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季书,青岚宗里一个平平无奇的外门弟子。修为垫底,灵根拉胯,干啥啥不行,
吃饭第一名。所有人都觉得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直到我炼出了一件新法宝——一件能吸收伤害的衣服。宗门第一天才卫喆,
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我鼻子笑。说我炼了个龟壳,是废物中的废物,只配挨打。
他的跟屁虫们也跟着起哄,说我是青岚宗之耻。我没反驳。我只是在宗门大比上,
穿着这件“垃圾”法衣,对他笑了笑。“卫师兄,请吧。”他打得越狠,
我体内积攒的灵力就越恐怖。当他打出最强一击,以为能把我轰成渣时。我只是抬起手,
将他所有的力量,汇聚在一张小小的符箓上,轻轻弹了出去。后来,整个宗门都安静了。
他们终于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挨打,是为了更好地打人。一、我炼的龟壳,
他们都当笑话看我叫季书。青岚宗外门弟子,修为炼气三层。这个修为,在宗门里,
基本就是个移动的背景板。扫地的杂役弟子,修为都可能比我高。我没什么别的爱好,
就喜欢一个人在炼器阁里敲敲打打。我不喜欢炼那些飞剑、法宝,它们太吵了。
我喜欢研究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我手上这件刚出炉的法衣。它叫“晦楠衣”。
灰扑扑的,看着像一块洗了八百遍的抹布。上面没有任何华丽的灵纹,也没有一丝灵力波动。
扔在地上,狗都可能嫌它硌脚。“季书,你又在鼓捣你那堆破烂呢?
”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回头。是周琳,她身边站着卫喆。
卫喆是我们青岚宗的天才,内门弟子第一人。长得人模狗样,修为也高,炼气九层,
半只脚踏入了筑基。最主要的是,他爹是宗门执法长老。所以他身边总跟着一群人,
周琳就是最忠心的一条狗。卫喆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晦楠衣”上,
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这是什么?新的乞丐装?”他身后的几个人立刻哄笑起来。
“哈哈哈,卫师兄说得对,这玩意儿也配叫法衣?”“季书,你是不是穷疯了,
拿块破布就想当法宝?”“她一个炼气三层的废物,能炼出什么好东西。”这些话,
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我没理他们,只是低头拍了拍晦楠衣上的灰。这件衣服,
花了我三个月的时间,耗尽了我所有的积蓄。它的作用,不是防御。是吸收。
吸收所有攻击过来的灵力,然后储存,转化。当然,这个原理我没打算告诉他们。对牛弹琴,
牛听了都嫌烦。周琳见我不说话,走上前来,伸手就要来抓我的晦楠衣。“我看看,
这破布到底有什么名堂。”我侧身躲开。她的手落了个空。周琳脸色一沉。“你敢躲?
一个外门废物,也敢不给我面子?”我看着她,语气很平淡。“周师姐,这是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卫喆冷笑一声,走了过来。他比我高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那种眼神,像在看一只蚂蚁。“季书,你知道你在宗门里意味着什么吗?”他顿了顿,
一字一句地说。“你意味着耻辱。”“一个灵根劣等,三年都停留在炼气三层的废物,
还整天妄想炼器?你炼出的东西,就跟你人一样,是个笑话。”他伸出手,
指着我手里的晦楠衣。“就这件垃圾,我用一成力,就能把它轰成渣。”“它的唯一作用,
就是穿在身上,然后被人打。连最下品的防御法器都不如。”“你炼的不是法衣,
你炼的是一个龟壳,一个只能挨打的废物龟壳。”周围的笑声更大了。他们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在他们眼里,我弱小,就是原罪。我弱小还不安分,
就是罪加一等。我没生气。我只是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卫喆。“卫师兄,你说得对。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我继续说:“它确实是用来挨打的。
”我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后,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但是,有时候,
挨打是为了更好地打人。”卫喆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没听懂。他觉得我在故弄玄乎。
“神经病。”他骂了一句,转身就走,觉得跟我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周琳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废物,一个月后的宗门小比,你最好别参加。不然,
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耻辱。”一群人簇拥着卫喆,浩浩荡荡地走了。
炼器阁里又恢复了安静。我低头,继续整理我的晦楠衣。把它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储物袋。
宗门小比么?我本来没兴趣。但现在,我觉得,那会是个很有意思的舞台。
一个专门用来测试我这件“龟壳”有多硬的舞台。二、宗门小比,
他们拿我当赌注宗门小比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外门。对大部分弟子来说,
这是一次机会。表现好了,能得到长老的青睐,获得更多的资源,甚至有机会进入内门。
对我来说,这只是个测试场地。但很快,事情就变得不那么简单了。外门弟子间,
居然开了一个赌局。赌我能在小比的擂台上撑多久。庄家,就是周琳。“一赔十!
