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撞去入珩星间

月光撞去入珩星间

主角:陈得月江修珩
作者:是七七和十七呀

月光撞去入珩星间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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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秋日初逢九月的风,已然褪去了盛夏的燥热,裹挟着校园里几株老桂花树新绽的甜香,

不急不缓地穿行在明德中学的林荫道上。午后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香樟树叶,

在水泥地面投下斑驳摇曳的光影。高三(1)班的后门虚掩着,

被这阵带着香气的风“吱呀”一声轻轻撞开,扰动了教室里略显沉闷的空气。靠窗最后一排,

陈得月正趴在堆叠如山的书本后补觉。昨晚熬夜追剧到凌晨两点,

此刻困意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的脑袋一点一点,束在脑后的马尾辫也随之轻轻晃动,

像极了一只偷藏了松果、在树洞里酣睡的小松鼠,带着几分不设防的纯真。

阳光勾勒着她脸颊边细小的绒毛,以及因为趴伏姿势而微微嘟起的嘴唇。“陈得月,

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一道清冷的男声骤然响起,如同玉石相击,带着一种独特的穿透力,

瞬间刺破了陈得月的混沌梦境。她猛地惊醒,下意识抬头,

额前几缕不听话的碎发被蹭得凌乱,翘起了几根呆毛。

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点下午美术课不小心蹭到的、没擦干净的睫毛膏颗粒,

在光线下闪着细微的光。她迷迷瞪瞪地眯着眼,循声望向门口。逆光之中,

一个身形挺拔的少年站在那里。简单的白衬衫校服,领口扣得一丝不苟,

熨帖得不见一丝褶皱。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纤巧的金丝边眼镜,镜片后那双眸子,颜色浅淡,

目光平静无波,像初秋时节雨后的湖面,清澈却带着几分疏离的凉意。

正是那个每次大考名字都雷打不动排在红榜第一位,被全校师生视为传奇的——江修珩。

教室里原本细碎的交谈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在这一刻似乎都低了下去。

不少同学或明或暗地注视着门口这一幕。陈得月的大脑还在重启加载中,

她习惯性地拖长了语调,

带着刚被吵醒的、软糯的鼻音:“知——道——了——”她抬手揉了揉眼睛,

试图驱散睡意,然后,几乎是凭着某种被骄纵出来的本能,脱口而出:“江大学霸,

能不能麻烦你……顺便帮我带个草莓味的冰淇淋?就校门口那家‘甜心小屋’的,要双球的,

谢谢啦!”话音落下,周围隐隐响起几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有几个女生互相交换了震惊的眼神。谁不知道江修珩是出了名的性子冷淡,

是高山之巅无人能采撷的雪莲?他平日里除了必要的交流,几乎不与人多言。

曾有大胆的女生红着脸递上精心准备的情书,他都能面无表情地当场退回,

连一句“抱歉”都吝于给予。陈得月这个“作精”果然名不虚传,脑回路清奇,

居然敢这么自然地指使江学霸跑腿买冰淇淋?还是草莓双球?江修珩闻言,

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抬手,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

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他甚至没有看陈得月一眼,也没有回应她的请求,直接转身,

白衬衫的衣角在门口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背影挺拔却透着“生人勿近”的凛冽。“小气鬼,

”陈得月对着空荡荡的门口方向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学霸了不起啊,

帮个小忙都不肯……”嘴上抱怨着,她还是慢吞吞地站起身,

理了理趴得皱巴巴的校服裙摆,踩着那双总是刷得干干净净的小白鞋,

一步三晃地往办公室方向挪去。班主任李老师的办公桌前,气氛凝重。

一叠刚刚批改完的数学模拟卷摊开着,最上面那张,姓名栏赫然写着“陈得月”,

右上角用红笔批改的分数,鲜红刺眼——38分。“陈得月,你自己看看这分数,

”李老师指着试卷,痛心疾首,“高三了!距离高考还有多久你算过吗?能不能收收心?

你看看你这卷面,基础题全军覆没,后面大题倒是写了不少步骤,可惜方向全错!

你这脑子不笨,就是没用对地方!”陈得月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吭声。

“我跟你家长沟通过了,”李老师叹了口气,语气不容置疑,“从今天起,

让江修珩帮你补习数学。”“啊?”陈得月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脸不可置信,

“老师,不用了吧!江学霸他……他那么忙,时间多宝贵啊,我就不耽误他冲击状元了!

