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新婚夜惊魂新婚夜的红烛还在淌泪，浴室传来哗哗水声，陈默正在洗澡。

我抱着他换下的西装想去送洗，指尖却触到口袋里一块冰凉的金属——不是他常用的钢笔。

那触感异常光滑，带着军工产品特有的磨砂质感，在烛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我下意识地摩挲着，金属表面似乎有细微的凹凸纹路，像某种图案。书房门虚掩着，

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地板上割出长短不一的银条。我本想将西装挂回书房衣架，

却在靠近门口时听见里面传来极轻微的"咔嗒"声，像是金属零件的碰撞。我屏住呼吸，

轻轻推开一条门缝。书架第三层的《战争与和平》似乎比平时突出了半厘米，

而那排精装书的接缝处，隐约有新鲜的划痕。三年前报道文物走私案时，

我曾见过类似的机关——通过移动特定书籍触发暗门。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我想起陈默今早说书房的门锁需要更换，当时并未在意。指尖颤抖着伸向那本书，

刚碰到书脊，整面书架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缓缓向左侧滑开，露出后面黑黢黢的暗门。

消毒水的味道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飘出来，

像极了三年前我报道连环杀人案时去过的法医中心。暗门后靠着个半人高的物体，

盖着块米白色的防尘布。我抓住布角猛地掀开——女人蜷缩在那里，

穿着和我同款的真丝睡裙，脖子上两道深紫色的指痕像丑陋的项链。她的脸肿胀发白，

但我还是认出了她——三天前在婚礼上给我递戒指盒的伴娘，陈默的远房表妹林薇。

她的右手紧攥着什么，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浴室水声停了。我僵在原地，

白布下的轮廓在月光下像个破布娃娃。林薇的眼睛半睁着，瞳孔浑浊却似乎正盯着我，

嘴角残留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我突然注意到她左手手腕上的红绳——那是我送给她的新婚伴手礼，

现在上面沾着暗红色的污渍。门把手转动的瞬间，我猛地合上暗门，

后背抵着冰冷的书架——陈默的脚步声正越来越近。他哼着婚礼上的情歌，脚步轻快，

与书房里的死亡气息形成恐怖的反差。书架合拢时发出轻微的卡顿声，

我知道那是因为我刚才太匆忙，机关没有完全归位。"晚晚，怎么站在书房门口？

"陈默的声音带着水汽传来，我能想象他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样子。我转过身，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想找本书看，你洗完了？"他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

下巴抵在我发顶。他的皮肤很凉，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完全不像刚接触过尸体的样子。

"找什么书？我帮你拿。"他的手滑向我的腰，另一只手伸向书架。

我死死按住《战争与和平》："不用了，突然不想看了。"他的手停在半空，

浴室的水汽在他睫毛上凝结成小水珠。"是吗？"他笑了笑，那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刚才好像听到书房有声音，是不是老鼠？

第二章：蛛丝马迹凌晨三点的别墅basement弥漫着福尔马林与尘埃混合的气味。

我蹲下身，指尖抚过橡木书架第三层的接缝处——那里有一道新鲜的划痕，

与周围陈旧的木纹格格不入。三年前报道文物走私案时，我曾见过类似的机关设计，

当时那个明代书柜的暗格藏着整整三箱甲骨文。深吸一口气，

我将标有"1984"的精装书向外抽出三厘米，整面书架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

缓缓向左侧滑开，露出隐藏在墙体后的密室入口。密室现场的细节博弈密室约六平方米，

惨白的应急灯将一切照得如同停尸间。中央地毯上躺着林薇的尸体，黑色丝绒连衣裙被撕裂，

脖颈处有两道平行的淤痕。我没有触碰尸体，而是先观察环境：墙角的通风口积着薄灰，

说明密室长期封闭；右侧金属桌的抽屉半开，

里面散落着未拆封的注射器和消毒棉片；最关键的是，

尸体左手紧攥的纸条边缘有不规则的褶皱，像是被刻意揉过又展平。

我的目光扫过林薇的脸——肿胀程度显示死亡时间不超过12小时，但奇怪的是，

她的妆容异常完整，甚至口红都没有晕开。这不符合常理，

凶手通常不会在杀人后还为死者补妆。更诡异的是她的指甲——修剪整齐，

没有任何挣扎痕迹，仿佛是心甘情愿地接受死亡。我戴上从厨房找来的一次性手套，

小心翼翼展开林薇手中的纸条。

泛黄的便签纸上用铅笔写着一行歪斜的字："他们在清理'夜莺'，

下一个是..."末尾的字迹突然变得凌乱，仿佛写字人遭遇了紧急情况。铅笔字迹很淡，

有些地方几乎看不清，像是用尽力气才写上去的。将纸条收入证物袋时，

我注意到林薇右手无名指上有一圈浅浅的戒痕，但现场并未发现戒指。她明明是单身，

哪来的戒痕？我突然想起婚礼上她曾打趣说要"蹭我的喜气早日脱单"，

当时她手上并没有戴戒指。

金属桌的暗格是我在报道珠宝盗窃案时学的技巧——用力按压桌角的雕花装饰。

"咔哒"一声，桌面弹起三厘米。里面有一个紫檀木相框，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男女的合影：男人西装革履，正是陈默；女人穿着学士服，

