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前几日我让小厮去给慈安堂的孩子们送了些新做的棉衣,张嬷嬷说孩子们都念叨你呢,问你什么时候再去看看。”李华筝放下画笔:“这几日宫里事多,等忙完这阵,便去看看他们。”她顿了顿,看向沈砚,“你要一起去吗?”沈砚眼睛一亮:“好啊!上次那几个孩子还跟我要蛐蛐呢,我正好带几只温顺点的给他们玩。”李华筝无奈地摇...
而澄瑞亭内,梁帝看着沈砚离去的背影,对李华筝道:“这沈砚,看着是副纨绔样子,眼神里倒有几分不羁。你觉得如何?”
李华筝捧着茶盏,指尖划过温热的杯壁,轻声道:“昨日落水时,臣女只记得他游过来时,动作很快,不像传闻中那般无能。”
她没说的是,方才他避开自己行礼时,耳根似乎悄悄红了。
那样一个浑身带刺的人,竟也有这般窘迫的时刻,倒让她觉得,传闻或许未必是真的。……
沈砚回府时,衣袍上的水迹已半干,风一吹,带着股子曲江池的腥气。
刚跨进垂花门,就被管家沈忠逮了个正着。
“三公子!您这是去哪了?浑身湿成这样,仔细着凉!”沈忠手里的掸子差点没端稳,“尚书大人刚回来,正前厅等着呢。”
沈砚啧了声,懒得解释:“知道了,就说我换件衣服就来。”
他快手快脚换了身月白锦袍,擦着半干的头发往正厅去。刚绕过屏风,就见他父亲沈……
曲江寒
梁国的暮春总裹着层化不开的湿意,曲江池边的垂柳绿得发腻,临水照影时,连水波都染成了碧色。
李华筝踩着描金绣鞋的脚刚踏上画舫踏板,就听见身后侍女翠竹压低了声气:“公主,风凉,披上些吧。”
她没回头,指尖拂过舫边雕刻的缠枝莲纹。
今日是曲江诗会,京中勋贵子弟云集,父皇说让她出来透透气,可她心里清楚,不过是借着诗会的名头,让那些适龄的世家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