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温以安十年。从他十八线糊咖，到万众瞩目的顶流。可他拿下影帝那天，

在获奖感言里感谢的，却是另一个女人。那双弹过钢琴、签过天价合同的手，

此刻正隔空抚慰着台下梨花带雨的新晋小花。「程芝，她跟你不一样。」

「你能在肮脏的泥潭里打滚，为我杀出一条血路。」「她不行，她太干净了。」那天，

我在台下一片闪光灯的追逐中，没有回头。温以安不知道。我不是天生喜欢泥潭。

而是为了他，才放弃了金碧辉煌的殿堂。以及那个，在殿堂里等了我十年的人。

1拿下金凤凰影帝的前一晚，温以安的黑料爆了。

#温以安夜会嫩模#的词条在三分钟内血洗热搜，后面跟着一个猩红的「爆」字。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高清得连毛孔都清晰可见的酒店电梯照，一时间有些想笑。「温以安，

你冲击影帝的决心，就只有这点儿？」他那副永远云淡风轻的样子，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程芝，不是我，是P图，是陷害！」他在电话那头咆哮，像一头困兽。我听着耳边的杂音，

点了根烟。「现在说这些，有用吗？」跟了温以安十年，我太懂他了。

他享受着万众追捧的光环，又厌恶着光环背后必须付出的代价。他需要我这把刀，

为他披荆斩棘。又嫌这把刀，沾了太多他不想看见的血。就像现在，我吐出一口烟圈，

声音懒倦得不起一丝波澜。「别急，温大影帝。」「天，塌不下来。」

要是我还是那个二十岁出头、会为了他一句重话就哭鼻子的实习助理，

此刻大概已经急得六神无主了。可现在我三十岁……我掐灭了烟，没说出后半句话。

只用了三个小时。爆料的营销号集体道歉，账号被封。所谓「嫩模」

的社交账号被扒出是个男的，P图软件的专家分析报告新鲜出炉，精确到每一个像素点。

温以安的公关团队滴水不漏地放出他昨晚在录音棚工作的证据链。舆论瞬间反转。

#心疼温以安##资本下场也别太脏#热搜被他的粉丝和路人刷了上去，虐粉固粉一条龙，

效果拔群。凌晨五点，温以安的电话打来。

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一丝压抑不住的得意。「程芝，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

「等我拿到影帝，我……」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一个天大的恩赐。那一瞬，

我甚至以为他会说「我娶你」。毕竟十年了，我用整个青春和家族的期盼，

赌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可我等来的，却是冰冷的现实。金凤凰颁奖礼现场，聚光灯如白昼。

温以安一身高定西装，俊美得如同神祇。当颁奖嘉宾念出他的名字时，全场沸腾。

我坐在台下第一排最角落的位置，这是我的专属座位，方便随时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他走上台，接过奖杯，意气风发。「感谢……」他顿了顿，目光穿过人群，

准确地落在了某个方向。不是我。「感谢方梨，」他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是你像一束光，支撑着我走下去。这个奖，属于你。」镜头「唰」

地一下，对准了不远处哭得梨花带雨的新晋小花，方梨。我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尽。

全场的摄像机，有一半在拍台上光芒万丈的温以安，另一半，则像闻着血腥味的鲨鱼，

对准了我——这个跟了他十年，亲手把他送上神坛的，金牌经纪人。镜头下，

我连扯出一个得体的微笑，都显得那么艰难。当众羞辱。莫过于此。2后台休息室。

温以安推门进来时，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春风得意。

他将那座沉甸甸的奖杯随手放在化妆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闷响。「程芝，今晚的事，

你处理得很好。」他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自顾自地倒了杯香槟。

语气像是在安抚一个闹脾气，但又必须倚仗的下属。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十年，

能把一个人的棱角磨平，也能把另一个人看得通透。温以安大概忘了，

我不是天生就这么「懂事」的。「就为了她？」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呷了口香槟，眉眼间是我曾经最迷恋的疏离感。「程芝，你是个聪明人。」