”她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江修珩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以及他那能冻死人的气场。

跟这种人单独相处补习一小时?光是想想就觉得窒息,堪比酷刑。

“这是我跟江修珩已经商量好的,”李老师板着脸,一锤定音,“他那边我已经谈妥了,

他也同意了。每周一、三、五放学后,在教室补习一小时,雷打不动。陈得月,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必须把握住!”陈得月瞬间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蔫了下去。她欲哭无泪,

心里已经把江修珩翻来覆去骂了八百遍——肯定是他跟老师说了什么!表面上,

她却只能乖乖点头,声音细若蚊蝇:“……好吧,谢谢老师,麻烦江同学了。

”垂头丧气地回到教室,放学**刚好清脆地响起。同学们如同出笼的鸟儿,

迅速收拾好书包,嬉笑着陆续离开。很快,教室里就变得空荡荡的,

只剩下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将桌椅染成温暖的橘红色。靠窗的位置,江修珩还坐在那里,

微微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摊开在桌上的物理竞赛题集,手指间夹着一支黑色的签字笔,

偶尔在草稿纸上写下几行演算过程。阳光透过摇曳的树叶缝隙,在他身上跳跃,

勾勒出他清晰流畅的侧脸轮廓,连那握着笔的、骨节分明的手指,

都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好看得有些不真实。陈得月磨磨蹭蹭地走到他桌前,

双手紧张地背在身后,指尖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她的脚尖在地上蹭了蹭,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好几个度:“那个……江学霸,以后……就麻烦你了。

”江修珩从题海中抬起头,眸光透过镜片落在她脸上,那目光平静得像一汪深潭,

在她因为刚睡醒而略显蓬乱的头发和微微泛红的眼眶上停留了两秒,才缓缓开口,

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把你的数学试卷拿过来。”“……哦。”陈得月赶紧转身,

在自己堆满杂物的抽屉里一阵翻找,

好不容易才从几本漫画书底下抽出了那张皱巴巴、分数惨烈的试卷,双手递了过去,

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生怕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一毫不加掩饰的嘲讽或鄙夷。江修珩接过试卷,

目光快速地在那些刺眼的红叉上扫过,眉头几不可察地微蹙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函数概念混淆,**运算规则不清,三角函数公式记忆错误……”他低声总结,

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客观事实,“基础知识点几乎全错。补习计划需要调整,

先从课本最基础的概念和公式开始补起。

”他从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书包里拿出一本崭新的、页角都没有丝毫卷曲的数学课本,

翻到第一章,推到陈得月面前:“今天先复习**与函数的基本性质。

把这些定义、性质和图像特点看一遍,十分钟后我提问。

”陈得月苦着脸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看着满页密密麻麻的公式、定义和定理,

只觉得眼前发黑,头大如斗,熟悉的困意又开始上涌。她偷偷抬起眼皮,

瞄了眼对面的江修珩。他并没有看她,而是重新拿起了那本物理竞赛书,神情专注,

侧脸线条利落,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夕阳的光线描摹着他的睫毛,

在眼睑下投下两排浓密纤长的阴影,竟让她一时看得有些出神。原来这个冰块脸,

安静下来的时候,还挺……好看的?“喂,江修珩,

”或许是这过分安静的气氛让她有些不自在,陈得月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没话找话,

“你是不是从来都不会觉得学习累啊?我看你好像随时都在看书、做题。”江修珩抬眸,

眼神平静无波,看了她一眼,只回了两个字:“还好。”“那你真是个怪物,

”陈得月撇撇嘴,小声吐槽,“我一看这些数字和符号就犯困,尤其是数学,

简直是效果一流的催眠神器。真不知道发明数学的人是怎么想的……”江修珩没接她的抱怨,

只是合上手中的竞赛书,拿出一张干净的A4纸,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

行云流水般快速写下几个核心公式和定理,推到她面前:“这些,今晚回去背熟,

理解它们的推导过程和应用场景。明天补习一开始,我检查。

”陈得月看着纸上那串密密麻麻、如同天书般的公式,脸瞬间垮了下来,哀嚎道:“这么多?

