歹,拒绝裴少珩的爱。
可如果他真的那么爱我,又为什么会和那个女人睡在一起?
我攥紧手,冷冷开口:“这话你应该去和裴少珩说。”
“如果他愿意放我走,就不用被我折磨了。”
楚绪目眦尽裂:“你——”
我没理他,转头吩咐守在病房门口的保镖:“傅尧,好好看着他。”
“等他醒了,告诉我。”
傅尧是当年跟着裴洵的保镖,裴洵死后,他就跟了裴少珩。
这些年出生入死,也成了裴少珩的心腹。
傅尧点头:“是。”
我转身离开。
回家的路上,车窗外的街景飞速流转,模糊成片。
我失神地想起当年我家破产之后,我爸妈双双跳楼,家产全部被变卖。
而我被迫从老宅搬了出来,被送去了福利院。
裴洵就是那个时候出现,资助我继续上学的。
后来,我一直想赎回老宅,赎回那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那对我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但裴少珩却替我完成了这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