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指尖触碰到的,是比冬夜更刺骨的冰冷。那是一种凝固的、毫无生机的凉意,顺着苏晚戴着乳胶手套的指腹,一路蜿蜒而上,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狠狠咬住了她的心脏。解剖台上的无影灯惨白得近乎残忍,将不锈钢器械折射出森然的寒光。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福尔马林混合的、近乎甜腻的死亡气息。就在这一秒,时空发生了恐怖的断...
指尖触碰到的,是比冬夜更刺骨的冰冷。
那是一种凝固的、毫无生机的凉意,顺着苏晚戴着乳胶手套的指腹,一路蜿蜒而上,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狠狠咬住了她的心脏。
解剖台上的无影灯惨白得近乎残忍,将不锈钢器械折射出森然的寒光。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福尔马林混合的、近乎甜腻的死亡气息。
就在这一秒,时空发生了恐怖的断裂。
眼前冰冷的尸骸突然变成了铺着蓝白条……
一抹近乎凄厉的冷笑,在她血色尽失的唇角一闪而逝。
原来,这就是地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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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尖锐的痛感,像是一根锚,将她从混沌的记忆深海中猛地拽回现实。
她还活着。
这个认知,比刚才的窒息感更加让她窒息。
恐惧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清醒。她看……
“顾总。”
两个字,客气,生硬,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顾渊疯狂跳动的心脏。
他眼底的光瞬间黯淡下去,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微颤。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晚又问,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只有公事公办的冷漠。她甚至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警局,因为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立刻、马上,与他划清界限。
顾渊的嘴唇翕动着,那双翻涌着滔天巨浪的眼睛里,此……
张岩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后脑勺,对苏晚解释道:“那个……小苏,顾总……顾总说这案子可能牵扯到他们集团内部的一些事情,是以‘相关利益方’的身份,要求协同调查的。”
“相关利益方”这五个字,像一根尖锐的刺,扎进苏晚的耳膜。
她甚至没有看顾渊,只是平静地对张岩说:“知道了,队长。”
然后,她侧过身,从顾渊和门框之间那狭窄的缝隙里挤了进去。动作干脆利落,没……
苏晚没有动,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澜。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顾渊,那双藏在护目镜后的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倒映着他此刻的失态。
几秒后,她缓缓抬起左手,摘下了脸上的口罩。
动作从容,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优雅。
“顾总。”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开了凝滞的空气。
“这里是市局法医中心,不是您发号施令的顾氏集团总部。”她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