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姐封妃那天,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手撕了她身上的凤袍。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
嫉妒她嫁给了三皇子,要当人上人了。他们不知道,这件凤袍,是杀人凶器。
它和殿里的熏香混在一起,一个时辰内,就能让观礼席上的二皇子妃悄无声息的流产,
把锅甩给二皇子,为我养姐的丈夫——三皇子萧承嗣,扫清当太子的路。他们更不知道,
我的恩师,以前太医院的院判,就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萧承嗣弄成“突发恶疾”,
死在了书房。禁军的刀架在我脖子上,萧承嗣眼神冰冷,我养姐哭得梨花带雨。我却笑了。
因为,北境几万将士中了瘴毒,能救他们的解药,全天下只有我知道。今天,
我就是要用这张免死金牌,逼皇帝亲自审理这件被富贵掩盖的——谋逆大案。
1凤袍惊变太和殿里钟鼓齐鸣,香烟缭绕。今天,是三皇子萧承嗣的侧妃苏氏,
被册封为丽妃的大日子。我养姐苏晚晴,穿着那件引人注目的凤袍,仪态万千,
正要跪下接旨。就在这时,我穿着一身素色医官服,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和周围的华丽装扮格格不入。“等等。”我的声音不大,但整个大殿一下子就安静了,
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高座上的皇亲国戚,都齐刷刷的看向我。
苏晚晴惊讶的回过头,看见是我,她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又装出柔弱的样子。
“知微,你这是做什么?”她的声音带着点颤抖,好像受了惊吓。我没理会周围的议论,
一步步走上冰冷的汉白玉台阶。我的目光没看她,而是死死盯着她身上的凤袍。“养姐,
我只问你一句。”我终于抬眼,平静的看着她的眼睛,
“你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件‘落雪纱’做的凤袍?”“落雪纱”三个字一出,
苏晚晴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又成了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眼眶里已经含着泪。“知微,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封妃的礼服都是内务府办的,
我怎么能自己选?”她的话引来了周围宗室贵戚的议论。“这云医官胆子真大,
敢在册封大典上质问新主子。”“她们不是姐妹吗?怎么这时候闹起来了?嫉妒吧?
”“怕是想攀高枝想疯了,想借机吸引三殿下的注意。”我没听那些话,又往前走了一步,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抬手,一把抓住了她那绣着金凤的宽大袖口。
“刺啦——”一声清脆的布料撕裂声响彻大殿。那件精美的凤袍袖口,被我用尽全力,
硬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大口子。全场哗然。“放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旁边的大太监,
他尖着嗓子喊:“来人!来人!把这个疯癫的医女就地拿下!”殿外的禁军甲胄铿锵,
听到声音立刻冲了进来,瞬间把我团团包围,明晃晃的刀刃对准了我。
苏晚晴被我撕得后退两步,正好跌进身后一直冷眼旁观的三皇子萧承嗣怀里。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又看看自己被撕裂的凤袍,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来,
声音凄厉:“云知微,你疯了!这是父皇赏的凤袍,你敢当众撕了!这是大不敬!
”一直没说话的萧承嗣,这时也皱起了眉头,冷冷的看着我,但还是没出声。
我冷冷的扫了一眼包围我的禁军,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很清楚:“北境大营急需的瘴毒解药方子,现在只在我云知微一个人的脑子里。
谁敢动我?”这话一出,正要上前的禁军统领脸色大变,他抬手一挥,
让手下士兵暂时停下动作,但包围圈没有散开。谁都知道,北境战事吃紧,军中瘴毒横行,
死伤惨重。解毒的关键,就是我恩师、前太医院院判云博年留下的古方。恩师离奇暴毙后,
那能救几万将士性命的方子,便只有我知道。这,就是我今天敢站在这里的底气。
苏晚晴见禁军犹豫了,哭得更厉害了,她扑在萧承嗣怀里,转向他,声音悲切:“殿下,
您都看见了!她不光毁了我的凤袍,还想害我肚子里没出世的皇嗣!我要去父皇面前告御状!
求父皇为我和孩子做主!”一直以来,不管苏晚晴怎么哭,萧承嗣都是那副温和的样子,
好像什么都和他没关系。可一听到“告御状”,他脸上的温和表情终于绷不住了。
他猛地一把抓住苏晚晴的手腕,力气大得让她瞬间变了脸色。“闭嘴!”萧承嗣的声音很低,
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冷得吓人。苏晚晴被他捏得生疼,
也因为他眼里从未有过的凶狠而愣住了。他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
一字一顿的警告:“你今天敢去父皇面前乱说一个字,这个丽妃,你就别当了!
