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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陈建国的脸僵了下，正好有客人走进来，他赶紧迎上去：“张总，您可算来了，快尝尝我们的特色——数字茶席。”被称为张总的客人戴着金丝眼镜，绕着投影仪转了圈：“小陈啊，形式是不错，但缺了点‘土味’。”他往角落里瞥了眼，春桃正坐在那里绣茶包，蓝布衫的袖口确实沾着点绿，“让这位姑娘表演个采茶歌吧，真人总比投影...
春桃的喜宴定在正月十六，说是"双六顺"的好日子。可从祠堂回来那天起，她就没笑过，坐在绣绷前的时间越来越长，绣的却净是些带刺的花、带钩的藤，看着让人心里发紧。
喜宴前三天，婆家派人送来了嫁妆清单，最底下一行写着："需备贞洁带一副，银质，系祖传规矩。"春桃娘拿着清单的手直抖，往灶膛里添柴时，火星子溅出来，烧了灶王爷的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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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把笋干送到周桂枝家后，没直接回家，绕到了村西头的茶园。雪落在茶树梢上，压得枝条弯下腰，像老太太的驼背。她蹲下来，用手拂去茶丛根部的雪，露出点深褐色的土——这是她爹在世时总说的"活土"，能闻见茶腥气的那种。
"桃啊，天寒地冻的，在这干啥？"刘老倔背着捆柴从茶园边路过，拐杖在雪地里戳出个小坑。他的军用水壶挂在脖子上，里面装着热乎的米酒，是周桂枝早上给他温的。
春桃赶紧……
腊月二十三的风裹着雪粒子，斜斜地打在陈家庄的青瓦上，噼啪声像谁撒了把碎盐。周桂枝蹲在灶膛前，火钳拨弄炭块的动作慢得像在数着什么，红光在她沟壑纵横的脸上游移，把皱纹里的灰都照得发亮。
供桌上的麦芽糖熬得正黏，她捏起一块往灶神像嘴上抹，指腹的老茧蹭过神像的胡须。"多说甜话，少说闲言。"她对着神像念叨，声音混着灶膛里的噼啪声，像从几十年前的老时光里钻出来的。这规矩她守了一辈子，从嫁进陈……
周桂枝愣了下，随即点了点头："可不是嘛，你太姥说，女人的脚是被裹脚布缠废的，心可不能再被啥东西缠死。"她往春桃手里塞了把剪刀，正是那把银亮的绣剪，"拿着，该铰的就得铰。"
深夜的风带着雪意，刮得窗棂"呜呜"响。春桃躺在冰冷的炕上，手里攥着那把绣剪，刀刃贴着掌心的温度，竟不觉得凉。她想起周桂枝说的话，想起太姥的裹脚布，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