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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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严云鹤严庆徐二娘
作者:灵感咕哩菇

夷光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26

人人都以为我爱惨了严云鹤。身为宰辅千金,却自轻自贱,不顾他已经有了家室,

甘愿嫁给他做妾。人前他敬我爱我,许我海誓山盟,给我不输于正妻的体面。一次宴会,

我偶然撞见严云鹤在酒桌上跟人嗤笑:“不过是个上赶着贴上来的便宜货,不要白不要,

谁还真当回事?”后来,他被抄家,祖父亲自来接我回家。

他跪着死死攥住我的衣角求我别走。我笑意盈盈,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你要死了,

而我会青史留名。”我嫁给严云鹤,就是为了帮祖父扳倒奸臣严家。————01酒宴上,

严云鹤喝得醉醺醺的,跟他的同僚提起我。“不过是个上赶着贴上来的便宜货,不要白不要,

谁还真当回事?”我攥紧了帕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远处,正妻姜氏投来的目光,

像淬了冰的刀子。“徐二娘,"她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遭的丫鬟仆妇都听见,

“你在夫君心中的分量,也不过如此。”我身边的小翠忍不住了,

梗着脖子道:“我家**的祖父官拜内阁,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这样说我家**!

”姜氏眼中寒光一闪,身边的嬷嬷立刻厉声呵斥:“大胆!竟敢顶撞正妻?来人,掌嘴!

”几个粗壮的婆子立刻就要上前,我连忙将小翠护在身后。“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辣的疼从脸颊蔓延开来。我被打得身形一晃,差点栽倒。姜氏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出身再好,现在也不过是一个妾室。

”她身边的陪房丫鬟跟着哄笑:“还是一个上赶着过来的妾室呢!”“从前让你三分,

是看在夫君喜欢你的份上。”姜氏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如今他既厌了你,

就该学会夹紧尾巴做人!”小翠气得浑身发抖,还想争辩,被我死死按住。

我强忍着脸上的疼,俯身向姜氏行礼:“夫人教训的是,是妾的婢女不懂规矩,冲撞了您。

”姜氏“嗤”了一声,带着浩浩荡荡的人走了,留下的笑声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她们走后,

小翠急忙掏出帕子替我擦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们太过分了!

老爷要是知道了......”“别声张,”我按住她的手,叹了口气,“她是妻,我是妾。

以后她教训我,千万别再顶嘴了。”02自我进门,严云鹤便极少踏足姜氏的房,

她心里憋着气,今日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我徐家虽不比严家显贵,

祖父却也是入了内阁的重臣,门生故吏遍布朝野,算得真正的书香高门。那年在赏花宴上,

初见严云鹤,他白衣胜雪立于亭下,挥毫泼墨间意气风发,我一时看得痴了,

竟忘了女儿家的矜持。我对严云鹤一见钟情,执意要嫁给他。哪怕只能做个妾,

只要能日夜伴在他身侧,我也甘之如饴。那时的我,师从名家学画,吟诗作对更是信手拈来,

京中贵女圈里,谁不赞一句“徐家二娘才貌双绝,有西子之风”?再看姜氏,

不过是城南布商之女,父亲捐了个闲职才勉强挤入士绅圈。她写的字歪歪扭扭,

算个账都能错漏百出,更别提吟诗作对了;容貌更是平平,放在人群里便找不着的那种。

这般天差地别,严云鹤自然更宠爱我。姜氏明面上对我客客气气,

背地里不知咬碎了多少银牙,可又能如何?夫君的心不在她身上,她纵有正妻名分,

也只能独守空房,暗自垂泪。初入严府那段日子,严云鹤待我是真的好。书房里的夜读,

花月下的对弈,他总爱捏着我的下巴轻笑:“二娘这般家世才貌,屈居妾室,倒是委屈了。

”这时,我便会娇柔地靠在他的怀里,说:“能跟云鹤哥哥在一起,二娘只觉得心中欢喜,

怎会委屈?”他眼里的痴迷浓得化不开,不管得了什么珠宝奇珍他都要捧到我的面前,

将我宠上了天。府里的下人见风使舵,对我也是捧着敬着。可今日酒宴上,

严云鹤那句“便宜货”,落了我的面子,也给了姜氏底气。丝萝失了攀附的枝桠,

风轻轻一吹,雨轻轻一打,便会烂在泥里。03夜深,严云鹤一身酒气地闯进我的院中。

“二娘!二娘!”他跌跌撞撞地扑过来。我下意识侧过脸,脸上的巴掌印正好落入他眼中。

“谁欺负你了?”他皱紧眉头,酒似乎醒了大半。我眼圈一红,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是二娘不好,今日冲撞了姐姐......”“姜氏那个毒妇!

