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曦紧了紧搂着他腰的手，斩钉截铁道：

“哪有什么七年之痒，不管过去多久，我都只爱你一人。”

陆言泽点点头，努力感受这一刻温存。

飞机落地到法国巴黎，秦若曦与他订婚的地方。

大街小巷挂满了圣诞的装饰，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秦若曦体贴伸手护着他的腰，避开周围人的碰撞。

走了一会，他欣喜看到七年前和秦若曦一起去过的四叶草小店，竟然还在营业。

他假意去买糖，偷偷到店里买下幸运草的钥匙扣。

待他满怀期待找到秦若曦时，却看到萧慕白挽着她的手臂，靠在她肩上。

暖灯照在他们身上，就像一对甜蜜的爱人。

陆言泽血液仿佛凝固，在原地无法动弹。

注意到陆言泽回来，秦若曦不动声色收回手，声线有些不自然。

“慕白来巴黎开画展，也巧跟我们碰到一起。”

萧慕白抚着胸口笑得温柔。

“言泽，我最近心脏有点不舒服，站不太稳，若曦扶我一下你应该不介意吧？”

明知故问的话语掩藏着不屑，陆言泽攥紧手中的四叶草，才艰涩挤出三个字。

“……不介意。”

一路沉闷往前走。

陆言泽想要拉着秦若曦说什么，却见她伸手护在萧慕白身侧，生怕别人撞到他。

寒冷的风从脖颈处钻进来，陆言泽心中凉得透彻。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秦若曦会下意识伸手护着他的腰。

不知何时，三人走到巴黎圣母院门前。

修女笑着走上前，用中文对秦若曦道：

“秦女士，你们捐赠的画已经被展览出来了，就是这一幅。”

陆言泽顺着修女的指引看去，只见自己亲手创作的画作下写着：

【捐赠人：秦若曦和萧慕白夫妇】

那明明是陆言泽的画！

陆言泽的心脏骤然停跳，接着剧烈跳动起来，撞得他呼吸都格外吃力。

秦若曦和萧慕白是夫妇。

那他陆言泽，又算什么？

“谁让你们这么写的？”

秦若曦看了一眼萧慕白，见他面色如常，才继续对陆言泽解释。

“我们只是一起捐赠了画作，一定是工作人员误会了。”

手中的四叶草扎破了皮肉，陆言泽克制不住弯腰咳嗽，温热的血液沾上手心。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回忆再次涌来。

秦若曦第一次为萧慕白举办展览，他废寝忘食画了一幅巨作，从此落下胃病。

第二次，他熬了三个月去创作，导致左手积液愈发严重，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无法彻底痊愈。

一次又一次，他的身体早已不堪承受病痛的侵蚀。

又是一阵剧烈地晕眩。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个画面，是秦若曦惊慌失措的脸。

……

再次醒来，一股刺鼻的消毒水钻入鼻腔。

他费力睁开眼，秦若曦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