眉眼间与林薇有七分相似，但嘴角有颗明显的泪痣，而林薇脸上并无此特征。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日期：2019.06.20，下面是一行小字："瑶瑶，等我回来。

"瑶瑶？陈默从未提过有叫瑶瑶的亲人。我正想将照片放回暗格，

突然听到通风口传来微弱的气流声。不同于普通的空气流动，这声音带着规律性的脉冲，

像是某种信号。我迅速将相框藏进内衣，刚站直身体，

就听见书架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陈默起夜了。通风口的气流声停止了。我躲在密室门后，

透过缝隙看见陈默走进书房，径直走向书架。他没有开灯，

借着窗外的月光熟练地抽出《战争与和平》，书架缓缓打开。他手中拿着一个银色保温杯，

将里面的液体均匀地洒在地毯上——那是消毒水的味道。然后他蹲下身，似乎在检查尸体，

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别怪我，"他低声说，"是你自己不听话。"我捂住嘴，

防止惊呼出声。原来他早就知道林薇死了，所谓的"远房表妹"身份也是假的。陈默离开后，

我在通风口发现了一个微型SD卡——气流声是它发出的。卡里面只有一段音频，

记忆移植...陈默是管理员...夜莺计划...我找到了名单..."后面是一阵杂音，

然后是尖叫声和重物倒地的声音。晨光透过basement的气窗渗入时，

我终于明白——林薇不是伴娘，她是来揭露真相的。而那个叫瑶瑶的女孩，

很可能就是陈默的妹妹，也是实验的受害者。

第三章：危险靠近家中监控：隐秘的窥视者第二天一早，

我以"公司有紧急项目"为由离开了别墅。坐在出租车后座，

我用林薇的SD卡下载了恢复软件。数据碎片显示，她是一名调查记者，

专门追踪生物伦理案件。三年前那起"雨夜屠夫"案的第七名受害者，正是她的搭档。

"需要帮忙吗？"老张的视频电话突然弹出，他是我以前的技术搭档，

现在开了家**社。屏幕里的他顶着黑眼圈，背景是杂乱的服务器。

我把SD卡数据传给他："能恢复多少是多少。另外，帮我查两个人——陈瑶，

陈默的妹妹；还有'夜莺计划'。""林大**，你结婚才三天就查老公家底？

"老张吹了声口哨，"不过这名字有点耳熟...等下！"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

"夜莺计划，是不是三年前生物实验室爆炸案那个？"我心中一紧："你知道？

""何止知道，"老张切换屏幕，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我当时帮警方恢复过服务器数据，

这个计划涉及非法人体实验，主谋至今没抓到。陈默的名字出现在技术人员名单里，

但他声称自己只是实习生，什么都不知道。"挂了电话，出租车刚好经过陈默公司楼下。

我抬头望去，二十层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完全看不出这里隐藏着恐怖的秘密。

突然，我注意到顶楼有个身影正对着我这边——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脸，但那站姿很像陈默。

晚上回到家，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陈默做了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席间不断给我夹菜，

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晚晚，这几天辛苦你了，"他放下筷子握住我的手，

"等忙完这个项目，我们去度蜜月，你不是一直想去冰岛看极光吗？

"我看着他手腕上的表——那是我送他的结婚礼物，现在显示时间是8:17。"好啊，

"我微笑着抽回手，"我去倒杯水。"厨房的窗户正对着小区花园，

我拿出手机打开老张给我的监控检测APP。

屏幕上立刻跳出十几个红点——客厅吊灯、书房插座、卧室闹钟、甚至我送他的那块表，

都是监控设备。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红点分布形成一个完美的包围圈，无论我在哪个房间，

都处于监控之下。同事死亡：血色警告凌晨2点，老张的紧急电话惊醒了我。

"林薇的搭档找到了——在市医院太平间，"他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警方说是自杀，

但我刚拿到尸检报告，他是被注射了过量胰岛素，伪装成糖尿病并发症。

"我掀开被子坐起来，陈默睡得很沉，呼吸均匀。月光照在他脸上，

长长的睫毛投下扇形阴影，看起来像个无辜的孩子。"他叫什么名字？""王坤，

《城市周报》记者。更糟的是，"老张停顿了一下，"他死前给你发过邮件，

主题是'夜莺名单'，但被拦截了。

发件时间是昨天下午3点17分——正是你在陈默公司楼下的时候。"我后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