赌季书第一轮就被人一招秒杀!”“一赔五!赌季书能撑过三招!”“一赔二十!
赌季书能撑过十招!哈哈哈,这个有人敢买吗?”弟子们围着周琳,笑得前仰后合。
我成了整个外门的笑料。我从人群边上走过,听着那些刺耳的议论。
“那个废物居然真的报名了?她脑子没问题吧?”“谁知道呢,可能是想出名想疯了。
”“我压了十块下品灵石,赌她一招倒。这简直是白送的钱。”我没停下脚步,也没回头。
这些话,伤不到我。我在乎的,只有我的炼器。别人的看法,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回到自己的小屋。一间位于外门最偏僻角落的破旧木屋。我从储物袋里拿出晦楠衣。
它还是那副灰扑扑的样子。但在我眼里,它比任何法宝都美。除了晦楠衣,
我还拿出了另外一样东西。一叠空白的符箓。黄色的符纸,是用最便宜的百年灵木做的。
这种符纸,能量承载力很差,稍微注入多一点灵力就会自燃。所以,
只能用来画一些最低级的,比如“清洁符”、“引火符”。我拿出符笔,
沾了点用兽血和朱砂调制的墨。开始在符纸上画符。我画的不是清洁符。也不是引火符。
我画的,是“聚雷符”。一种攻击性极强的高阶符箓。以我炼气三层的修为,
根本不可能催动聚雷符。别说催动了,光是把绘制它所需要的灵力注入到这张劣质符纸里,
符纸就会瞬间化为灰烬。这是修仙界的常识。但我不是靠我自己的灵力。我画得很慢,
很专注。每一笔,都精准地控制着灵力的输出。刚好在符纸能承受的极限边缘。画完一笔,
我就停下来,喘口气,恢复一下几乎被抽干的灵力。然后再画下一笔。一张小小的聚雷符,
我足足画了三天三夜。三天后,我看着桌上那张灵光内敛的符箓,松了口气。它看起来,
和一张普通的引火符没什么区别。没有任何强大的气息。因为它内部的灵力结构,是休眠的。
需要一股庞大而精纯的外部灵力,才能将它激活。一股……远远超过我自身修为的灵力。
我把这张聚雷符小心地收好。然后,盘腿坐下,开始冥想。我不修炼攻击法术,
也不修炼防御法术。我只是在熟悉我体内的那点微薄灵力,如何能更好地与晦楠衣连接。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宗门小比,如期而至。我走出小屋,走向外门的演武场。
今天,天气很好。很适合……挨打。三、第一场,对手自己把自己累趴了外门演武场,
人山人海。高台上坐着几位外门长老,面无表情。卫喆和一群内门弟子,
也站在一处视野最好的地方,抱着臂,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他们的目光,像在看一场猴戏。
我的名字很快被叫到。“第一场,季书,对阵,王浩。”人群中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
王浩,炼气五层,在外门弟子里也算是个好手。以皮糙肉厚,力量大著称。所有人都觉得,
我完了。我走上擂台。身上穿着那件灰扑扑的晦楠衣。
在周围穿着各色华丽宗门服饰的弟子中,我像个误入的杂役。“哈哈哈,
她真的穿那件破布上来了!”“王浩师兄,给她个痛快!”“一招!我压了一招!
