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涅槃火,恨重生滚烫!窒息!皮肉焦灼的剧痛撕扯着每一寸神经!阴暗潮湿的地牢,
浓重的血腥与霉腐味中,跳跃着最刺目、最残忍的光——那是熊熊燃烧的火焰,
正贪婪地舔舐着冰冷的石壁,朝着被粗重铁链锁在刑架上的少女席卷而来。执火之人,
一男一女。男子身着华贵锦袍,面容俊美无俦,
曾是少女心中描摹过千万遍的良人模样——承恩公府世子,萧栖寒。此刻,
他嘴角噙着凉薄的笑意,眼神冰冷如毒蛇。依偎在他身旁的女子,白衣胜雪,楚楚可怜,
正是少女视若亲妹的“好闺蜜”,絮棠。她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恶毒与快意,
仿佛欣赏一场精心筹备的盛宴。“鸢姐姐,黄泉路上,莫要怨我们。”絮棠的声音依旧柔婉,
却淬着剧毒,“要怪,就怪你蠢笨如猪,挡了栖寒哥哥的路,也占了我该有的一切!
”萧栖寒将火把凑得更近,火舌几乎燎到少女褴褛的裙角,他声音温柔得令人作呕:“晚儿,
安心去吧。用你的命和你戎家满门的血,助我登上青云之阶,也算死得其所了。”烈焰焚身!
无法言喻的剧痛瞬间吞噬了泠鸢的意识。灵魂在极致痛苦中震荡,
破碎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萧栖寒的温柔陷阱:花前月下的誓言犹在耳畔,
婚后却只剩冷漠与疏离,他的书房成了她无法踏足的禁地。
絮棠的蛇蝎毒计:“贴心”的安慰背后,是句句挑拨离间。“鸢姐姐,
世子爷最近常去城南别院,听说那里住了位琵琶弹得极好的姑娘……”“姐姐别多想,
定是世子爷公务繁忙,只是……我昨日路过,
仿佛瞧见世子爷的贴身玉佩挂在那姑娘腰间……”最终,她被絮棠引到别院,
撞见萧栖寒与一陌生女子“密会”,随即被早已埋伏好的“家丁”按倒,
冠上“与侍卫私通”的污名!父兄的绝望陨落:父亲戎烈,铁骨铮铮的镇国大将军,
为了救她这个“不贞”的女儿,当殿顶撞君王,
被萧栖寒与承恩公府构陷“拥兵自重、意图谋反”!戎家百年将门,一夕倾覆!
父亲被斩于闹市,大哥戎骁,那个总是笑着揉她发顶的少年将军,在边关“意外”战死,
尸骨无存!一切,皆因她引狼入室,错信奸人!最后的控诉:烈火吞噬她的身体,
也烧尽了最后一丝天真与软弱。
滔天的恨意凝聚成灵魂深处最凄厉的诅咒:“若有来世…萧栖寒!絮棠!
我泠鸢定要你们血债血偿!抽筋剥骨!爹!哥哥!女儿对不起你们!
”意识在无边黑暗与刺骨冰冷中沉沦……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亮刺破混沌。
发展:梦魇初醒,冰心铸刃“**?**!您醒了!谢天谢地,您可吓死奴婢了!
”焦急而熟悉的声音钻入耳膜。泠鸢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喘息着,
胸口仿佛还残留着烈焰灼烧的痛楚。映入眼帘的,是绣着缠枝莲的锦帐顶,
是透过茜纱窗棂洒下的柔和晨光。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安神香气息,温暖而安宁。
她僵硬地转动脖颈,看到床边一张满是担忧的清秀小脸——是染墨,她忠心耿耿的贴身丫鬟。
这不是阴冷的地牢!她猛地抬起双手,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纤细、白皙、毫无伤痕的手。
肌肤细腻,指甲透着健康的粉色。“镜子…染墨…快给我镜子!”泠鸢的声音嘶哑干涩,
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染墨连忙取来一面精致的菱花铜镜。镜中映出一张少女的脸庞。
眉眼如画,尚带着未褪尽的稚气,肌肤吹弹可破,唇色是自然的嫣红。没有地牢的污秽,
没有烈火的焦痕,只有属于十六岁韶华的明媚与娇嫩。
只是那双眼睛……那双本该清澈含笑的眸子里,此刻却盛满了惊涛骇浪后的死寂冰寒,
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万载玄冰。“今…今日是何年何月?”泠鸢的声音极力维持着平静,
手指却紧紧攥住了锦被。“**,您睡糊涂了?今儿是永昌二十三年三月初七呀。
”染墨担忧地探了探她的额温,“您前日落水受了寒,烧了一天一夜,可把将军急坏了。
萧世子和絮棠姑娘都派人来问了好几回呢。”永昌二十三年三月初七!泠鸢的心脏狂跳起来,
几乎要冲破胸膛!她记得这个日子!距离她前世与萧栖寒的大婚之日,还有整整三个月!