!江学霸,你是不是在故意刁难我?这才第一天啊!”“不想补,”江修珩的语气依旧平淡,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可以现在就去跟李老师说清楚。”陈得月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瞬间噤声。她咬了咬下唇,心里委屈得不行,像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又沉又闷。

可是谁让她成绩差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只能忍气吞声地拿起那张仿佛有千斤重的纸,

小声嘟囔:“背就背嘛……”一个小时的补习时间,对陈得月来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期间,她哈欠连天,眼神飘忽,**像长了钉子一样坐不住。江修珩讲题思路清晰,

语言简洁,但奈何学生心思完全不在此,进度缓慢。补习结束时,

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墨蓝色的夜幕上缀着几颗疏星。教学楼里的灯光次第亮起,

勾勒出校园宁静的轮廓。陈得月动作拖拉地收拾好书包,

把那张写满公式的纸胡乱塞进文件夹,默默地跟在江修珩身后走出教室。夜晚的凉风一吹,

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校门口。

旁边那家名为“甜心小屋”的冰淇淋店还亮着温暖的灯光,

玻璃柜台里各色冰淇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等一下。”走在前面的江修珩突然停下脚步。

陈得月正低头想着今晚回去该怎么对付那些该死的公式,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抬头茫然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怎么了?”江修珩没有解释,只是转身,

迈步走进了那家冰淇淋店。陈得月站在店外,隔着玻璃窗,看着他站在柜台前,微微低着头,

似乎在挑选。暖黄色的灯光落在他身上,柔和了他周身那股清冷的气质。几分钟后,

他拿着一个包装好的冰淇淋走了出来,递到陈得月面前。粉色的草莓果酱和白色的奶油交织,

堆叠成两个饱满的球体,散发着甜甜的凉气。正是她下午随口要的草莓双球冰淇淋。

陈得月惊讶地看着他递过来的冰淇淋,又抬头看看他没什么表情的脸,眼睛瞪得圆圆的,

像只受惊的猫咪:“你……你怎么……”她一时语塞,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泛起一丝奇异的涟漪。“下午你说过。”江修珩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平淡地陈述着事实,

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在这初秋微凉的夜晚,他这一举动,

却莫名地让陈得月觉得心底某个角落悄悄温暖了一下。

冰淇淋甜丝丝的香气在夜晚的空气里弥漫开来。陈得月接过那带着凉意的甜筒,

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指,温热的触感一掠而过。她挖了一大口放进嘴里,

冰凉甜腻的口感瞬间在舌尖炸开,驱散了积累了一晚上的委屈和疲惫。她抬着头,

一边小口小口地吃着冰淇淋,一边偷偷打量着身旁的江修珩。

路灯昏黄的光芒落在他清隽的侧脸上,柔和了他原本略显冷硬的轮廓,

连那总是紧抿着的唇角,似乎也显得没那么淡漠了。“江修珩,”陈得月咽下口中的冰淇淋,

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轻软了许多,“谢谢你啊。

”谢谢你没有忘记我下午那句看似无理取闹的请求,谢谢你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冰淇淋。

江修珩侧过头,垂眸看了她一眼。路灯的光线落在他镜片上,反射出细碎的光芒,

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真实情绪。他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微微动了一下,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转回头,迈开长腿,继续往前走。陈得月站在原地,咬着甜筒脆皮,

看着他在路灯下被拉得长长的背影,心里那股奇异的感觉再次涌动起来。她快步跟了上去,

和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心里悄悄想着:这个看起来高冷得不近人情的学霸,

好像……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讨厌嘛。2补习时光与雨中送伞接下来的日子,

每周一、三、五的放学后补习,成了陈得月雷打不动的日程。

她也从一开始的极度抗拒、如坐针毡,慢慢变得……稍微习惯了一点。江修珩的话依旧很少,

惜字如金。但他讲题确实很有耐心,逻辑清晰,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她的知识盲区。

无论陈得月问出多么简单、甚至显得有些愚蠢的问题,他都会放下手中的笔,

用那双平静的眸子看着她,然后用最简洁易懂的语言重新解释一遍,

直到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为止。虽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至少从未流露出不耐烦或者轻视。

陈得月那点被家人朋友惯出来的“作精”小性子,在江修珩面前,也下意识地收敛了不少。

毕竟,对着一个无论你怎么抱怨、怎么耍赖,都只用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看着你,

或者干脆利落地用“去找李老师”这句话来应对的人,实在是“作”不起来。不过,

偶尔她还是会在题海战术中败下阵来,复习得头晕眼花时,就会像没骨头一样瘫在桌上,

把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双湿漉漉、带着恳求的大眼睛,

可怜巴巴地望着对面稳如泰山的江修珩,

拖长了尾音撒娇:“江学霸~江大学霸~我们休息五分钟好不好?就五分钟!