”全场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懵了。谁也想不通,
一向温柔爱妻的三皇子殿下,为什么宁愿让自己的新妃子受这种委屈,
也要用废除妃位来威胁她,不让她去见皇上。苏晚晴瞪大眼睛,满脸都是不敢相信和屈辱。
我看着这荒唐的一幕,冷笑了一声。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我不再理会这对假夫妻,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块通体漆黑、刻着龙纹的玄铁金牌,高高举起。
金牌在光下泛着冷光。那是先皇赏给我云家的免死金牌,拿着这块牌子,可以直达天庭。
“不必劳烦未来的丽妃娘娘了。”我举着金牌,环视全场,
目光最终落在脸色阴沉的萧承嗣脸上,一字一顿的说道:“这凤袍里藏着的谋逆大案,
我会亲自去向圣上,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2金牌破局先皇御赐的金牌一出,
太和殿里死一般的寂静被打破了。“谋逆”两个字,更是让所有皇亲国戚都变了脸色。
册封大典出了这种事,已经是皇室丢脸,现在竟然还扯出了诛九族的大罪。
萧承嗣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他看着我手里的金牌,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显然没料到,
我手里竟然还有这么一张王牌。苏晚晴也止住了哭泣,她呆呆的看着我,
又看看身旁脸色大变的萧承嗣,眼里满是迷茫和恐惧。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肃静!”一声威严的通传从殿外响起,大殿总管太监领着一队侍卫匆匆赶来,
他高声唱道:“圣上有旨,传云知微、三皇子萧承嗣、苏氏晚晴,即刻前往御书房面圣!
”圣旨一下,围着我的禁军像潮水般退开。我收起金牌,神色平静的跟在传旨太监身后。
萧承嗣深吸一口气,也恢复了往日温润如玉的样子,扶着失魂落魄的苏晚晴,紧随其后。
太和殿到御书房的路不长,却感觉走了很久。周围的宫人都低着头,
不敢看我们这三个奇怪的组合。御书房内,龙涎香的气味很浓,压得人喘不过气。
大渝王朝的天子,当今圣上,正背对着我们,看墙上的一幅猛虎下山图。他没穿龙袍,
只穿了一身明黄色的常服,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儿臣(臣女)参见父皇(圣上)。
”我们三人齐齐跪下。皇帝缓缓转过身,他的面容和萧承嗣有几分像,
但眼神却像鹰一样锐利。他先是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苏晚晴和神情恭顺的萧承嗣,最后,
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云知微,”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知不知道,今天这事,
不管结果如何,我皇家的脸面都丢尽了?”我磕头回道:“臣女知罪。但若为保全皇家颜面,
而放过一场谋害皇嗣、构陷忠良的阴谋,那动摇的就是我大渝的国本。哪个更重要,
圣上自有决断。”“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皇帝冷哼一声,“既然你有先皇金牌在手,
朕就给你一个陈情的机会。说吧,什么是‘凤袍谋逆案’?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
就是先皇来了,也保不住你的命!”“谢圣上。”我定了定神,开始把心里想了无数遍的话,
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启禀圣上,苏姐姐身上穿的凤袍,料子是西域进贡的‘落雪纱’。
这纱本身没毒,但如果和今天太和殿里点的‘安神香’混在一起,挥发出的气味,
就会变成一种无色无味的堕胎药。”这话一出,苏晚晴和萧承嗣脸色同时大变。“一派胡言!
”萧承嗣立刻反驳,“父皇,儿臣从没听说过这种事。云知微这是在妖言惑众!”我没理他,
继续说道:“这药效很慢,要吸入一个时辰以上才会发作。到时候,穿着凤袍的苏姐姐,
因为有孕在身,胎像不稳,只会感觉有点不舒服,或者见红,但孩子不会有大事。
”苏晚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里满是后怕。“但是,”我话锋一转,
声音冷了下来,“这药,真正要害的人,是今天观礼席上,
离主香炉最近、同样怀有三个月身孕的——二皇子妃,娴妃娘娘!”萧承嗣的脑子嗡的一声。
皇帝的瞳孔也猛地一缩,他死死的盯着我,眼里充满了震惊。我抬起头,
直视着龙椅上的皇帝:“到时候,苏姐姐受惊,娴妃娘娘流产。在所有人眼里,
这都会是一场针对丽妃娘娘的阴谋,娴妃娘娘不幸成了牺牲品。或者,是娴妃娘娘嫉妒,
想害丽妃,结果自己倒霉。不管哪种可能,最后的矛头,都会指向如今正受宠的二皇子殿下!