「方梨她跟你不一样。」「你能在发布会上跟记者唇枪舌剑，

能为了压一条黑料三天三夜不睡觉，能把所有肮脏事都处理得干干净净。」他顿了顿，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第一次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嫌弃。「她不行，她太干净了，

她看见那些东西会哭。」我哽住了。低头看看自己因为连夜打电话而有些红肿的手指，

忽然觉得像个笑话。干净？这个圈子里，哪有真正的干净。无非是有一个人，

替她挡住了所有泼过来的脏水。「所以呢？」我抬起眼，「十年，

就换来一句『你跟她不一样』？」「温以安，我要分手。」我说的是「分手」，不是「解约」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笑意里，带着我熟悉的、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绝对掌控。「程芝，

你又在闹什么脾气？」「还当自己二十岁呢？」「别忘了，你的名字，

还签在我的工作室合同上。没了我，你在圈子里什么都不是。」那一瞬，我彻底愣住。

三十岁说分手。先动真情的人，会满盘皆输。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合同我会处理好，不劳你费心。」我转身要走，

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力道很大，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我让你走了吗？」

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还是那样熟悉。「电影《燎原》的海外宣发，

方梨的第一个高奢代言，还有下个季度的危机预案……」他像从前那样，在我耳边低语，

语气却冰冷刺骨。「这些，都是你的工作。做完再滚，嗯？」

他还想把我当成那把最好用的刀，用到最后一刻。我笑了。轻轻挣开他的手，转过身，

直视着他那张雕塑般英俊的脸。「温以安，你猜，这场雨会下多久？」他眉头跳了跳，

没懂我的意思。我替他解释。「你以为，我这把刀，是谁都能握的吗？」「想让我滚？可以。

」「但你猜，我滚了之后，你**底下那张刚坐热的王座，还能不能稳得住？」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自负所取代。「程芝，别不识抬举。」「你为我做的，

我会记着。钱，少不了你的。」呵，钱。他永远以为，我图的是他的钱。3我没再理他，

径直拉开门走了出去。走廊尽头，方梨正等在那里。她穿着一身洁白的纱裙，妆容精致，

眼角还带着恰到好处的红晕，楚楚可怜。看见我，她先是怯生生地往后缩了缩，

随即像是鼓足了勇气，走上前来。「程芝姐……」她声音细细弱弱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谢谢你，这些年辛苦你了。」「以安哥都跟我说了，你是他最好的事业伙伴。」

一口一个「以安哥」，一口一个「事业伙伴」。好一个宣示**。我懒得跟她演戏，

绕开她就要走。她却一步横在我面前，仰起那张纯洁无瑕的小脸。「程芝姐，

我知道你喜欢以安哥。可是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以安哥说，你太强势了，

像一朵带刺的玫瑰。他工作已经很累了，不想回家还要面对另一个战场。」「而我……」

她羞涩地笑了笑，「我什么都不懂，我只会依靠他，崇拜他。」「男人，不都喜欢这样吗？」

我看着她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就在这时，温以安也从休息室追了出来。

他一出来，就看见方梨「委屈巴巴」地站在我面前。他想都没想，一个箭步上前，

将方梨护在身后，像护着什么绝世珍宝。「程芝，你又想干什么！」他瞪着我，

眼神里满是警告和厌恶。「我警告你，别动她！有什么事冲我来！」那架势，

仿佛我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手撕了他怀里的白莲花。

周围路过的工作人员纷纷投来探究的目光，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又一场当众羞辱。

他可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我看着眼前这对我见犹怜的狗男女，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温以安。「冲你来？」「你配吗？」话音刚落，

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汽车鸣笛声。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滑到我们身边，停下。

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清隽矜贵的脸。那张脸，我熟悉到了骨子里。也抗拒了十年。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深邃，

看不出情绪。他没看温以安，甚至没看他怀里的方梨。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程芝。」他开口了，声音温润，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

「上车。」温以安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死死地盯着那辆车，和他车里的男人。「陆……陆总？