”对手王浩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和怜悯。“季书师妹,
我劝你还是自己下去吧。我拳头重,万一伤了你,不好看。”我对他笑了笑。“王师兄,请。
”裁判长老看了我们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宣布。“比试开始。”话音刚落。王浩大喝一声,
脚下发力,整个人像一头蛮牛朝我冲了过来。他一拳挥出,带着呼啸的风声。
拳头上包裹着土黄色的灵力光芒。是他的拿手好戏,“开山拳”。这一拳,
据说能打裂一块一人高的青石。我没躲。我就站在原地。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王浩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我的胸口。“砰!”一声闷响。
想象中我被打飞吐血的场面没有出现。我只是……后退了半步。然后,就没了。王浩愣住了。
他看着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我,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他感觉自己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不,比棉花还诡异。他所有的力道和灵力,
在接触到我衣服的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台下也安静了一瞬。然后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怎么回事?王浩没用力吗?”“不可能,我刚才都感觉到拳风了!
”卫喆的眉头也微微皱起,他盯着我身上的晦楠衣,眼神里多了一丝审视。我能感觉到。
王浩的灵力,顺着他的拳头,涌入了我的晦楠衣。衣服的内层,
那些我用特殊手法刻画的微小阵法,开始缓缓运转。一股暖流,顺着衣服,传遍我的全身。
很舒服。像是在泡温泉。我对王浩再次笑了笑。“师兄,你没吃饭吗?”这句话,
彻底激怒了他。“你找死!”王浩怒吼着,双拳齐出,如同雨点一般朝我身上砸来。“砰!
砰!砰!砰!”擂台上,只剩下沉闷的击打声。我一动不动,像个木桩。任由他疯狂地攻击。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王浩的攻击,从一开始的狂风暴雨,变得越来越慢。
他的额头上全是汗,呼吸也变得粗重。他体内的灵力,几乎被耗光了。而我,依旧站在原地,
面色红润,气息平稳。甚至感觉……有点补过头了。体内的灵力前所未有的充盈。终于,
王浩停了下来。他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我看着他,很无辜地眨了眨眼。“师兄,你还打吗?
”王浩身体一晃,差点摔倒。他摇了摇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最后,他对着裁判长老,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我……我认输!”全场死寂。所有人都傻了。
一个炼气五层的弟子,对着一个炼气三层的废物,打到自己灵力耗尽。然后……认输了。
这他妈是什么情节?我对着王浩,很礼貌地拱了拱手。“承让了。”然后,
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我走下了擂台。那些压我一招倒的人,脸都绿了。四、他的剑很快,
但我的充电宝更快我的第二场比试,对手是个剑修。名叫李哲,炼气六层。
一手“追风剑法”在外门小有名气,以快、准、狠著称。有了上一场的经验,
这次没人敢公开嘲笑我了。但他们看我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怀疑和不解。他们想不通,
为什么王浩会输。他们把那归结为王浩太蠢,只会用蛮力。而剑修,是技巧和灵力的结合。
李哲,绝对不可能犯和王浩一样的错误。卫喆和周琳的脸色很难看。尤其是周琳,她做庄家,
上一把我赢,让她赔了不少。她看向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李哲站在擂台上,神情倨傲。
他不像王浩,他甚至懒得跟我说一句废话。裁判宣布开始的瞬间。他的长剑就出鞘了。“咻!
”一道银光闪过,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剑尖直指我的咽喉。台下发出一阵惊呼。
这一剑太快了。所有人都认为,我这次必败无疑。防御法衣,防得住拳头,
怎么可能防得住如此锋利的剑尖?而且还是对着喉咙这种没有防护的地方。我依旧没动。
我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在剑尖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刹那。我身上的晦楠衣,领口处,
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灰色光芒闪了一下。“叮!”一声脆响。李哲的剑尖,
像是刺在了一块万年玄铁上。不仅没能寸进,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还从剑身传了回去。
李哲闷哼一声,手腕一麻,长剑差点脱手,整个人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他稳住身形,
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惊骇。“怎么可能!我的剑……”他的剑,
是家里花大价钱给他买的上品法器,吹毛断发。居然,破不开一件破布的防御?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完好无损。晦楠衣的防御,比我想象的还要全面。
那些吸收能量的阵法,不仅仅是覆盖在衣服表面。
而是形成了一个微型的、笼罩全身的能量场。虽然很薄,但足够了。“好快的剑。
”我由衷地赞叹了一句。这句赞叹,在李哲听来,却是**裸的嘲讽。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找死!”他不再试探,全身灵力爆发。“剑影分光!”他大喝一声,
手中的长剑瞬间幻化出数十道一模一样的剑影。铺天盖地,将我所有的退路都封死。
每一道剑影,都蕴含着他炼气六层的全力一击。台下的弟子们,看得眼花缭乱。
“这下总该结束了吧!”“追风剑法的绝招都用出来了!”“那个季书,死定了!