我的脑子真的已经变成一团浆糊了,再学下去就要爆炸了!”每次这时,

江修珩都会从书本中抬起头,看着她那副耍赖的模样,无奈地几不可察地摇摇头,

然后抬起手腕看看表,声音平淡无波:“五分钟。计时开始。”这短短的五分钟,

对陈得月来说简直是救赎。她会立刻活过来,从书包里掏出各种各样的小零食,

薯片、果冻、巧克力、小熊饼干……像个百宝箱。“江修珩,请你吃!

”她总是热情地递过去,试图“贿赂”这位严师。江修珩一开始总是拒绝,

眉头微蹙:“不用,谢谢。”“哎呀,别客气嘛!这个薯片是新出的口味,可好吃了!

”陈得月不依不饶,直接把包装袋塞到他手边,或者干脆拆开,拿出一片递到他面前,

大眼睛眨啊眨,带着不容拒绝的期待,“尝尝嘛,就尝一口?

补充点能量才能更好地给我讲课呀!”架不住她这般软磨硬泡,几次之后,

江修珩的拒绝渐渐变得没那么坚决。有时会在她殷切的目光下,

勉为其难地接过一小块巧克力;有时会在她咔嚓咔嚓嚼薯片的声音中,瞥一眼那包装袋,

然后在她再次递过来时,沉默地伸手拿一片。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至少……接受了。

陈得月把这视为两人关系破冰的巨大进步,心里偷偷乐了好几天。一次周三的补习,

结束时天色阴沉得厉害,乌云低垂,空气中弥漫着风雨欲来的湿润土腥气。果然,

两人刚走到教学楼门口,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瞬间连成一片雨幕,

天地间一片迷蒙。“完了完了,”陈得月看着门外瓢泼的大雨,愁眉苦脸地翻着自己的书包,

“我明明记得早上出门看了天气预报说没雨的呀!怎么就没带伞呢?

”江修珩站在她身边一步远的地方,看着密集的雨帘,沉默了几秒,

然后拉开自己那个总是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书包侧袋,

拿出了一把折叠得方方正正的黑色长柄伞。“我送你回去。”他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不用了不用了!”陈得月连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你家在城东,我家在城西,

方向完全相反,送完我你再回去得多绕很远的路呢!太麻烦你了!我等雨小点再走就行。

”“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江修珩语气淡然,却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笃定。他不再多言,

直接“啪”地一声撑开了伞,黑色的伞面在雨幕中划开一道弧线,“走吧。

”陈得月看着他已然迈入雨中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小跑着钻进了他的伞下。

伞下的空间并不算宽敞,为了不被淋湿,两人不得不靠得很近。

陈得月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像是阳光晒过后的清爽皂角香气,

混合着一点墨水和纸张的味道。她的心跳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想拉开一点距离。江修珩握着伞柄的手很稳,伞面明显地向她这边倾斜,

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地笼罩在伞下。而他自己靠近伞沿那边的肩膀和手臂,

很快就被飘洒进来的雨水打湿了,白衬衫的布料贴在皮肤上,透出隐约的轮廓。“江修珩,

”陈得月注意到了,心里过意不去,伸手想去推伞柄,“你伞往你那边挪挪啊,你都淋湿了!

”说着,她就要往他那边靠,试图让出更多空间。“不用。”江修珩的手臂稳稳地撑着伞,

声音透过哗啦啦的雨声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温柔的坚持,“站好,别乱动。

”陈得月只好乖乖不动了。一路沉默,只有雨点敲打伞面的声音和脚踩积水的声音交错响起。

气氛有些微妙,陈得月低着头,看着两人并排前行的脚步,心跳声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终于走到了陈得月家楼下。“谢谢你送我回来,”陈得月从伞下钻出来,

站在单元楼的屋檐下,抬头看着他。雨水打湿了他额前的几缕黑发,

湿漉漉地贴在光洁的额头上,让他平日里那种清冷疏离的气质减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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