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落尽时,我们都在凋零

樱花落尽时,我们都在凋零

主角:林晚沈聿舟
作者:江越那的尔晴

樱花落尽时,我们都在凋零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11

>林晚怀孕那天,沈聿舟的白月光回国了。>他让她打掉孩子:“黎黎不能生育,

你得体谅她。”>林晚笑着签了离婚协议,搬进贫民窟。>五年后,

胃癌晚期的她躺在病床上数樱花。

>沈聿舟却抱着亲子鉴定闯进来:“孩子为什么和我DNA不符?

”>监护仪响起刺耳鸣叫时,

我偷换了…用陌生人的**做了试管…”>“这样我们的孩子…就永远不会像你一样薄情了。

”---冰冷的水珠顺着林晚的额发滑落,砸在光滑昂贵的黑色大理石洗手台上,

碎成更细小的水花。她死死扒着冰凉台面的边缘,胃里翻江倒海,

一股熟悉的、带着酸腐气味的灼热感再次凶猛地顶到喉咙口。她俯身,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脊背剧烈地弓起,像一只濒死的虾。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眼下是浓重的青影,嘴唇被牙齿咬得泛白,

唯有那双眼睛,因剧烈的生理反应而蒙着一层痛苦的水光,显得异常脆弱。

“呕…”又是一阵空荡荡的痉挛。她喘息着,拧开冷水龙头,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

刺骨的凉意让她混沌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瞬。手指下意识地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

一个微小的、几乎无法感知的生命正在悄然扎根。一种奇异的热流混着难以言喻的酸楚,

冲淡了呕吐带来的狼狈。她怀孕了。就在昨天,那张印着清晰两道红杠的试纸,

像一道微弱却不容置疑的光,照进了她几乎被沈聿舟的冷漠冻结的世界。这个孩子,

是她在这座名为“沈太太”的华美牢笼里,唯一能抓住的、带着温度的东西。她扶着墙,

脚步虚浮地走出奢华得近乎空旷的主卧浴室。厚重的天鹅绒窗帘隔绝了外面深秋的寒意,

昂贵的水晶吊灯洒下毫无温度的光。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木质香薰气味,冰冷而疏离。

这就是沈聿舟给她的“家”,一座用金钱堆砌、却连一丝烟火气都吝啬给予的坟墓。

手机屏幕突兀地在寂静中亮起,嗡嗡地震动着。林晚瞥了一眼,是某个推送的娱乐头条。

标题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眼底:“沈氏总裁沈聿舟深夜密会苏黎,机场甜蜜相拥,

疑好事将近!”配图刺眼无比——沈聿舟,她的丈夫,那个永远对她吝啬笑容的男人,

此刻却小心翼翼地护着一个纤细的身影穿过闪光灯。苏黎,那个名字,

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她微微仰着脸,笑容明媚如三月初绽的樱花,

眼角眉梢都是被珍视的幸福。而沈聿舟低垂的侧脸线条,是林晚从未见过的专注与温柔。

指尖瞬间冰冷。胃里那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恶心感,卷土重来,带着更汹涌的绝望。

她猛地捂住嘴,踉跄着冲回浴室,伏在冰冷的洗手台上,这一次,吐出的只有苦涩的胆汁。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冰冷。林晚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塑,

蜷缩在落地窗边的巨大单人沙发里。窗外是城市辉煌的灯火,映不进她空洞的眼眸。

那份崭新的、散发着油墨气味的孕检报告,被她紧紧攥在手里,

纸张的边缘已被汗水浸得发软。她需要一点勇气,

一点来自孩子父亲的、哪怕只是瞬间的喜悦,来支撑她面对接下来的一切。脚步声由远及近,

沉稳,规律,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漠然。沈聿舟的身影出现在玄关的光影分割线上。

剪裁完美的黑色大衣勾勒出他挺拔冷硬的身形,英俊的面容在光影下如同精雕细琢的玉像,

却也像玉一样,没有半分暖意。

他身上带着外面深秋的寒气和一丝若有似无的、林晚从未用过的香水味——清冽,

带着点距离感,那是属于苏黎的气息。他的目光掠过她,没有停留,径直走向吧台,

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的声音清脆得刺耳。

“聿舟…”林晚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过喉咙。她站起身,

将那份孕检报告递过去,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我…怀孕了。

”沈聿舟倒酒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转过身,目光终于落在她脸上,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没有惊讶,没有喜悦,甚至没有一丝波澜。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带着审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等待猎物踏入陷阱的冰冷耐心。

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沉重得令人窒息。林晚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

“哦?”他薄唇微启,吐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单音节词。他接过那张纸,指尖随意地捻开,

视线淡漠地扫过上面的数据和结论。那动作,不像在看一个生命的宣告,

更像在审阅一份无关紧要的财务报表。“林晚,”他放下酒杯,

冰凉的杯壁在灯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这孩子,不能留。”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狠狠凿进林晚的耳膜,直抵心脏。她全身的血液似乎在瞬间冻结,

