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聆穗，一个平平无奇的筑基期辅助修士，唯一的特长是认识几个上古文字。

我们小队闯入了一处上古秘境，队长言屠是天之骄子，金丹后期，背景通天。他很强，

一剑能斩百丈妖藤，一吼能震碎魂魄。他也很看不起我，

觉得我就是个没用的拖油瓶、活字典。直到我们发现了秘境的核心传承，

一份必须由我翻译的星辰玉简。他让我交出来。用剑指着我的喉咙，用“强者为尊”的道理，

让我交出我们所有人活命的希望。我交了。我甚至还微笑着提醒他，玉简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那行字的意思是：强行夺取传承的人，会死得很难看。他不信。然后，

他就真的死得很难看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好好学习，就算你是修仙天才，

也一样会没命。1我们一行五人，站在“陨星真君”的洞府入口。气氛有点僵。队长言屠，

金丹后期大圆满，天衍宗宗主的亲儿子，此刻正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聆穗，

你确定是这里？”他的声音不响，但带着一股压迫感。我点点头，没说话。我修为最低，

筑基中期，在队里就是个凑数的。唯一的用处，是认识一些早就没人用的上古文字。

这洞府门口的禁制符文，就是我解开的。言屠旁边站着他的头号跟班，赵乾，筑基后期，

此刻正狗腿地帮腔：“言哥，这地方鸟不拉屎，阴气森森的，别是这丫头看错了吧？

她行不行啊？”我眼皮都没抬一下。跟这种人计较，掉价。队伍里另外两个人，

是一对散修兄妹，哥哥叫周毅，妹妹叫周宁，都是筑基大圆满。

他们是言屠花大价钱雇来的炮灰，此刻正警惕地打量着四周，一言不发。言屠没再理我，

他觉得跟我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水。他从储物袋里摸出一面金光闪闪的盾牌法器，

往前一扔。“周毅，你先进去探路。”周毅的脸僵了一下，但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这就是小队的现状。言屠是皇帝，赵乾是太监，周家兄妹是打手，而我，

是那个随时可以丢掉的废物。洞府里黑漆漆的，一股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周毅进去后，

好半天没动静。周宁的脸色开始发白，手紧紧握着她的短刃。言屠皱了皱眉，

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看向我，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你不是懂古文吗，这洞府里有什么门道？

我摊了摊手。“言师兄，石碑上只说此地是‘陨星真君’坐化之所，邀有缘人入内一叙。

没说里面有什么。”我的语气很平淡。我知道他想听什么。他想听我说里面有绝世功法，

有神兵利器，最好还有能让他直接突破到元婴期的丹药。可惜，我看到的就是这些。

就在这时，洞府里传来周毅一声惊恐的惨叫。“救命！是血藤妖！”周宁脸色大变，

提着刀就要冲进去。言屠一把拦住她，眼神冰冷。“慌什么。

”他慢条斯理地拔出背后的长剑，剑身上流转着骇人的雷光。“区区血藤妖，

正好给本公子热热身。”他看了一眼洞口，又看了一眼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聆穗，

跟紧了。你要是死在里面，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废物就该有废物的觉悟。”说完，

他化作一道电光，冲进了黑暗里。赵乾紧随其後，

还不忘回头冲我恶狠狠地比了个口型：拖油瓶。我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跟在周宁身后，

走进了洞府。是啊，我是个废物。可他们不知道，入口石碑的背面，

我还看到了一行很小的字。字是用一种更古老的“虫鸟篆”写的。那行字是：“擅入者死，

唯‘识’者生。”这个“识”，可不是认识的识。是神识的识。陨星真君，在上古典籍里，

最出名的不是他的修为，而是他那神鬼莫测的阵法和神识攻击。言屠的雷法是厉害，

但对付神识攻击，恐怕不太够看。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挂着的一个不起眼的养魂木小牌。

