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三个女婿各三十万创业,大哥开饭店,二哥开网吧。我用这三十万做首付,
买了块价值两百万的豪华墓地。妻子当场提了离婚,骂我盼着她爸死。我净身出户,
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笑话。01岳父许振国六十大寿的宴席,摆在全市最顶级的云顶酒店。
水晶吊灯的光芒,像融化的黄金,流淌在每一张堆满奉承笑容的脸上。
空气里混杂着昂贵香水、海鲜和人民币的味道。许振国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唐装,满面红光,
坐在主桌的正中央,像个检阅自己疆土的皇帝。酒过三巡,他清了清嗓子,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他端着酒杯,眼神扫过我们三个女婿,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威严。
“今天我高兴,也想看看孩子们的前程。”“我给你们三个,每个人,三十万。
”他伸出三根手指,语气顿了顿,享受着周围传来的阵大过一阵的惊叹和羡慕。
“就当是给你们的创业基金,别让我失望,也别让小薇她们跟着你们受苦。
”这话像一枚炸弹,瞬间点燃了全场的气氛。大女婿周鹏立刻站了起来,他挺着啤酒肚,
满脸油光,声音洪亮地像在做项目报告。“爸!您放心!这三十万,我再添点,
保证在城东开一家最高档的海鲜饭店!到时候,全城的富豪都得来咱们家排队!
”宾客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岳父许振国满意地点着头,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妻子许薇的大姐,脸上满是藏不住的骄傲,看周鹏的眼神,像是看一尊行走的财神。接着,
二女婿吴浩也站了起来,他戴着金丝眼镜,显得斯文败类。“爸,我的想法是,
现在年轻人都爱玩游戏,我要用这笔钱,在大学城旁边,打造一个最高端的电竞主题网吧!
集娱乐、社交、竞技于一体,绝对是未来的风口!”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二姐激动地挽着吴浩的胳膊,仿佛已经看到了网吧会员排到街尾的盛况。
许薇在一旁用力地鼓掌,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她悄悄在我耳边说:“你看大哥二哥,
多有魄力!你可得好好想想,别给我们家丢人!”她的声音不大,但那股子催促和不信任,
像根细小的针,扎在我的耳膜上。终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的身上。
那是一种混杂着审视、轻蔑和看好戏的目光。岳父许振国看向我,嘴角的笑意淡了些,
眼神里带着不易察索的催促和不屑。他从来就没看上过我。一个家境普通,
在事业单位做着一份死工资工作的我,在他眼里,就是平庸和无能的代名词。
许薇也紧张地看着我,她的手在桌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我能感觉到她在用全身的力气告诉我:说点好听的,画个大饼,把面子撑住!
我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我站了起来。我没有像周鹏和吴浩那样意气风发,只是平静地看着主位上的岳父。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瞬间安静下来的大厅里,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爸,
我想用这三十万,给您买块墓地。”一瞬间,整个世界都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酒店里悠扬的背景音乐戛然而止。宾客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时间,凝固了。岳父许振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从喜庆的红色,变成了猪肝色,最后转为铁青。他捏着酒杯的手在剧烈地颤抖,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啪!”一声脆响。妻子许薇猛地站了起来,她浑身发抖,
一双美目里燃烧着难以置信的怒火。她端起桌上那杯红酒,毫不犹豫地,
狠狠泼在了我的脸上。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额头、鼻梁滑落,猩红的酒渍,
像一道道丑陋的伤疤,挂在我的脸上。“沈舟,你疯了!”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划破了死寂。
“你在咒我爸死!”大哥周鹏和二哥吴浩立刻反应过来,一左一右地冲上来,
扮演着“主持公道”的角色。“沈舟!**的有没有人性!爸好心给你钱,
你居然这么咒他!”“白眼狼!我们许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会招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宾客们也回过神来,窃窃私语声瞬间变成了汹涌的指责。“这人脑子有病吧?
”“太恶毒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咒老丈人死。
”“许薇真是瞎了眼……”我被围在风暴的中心,脸上黏腻的酒液和所有人的唾骂,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包裹。我没有动,也没有反驳。只是抬起手,用手背,
慢慢抹掉脸上的酒渍。我看着眼前因为暴怒而面容扭曲的妻子,
看着她那双曾经让我心动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鄙夷和憎恶。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
我平静地开口,声音依旧没有波澜。“这是最好的投资。”这句话,像一勺滚油,
泼进了已经沸腾的锅里。02寿宴彻底变成了一场闹剧。我和许薇在一片混乱和指指点点中,
狼狈地离开了酒店。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许薇坐在副驾上,
从上车开始,就死死地瞪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她像是积攒了许久的火山,
终于在车子驶入小区地下车库的瞬间,彻底爆发。“沈舟!你今天是不是故意让我丢脸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爸看不起你,你就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们全家?