”我站在剑影的中央,依旧没有动。我只是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些锋利的剑气,
如同潮水般涌来。然后,尽数被我身上的晦楠衣吞噬。“叮叮当当!
”一阵密集的金属交击声响起。数十道剑影,同时刺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又同时湮灭。
我毫发无伤。身上的晦楠衣,连一道白印都没有留下。反而,它表面的灰色光芒,
似乎比刚才亮了一点点。我体内的灵力,再一次被充满了。这种感觉……太爽了。
简直就是个移动的超级充电宝。当剑影散去,我重新睁开眼睛。李哲站在我对面,
脸色苍白如纸。这一招,耗尽了他八成的灵力。是他压箱底的绝活。他看着我,
眼神里已经不是惊骇,而是恐惧。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我对他笑了笑。“师兄,
你的剑法很漂亮。”“还有别的招数吗?”李哲的嘴唇动了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所有的骄傲和自信,都在刚才那一瞬间,被我身上的“破布”击得粉碎。
他突然觉得很可笑。自己引以为傲的剑,在对方面前,就像一根无力的牙签。再打下去,
还有什么意义?他深吸一口气,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对着我,
深深地鞠了一躬。“我输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跳下了擂台。那背影,说不出的萧索。
全场,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如果说第一场是意外,那这第二场,就是打败。
打败了他们所有人的认知。一个炼气三层的废物,不还手不躲闪,
硬生生把两个比她修为高的对手,逼到认输。这一次,卫喆的脸色,
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是阴沉。他死死地盯着我身上的晦楠衣,
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贪婪。五、卫喆,轮到你了我连赢两场的消息,
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青岚宗。现在,没人再叫我废物了。他们叫我“龟壳王”。
或者“站桩之神”。虽然也不是什么好听的外号,但至少,没人再拿我当笑话了。
那些赌我输的人,赔得底裤都快没了。庄家周琳,更是脸色惨白。据说她为了翻本,
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压在了李哲身上。现在,血本无归。我成了这届宗门小比最大的黑马。
一路站桩,一路赢。我的对手,从炼气四层到炼气七层。无论他们用拳头,用飞剑,用符箓,
用各种五花八门的法术。结果都只有一个。打到自己精疲力尽,然后绝望地认输。
我甚至连手都没抬过一次。我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感受着晦楠衣吸收转化而来的庞大灵力。
这些灵力,远比我自己修炼来的要精纯。它们不断地洗刷着我的经脉。短短几天,我的修为,
居然隐隐有了要突破到炼气四层的迹象。这比我过去三年修炼的效果还要好。挨打,
居然真的能升级。终于,我打进了决赛。我的决赛对手,毫无意外。卫喆。这个消息一出来,
整个宗门都沸腾了。一边,是宗门公认的第一天才,炼气九层的卫喆。另一边,
是本届小比最诡异的黑马,修为只有炼气三层的季书。这场对决,充满了看点。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的黑马之路,到此为止了。“季书的防御确实诡异,
但她毕竟只有炼气三层。”“是啊,卫师兄可是炼气九层,灵力的雄厚程度,
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卫师兄一出手,估计能直接把她的龟壳打爆吧?”“我猜也是,
量变引起质变,她那个法衣能吸收的能量总有上限。”这一次,赌局又开了。只不过,
赔率变得极其悬殊。一赔一点一,赌卫喆赢。一赔五十,赌我赢。即便如此,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还是把灵石压在了卫喆那边。他们相信,绝对的实力面前,
一切花里胡哨都是纸老虎。决赛那天。整个青岚宗,几乎所有弟子和长老都来了。
连一些常年闭关的内门长老,都出现在了高台上。他们显然也对我的那件“龟壳”很感兴趣。
卫喆的父亲,执法长老,也赫然在座,正一脸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卫喆站在擂台上,
白衣飘飘,丰神俊朗。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轻蔑,有好奇,
还有一丝隐藏得很好的……杀意。他显然觉得,我让他丢了面子。因为我,
他这个第一天才的光环,都变得有些滑稽。“季书。”他开口了,声音很冷。“我承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