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丈夫暴毙。
葬礼上,我才知道他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是个孩子。
因为那与丈夫相似的眉眼,我将这孩子精心养大。
却不想他成年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夺权夺势,然后爬上我的床。
他将我锁在金笼里,日日夜夜跪在我身边求我爱他。
我讥讽地扯起了嘴角。
“裴少珩,如果你爱我,又为什么要每天带一个不同的女人回来,当着我的面欢好?”
……
半夜一点,灯火通明的别墅客厅里充斥着男女欢爱的声音。
随着男人一声压低的闷哼,在我面前上演的活春宫终于到了尾声。
裴少珩从女人身上离开,懒洋洋地靠着沙发点了支烟。
他上半身的衣服早在战斗一半时就脱了扔在地上,此刻小腹的鲨鱼肌一层细汗。
他望向我,事后沙哑的声音满是调笑。
“观感如何啊,小婶?”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今天本来是裴少珩二十一岁的生日,我准备好了蛋糕想给他庆祝。
可等到深夜,他却带着个女人回来。
并让保镖拦着我,强迫我看完了他们的床事。
我攥紧手,忍着心底的刺痛,装作若无其事。
“没什么感受,现在我能走了吗?”
裴少珩脸色一沉,掐灭了香烟大步跨到我面前扼住我下颌。
“温照棠,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心?”
“我把我的心都掏给你了,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了,可你为什么就是视而不见?!”
“看着我和别人在一起,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本来是有的。
我闭了闭眼,想起七年前第一次见到裴少珩的场景。
那天是我“丈夫”裴洵的葬礼,他给我留下了唯一的“遗产”——
十四岁的侄子,裴少珩。
我和裴洵并没有感情,因为他过去对我的恩情,我就陪他演了一场假婚礼。
没想到他家族里的人为了夺权,当晚就对他下了手。
临死前,他希望我能照顾裴少珩到成年,远离裴家这个是非之地。
我答应了,之后四年,我以最温柔的方式陪伴裴少珩,不让他靠近裴家半步。
裴少珩也如我所愿成长为了一个彬彬有礼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
他十八岁那年,我完成约定,打算离开。
可裴少珩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
他将我抵到逼仄的墙角,求我不要走。
在确定我一定要离开后,他疯了。
他强吻我,一遍遍地告诉我,他爱我。
又一遍遍地质问我:“我们就这样生活下去不好吗?为什么要抛下我?”
“我本来不想这样的,是你逼我的,温照棠!”
他把我关在了家里,让保镖将整个别墅围得水泄不通,然后消失了七天。
七天后,他穿着带血的白衬衫出现,对我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