这是我出发前，花光了所有积蓄买的。但愿，它能有点用。毕竟，

我可不想真的当一个死掉的废物。2洞府内，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石头，

把这里照得忽明忽暗。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我们很快就看到了周毅。

他被十几根碗口粗的血红色藤蔓捆着，吊在半空中，脸色惨白，眼看就要不行了。

那些藤蔓像一条条毒蛇，尖端长着吸盘，正贪婪地吸食着他的灵力。“哥！”周宁失声喊道，

就要冲上去。“站住！”一声爆喝，是言屠。他站在战圈中央，衣衫猎猎，

手里的雷剑发出“滋滋”的声响。在他脚下，已经断了七八根藤蔓，

切口处流着腥臭的绿色汁液。但更多的藤蔓从四面八方的石壁缝隙里钻出来，

前仆后继地朝他涌去。“一群畜生，也敢在本公子面前放肆！”言屠眼神一厉，长剑横扫。

“奔雷斩！”一道粗大的闪电凭空出现，带着毁灭性的气息，

瞬间把前方的藤蔓清空了一大片。就连捆着周毅的那几根，也被电得焦黑，松了开来。

周宁赶紧冲过去，接住掉下来的哥哥，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丹药。赵乾在一旁看得满眼崇拜。

“言哥威武！区区小妖，根本不是言哥一合之敌！”言屠很享受这种吹捧。他收了剑，

长身玉立，下巴微微扬起，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看到了吗？废物。

这就是实力。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周毅身边，蹲下身。“他怎么样？

”周宁眼圈红红的：“灵力被吸走大半，还好没有伤及根本。

”我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瓶自己炼制的“回春丹”，递给她。“这个药性温和，给他服下吧。

”周宁愣了一下，接了过去，低声道：“谢谢。”言屠看到这一幕，冷哼了一声。“假好心。

一个辅助修士，不好好研究怎么破阵，关心一个炮灰的死活做什么。”我站起身，

拍了拍手上的灰。“言师兄教训的是。”我的顺从，让言屠觉得很没意思。

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大概以为我会反驳，会愤怒，或者至少会表现出一点不甘。

但我没有。因为我知道，跟一个高傲到骨子里的人争辩，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永远说服不了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天之骄子。

甬道里的血藤妖被清理干净了。但前面，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左边一条，阴风阵阵。

右边一条，热浪滚滚。两条路的入口石壁上，都刻着字。言屠不耐烦地看向我。“念。

”他连“聆穗”两个字都懒得叫了，直接用一个字命令我。我走到左边的石壁前，

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左路，‘蚀骨阴风道’，入此道者，如坠九幽，神魂冻结。

”然后我又走到右边。“右路，‘焚心烈火道’，入此道者，如陷烘炉，身化飞灰。”念完，

我退到了一旁。赵乾听得一哆嗦：“这……这两条不都是死路吗？

”言屠的眉头也拧成了一个疙瘩。他看向我，眼神锐利。“没有别的提示了？

”我摇了摇头：“没了。”“废物！”言屠低骂了一句，开始自己研究那两块石壁。

他试图用灵力去探查，结果刚一接触，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脸色一阵发白。显然，

这石壁上有禁制。赵乾赶紧上前：“言哥你没事吧？”言屠推开他，脸色很难看。

他盯着那两条路，陷入了沉思。我知道，他的高傲，

让他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区区洞府的谜题难住。更无法接受，

他必须依靠我这个他眼里的废物。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下定了决心。“走左边。

”周毅刚缓过劲来，闻言一惊：“言公子，那可是蚀骨阴风道啊！”言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富贵险中求。越是危险的地方，藏着的宝贝才越好。你怕死，可以留在这里。

”周毅的脸瞬间涨红，不敢再说话。言屠做了决定，转身就往左边的通道走去。

赵乾自然是屁颠屁颠地跟上。周家兄妹对视一眼，无奈之下，也只能跟上。最后，

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看着他们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那两条路口的石刻。然后，

我转身，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右边的“焚心烈火道”。因为言屠他们都没注意到。

在“焚心烈火道”那行字的末尾，有一个比米粒还小的符号。那是一个上古时期的标记，

代表着“生机”与“考验”。而“蚀骨阴风道”那行字的末尾，同样有一个符号。

代表着“绝境”与“死亡”。言屠很高傲，他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实力能碾压一切。而我，

只相信我看到的东西。希望他们……自求多福吧。3焚心烈火道里，热得像个蒸笼。

每走一步，都感觉脚底的靴子要被烤化了。空气扭曲着，吸进肺里，**辣地疼。

我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张“避火符”，贴在身上，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这符还是我入门时，

师父送的，一直没舍得用。现在看来，是时候了。通道很长，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巨大的石窟。石窟中央，是一个翻滚着岩浆的池子。池子上方，

