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砚淮的那场成婚,说起来非常荒谬。
村子里来了商队,我爹娘也购置了一些东西。
结果等人走了才发现,他们落了一把宝石小刀在我们这儿。
我们家向来不占别人便宜,于是我出门追商队。
骑着驴一口气追到村外,终于看到了商队的队尾。
还没来得及叫住他们,一伙山匪从山上窜了下来。
我掉转驴头想逃跑,结果越急越不听使唤。
按理来说,这些山匪图的是钱,有商队在前,他们不会先来抓我。
我一口气还没放下,就听到山匪喊了一声:
「那里有个小姑娘!就是军师要的那么大的!先去抓她!」
???
预判失败,我头一次见不管商队的钱,反而先抓我一个一穷二白的村女的山匪。
被山匪掳着回去的路上,我断断续续地拼出了原因。
说是山匪大当家新得了个特别赏识的军师,此人不爱钱不爱权,归顺那天就提出了一个要求——
要刚及笄的小姑娘。
可见是个色中饿鬼。
落到这样的人手里,我越想越心凉。
果不其然,刚到山上,我就被塞进了那个军师的房间。
我从房里拔下来个烛台,从床上撬下来一块板子,躲到了门后。
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在军师关上门的瞬间,我一板子拍了过去。
那人却不是个弱不禁风的,立刻闪身躲了过去。
在我下一板子拍过来之前,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夺了过去。
我看清他的脸后,不由得有些惋惜。
长得一脸正气,却是个淫棍。
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敌不动我不动。
敌要动,那我身后藏着的烛台,可不是吃素的。
他往前迈了一步,我后退一步。
他没有再动,却似乎看透了我的筹划:
「你不必防备我。」
「我不会动你。」
他越过我,去解开了床上的纱帐:
「你配合我,事情结束之后,我会送你平安回去。」
「这里的事情,一条消息都不会传出去,定不会有损姑娘清誉。」
我坐在床头,他坐在床尾,我时不时开口叫两声。
场面极其诡异。
我没有任何经验,叫了几声之后,不确定地看向他:
「这么叫行吗?」
他也沉默了。
「应该……行吧?」
好吧,色中饿鬼竟然也没碰过女人。
我想了想,开口:「我真是不会叫,这样太容易被戳破了。」
「要不然我骂人吧,这个我擅长。」
「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狐疑地扫我一眼,但还是老老实实报了名字:
「周砚淮。」
于是接下来,我当着他的面开始了花样骂他。
周砚淮一开始不动如山,后来忍不住,还是开了口:
「我怀疑你在趁机报复我。」
我狡黠地笑了:「哪有?」
周砚淮站起身,往我这边走了两步。
「你你你,说好的不动我啊。」
他侧过头,把脖子往我这里凑了凑:
「给你一个直接报复我的机会。」
「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