”她的质问像连珠炮一样砸过来。我握着方向盘,一言不发。我的沉默,显然更加激怒了她。
她疯了一样地扑过来,拳头雨点般地落在我身上,捶打着我的肩膀和后背。“你说话啊!
你这个哑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在所有人面前都抬不起头!
我成了全城的笑话!”“我妈说得对,你就是个骨子里烂透了的废物!给脸不要脸!
”我没有还手,也没有躲,任由她发泄着。直到她打累了,瘫在座位上,开始低声地啜泣,
那哭声里充满了委屈和绝望。一进家门,她就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她冲进卧室,
把我的衣服、我的书、我所有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扔了出来,散落了一地。“离婚!沈舟,
我们离婚!”她通红着双眼,指着门口对我嘶吼。
“我一分钟都不想再跟你这个恶毒的疯子过下去了!”我的手机在这时疯狂地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岳父”两个字。我没有接。紧接着,是岳母,是大姐夫周鹏,
是二姐夫吴浩……电话一个接一个,锲而不舍。许薇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按下了免提。
岳母尖锐刻薄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像一把刀子。“沈舟!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
我们家小薇是瞎了眼才嫁给你!你盼着我们家老许死是不是?你好继承财产?我告诉你,
门都没有!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周鹏的声音紧随其后:“沈舟,**就是个心理变态!
你这种人就该去看看精神科!别再祸害小薇了,赶紧滚!
”吴浩则阴阳怪气地补充:“小舟啊,做人不能这么缺德。你看你把爸气成什么样了?
这笔钱,你还是赶紧还回来吧,你不配用。”那些辱骂,一个字一个字,像烧红的烙铁,
印在我的心上。许薇听着家人的“声援”,哭得更加歇斯底里,看我的眼神,
仿佛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无视了手机里还在持续的轰炸,弯下腰,
从我被扔出来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我走到许薇面前,把那份文件递给了她。
那是我早就看好的墓地购买意向合同。许薇愣了一下,擦了擦眼泪,疑惑地接了过去。
当她的目光落到合同上那串数字时,她的瞳孔猛地收缩。总价:贰佰万元整。
首付:叁拾万元整。剩余贷款:壹佰柒拾万元整。她拿着合同的手开始发抖,
先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发出一声极其尖锐的嘲笑。“两百万?沈舟,
你不仅疯了,你还蠢到家了!”她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
眼泪都流了出来。“为了咒我爸,你去背一百七十万的债?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
你还得起吗?你是不是想拉着我跟你一起跳火坑?”“沈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你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话音未落,她猛地将那份合同撕得粉碎,
雪白的纸片像一只只断了翅膀的蝴蝶,纷纷扬扬地落在我脸上,身上。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个废物!”她哭着喊道。
我看着她因愤怒和鄙夷而彻底扭曲的脸,心里最后温情,也随着那些碎片,彻底凉了,碎了。
十年婚姻,原来在她心里,我只是一个废物。我没有去捡地上的碎片,
而是转身走回散落一地的杂物中,从另一个文件夹里,拿出了另一份文件。离婚协议书。
我早就准备好了。我把协议和笔一起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我净身出户。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起伏,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许薇的哭声和叫骂声,
瞬间卡在了喉咙里。她愣住了,大概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利落。她死死地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不舍或者痛苦,但她失败了。我的脸上,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
几秒钟后,她反应过来,脸上浮现出一抹冰冷的、报复性的快意。她拿起笔,
几乎是恶狠狠地在协议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她冷笑着说,
“滚吧,带着你那份给你爸妈准备的孝心,滚出这个家!”03第二天一早,
我们就去了民政局。整个过程快得不可思议,没有争吵,没有拉扯。
拿到那本墨绿色离婚证的时候,我甚至有一种不真实的解脱感。走出民政局大门,
一辆黑色的奥迪A6停在路边。大姐夫周鹏从驾驶座探出头,对着许薇招了招手,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坨避之不及的垃圾。许薇头也不回地上了车,车窗摇上,
隔绝了她最后的身影。自始至终,她没有再看我一眼。我拖着一个行李箱,
里面装着我在这个家里仅存的几件个人物品。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向了地铁站。
我在城中村租了一间月租八百块的房子。房间狭小、阴暗、潮湿,墙皮大片大片地脱落,
空气里永远飘着一股霉味和隔壁炒菜的油烟味。我花两百万给活岳父买墓地,
然后被妻子扫地出门的事,很快就在许薇一家的刻意传播下,
成了我们那个小城市里人尽皆知的笑话。
所有人眼里的“全城第一大傻瓜”、“现代版二十四孝之活人墓”、“恶毒女婿”的代名词。
单位的同事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怪异。昔日的朋友纷纷发来信息,有几个真心劝我,
但更多的,是拐弯抹角地打探八卦,言语间充满了看笑话的意味。我把所有人的微信都删了。
许薇的朋友圈成了我了解她新生活的唯一窗口。她很快就更新了动态,
是一张周鹏海鲜饭店开业的剪彩照片,场面宏大,宾客云集。配文是:“远离垃圾人,
开启新生活,祝大哥生意兴隆!”下面一堆共同好友的点赞和评论。“薇薇,恭喜啊!