」温以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谄媚和惊疑。陆怀州。

京圈影视世家的太子爷，从不露面的神级**人。也是温以安正在拼了命讨好的，

他下一部国际大**电影《燎原》的，最大投资方。温以安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这个他想攀都攀不上的大人物，会亲自来接我这个被他刚刚抛弃的「下属」。

陆怀州终于吝啬地分给了温以安一个眼神。那眼神很淡，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温先生，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每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石子，砸在温以安的心上，「我好像记得，

程芝跟你工作室的合同里，有一条『核心员工激励条款』。」「其中一条，

如果因为非过错方原因导致合作中止，那么，

由你工作室主控、未来三年内所有S级以上项目纯利润的百分之三十，将作为补偿，

自动划归到程芝的个人账户。」「温先生，你刚拿奖的这部电影，好像……也在其中吧？」

温以安的脸，「唰」的一下，白了。4温以安那张引以为傲的俊脸，此刻的表情，

比调色盘还精彩。从震惊，到屈辱，再到难以置信。最后，定格在一种被扼住喉咙的惨白。

「什……什么百分之三十？」他嘴唇哆嗦着，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不可能！合同我看过，

没有这一条！」陆怀州笑了。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像一只盯准了猎物的狐狸。「哦？

是吗？」「温先生看的，大概是A版合同。」「而我说的这一条，

白纸黑字写在补充协议的S版里。」他顿了顿，补上最后一刀。「那份协议，

我记得……是你亲自签的字。」温以安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稳。他猛地转头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乞求。我迎上他的目光，

回了他一个我从业十年来、最标准、最无懈可击的职业假笑。「温先生，忘了告诉你。」

「这份S版补充协议，是我在你签约前一个小时，才让法务部加进去的。」

「当时你急着去见投资方，只扫了一眼就签了。」「你还记得吗？」他当然不记得。

那时的他，满心满眼都是即将到手的大**，哪里会注意一份他认为无关紧要的「下属」

合同。他信我。信我会为他打点好一切，信我会像条狗一样，永远跟在他身后，

为他收拾烂摊子。却没想过，狗急了，也会跳墙。还会反咬一口，撕下他最肥的一块肉。

「你……」他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程芝！你算计我！」「算计？」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温大影帝，这词儿用得新鲜。」

「跟你这十年来的画饼、利用、PUA比起来，我这点微不足道的小手段，算什么？」

「这不叫算计，这叫……」我拖长了语调，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劳动所得。」说完，

我不再看他那张快要气到扭曲的脸。转身，拉开车门，坐进了宾利的后座。车门「砰」

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和声音。也隔绝了我的过去。车内，

一股淡淡的雪松冷香萦绕在鼻尖。很熟悉，也很陌生。陆怀州递过来一张温热的湿毛巾。

「擦擦脸。」我这才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妆容精致，眼神却空洞得可怕。我接过毛巾，

胡乱在脸上一通猛擦。卸下了那层面具。也擦出了满眼的红。「想哭就哭出来。」

陆怀州的声音很轻。我把脸埋进毛巾里，肩膀不可抑制地颤抖。十年。我用十年，

爱了一个**。还差点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眼泪终于决堤。我哭得像个**。

陆怀州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车里的空调调高了一点，又将一盒纸巾放在我手边。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嗓子都哑了。才慢慢抬起头。

「看笑话了。」我闷声说道。「没有。」他回答得很干脆，「只是觉得，

我家养了十年的白菜，终于想通了，没有让猪拱烂在地里。」我被他这个烂比喻逗得「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眼泪还挂在脸上，狼狈又好笑。「你说谁是猪呢？」「谁应，说的就是谁。」

他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气氛，总算不那么凝重了。**在椅背上，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你怎么会来？」「还知道那份合同的事？」陆怀州目视前方，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你家的老爷子，怕你被人欺负死，给我打了八百个电话，

让我过来捞人。」「至于合同……」他瞥了我一眼，「整个业内，

敢跟温以安签S级对赌协议的，除了你程芝，还有谁？」我愣住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我为了温以安，放弃继承家业，跟父亲闹翻，断绝了和家里几乎所有的联系。

