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七零年代,林舒用五年青春,陪着丈夫顾淮安从一个农村兵熬成了军官。她以为终于能随军过上安稳日子,却在怀孕三个月,挺着孕肚时,等来了顾淮安的一纸离婚报告和那个从省城回来的“白月光”。陈雪,大院里人人艳羡的高干之女,她的出现,成了压垮林舒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顾淮安:“小雪的父亲能决定我的前途。林舒,这是时代的选择。你把孩子处理掉,别给大家脸上抹黑。”林舒攥紧了拳头,红着眼问:“那可是你的亲骨肉,如果我不同意呢?”顾淮安眼神冰冷,毫无情分:“你一个乡下女人,别不识好歹,也别逼我动用组织关系。”当陈雪在军区医院的楼梯口,以“关心”为名将她推搡,企图让她“意外流产”时,林舒被一双沉稳有力的大手稳稳接住。救下她的,是整个大院威望最高、不怒自威的周敬深。无人知晓,周敬深是她牺牲父亲带过的兵,那个总给她寄麦乳精和新华字典的“周叔叔”。当顾淮安以为她孤立无援,带着单位领导上门,强压她去打胎时,周敬深将她护在身后,一本崭新的红色结婚证拍在桌上。顾淮安目眦欲裂:“她是我前妻,肚子里怀的是我的种!”周敬深搂住林舒的肩,眼神冷厉如刀:“现在,她是我的爱人,我孩子的母亲。顾淮安同志,见到上级,要敬礼。”
七零年的夏天,阳光似乎都带着一股革命的热情。
林舒坐在颠簸的军用卡车上,双手紧紧护着自己微隆的小腹,眼睛里闪烁着压抑不住的光。
五年了。
整整五年,她像一棵扎根在乡下老家的树,遥望着丈夫顾淮安所在的这片绿色军营。
她一针一线纳出的千层底,陪着他从一个新兵蛋子走到了副团长的位置。
她省吃俭用攒下的每一张布票,都换成了他身上那件挺括的军……
那一晚,林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
离婚报告被她死死攥在手里,那几个字像是烙铁,烫得她掌心生疼。
她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顾淮安就来了。
他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门口,像是在下达一个命令。
“我已经跟后勤处说好了,给你在后面的单身宿舍楼安排了一个床位,你今天就搬过去。”
林舒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
“这里……”……
军区大院里,最不缺的就是家长里短。
而最快的武器,就是那些从一张张嘴里传出的风言风语。
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关于林舒的流言,就完成了第一次升级。
起初,大家只是说,副团长顾淮安要和乡下媳妇离婚了,因为她没文化,思想落后,配不上前途无量的进步军官。
这虽然让人同情,但也觉得在情理之中。
毕竟,这年头,丈夫进步了,甩掉乡下糟糠妻的事情,……
深夜。
单身宿舍里,响着此起彼伏的鼾声。
林舒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窗外的月光,冷冷地洒在地上,像结了一层霜。
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像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顾淮安的绝情,陈雪的得意,大院里的流言蜚语,食堂的白眼,水房的脏水……一幕幕,在她脑海里反复上演。
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粗糙的枕巾。
她也想哭,想……
顾淮安的行动力,在奔赴前程这件事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仅仅过了一个上午,他就让通讯员来单身宿舍楼下喊林舒。
“林舒同志,顾副团长请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林舒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她知道,审判的时刻到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宿舍楼。
再次来到那间熟悉的办公室,屋里除了顾淮安,还多了一个人。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