”“用一个刚册封的妃子和她肚子里没成形的孩子做诱饵,引另一个皇子妃流产,
从而嫁祸给一个最有实力的储君对手。这样一石二鸟的计策,难道还不算是谋逆吗?!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御书房里回荡。萧承嗣浑身一颤,他立刻跪着爬上前,
哭着说:“父皇明鉴!儿臣对二哥一向敬重,对天家血脉更是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
怎么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这完全是云知微的污蔑!”他转向我,
一脸痛心的样子:“知微,我知道你和晚晴姐妹情深,看她被封为妃子,心里可能不舒服。
但你怎么能因为一时的嫉妒,就编出这么恶毒的谎话来陷害我,挑拨我和二哥的兄弟感情?
”不得不说,他的演技真好。要不是我早就知道一切,
恐怕也会被他这副真情实意的样子给骗了。皇帝沉默了。他看着痛哭流涕的儿子,
又看看跪在地上神情决绝的我,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个指控太严重,也太巧妙,
巧妙得不像是临时编的谎话。“证据呢?”皇帝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云知微,
你说的这一切,有证据吗?”“有。”我抬起头,目光越过萧承嗣,直刺皇帝的内心,
“发现‘落雪纱’和‘安神香’相克秘密的,正是臣女的恩师,前太医院院判,云博年。
”“一个月前,恩师被三皇子殿下急着叫进府,为苏姐姐诊脉。回府后,恩师就心神不宁,
只留下一句‘当心华服’的嘱咐。三天后,恩师就被发现在书房‘突发恶疾’死了。
臣女一直以为恩师是太累了,直到今天在殿上看到苏姐姐身上的凤袍,闻到那熟悉的安神香,
才把一切都串联起来!”我猛的指向萧承嗣,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愤怒:“臣女大胆猜测,
是恩师在为苏姐姐诊脉时,无意中发现了殿下的阴谋。恩师不愿同流合污,又不敢明说,
才会被殿下……杀人灭口!”“你血口喷人!”萧承嗣彻底失态,他猛的站起来,
指着我怒吼。“够了!”皇帝一声怒喝,压下了所有声音。他缓缓从龙椅上站起,
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一边是自己儿子的否认,另一边是牵扯到前朝重臣之死的惊天指控。
这盘棋,已经远远超出了后宫争宠的范围。他不能轻易相信我,
因为这会掀起一场皇子间的血腥斗争。但他更不能不信我,
因为我手里握着北境几万将士的性命,更因为我的指控,逻辑严密,环环相扣。过了很久,
皇帝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来人!”“在!”候在殿外的总管太监立刻进来。
“立刻传我的旨意:第一,把太和殿里所有的‘落雪纱’凤袍、剩下的‘安神香’,
全部封存,交给大理寺、刑部、宗人府三家一起审,查清楚到底相不相克!”“第二,
彻底查清前太医院院判云博年的死因,重看案卷,所有相关的人,全部抓起来审!”“第三,
”皇帝的目光扫过我们三人,冰冷刺骨,“在真相查明之前,
云知微、三皇子萧承嗣、苏氏晚晴,都在各自府里禁足,不准和外面有任何联系!谁敢违抗,
同罪论处!”旨意一下,再没有挽回的余地。我心里一块大石落地。我赌对了,皇帝的多疑,
和我手里的筹码,为我换来了彻查的机会。萧承嗣的身体微微晃了晃,但他很快稳住,
磕头领旨:“儿臣遵旨。”而一旁的苏晚晴,早已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一场本该风光无限的封妃大典,最终以三位主角被同时软禁的方式收场。我知道,
这仅仅是个开始。一场大乱,就要来了。3禁足暗流我被禁足的地方,
是宫中一处偏僻的“静心苑”,这里以前是犯错宫人思过的地方。两个太监把我送到门口,
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云医官好生休养”、“每日三餐会按时送到”,就转身走了。院门外,
一队大内侍卫取代了禁军,他们是看守我的人,也是隔绝我和外界联系的墙。这看着是惩罚,
我却明白,这也是皇帝在变相保护我。在三司会审有结果前,把我放在他的眼皮底下,
至少能防止我被萧承嗣的人无声无息的“病死”。我走进院子,看了看四周。院子不大,
一棵老槐树,一口枯井,几间厢房。环境不算好,但足够安静。
我需要这份安静来复盘整件事,并思考下一步。我赌上了性命,
才勉强撕开了这层黑幕的一角。皇帝的圣旨看着公正,其实充满了算计。他要查,但也要稳。
他既给了我希望,也给了萧承嗣销毁证据的时间。这场对决,从御书房出来那一刻起,
就已经从明处转入了暗处。与此同时,三皇子府。“砰!”一只上好的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
四分五裂。萧承嗣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温和的样子,全是怒火。他没想到,自己谋划了那么久,
竟被云知微这个小小的医女,在最关键的时候全给毁了。“殿下息怒!