我以为我做得天衣无缝。原来，在他们眼里，

我只是一个闹脾气离家出走、还不忘给自己留后路的小屁孩。一股暖流，夹杂着无尽的委屈，

涌上心头。「陆怀州，」我吸了吸鼻子，「谢谢你。」他没回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先别急着谢。」「那百分之三十的利润，温以安不会轻易吐出来。」「他背后的人，

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当然知道。温以安能有今天，除了我的筹谋，也少不了他那位「干爹」

的鼎力支持。华星娱乐的老总，王德发。一个满脑肥肠、玩弄资本的老狐狸。「那又怎样？」

我冷笑一声，眼底的脆弱瞬间被冰冷的恨意取代。「他欠我的，我要他连本带利，加倍奉还。

」「我要他亲眼看着，他引以为傲的一切，是怎么一点点，被我亲手摧毁的。」

陆怀州从后视镜里看着我，眼神幽深。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好。」「我帮你。」

5车子最后停在了一处安保严密的独栋别墅前。不是我家，也不是陆家。「这是？」

我有些疑惑。「我的地方。」陆怀州解开安全带，「暂时住这儿，比你回家安全。」

我懂他的意思。以温以安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发现被我坑了这么一大笔钱，

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而我那个老爹，要是知道我受了这么大委屈，

估计能直接扛着四十米大刀杀到华星娱乐去。到时候，事情只会更麻烦。「进去吧，

房间收拾好了。」陆怀州替我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别墅的装修是极简的冷色调，跟他的人一样，疏离又矜贵。空气里依旧是那股好闻的雪松味。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阿姨迎了上来，恭敬地接过我的外套。「陆先生，程**，夜宵准备好了。

」我没什么胃口，但还是被陆怀州按在了餐桌前。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

虾仁、蛋皮、紫菜……是我从小最喜欢的味道。我愣住了。「李姨？您怎么在这儿？」

李姨是我家以前的保姆，看着我长大的，后来我离家，她也辞职养老去了。

李姨笑得一脸慈祥。「是先生请我来的，说**你最近工作忙，胃不好，得好好养着。」

先生……我看向陆怀州，他正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将衬衫袖子挽到小臂。

露出一段线条流畅、充满力量感的手腕。「吃吧，」他淡淡道，「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

我低下头，用勺子舀起一个馄饨。温热的汤汁滑入胃里，驱散了盘踞在心口的最后一丝寒意。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被我忽略了十年的事实。在我为了所谓的爱情，

在外面冲锋陷阵、把自己弄得一身伤的时候。总有一个人，在身后，

默默地为我铺好了所有的退路。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第二天醒来，

是被手机的连环夺命call吵醒的。一看来电显示。呵。温以安。我挂断，拉黑，

一气呵成。几秒种后，一个陌生号码又打了进来。我接起，没出声。电话那头，

是温以安压抑着怒火的喘息声。「程芝！你敢拉黑我？！」「你是不是忘了，

你手里那些东西，要是爆出去，你……」「哦？什么东西？」我打断他，语气轻飘飘的。

「是帮你处理私生饭时留下的报警记录，还是帮你摆平剧组霸凌新人时签下的和解协议？」

「又或者是……帮你给你那位王总送『礼物』的发票？」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我甚至能想象到他此刻脸上血色尽失的模样。「温以安，」我慢悠悠地开口，

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我手里攥着的，

是能让你万劫不复的**。而你手里那些所谓的『把柄』，不过是我不要的废纸。」「你说，

先死的人，会是谁？」「你……你敢！」他气急败坏。「你看我敢不敢。」我冷笑一声，

「给你24小时，把我应得的，一分不少地打到我账上。否则，后果自负。」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世界，清静了。我伸了个懒腰，拉开窗帘。阳光很好。楼下花园里，

陆怀州正穿着一身休闲装在晨跑。身姿挺拔，步履稳健。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停下脚步，