她重生了!回到了悲剧尚未开始,一切还有机会挽回的起点!
巨大的狂喜瞬间被更汹涌、更刻骨的恨意取代。镜中的少女,
眼底最后一丝残余的懵懂天真彻底褪去,只剩下彻骨的冰寒与玉石俱焚的决绝。
萧栖寒…絮棠…好,很好!老天有眼,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世,
我泠鸢只为复仇而活!定要你们这对狗男女,尝尽我前世百倍千倍的痛苦!爹,哥哥,
这一世,女儿定要护你们周全!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
脸上已奇迹般地浮起一抹符合她此刻年龄的、带着点病后虚弱和娇憨的笑容,
声音也软糯下来:“原是我睡迷糊了。倒累得他们担心。染墨,替我梳洗,
再派人去承恩公府和絮棠那里回个话,就说我已无碍,待精神好些了,自会去见他们。
”“是,**!”染墨见她精神好转,欢喜地应下。待染墨出去准备,
泠鸢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冰冷的肃杀。她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雪浪笺,
提笔蘸墨。笔尖悬停片刻,
落下一个个力透纸背的名字和关键信息:絮棠——承恩公萧远之外室女,萧栖寒亲妹!
(前世萧家倒台后,
其母身份才被揭穿)城南别院——萧栖寒与柳依依(絮棠安排的棋子)私会、构陷她之地。
(需提前处理)父兄被害导火索——秋狝猎场“惊马”事件。
(萧栖寒暗中破坏戎烈马鞍)兵部侍郎李庸——萧家暗桩,构陷戎家谋反的关键伪证制造者。
……她的目光最终死死锁定在“絮棠”二字上,笔尖重重一圈,墨迹几乎晕透纸背。
第二章:假意近,暗藏锋数日后,泠鸢“病愈”,特意邀絮棠过府赏花。将军府后花园,
春光明媚。泠鸢一身鹅黄春衫,衬得小脸愈发莹白,她亲昵地挽着絮棠的手臂,
眼神清澈依赖,仿佛还是那个不谙世事的闺阁少女。“棠妹妹,你可算来了。我病这几日,
可闷坏了。”泠鸢声音软糯,带着恰到好处的撒娇,“栖寒哥哥送来的补品堆满了小库房,
可我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总怕…怕他嫌我笨手笨脚,连个水都避不开。”絮棠心中鄙夷更甚,
面上却笑得温婉可人:“鸢姐姐说的哪里话!栖寒哥哥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会嫌弃?
你是不知道,你病着的时候,他可是茶饭不思,日日都派人来问呢。
”她轻轻拍着泠鸢的手背,话锋一转,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忧虑”,
“只是…姐姐也需多留个心眼。我前儿在珍宝阁,仿佛瞧见礼部王尚书家的千金,
盯着栖寒哥哥看了许久,眼神儿可不太对。这京中,觊觎世子妃之位的贵女可不少呢。
”来了!还是这熟悉的挑拨伎俩!泠鸢心中冷笑,面上却适时地露出紧张和不安,
紧紧抓住絮棠的手:“真的吗?那可如何是好?棠妹妹,你最是聪慧,又常在外走动,
定要帮我看着些栖寒哥哥!他身边若有什么不安分的狐媚子,你可千万要告诉我!
”她眼中恰到好处地蓄起水光,满是信任和依赖。絮棠心中得意,鱼儿上钩了!
她连忙保证:“姐姐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定帮你盯得死死的,
绝不让那些阿猫阿狗靠近栖寒哥哥半步!”泠鸢“感激”地点头,心中却在飞速盘算。
一个月后,徽懿皇后将在御花园举办盛大的春日赏花宴,遍邀京中贵胄名流。前世,
正是在这场宴会上,萧栖寒与絮棠借着更衣之名,在御花园西侧一处偏僻假山洞中私会,
被她无意撞见端倪,却反被他们倒打一耙,斥责她善妒多疑!这一次,那假山洞,
将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赏花宴,便是她精心挑选的复仇舞台!公开,盛大,有皇权坐镇!