又在下一秒沸腾着冲向头顶,眼前阵阵发黑。“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带着难以置信的破碎。沈聿舟微微蹙眉,仿佛她问了什么愚蠢至极的问题。“苏黎回来了。

”他陈述着这个足以碾碎林晚全部希望的事实,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她身体不好,

早年意外伤了根本,医生说她…很难有自己的孩子。”他顿了顿,

目光重新落回林晚煞白的脸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近乎残忍的“体谅”。“所以,

这个孩子,”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的小腹,那里藏着林晚视若珍宝的生命,“必须打掉。

黎黎心思敏感,她不能看到你生下我的孩子,这会让她痛苦。林晚,你得体谅她。

”“体谅她?”林晚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

一股巨大的悲怆和愤怒猛地冲垮了她摇摇欲坠的理智。她猛地抬起头,眼眶赤红,

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俊美却无比冷酷的男人。“沈聿舟!这是你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你要我为了她…杀死他?!”“我们?”沈聿舟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充满讥诮的弧度,

瞬间击溃了林晚最后的防线。“林晚,你该不会以为,一场各取所需的婚姻,

一个意外得来的胚胎,就能改变什么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每个字都带着冰冷的重量砸下来,“从始至终,我要娶的,都只有苏黎。你,

只是在她离开时,一个还算合适的替代品。现在正主回来了,你这个‘赝品’,

连同这个不该存在的孩子,都该退场了。

”“赝品”…“替代品”…“不该存在”…每一个词都像淬毒的鞭子,

狠狠抽打在林晚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痛到极致,反而麻木了。一股奇异的平静,

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水,瞬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愤怒和悲伤。她看着他,

看着这个她曾交付过所有卑微爱意的男人,眼底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彻底熄灭了。

沈聿舟似乎很满意她的“平静”。他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

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犹豫。他拿着那份文件和一支笔,走到林晚面前,递给她。纸张雪白,

标题刺目——《离婚协议书》。“签了它。”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漠命令口吻,

“条件随你开,只要你立刻去做手术,然后永远消失。

”林晚的目光掠过那份象征着终结的文件,又缓缓移回到沈聿舟脸上。她忽然笑了。

那笑容空洞、惨淡,像一张被强行扯开的、破碎的面具。没有眼泪,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

“好。”她听到自己异常清晰、异常平静的声音响起,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

在沈聿舟略带审视的目光下,她伸出手,接过了笔。冰凉的金属触感渗入指尖。

她没有看那些足以让她后半生衣食无忧的条款,没有一丝犹豫,

直接在协议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晚”。字迹清晰,

笔锋却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钝重。最后一笔落下,仿佛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她抬起头,

对上沈聿舟那双深不见底、此刻似乎终于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的眼睛。“钱,

我一分不要。”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像冰凌碎裂,“这五年,

就当是我眼瞎心盲,买了个惨痛的教训。”她将签好的协议轻轻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动作轻缓,仿佛放下的是什么易碎的垃圾。“沈聿舟,”她最后一次叫他的名字,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祝你,和苏黎,白头偕老,断子绝孙。”说完,

她不再看他一眼,挺直了那因呕吐和绝望而微微佝偻的脊背,像一个即将奔赴刑场的战士,

转身,一步一步,异常平稳地走向门口。没有收拾任何行李,

没有带走属于这个“家”的任何一件物品。只带走了那份皱巴巴的孕检报告,

紧紧贴在小腹的位置,仿佛那是她仅存的、对抗这个冰冷世界的微光。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孤独的回响,最终被沉重的关门声彻底吞噬。

沈聿舟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那杯未喝完的威士忌。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茶几上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像一块突兀的白色污渍,

刺眼地躺在那里。那句“断子绝孙”的诅咒,冰冷地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他端起酒杯,

猛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下心头那一丝莫名而陌生的烦闷。五年光阴,

足以让一个城市改头换面,也足以将一个人彻底碾入尘埃。

“城南巷”是这座城市最阴暗潮湿的褶皱,

终年弥漫着腐朽垃圾、劣质煤烟和永远晾不干的衣物混合的刺鼻气味。

污水肆无忌惮地在坑洼不平的石板路上肆意横流,墙壁斑驳,

爬满了肮脏的霉斑和凌乱的电线。林晚租住的地方,是巷子最深处一栋摇摇欲坠的旧楼顶层,

只有十平米不到的阁楼。冬冷夏热,墙壁薄得能听到隔壁所有的争吵和喘息。

唯一的“窗户”是屋顶斜开的一个小小天窗,蒙着厚厚的灰尘,透进来的光也总是灰蒙蒙的。

这五年,是林晚用血和泪一点点熬过来的。带着身孕,身无分文地离开沈家,

她能做的只有最底层的苦工。在油腻腻的后厨洗过堆积如山的碗盘,

双手被劣质清洁剂泡得红肿溃烂;在深夜的便利店值过最苦的班,

忍受醉汉的骚扰和老板的克扣;在建筑工地搬过沉重的砖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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