离开那个神经病,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就是!那种男人,谁沾上谁倒霉!
”没过多久,二哥吴浩的电竞网吧也高调开业了。许薇又发了九宫格照片,
请了几个小网红做宣传,灯光炫目,人声鼎沸。定位是“巅峰电竞馆”。
配文:“二哥的网吧太酷了!以后这就是我的常驻地!”我默默地刷着这些动态,
嘴里嚼着已经泡得发胀的方便面。我的脸上没有波澜,心里却像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
但我没有时间沉浸在这些情绪里。我去了那家名为“福寿园”的豪华陵园售楼处,
签下了正式的购买合同。售楼**看着我刷完卡,办完贷款手续,那眼神复杂极了,
像在看一个怪物,又像在看一个值得同情的疯子。一百七十万的巨额贷款,
像一座无形的大山,瞬间压在了我的肩上。我辞掉了事业单位那份安逸的工作,
因为那点工资,连月供的零头都不够。我开始打两份工。白天在工地搬砖,晚上去送外卖。
生活变得异常艰苦,每天的睡眠时间被压缩到不足五个小时。身体上的疲惫,
远不及精神上的煎熬。这座城市曾经是我奋斗过、爱过的地方,
如今却处处充满了对我的嘲讽和恶意。深夜,拖着灌了铅一样的身体回到那间漏风的出租屋。
我打开那台老旧的二手笔记本电脑。输入一串极其复杂的密码后,
桌面上弹出一个加密的压缩文件。解压后,是一张高清的城市规划草图。这张图,
是我一个在市规划部门工作的老同学,冒着风险偷**给我的。
上面用红蓝线条标注着未来五到十年的城市发展方向。而在城市地图的东北角,
那片被所有人视为不毛之地的城郊山头,我买下的“福寿园”陵园所在地,
被一个巨大的、刺眼的红色圆圈,完整地圈了进去。旁边,
一行清晰的标注小字:“城市绿肺生态园项目一期”。我关上电脑,黑暗中,
我的眼神里没有了白天的疲惫和隐忍,只剩下一种狼一般的笃定和疯狂。我知道,我在赌。
赌上我的全部身家,我的人生,我的尊严。而我,一定会赢。04半年时间,转瞬即逝。
这半年,对我来说,像是地狱里的漫长煎熬。我的生活捉襟见肘,
每天都在为下一顿饭和下个月的贷款发愁。因为长期劳累和饮食不规律,我的胃病犯了,
经常在深夜疼得满头大汗,蜷缩在冰冷的床上,连去医院的钱都舍不得花。而许薇一家,
却过得春风得意。周鹏的海鲜饭店虽然没他吹嘘的那么火爆,
但靠着前期的噱头和亲戚朋友的捧场,也算是风光了一阵子。吴浩的网吧,
成了附近大学生的聚集地,生意看起来相当不错。许薇彻底摆脱了我这个“污点”,
重新做回了那个被家人众星捧月的许家小公主。她换了新车,做了新发型,朋友圈里晒的,
不是在饭店吃龙虾,就是在网吧的VIP包间里打卡,要么就是和朋友们到处旅游。
她的生活,光鲜亮丽,精彩纷呈。而我,
成了她和她家人嘴里那个最经典的、用以反衬他们如今多么幸福的反面教材。那天晚上,
我刚送完最后一单外卖,胃里突然一阵绞痛,像有无数根针在扎。我扶着墙,
疼得几乎站不稳,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但我认得,那是许薇表妹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一接通,
那头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嬉笑声和音乐声,显然是在KTV或者类似的娱乐场所。“喂?
