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叫李思言,昨天还在为语言学论文秃头,今天就穿成了一个玄幻世界的“失语者”——天生无法感知天地【元文】,被家族抛弃在暗无天日的黑矿等死。绝望之际,我捡到一块石板,上面刻的不是功法,而是两个让我瞠目结舌的方块字:【语法】。于是,这个画风清奇的修仙世界在我眼前彻底变了样:别人施法靠吼、靠结印、靠观想,粗糙地驱动着【火】【球】元文砸人。而我,只需要推一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冷静地构建法术句式:「于彼指尖汇聚灼热之炎,凝而不散,其形如球,赋予其追踪锁定之能,骤射而出!」当古老宗门的天才还在为一句“大火球”的威力沾沾自喜时,当隐世圣地的仙子还在吟唱冗长繁复的控水咒文时,我只需一个精妙的“定语”加强防御,一个“状语”限定范围,甚至一个“标点符号”决定法术的停顿与爆发。“抱歉,不是你的火球术不强,”我看着对手震惊的表情,轻声纠正道:“只是你的语法,错误太多了。”这是一条前所未有的修仙路!以神魂为笔,以元文为词,以语法为纲!而我,李思言,一个来自现代的语言学社畜,将要为这诸天万界,重新订立法则!
头痛得像要炸开。
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针,从眼眶深处狠狠扎进脑髓,又搅动了几下。我猛地抽了一口气,吸入满鼻混合着泥土、矿石和某种腐朽木质的气息,呛得我肺叶生疼,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阵咳嗽都让颅内的刺痛更加鲜明。
我睁开眼,视线花了半晌才聚焦。
没有宿舍乱丢的衣物,没有电脑屏幕的微光,更没有医院那惨白的天花板。只有几根歪斜扭曲、仿佛下一秒就要坍塌的黝黑木梁,死……
外面的惨嚎声和咒骂声持续了好一阵,才渐渐变成痛苦的**和模糊不清的嘟囔。
张麻子似乎摔得不轻,可能还撞到了什么地方,一时半会儿估计是顾不上找我的麻烦了。
我瘫在冰冷的洞壁上,大口喘着气,感受着精神力被彻底抽空后的极致虚弱。脑袋里像是有一群小人拿着凿子不停地敲打,太阳穴突突直跳。但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却支撑着我没有立刻昏睡过去。
我成功了!
我……
痛。
浑身上下像是被一群踏青的大象踩过一遍,又扔进滚筒洗衣机里甩了半小时。
这是我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觉。
第二感觉是……饿。前胸贴后背的那种饿,饿得我能生啃了那头想象中踩过我的大象。
我哼哼唧唧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矿洞那令人压抑的黑暗,而是灰蒙蒙的天空,几缕熹微的晨光勉强穿透云层,照亮了周围……呃,一片乱石坡。
我居然没摔死?感……
我和石铁,两个造型堪比荒野求生失败案例的家伙,终于蹭到了青木城的城墙根底下。
这城远看有点灯火,近看……嗯,确实也就是个放大版的古镇旅游区,还是年久失修那种。城墙不高,斑驳得很,门口两个守城的卫兵抱着长矛,脑袋一点一点地正在打瞌睡,对我们这两个明显不像好人的流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进城的过程顺利得令人发指。看来黑矿的失踪人口还不值得他们拉起警报。
但一进……
五个大肉包子下肚,我和石铁终于从“濒死饿殍”状态暂时进化为了“勉强活着”状态。
石铁舔着油乎乎的手指头,看我的眼神简直在发光,仿佛我不是李思言,而是一尊会走路的、散发着肉包子香味的活神仙。
“李哥……厉害!”他瓮声瓮气地重复着这句话,词汇量贫瘠得令人感动。
我得意地一甩并不存在的刘海:“基本操作,坐下,都是基本操作。”虽然刚才修改药粉差点又把我掏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