抬头朝我的方向看来。阳光落在他身上，为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朝我笑了笑。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过去十年，我真是瞎了眼。6事实证明，人至贱则无敌。

温以安显然不信我敢鱼死网破。24小时过去了，我的账户里，一毛钱都没多。

反倒是我的名字，以一种极其不光彩的方式，登上了热搜。

#金牌经纪人程芝因爱生恨##程芝敲诈勒索#词条下面，是各种捕风捉影的「知情人」

爆料。说我暗恋温以安十年不得，在温以安公布恋情后，因爱生恨，利用职务之便，

伪造天价合同进行敲诈。还配上了几张我深夜出入温以安公寓的**照。照片角度刁钻，

把我拍得像个纠缠不休的变态。而方梨，则化身纯洁无辜的白莲花，

发了一条意有所指的微博。[方梨V]：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佩服程芝姐的业务能力，但感情，真的不能当成买卖。下面一水的评论，

全是在心疼她和温以安，顺便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就是矫情！得不到就要毁掉？」

「十年？一条狗养十年都有感情了，这个女人心也太毒了！」「抱走我家梨妹和安哥，

疯女人滚出娱乐圈！」呵。好一招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我看着手机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面无表情地截了几张图。陆怀州不知什么时候，

站到了我身后。「需要帮忙吗？」「不用。」我关掉手机，「这点小场面，我自己能应付。」

开玩笑。我替温以安处理过的公关危机，比他吃的盐都多。他那点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都是我当年玩剩下的。我慢悠悠地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牛奶，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张姐吗？是我，程芝。」电话那头，是国内第一狗仔团队「风行工作室」的主理人，

张姐。当年我帮她摆平过一次不大不小的麻烦，她欠我一个人情。「程芝？稀客啊。」

张姐的声音还是一贯的爽利，「怎么，被你的大明星甩了？网上骂得可真难听了。」「张姐，

」我开门见山，「送你个大料，要不要？」张姐立刻来了精神：「哦？多大？」

「足以让一个新晋影帝，人设崩塌，永不翻身的那种。」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成交。

」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将一个加密了三层的文件夹，发了过去。文件夹的名字，

叫「潘多拉」。里面，是我这十年来，为温以安擦过的，所有**。有些，

甚至能让他直接进去踩缝纫机。我本来没想做得这么绝。毕竟十年，就算养条狗，也有感情。

可他偏要自己来撞枪口。那就，别怪我心狠了。做完这一切，**在椅子上，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陆怀州递过来一杯温水。「不后悔？」「为什么要后悔？」我接过水杯，

看着他，「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东西，顺便，清理一下垃圾。」他看着我，

眼神里有一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欣慰，又像是……骄傲。「走吧。」他忽然说。

「去哪儿？」「带你去个地方，见一个人。」7陆怀州带我来的，

是一家隐匿在四合院里的私人会所。古色古香，一步一景。能来这里的，非富即贵。

他在一间包厢前停下，推开门。里面，一个穿着唐装、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主位上喝茶。

看见我，老人放下茶杯，笑呵呵地站了起来。「芝芝丫头，可算来了。」「快让外公看看，

瘦了没有。」我僵在原地。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外公……」我扑进老人怀里，

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哭得泣不成声。我妈是独生女，早逝。

外公是京城有名的国画大师，桃李满天下，性格却古板执拗。当年我为了温以安，

不惜拒绝家里安排好的一切，一头扎进娱乐圈这个大染缸，甚至不惜以断绝关系相逼。

外公气得差点犯了心脏病，骂我鬼迷心窍，不知好歹。从那以后，整整十年，我没再见过他。

我以为，他不会再认我这个不孝的外孙女了。「哭什么，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外公安抚地拍着我的背，嘴上说着嫌弃的话，眼眶却也红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陆怀州在一旁，默默地给我们添上茶，没有打扰这久别重逢的温情。许久，我才平复下情绪，

从外公怀里退出来。「外公，对不起，我……」「行了。」外公摆摆手，把我按在座位上，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这丫头，脾气跟你妈一模一样，犟得很。

