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天刚蒙蒙亮,苏州码头就热闹起来。挑夫们扛着货箱穿梭,渔妇们蹲在石阶上剖鱼,腥气混着早点摊的葱油香,在潮湿的空气里打着滚。阿澈背着包袱刚踏上码头,就被个卖豆浆的老...
天刚蒙蒙亮,苏州码头就热闹起来。挑夫们扛着货箱穿梭,渔妇们蹲在石阶上剖鱼,
腥气混着早点摊的葱油香,在潮湿的空气里打着滚。阿澈背着包袱刚踏上码头,
就被个卖豆浆的老汉撞了下。粗瓷碗“哐当”摔在地上,乳白色的浆汁溅了他一裤脚。
“对不住对不住!”老汉慌忙去捡碎片,手背上青筋暴起,看着倒像个练家子。
阿澈正想摆手说没事,却见对方袖口滑下来半块玉佩,……
官船行至长江口时,恰逢南风起。白帆鼓得像只展翅的白鹤,将两岸的芦苇荡抛在身后。阿澈趴在船舷上,看江豚时不时跃出水面,银灰色的脊背在阳光下闪着光。
“当心掉下去。”阿竹递来块芝麻饼,饼渣落在水里,立刻引来一群小鱼。她这几日总对着镜子梳辫子,新换上的水绿绸缎帕子系在发间,风一吹就飘起来,像朵游动的莲花。
沈砚之坐在舱内翻账册,苏文在旁帮忙核对。秦远山的绸缎庄账目做得极细,……
雨后的京城带着股潮湿的土腥气,沈砚之推开修笔铺的木门时,檐角还在往下滴水。老者正蹲在门槛上修补支狼毫笔,见他们进来,浑浊的眼睛亮了亮:“沈先生,新沏的雨前龙井,就等您呢。”
阿竹把菜篮子放在墙角,里面装着刚买的桂花糕——昨天太子派人送来的赏赐里,有两匹苏州锦缎,她裁了块水绿色的,连夜缝了个新帕子,此刻正叠得方方正正压在糕饼底下。
“魏明在天牢里招了。”赵衡从里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