是沈舟吗?”表妹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她在那头大声说:“姐,
姐夫……哦不,沈舟接电话了!”电话被开了免提。“沈舟啊,听说你最近在送外卖啊?
辛苦了啊!什么时候有空出来聚聚,让我们也体验一下你送的餐?
”表妹夸张的语调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我咬着牙,忍着胃里的剧痛,没有说话。然后,
一个我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和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是许薇。“别这么说人家,人家现在可是未来的大富翁,守着那块两百万的‘风水宝地’呢。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沈舟,你的贷款还得起吗?
”“一个月要还一万多吧?送外卖够吗?”“要不要我……借你点啊?
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哈哈哈哈……”电话那头,爆发出更加肆无忌惮的哄堂大笑。
那些笑声,像一把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凌迟着我早已所剩无几的尊严。
我能想象出许薇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得意洋洋,像个女王一样,在亲友的簇拥下,
把我踩在脚下,碾进泥里。胃里的疼痛,和心里的屈辱交织在一起,几乎让我窒息。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手机,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事,不劳你费心。”说完,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的瞬间,我再也忍不住,扶着墙壁,剧烈地呕吐起来。
吐出来的,除了酸水,什么都没有。身体和心理,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几乎要将我压垮。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的。
巨大的、无边无际的孤独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就在这时,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我拿起来一看,备注是“老同学”。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颤抖着手,给他发了一条信息。“项目公示,
大概还有多久?”几秒钟后,对方秒回。只有短短六个字。“快了,最多一个月。
”看着这六个字,我那双几乎要被痛苦和绝望淹没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点火光。
那点火光,迅速燎原,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我撑着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
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快了。就快了。05一个月后。我正在午后最毒辣的太阳下,
骑着电瓶车穿梭在车流中送外卖。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痛。
手机突然在口袋里疯狂震动起来。我以为是新的订单,没太在意。但它一直响,一直响。
我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把车停在路边,掏出手机。屏幕上,
一条本地新闻APP推送的头条新闻,标题被加粗标红,刺眼地跳入我的视线。《重磅!
我市“城市绿肺”生态园项目正式启动,城郊XX陵园将整体搬迁,补偿方案正式公布!
》XX陵园!福寿园!我的心脏,猛地一停。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仿佛都凝固了。
我颤抖着手,点开了那条新闻。里面是市**官网发布的正式红头文件截图。
《关于城郊生态园项目的征地拆迁公告》。我死死地盯着文件里的地块编号和规划红线图,
一遍又一遍地确认。没错!就是福寿园!就是我买下的那片山头!我的目光,
疯狂地在文件里寻找着最关键的信息——补偿标准。找到了!“……为保障相关权益人利益,
本次搬迁将采用货币补偿方式,补偿标准,按被征迁物业市场评估价的十倍执行……”十倍!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十倍!我买的那块墓地,总价两百万。十倍,就是……两千万!
两千万!我坐在滚烫的马路牙子上,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人海,
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几秒钟后,我先是咧开嘴,想笑。
笑着笑着,眼泪就毫无征兆地,汹涌地流了下来。我像个傻子一样,坐在路边,又哭又笑。
这半年来的所有委屈、隐忍、痛苦、绝望、不甘……所有的压力和煎熬,在这一刻,
随着眼泪,尽数释放。我自由了。我赢了。我口袋里的手机,已经彻底疯了。
电话一个接一个,几乎要把手机打到爆炸。有银行的客户经理,有陵园的销售,
有八百年没联系过的远房亲戚,还有一堆陌生的号码。
最先打进来的是那个卖我墓地的售楼**。我接通了电话,她的声音激动得发颤,
几乎要破音。“沈先生!沈舟先生!恭喜您!您发了!您简直是神人啊!!
”“我们整个公司都炸了!当初我们都以为您……没想到您才是真正的大师!投资的神!
”我听着她语无伦次的恭维,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知道了。
”我平静地回复了三个字,然后挂断了电话。与此同时。城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