不让你亲自撞一回南墙，你是不会回头的。」他看向陆怀州，眼神里满是赞许。「这次，

多亏了怀州这孩子。要不是他一直盯着，你这颗好白菜，真就让猪给拱了。」又来了。

又是白菜和猪的比喻。我忍不住瞪了陆怀州一眼，他却回了我一个无辜的眼神，

仿佛这比喻不是从他嘴里先说出来的。「外公，我跟温以安……」「我知道。」外公打断我，

「怀州都跟我说了。那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不值得你伤心。」「你是我苏家的女儿，

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天塌下来，有外公给你顶着。」我看着外公鬓边的白发，

和他眼神里不容置喙的坚定，心里最后一点不安和惶恐，也烟消云散了。是啊。

我不是无枝可依的浮萍。我身后，站着的是苏家，是外公，是陆怀州。我有什么好怕的？

「芝芝，」外公话锋一转，「你也三十了，不小了。玩也玩够了，该收收心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了，熟悉的催婚环节。果然，下一秒，外公的目光就投向了陆怀州。

「怀州这孩子，知根知底，稳重踏实，又是真心对你好。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

我看就挺好。」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咳咳咳……外公！您说什么呢！」

陆怀州倒是淡定得很，甚至还帮我拍了拍背，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苏爷爷，不急。

」他慢悠悠地开口，「程芝刚从一个坑里爬出来，总得让她喘口气。」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谁知他下一句话，差点让我把桌子掀了。「不过……」他推了推眼镜，看着我，

笑得像只老狐狸，「我觉得苏爷爷说得很有道理。」「程芝，要不，你考虑一下？」

8我落荒而逃。从会所出来，坐上陆怀州的车，我的脸还烫得像火烧。「陆怀州！」

我气急败坏，「你刚才胡说八道什么！」他发动车子，侧过脸看我，眼底盛满了细碎的笑意。

「我哪里胡说了？」「我是在响应苏爷爷的号召，积极解决个人问题。有错吗？」「你……」

我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印象里，

他明明还是那个跟在我身后、沉默寡言、我戳一下他才动一下的闷葫芦。「不逗你了。」

他收敛了笑意，重新变得正经起来，「给你看样东西。」他从中控台拿出一个平板，递给我。

屏幕上，是一份艺人合约。合约的甲方，是陆怀州名下的「星河**」。而乙方……「周漾？

」我愣住了。这个名字，我再熟悉不过。周漾，选秀出道，唱跳俱佳，

长相是时下最流行的小狼狗类型，业务能力吊打一众爱豆。但他运气不好，签了个小破公司，

出道即巅峰，然后就被雪藏了。原因是，他不肯接受公司的「潜规则」安排。

我曾经非常看好他，想把他挖到温以安的工作室来。可温以安说，周漾长得太有攻击性，

会抢了他的风头，死活不同意。没想到，陆怀州竟然把他签下来了。「什么意思？」

我看向陆怀州。「他的经纪人合约，」陆怀州言简意赅，「给你。」我彻底怔住。「给我？」

「为什么？」他瞥了我一眼，语气理所当然。「因为，你是业内最好的经纪人。」「而且，」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你不觉得，用一个被打压的天才，

去对付一个靠黑幕上位的伪君子，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吗？」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我懂了他的意思。温以安最忌惮什么，陆怀州就给我什么。他不是要帮我。

他是要递给我一把更锋利的刀，让我亲手，去剐了仇人的骨，剔了他的肉。

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还要狠。也……更对我的胃口。「好。」我合上平板，「这个活，

我接了。」不就是带新人吗？我能捧出一个温以安，就能捧出十个、百个周漾。

我要让温以安好好看看。没了我的他，什么都不是。而离开他的我，照样能搅动风云，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9第二天，我就去了星河**，正式接手周漾的工作。见面的地点，

是在一间舞蹈练习室。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周漾正在练舞。没有音乐，

只有他踩在地板上的节拍声，和沉重的喘息。汗水浸透了他的T恤，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少年劲瘦而充满爆发力的身体线条。他的舞蹈，张力十足，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