”一个黑影从书房的暗格里走出来,跪在地上。他是萧承嗣最得力的心腹,影子“玄七”。
“息怒?”萧承嗣冷笑,“本王现在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云博年那个老东西,
死了都不安分,还留下这么个祸害!”他来回踱步,眼里满是杀机:“父皇让三司会审,
摆明了谁也不信。刑部有二哥的人,大理寺卿又是老四的岳父,
宗人府那群老家伙只会和稀泥。时间长了容易出事,我们必须抢在他们查出任何线索前,
把所有线索都掐断!”“殿下吩咐。”玄七低着头。“内务府负责熏香和做衣服的管事,
让他们永远闭嘴。另外,”萧承嗣停下脚步,声音变得冰冷,“云知微……不能再留了。
一个被禁足的女官,思过期间‘突发恶疾’死了,没人会怀疑。做得干净点,别留下把柄。
”“属下明白。”玄七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黑暗中。府邸的另一头,
苏晚晴失魂落魄的坐在梳妆台前。那身被撕裂的凤袍被扔在地上,像一个破碎的梦。
她最信任的侍女翠儿正在为她轻揉额角,低声劝着:“娘娘,您别伤心了。
殿下也是一时气话,他心里最疼的还是您和您肚子里的孩子。”“疼我?”苏晚晴喃喃自语,
眼泪滑落,“他为了不让我去告状,竟然要废了我……翠儿,你说,
知微说的那些……会不会是真的?”翠儿手上一顿,
立刻道:“娘娘可千万别信那**的胡话!她云知微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医女!
您可是未来的皇妃!她分明就是嫉妒您,才编出这种谎话来陷害殿下和您!”翠儿的话,
像一根救命稻草,让苏晚晴混乱的心稍微找到了一点依靠。是啊,一定是这样。
知微她嫉妒我能嫁给殿下,嫉妒我能飞上枝头。她说的那些,都是假的。殿下是爱我的,
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保护我。苏晚晴渐渐止住了哭,
眼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对萧承嗣的盲目信任。夜幕降临,静心苑越发清冷。
一个小太监提着食盒,在侍卫的监视下走进院子,把三菜一汤摆在石桌上,
就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我走上前,看着眼前的饭菜。一荤两素,还有一碗燕窝羹,
对一个“思过”的女官来说,这标准有点高了。我没有动筷子。作为医者,
我对气味和色泽有超乎常人的敏感。我端起那碗燕窝羹,凑到鼻尖轻轻一闻。燕窝的清甜下,
我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极淡的苦杏仁味。那是“牵机引”的味道。恩师曾告诉我,
这是宫里最阴毒的慢性毒药之一。它不会立刻要人命,而是会慢慢侵蚀人的五脏六腑,
七天之内,中毒的人就会在睡梦中悄悄死去,看着就像“恶疾”发作,
任何仵作都验不出中毒的痕迹。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萧承嗣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还要狠。这禁足令,不但没保护我,反而让我被困在这里,只能等死。我缓缓放下汤碗,
看着天上那轮冰冷的弯月。看来,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指望三司会审能还我公道了。
要想活下去,要想报仇,我必须主动出击,把这潭死水,彻底搅浑。
4毒计败露我静静的看着那碗燕窝羹,月光洒在汤匙上,泛着冷光。“牵机引”,
恩师的手札里有过记载。无色无味,七日夺魂,伪装成恶疾,天衣无缝。萧承嗣,
你真够狠的。我没有碰那碗羹,也没碰任何饭菜。我不能死,但我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我已经发现了毒药。我走进厢房,从随身带的医囊里取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这是我作为医官最后的随身物品。我深吸一口气,
对着自己手腕内侧的“间使穴”精准而快速的刺了下去。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我咬紧牙关,
没出声。这个穴位如果受重创,可以导致手臂暂时麻痹颤抖,看着像中风,但不会伤到根本。
做完这一切,我躺回床上,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送饭的小太监又来了。我坐在石桌前,
脸色苍白,精神萎靡,这是一夜没睡加上刻意运功造成的样子。我拿起筷子,
右手却开始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啪嗒。”筷子从我手里滑落,掉在地上。
小太监愣了一下,正要弯腰去捡,我却突然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云……云医官?
”小太监被我吓了一跳。我的嘴唇哆嗦着,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
才挤出几个字:“笔……拿笔来……”小太监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看我样子吓人,不敢不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