有一条窄窄的石桥，通向对岸。对岸的石壁上，有一个紧闭的石门。看来，

那就是下一关的入口了。我正准备上桥，突然，岩浆池里“咕噜”一声，

冒出一个巨大的脑袋。那是一个浑身燃烧着火焰的怪物，长得像蜥蜴，

但头顶上长着一根独角。“熔岩兽！”我心里一惊，立刻认出了这东西。典籍里记载，

熔岩兽是火系妖兽，力大无穷，喷出的火焰能融化精钢。更麻烦的是，它在岩浆里，

几乎是不死的。那头熔岩兽发现了我，猩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暴戾。它张开大嘴，

发出一声咆哮。一股夹杂着硫磺味的灼热气流，差点把我掀翻。我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回跑。

开玩笑，这玩意儿至少也是三阶妖兽，相当于金丹期的修士。我一个筑基中期，上去跟它打？

那不是送菜吗。我一口气跑回了岔路口。回头看了一眼，熔岩兽并没有追过来。

看来它的活动范围，仅限于那个岩浆池。**在石壁上，大口喘着气，脑子飞快地转动。

硬闯是肯定不行了。那怎么办？我抬头，再次看向“蚀骨阴风道”的入口。那边静悄悄的，

一点声音都没有。言屠他们进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按理说，那条是死路，

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然后退出来。可现在……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我心头升起。

难道他们出事了？我咬了咬牙，决定过去看看。不是我圣母心发作，想救他们。

而是这个队伍里，少一个人，我接下来的路就更难走。特别是言屠，他虽然讨厌，

但实力是真的强。有他在前面顶着，我能省不少事。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左边的通道。

刚一进去，一股能把人骨头缝都冻住的寒气就涌了过来。跟右边的酷热，简直是两个极端。

我赶紧又摸出一张“御寒符”，贴在身上。心里肉疼得不行。这可都是钱啊。通道里很安静，

只能听到我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走了没多远，我就看到了他们。言屠、赵乾、周家兄妹，

四个人，全都冻成了冰雕，保持着前进的姿势，一动不动。每个人的脸上，

都还凝固着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心里咯噔一下。死了？全死了？我壮着胆子，走上前，

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赵乾的胳膊。冰冷，坚硬。就跟一块真的冰块一样。

我心里一阵发毛。这“蚀骨阴风”，也太霸道了。连金丹后期的言屠，都无声无息地中招了？

不对！我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言屠的身上，有一层极其微弱的金色光罩，在保护着他。

光罩外是厚厚的冰层，但光罩内的他，眼珠子似乎……动了一下！他没死！他只是被困住了！

我心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是救他，还是不救？不救，我一个人，

八成是走不出这个洞府的。那头熔岩兽我都对付不了。救他？他醒过来第一件事，

恐怕就是杀了我。因为我会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样子，这对于高傲的他来说，

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而且，是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进死路，却没有提醒。这笔账，

他肯定会算在我头上。怎么办？就在我天人交战的时候，言屠身上的金色光罩，

突然“咔嚓”一声，裂开了一道缝。他体内的灵力，在阴风的侵蚀下，快要耗尽了。

一旦光罩破碎，他就会跟赵乾他们一样，变成一具真正的冰雕。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我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张空白的符纸，和一支用妖兽血制成的符笔。

我走到言屠面前，看着他那张被冻得青紫的、英俊的脸。然后，我开始在他的冰雕上，画符。

我画的，是一种上古契约符文。名为“主仆同心契”。一旦签订，

立契者将永远无法背叛主人。否则，神魂俱灭。路是你自己选的，言屠。那就别怪我，

给你也选一条路了。4“主仆同心契”的符文很复杂。我足足画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算完成。

当我落下最后一笔，整个冰雕上的符文，瞬间亮起了血红色的光芒。光芒一闪而逝，

全部没入了言屠的眉心。成了。我松了口气，感觉身体都快被掏空了。画这种上古符文，

极其消耗心神。接下来，就是怎么救他出来。我看了看周围的阴风。硬抗肯定不行。

我想了想，从储物袋里拿出一颗“烈阳石”。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件火属性材料，

一直没想好用来炼制什么法器。现在正好派上用场。我将灵力注入烈阳石，

石头立刻散发出炽热的光芒和温度，像一个小太阳。周围的阴风一碰到这股热量，

立刻发出“嗤嗤”的声音，退避三舍。有用！我举着烈阳石，靠近言屠。他身上的冰层，

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先是头发，然后是脸，脖子，胸膛……大概过了一刻钟，

随着“咔啦”一声脆响，言屠身上的冰块彻底碎裂。他软软地倒了下来。我赶紧后退几步，

警惕地看着他。言屠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一开始有些迷茫，

但很快就恢复了清明。他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旁边还冻着的赵乾和周家兄妹。他的脸色，