布局的关键,在于父亲戎烈。前世她因“恋爱脑”疏远了父亲,今生,
她要紧紧抓住这最强大的后盾。傍晚,戎烈回府。这位威震边关的大将军,面对爱女时,
刚毅的面部线条总会柔和几分。泠鸢亲手奉上热茶,并未如往常般叽叽喳喳说着萧栖寒,
反而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欲言又止。“鸢儿,怎么了?可是身子还不爽利?”戎烈放下兵书,
关切地问。泠鸢抬起小脸,眼中带着一丝真实的困惑和不安,轻声道:“爹,
女儿…女儿有些事想不明白。栖寒哥哥他…待女儿自然是好的,只是…女儿总觉得,
他有时像隔着一层纱,看不真切。尤其最近,他总说公务繁忙,见面也少了。
还有絮棠妹妹…她待我极好,处处为我着想,可每每提及栖寒哥哥身边可能有旁的女子,
她似乎…格外热切?”她点到即止,没有直接指控,只流露出少女天然的疑虑。戎烈闻言,
浓眉瞬间锁紧,虎目中精光一闪。
他本就对萧栖寒那种油头粉面、惯会耍嘴皮子的世家子观感不佳,此刻听女儿这么一说,
警惕之心大起!他的鸢儿单纯,可他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老狐狸!
若有人敢对他女儿耍心眼…“鸢儿莫怕。”戎烈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有爹在,谁也委屈不了你!萧栖寒若敢负你,爹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至于那个絮棠…”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厉,“爹会让人好好‘留意’她。你只需安心,
万事有爹为你做主!”看着父亲眼中毫不掩饰的维护与信任,泠鸢鼻尖微酸,
前世父亲被构陷时绝望的眼神仿佛又在眼前。她强压下心绪,似是无意地提起:“对了爹,
女儿前日听下人们嚼舌根,说承恩公府早年…似乎有个身份不明的女子闹出过好大风波?
也不知是真是假。”身份不明的女子?戎烈心中警铃大作!他深深看了女儿一眼,
沉声道:“道听途说之言不必理会。不过,爹知道了。”他身为手握重兵的将军,
自有隐秘的情报渠道。此事,他必会查个水落石出!数日后,
皇后赏花宴的鎏金请帖送至镇国将军府。泠鸢摩挲着帖子,眼神幽深。
她特意选了一套月白色云锦宫装,看似素雅,却在裙摆和袖口用银线绣了繁复的暗纹,
行动间流光微动,低调却不容忽视。又准备了一枚精巧的累丝金铃佩在腰间,
行走时**清脆悦耳。赴宴前一日,她特意去见絮棠,
言语间流露出对赏花宴的“紧张”和对萧栖寒可能被其他贵女吸引的“担忧”,
将一个即将大婚、患得患失的少女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絮棠心中嗤笑,面上却耐心安抚,
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这正是她制造混乱、让泠鸢当众出丑的好机会!第三章:赏花宴,
诛心局皇宫御花园,百花争妍,姹紫嫣红。衣香鬓影,环佩叮当,
京中最顶级的权贵名流齐聚于此。徽懿皇后端坐主位,雍容华贵,气度非凡。
泠鸢随父亲戎烈入场。她一身月白云锦宫装,身姿纤袅,气质清冷如空谷幽兰,
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戎烈一身玄色常服,不怒自威,如山岳般护在女儿身侧。
萧栖寒很快便风度翩翩地迎了上来,笑容温润:“鸢儿,身子可大好了?几日不见,
清减了些。”他伸手欲扶泠鸢手臂,姿态亲昵。泠鸢强忍着将他甩开的冲动,微微垂眸,
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羞涩,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声音轻柔:“谢栖寒哥哥挂心,
已无碍了。”心中却是一片冰封雪原。这虚伪的温柔,曾是她致命的毒药,如今只觉恶心。
絮棠则如穿花蝴蝶般周旋于各府贵女之间,一身娇艳的桃红衣裙分外扎眼。她笑语晏晏,
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萧栖寒,带着掩饰不住的爱慕与得意。时机差不多了。
泠鸢端着茶盏,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全场,实则精准地锁定了萧栖寒和絮棠的位置。
她端着茶盏,状似欣赏一株名贵的魏紫牡丹,脚步“不经意”地靠近絮棠。
就在两人擦肩的瞬间——“哎呀!”泠鸢低呼一声,手中茶盏“意外”倾斜,
温热的茶水大半泼在了絮棠精心打扮的桃红裙摆上,瞬间洇开一大片深色的污渍!
“絮棠妹妹!对不住!对不住!都是我笨手笨脚!”泠鸢立刻放下茶盏,满脸的惊慌和歉意,
掏出丝帕就要去擦,“这可如何是好!这么漂亮的裙子…”絮棠看着心爱的裙子被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