”严云鹤立刻怒了,破口大骂,“貌若无盐,一事无成,还越来越跋扈了!简直是个妒妇!

”我连忙靠进他怀里,柔声劝道:“姐姐也是辛苦,跟着母亲和长嫂学理家,琐事缠身,

心情不好也是应该的,郎君别怪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

严云鹤就想起前几日姜氏算错账惹得母亲动怒,还跑去他那里哭哭啼啼的事,火气更大了。

“她那种小门小户出身的,根本不堪大用!”他搂着我,语气带着施舍般的恩宠,“二娘,

明日你就跟着母亲,去学理账吧。”我故作惊讶地抬头,

受宠若惊:“可是......二娘不过是个妾室,这于理不合吧?”“我说合就合!

”严云鹤拍着胸脯,“二娘你出身高贵,比姜氏强多了!明日就去!”我柔顺地靠在他怀里,

嘴角却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04第二天,我跟着婆母去学理账,刚进门就撞见了姜氏。

她看到我,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柔柔一拜,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屋里的人都听见:“是夫君让我来学理账的,说以后好辅佐姐姐打理家业呢。

”“你这个狐狸精!”姜氏气得尖叫,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又给夫君吹了什么枕边风!

”“够了!”主母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被震得叮当响。姜氏的动作僵在半空,

被这声怒喝吓得一哆嗦,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主母的目光直直朝她射过去:“是你自己没本事理好家,云鹤才让二娘来学!”“母亲!

”姜氏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跺着脚辩解,“我才是夫君明媒正娶的正妻啊!

哪有让妾室学管家的道理?”“你就是这么当云鹤的妻的?”主母冷笑一声,

眼神像刀子似的刮过她,“当着下人的面撒泼打滚,像什么样子!”姜氏被问得哑口无言,

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主母看都懒得再看她,

扬声道:“来人,请三少夫人回房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正妻该有的体统,

什么时候再来见我!”姜氏死死瞪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最终却只能咬着牙,

被丫鬟半扶半劝地拖了出去。她走后,长嫂连忙端了杯热茶递过去:“母亲消消气,

三弟妹也是一时糊涂。”二嫂也跟着劝:“是啊母亲,小心气坏了身子。”主母接过茶,

顺了顺气,这才冲我招手:“你就是徐二娘?过来吧,今日便跟着学理账。”我低着头,

恭恭敬敬应了声“是”,走到桌边坐下。05男人在外做官,女人便在宅院里掌家理事。

严家老太爷官拜内阁首辅,权倾朝野,家中更是声色犬马,光是严云鹤的父亲严庆,

就有二十七房妻妾,更别提那些没名没分的侍女和男宠了。主母能在这样的后院里站稳脚跟,

主持中馈多年,手段和城府自然不一般。我跟着主母学理账,一页页翻过那些账本,

上面记录着严家的田产商铺、人情往来,看似琐碎,实则暗藏门道。越看,我的心就越沉。

那一笔笔流水般的开支,极尽奢华,光是每月采买奇珍异宝的银钱,就够寻常百姓活几辈子!

“粉黛之女,列屋骈居,衣皆龙凤之文,饰尽珠玉之宝,张象床,围金幄,朝歌夜弦,

宣淫无度,而曰朝廷无如我乐。”这哪里是富贵,分明是刮民脂民膏刮来的血债!边患告急,

军饷却被克扣;地方大旱,赈灾款竟也敢吞没!严家,就是蛀空朝堂的蛀虫!我指尖冰凉,

想起待字闺中时,祖父常抚着胡须对我说的那句话:“以威福还主上,以政务还诸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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