瞬间变得铁青。“是你！”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身体冻僵了，一时间还有些不听使唤。

一股属于金丹后期的恐怖威压，朝我扑面而来。我感觉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了，

呼吸都变得困难。“你好大的胆子！”言屠的声音里，充满了杀意，

“你眼睁睁看着我们走进死路，你该死！”他终于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我强忍着恐惧，没有后退。“言师兄，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我开口道。我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发颤，但在空旷的通道里，却格外清晰。

言屠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剧变。他猛地抬手，摸向自己的眉心。那里，

一片光滑，什么都没有。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神魂深处，多了一道无形的枷锁。

那道枷锁的另一头，正牢牢地握在眼前这个他一直看不起的废物手里。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失声喊道，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惊恐。我笑了。“没什么，

只是请言师兄，跟我签了个契约而已。”我伸出手指，轻轻勾了勾。“跪下。”言屠的身体，

像是被雷劈中一样，僵住了。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充满了屈辱和不敢置信。让他，

天衍宗宗主的儿子，天之骄子言屠，给一个筑基期的废物下跪？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休想！”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是吗？”我心念一动。“啊——！

”言屠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抱着头，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识海里，

像是有一万根针在同时扎刺，那种痛苦，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我让你，跪下。

”我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言屠在地上翻滚着，挣扎着。他的骄傲，他的尊严，

在绝对的控制面前，被碾得粉碎。终于，他扛不住了。他颤抖着，屈辱地，一点一点地，

撑起身体。然后，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他低着头，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能看到，他握紧的双拳，指甲都深深地陷进了肉里。整个通道里，

死寂一片。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言屠，从现在开始，

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听明白了吗？”他的身体，

剧烈地颤抖着。过了好久好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沙哑的字。“……是。

”5我让他把赵乾和周家兄妹的储物袋都收了起来。然后，我让他把他们三个的尸体，

扔进了通道深处。眼不见为净。做完这一切，言屠站在我面前，低着头，

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但他眼神深处，那压抑着的屈辱和杀意，根本藏不住。我知道，

他现在只是暂时屈服。一旦找到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地把我撕成碎片。不过，我不在乎。

“主仆同心契”是直接作用于神魂的。只要我一个念头，就能让他生不如死。他翻不了天。

“走吧，回右边的路。”我淡淡地说道。言屠没有说话，默默地跟在我身后。

我们回到了那个岩浆池所在的石窟。那头熔岩兽还在池子里打盹，看到我们回来，

立刻又精神了。它冲着我们，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我停下脚步，看向身后的言屠。

“去，杀了它。”言屠的身体僵了一下。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那眼神里有愤怒，

有不甘，还有一丝……祈求？他是在求我，别这么作践他？我笑了。“怎么，我的话，

你没听见？”我心念微动。言屠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白了。“……我去。”他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然后，他拔出了他的雷剑。金丹后期的气势，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

整个石窟，都为之震动。熔岩兽显然也感觉到了危险，猩红的眼睛里露出了忌惮。

但妖兽的凶性，让它没有退缩。它张开大嘴，一颗巨大的火球，朝着言屠呼啸而去。

言屠看都没看，反手一剑。“破！”一道雷光闪过，火球在半空中就炸成了漫天火星。

“有点本事。”我抱着手臂，像个监工一样，点评道。言屠的脸，又黑了几分。他不再犹豫，

整个人化作一道闪电，主动冲向了熔岩兽。一场大战，就此爆发。不得不说，

言屠的实力确实强得离谱。他的雷法，刚猛霸道，正好克制熔岩兽的火系妖术。

剑光与火焰交织，雷鸣与咆哮并起。整个岩浆池都沸腾了。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

战斗就结束了。熔岩兽那巨大的身体，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雷电，劈成了两半，焦黑的尸体，

缓缓沉入了岩浆之中。言屠喘着粗气，落在了石桥上。他身上的衣服，有几处破损，

嘴角也挂着一丝血迹。显然，赢得并不轻松。他回头，看向我。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我冲他招了招手。“过来。”他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但他还是过来了。走到我面前，

一言不发。我伸出手，在他那件名贵的法衣上，擦了擦刚刚沾到的灰尘。“表现不错。

”我像是在夸奖一条听话的狗。“赏你的。”我从赵乾的储物袋里，摸出一颗疗伤丹药，

扔给他。是最普通的那种，效果很差。言屠看着手里的丹药，又看了看我。他眼里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