带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儿。一舞毕，他拄着膝盖喘气，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看到我，

他只是掀起眼皮，淡淡地瞥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疏离。像一头受过伤的孤狼。

「你就是我的新经纪人？」他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少年独有的清冷。「我是程芝。」

我朝他伸出手。他没握，只是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我不会去陪酒，

也不会接受任何潜规则。」他直截了当地说，像是在表明自己的底线。我笑了。「巧了，

我也不喜欢我的艺人，是个没骨气的软蛋。」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我将一份文件递给他。「这是我为你制定的初步发展规划。」「三天后，

有一个S级综艺的试镜，我要你去拿下它。」他接过文件，草草地翻了翻。

当看到那个综艺的名字时，他那双一直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终于闪过一丝波澜。

「《巅峰对决》？」这是国内最火的竞技类真人秀，能上的，非富即贵，非红即紫。

以他现在的咖位，连报名都报不上。「你确定，我能去？」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怀疑。

「我让你去，你就能去。」我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能不能拿下，看你自己的本事。」

他沉默了。良久，他才攥紧了手里的文件，低声说了一句。「……好。」

我看着他那副明明心动得要死，却还要强装镇定的别扭样，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这孩子……有点意思。接下来的三天，我几乎是住在公司。

我动用了自己十年积累下来的人脉，为周漾找来了最好的声乐老师、表演老师、体能教练。

将他从头到脚，重新包装了一遍。我发现，周漾是一块璞玉。一块被灰尘掩盖了太久，

只需要稍加打磨，就能绽放出璀璨光芒的绝世璞玉。他聪明，学什么都快。也够狠，对自己。

为了一个舞蹈动作，他可以把自己关在练习室里死磕十几个小时。为了保持最好的上镜状态，

他可以连续一周只吃水煮鸡胸肉和西兰花。那股狠劲儿，让我想起了十年前的温以安。不。

他比当年的温以安，更纯粹，也更坚定。试镜那天，我亲自开车送他过去。下车前，

我叫住他。「周漾。」他回头看我。「记住，从今天起，你是我程芝的人。」「挺直腰板，

别给老娘丢脸。」他愣了愣，随即，嘴角勾起一个极浅的笑。「知道了，芝姐。」

那一声「芝姐」，叫得我心里莫名舒坦。10《巅峰对决》的试镜现场，人山人海。

我给周漾争取到的，只是一个备选名额。这意味着，

他要跟几十个比他有名、比他有背景的艺人，抢那唯一一个空降席位。压力，可想而知。

周漾进去之后，我就在外面等着。没多久，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意料之中的号码。

我划开接听，电话那头传来张姐爽朗的笑声。「程芝，你送的这份大礼，姐姐我收到了。」

「牛逼啊你，手里竟然捏着这么多猛料。」「怎么样，想好先放哪个了吗？」

我看着不远处紧闭的试镜大门，淡淡道：「不急。」「先放个开胃小菜吧。」「就那个，

温以安早年为了抢角色，把他同公司竞争对手灌醉，拍了不雅照，威胁人家退出的料。」

「哦，对了，记得把那个竞争对手的名字打上码。」「毕竟，

人家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得给人家留点面子。」张姐在电话那头笑得前仰后合。

「你啊你，真是个小狐狸，杀人还要诛心。」「行，听你的。一个小时后，准时引爆。」

挂了电话，我点开微博。温以安的广场上，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粉丝们吹着彩虹屁，

庆祝他勇夺影帝，即将进军国际。好一派繁花似锦，烈火烹油的景象。

可惜……马上就要塌房了。我正看得津津有味，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哟，

这不是程大经纪人吗？」「怎么，被安哥甩了，就自甘堕落，

开始带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糊咖了？」我一回头，就看见了方梨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她身边，

还跟着几个趾高气昂的助理和保镖，排场比温以安还大。她今天，也是来试镜的。

我懒得理她，低头继续玩手机。她却不依不饶，在我身边坐下。一股廉价的香水味，